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重新開始追求 文 / 西廂少年
要和好,我就要重新開始追求王瑾,過程坎坷,成功與否暫且不知。如果成功後,我還是需要過那個壓力無限大的日子,就像幾座大山壓在我的身上,令我動彈不得。
放棄了,那麼結果是經過一番吵吵鬧鬧和一番稀里嘩啦的大吵,最後各自尋找各自的軌道。想想都讓我起雞皮疙瘩……逼著我忘記王瑾,丟掉所有關於她的東西,也包括記憶和幻想,然後過一個人的日子。
毫不隱瞞的說,我更傾向於前者,壓力多麼的不可理喻可我還是離不開她。沒有她我已經是具行屍走肉,也真因此,從魔女姑父和子寒出去這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我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除了抽煙外,連腿都沒有挪動。
或許,王瑾在等我說什麼道歉或者認錯的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我一聲不吭,她的心理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看著牆上的鐘。
推門的聲音,是馮永。
當然還有子寒。
子寒一個箭步從馮永的身後竄到離我不遠的面前,一臉的怒氣以至於讓我不用面對就能感受到。
剛要張嘴的子寒讓魔女制止了。
「楊銳,先去吃飯吧。」魔女姑父一臉的微笑,儘管那有些勉強的真誠。
「哦。」我答應著,這算是給了我和魔女兩人一個台階。
我從凳子上站起身的時候,魔女並沒有動,只是從旁邊桌子上拿過她的手機看看時間,也許她所關心的是她的事業了吧。
餘光裡,馮永朝子寒努努嘴,是魔女坐的那個方位。
很明顯,她讓子寒去勸動魔女跟我們一起下樓吃飯。自己有些逃離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心態。
電梯旁。
我靜靜的注視著那微弱閃動著的數字,閃閃停停。
馮永站在一邊,似乎想說什麼,又似乎是沒找到合適的說辭,比欲言又止還來得難受。
「我知道一個地方,在河邊,那裡的魚做的還不錯。」終於,姑父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得出眼睛比剛才亮了些。
「隨便吧,吃什麼都行。我請你們吧!」有些無奈的結果話茬,順便在臉上隨便堆積了一個笑容。
「不用,我請吧,咱們好好喝點兒!」魔女姑父感覺這個話題似乎比較能夠繼續,所以聲音上也大了些,但能聽得出真誠。
我繼續了那個無法命名的笑容,不必要在這裡做接受和拒絕的言辭,自己也不習慣這樣。
大家走向我的車子。
「我來開吧?!」馮永商量的口氣。
我沒拒絕。
我坐到副駕駛那邊,望著窗外。
鑫皇的停車場就在樓前,諸多的法桐將停車場和步行道間隔開來,低低的指引燈幽幽的亮著,為駕駛者和步行者區分著道路。
快要過晚飯的時間了,步行道上,人們總也來來回回的在溜躂著,偶爾有幾個調皮的孩子滑著旱冰鞋從面前嬉笑著穿過。
馮永並沒有上車,而是圍著車轉了幾圈,似乎是在尋找他所中意的某處。
許久之後,馮永才打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來。
「嘖,這車就是白色的好看,前面也有輛,是個銀灰的,不如這個白的好看,尾燈真漂亮!」馮永的話似乎是在有意的討好我,不過採用了間接地方式。
「你要喜歡,就開兩天吧。」我還是報以那個笑容,順手遞給他鑰匙。
「你捨得啊?你捨得我就不客氣啦?!」馮永笑著的表情。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你就開我玩笑吧姑父。你看你的車子是哪個級別的,我無語了……」
「哈哈哈,開慣了轎車,挺喜歡越野的。」興奮地表情出現在他臉上。
發動了車子,馮永熟練的在法桐圈出的道路上拐著,直到出了鑫皇的大門。
車子行進在新建成的沿河路上,天已經全黑了,城市建造者們用燈光和綠色將這裡打造的的確是很漂亮,但也許是因為自己心理的緣故,總也感覺比不上單獨和魔女開車時城市的風景。
我和馮永基本上是一路無話,當然,原因在於我對馮永答白的些許應付,這讓馮永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好下台,所以在車上就這麼沉默著。
cd裡,還是自己原來聽的那些音樂,倒也不是音響效果有多好,只不過兩個人的沉默使得楊坤的那首《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更加的深邃和沉靜,也更加能讓自己感受音樂中所傳遞出來的那種複雜的心緒和憂傷。
停車場就在河邊上,已經有很多的車子多樣而有序的停靠在同樣是漢白玉質地的欄杆旁,只不過那些欄杆的雕塑換成了這個城市獨有的象徵圖案。馮永自己進去找位子了,我從車裡下來,將自己的上半身交給欄杆。
欄杆的下面是用純木質鋪就的一條蜿蜒小道,順著河道曲折向遠方,旁邊的環境燈光不時的被稀稀落落的情侶們的身影所遮擋。
深秋的空氣已經有了些許涼意,我裹了裹自己單薄的外套。如果自己是一個人的話,也許我會順著這蜿蜒的小道走一段,雖然這有些像是祭奠什麼,但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小洛。」第一步還沒有邁出,子寒從我背後閃了過來。「你的煙和火機忘在那個桌子上了!」
「哦。」我順手接過並從裡面掏出了一支。
