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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沉默又開始了 文 / 西廂少年

    重重的防盜門關閉的聲音,使房間裡又歸於了安靜和沉悶。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口說些什麼,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來開口,所以只是悶在沙發上抽煙,等待她來開口說些什麼。

    沉默又開始了。

    煙灰缸裡已經有了好幾個煙頭。

    王瑾大概也站累了,拿起了一個杯子離開窗台轉身走進廚房。

    過了好久,她仍舊沒有出來的跡象,反而傳來了像是要做飯的聲音。

    「你別做了,我們出去吃吧!」我推看廚房的門,倚在門框上,在確定了她的確是要準備做飯之後。

    「我不去!」魔女看也沒看我,繼續她手中的活計。

    這雲裡霧裡的,我都不知道魔女打算要幹什麼。

    窗外的天色開始暗了,我伸手打開了廚房裡的燈。後退了幾步,我坐在餐廳的凳子上看著她不停地在廚房裡忙碌著,這個身影我已經看了幾年了,很熟悉,但也很陌生。熟悉是因為我們像是沒發生過什麼,很親近,陌生是因為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廚房裡的她的身影。

    簡單的四菜一湯。

    都是一些平日裡的菜,被魔女一個個的端上了桌。

    「喝點酒吧!」這句話是魔女用一種命令式的疑問說出來的,看情形已經是不容我推辭。

    我搞不懂她到底要幹什麼,最後的晚餐?心裡突然冒出來一種悲愴。

    還是什麼?

    總不會是想在裡面下點毒藥藥死我吧?同歸於盡?曾說過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過這麼個同死法……也確實有些讓人不能接受。愛你愛到殺死你……

    當然,不得不承認,魔女的這些個表現有些反常,雖然說她經過了這幾年變了很多,有時候也稍稍的逆來順受,但本性裡的那種倔強和極端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存在並扎根的。她就是那種如果跟我吵啊吵的直接拿起刀朝自己的手腕劃了下去痛死也不吭一聲的那種人,那決心和牴觸是相當的強烈。

    所以,儘管我這麼想是有些過於草木皆兵的小人之心,但畢竟這是當時真實的心理活動,因此也就沒必要隱瞞,還是實話實說。

    家裡的酒很多,就在旁邊的酒櫃裡,她隨手拿過了一瓶,打開。

    魔女的酒量是不錯的,在我們認識的開始就曾經領教過,白酒可以喝蠻多的,而且我們結婚後她也曾在我的面前展示過。

    兩個透明而乾淨的玻璃杯,滿滿的白酒,還有滿滿的壓抑。

    魔女脫下了外套,隨意的搭在一旁椅子的靠背上,順勢坐在了對面。

    「來吧,咱們喝點!」魔女的表情輕鬆,並且帶著微笑。

    我不知道魔女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這對她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吧。

    「怎麼了?不喝?怕我放毒藥毒死你?」魔女端起的酒杯就在我的臉前。「是的,我放了砒霜!」魔女的表情沒有變,仍舊帶著微笑。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躺向椅子,不解的看著她。

    「我沒什麼意思,就想跟你好好的吃頓飯。」

    不管怎麼說,面對這樣的魔女我覺得很彆扭。她要吵要鬧我倒是覺得正常,可現在……

    「原來沒吃過飯麼!不是天天在一起吃?」基本上我已經懂得了王瑾的意思,但忍不住的自己還是要這樣說。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魔女將酒杯放回到桌上用幾個手指輕輕的轉著。「其實,我最想的是到西餐廳來跟你吃這頓飯,但我改變主意了,還是自己親手做,至於為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最後的晚餐?!」儘管已經猜出了這個中緣由,卻還是沒忍住讓自己說了出來。

    「最後的晚餐!」魔女的重複輕輕的,但裡面的確定之意卻又是重重的。

    我端起酒杯,滿滿的,跟魔女碰了一下,這代表什麼?

    代表我同意麼?

    確切的說我沒有這麼想,但我覺得應該這樣做,就算是應景吧。

    「謝謝。」她喝了一大口。

    魔女頓了頓繼續說:「曾經我跟公司的那些小女孩說,如果你出軌了要離婚的話,我會讓你光著屁股走出這個家門,但現在看來這不現實。」

    我沒有做聲,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真是好笑,我沒想到,天天看電視裡別人鬧離婚,自己也趕上了!」伴隨著魔女這句感慨的是她的苦笑。

    我仍舊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這也不怨你,也不怨我,最起碼你還是心裡有我的。是吧?你講過帶我去日本睇櫻花,呢個願望可能一聲都唔有實現。」看我不說話,魔女似乎在引導我。

    「你……」我想說的是你想好了?但沒說出口。「怎麼想起來要說粵語?」索性我轉移了話題。

    「唔可以?白話幾好聽,她唔系講白話咩?你都講過你好中意她講白話。」魔女抬起眼,但仍舊微笑的看著我。

    「不習慣!」我翻翻眼皮。

    「以後……」估計魔女想說以後你就習慣了。「其實習不習慣的對你來說也沒什麼關係了。反正以後跟你說白話的女人是她。」

    「你怎麼那麼自信我會跟你真的離婚?」我重新抬起頭狐疑的看著她。

    「你不就是盼離婚麼?難道我還說錯了?!現在多好的機會啊?多少男人找都找不到的機會砸你頭上了!你不謝謝我?」伴著魔女連諷帶刺的話語,她又端起了酒,還有很假的微笑。

    我不想喝。

    「不喝算了,隨便你吧!」魔女的表情跟她表露出來的真實情感很相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本來想跟你好合好散,但你不給面子,算了,我自己喝。」

    「你少喝點吧!你還那麼多事。」這句話是按照一個丈夫的口氣說出來的,因為我不想配合魔女的這個遊戲,至少在我看來這是個遊戲。

    「我有什麼事兒以後跟你也沒多大關係了,但還是謝謝你的好心,我那麼忙我沒能照顧你,你不怨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一聲冷笑,魔女沒放下杯子,而是一隻手拿著筷子在盤子裡挑來挑去。

    「我是很生氣,只不過是在心裡也怨你,因為我也是很有壓力的,我知道你壓力大,可你知道我承受了什麼呢?」我點了煙,將心裡的話和煙霧一起吐了出來。

    「那真是對不起了!」雖然嘴上說著道歉的話,但妻的表情卻是漠然的。

    「是要選擇真的離了對吧?」我咬咬牙問。

    魔女沉默,似乎不想說。

    「不說?既然你不想說那你叫我來幹什麼呢?還費這麼大勁兒弄這一桌子菜!」我看到她的表情,氣不打一處。那張臉,我深愛的臉,對付敵人的神態,拒人於千里之外。

    還是沉默。

    「算了,我也不問了,愛怎樣怎樣吧。你自己吃吧,我走了!」等了許久,仍舊沒有要回答的跡象,所以不想再等了,索性從餐桌旁站起。

    「等等!」

    「那你說!」

    「能告訴我為什麼不像從前愛我了嗎?」魔女並沒有我想像當中的那樣要回答我的問題,仍舊還在堅持著她想要扮演的那個角色,一副已經絕望而又認命的倔強。

    「你……」面對魔女的這種忽略一切的做法,只能是讓自己更加來氣。

    「我不跟你多說,事到如今我說什麼也