剛要去點,驀然間發現子寒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異樣到我從沒見過,也無法形容。
「我知道我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了,我向你道歉。」
子寒的話讓我很意外,從開始認識她一直到剛才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這種壓抑和內斂,因為無論是任何認識她的人對她的印象都是比較沉鬱的。
「沒事,我沒往心裡去!」定了定,我客氣的有些不知所措,藉著打火的間隙將自己的目光移開。
「你……!」子寒的嘴裡緊接著蹦出了這句沒有說完的話,儘管這只是一個字,但無形中已經感覺到似乎是自己哪個地方說錯了,看得出她是在強壓自己。「我的意思是為我自己的態度向你道歉。」
明白了,子寒剛才生氣是因為我後面的那句話,我沒往心裡去,是她誤會成我沒把她的話當話來聽了。
「哦,我知道,我說了沒事,其實你不用……。」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行麼?」子寒打斷了我的話,但語氣上已經擺明了她有些強壓自己的怒火了,畢竟後面的『行麼』這倆字兒根本不符合她原本的語言習慣,而且她沒有繞著彎兒多說廢話的習慣,上來就直奔主題。
對於這種正面的問題,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所以自己一邊磨磨蹭蹭的吞吐著口中的煙霧,一邊多餘的彈著煙灰。
「小洛,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慮下再決定,王總不容易,且不說你們如何經歷過來的,單憑她跟了你這好幾年的份兒上你忍心拋下她麼?!」見我不說話,子寒開始了感性的說教。「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們就這樣離婚了,你們以後該怎麼活啊?」終歸是女人,眼淚說來就來。
「子寒,其實……」我很想去勸她,但這會兒除了答應她之外,估計是沒有什麼能讓她破涕為笑的話了。
子寒看到,我和王瑾的感情早已到了不可收拾的邊緣了……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感情這件事情有時候真的是很難說清楚的……說到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明白了……總之……反正……」
自己一時心急想去勸她,可直到話已出口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邏輯和修辭,所以,說了還沒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小洛,算我求你好麼?王瑾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她都哭了好幾個晚上了,今晚吃飯說什麼也不來,現在還在辦公室裡面,我怕她想不開,我真怕她想不開你知道麼?她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堅強。」子寒可能是急了,肩膀上的包都滑落到了手腕上。
可以想像,現在的子寒正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等待著我。
「我知道,我會去接她,你們吃飯吧,不用等我了!」我掐滅還剩下的半支煙,疾步的走向車子。
鑰匙還在馮永的手裡,我忘記了,車門打不開。
我掏出電話給馮永撥了過去。
鈴聲就響起在我身後,馮永看來早就過來了,只不過聽到剛才我和子寒的對話沒有靠近而已。
「楊銳,鑰匙在這兒,你等一下。」馮永緊趕了幾步過來。「子寒在來的路上跟我說了,所以我讓酒店做了幾個菜,馬上就好了,你帶回去吧,回去好好地勸勸王瑾,現在她沒心情工作,公司的事情更是一塌糊塗了……」
也許是他自己用詞有失偏頗,在嘴邊咀嚼了幾下他的話,我苦笑了一下,你勸我去勸她?目的如此?
「不用了吧,你們吃吧,我和王瑾自己吃就是了。」我的話裡一半是無奈,還有一半是生氣,這個時候自己和魔女都不可能吃得下的。
「你還是帶著吧,馬上就好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拿。然後……帶去給……瑾兒。」馮永邊離開邊大聲的跟我說著,生怕我走掉。
關上已經敞開的車門,我轉身靠在車上又掏出了煙。
「小洛,我知道你的脾氣很執拗,我這麼說你別不高興,你們結婚這好幾年了,王總脾氣雖然爆,可是,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你說了算的多,她很聽你話,你沒發現王總跟你結婚後變了很多麼?」子寒轉到我的一旁也靠在車身上,把原本抗在肩膀上那大大的挎包改在胸前抱著。「你們剛認識的那會兒,她是個多麼驕傲的人啊,那麼多人追她她都不屑一顧的,那個時候她都是用白眼球看人的,這個你知道,可她自從跟了你她的變化有多大你自己應該知道,她從來也不缺錢花,那個時候你剛到單位上班,每個月薪水少的可憐,她幫了你多少,我想你能夠理解。要是沒有她,有你今天麼?可現在呢?」子寒一邊自顧自的說著,一邊用懷裡抱著挎包的手輕輕的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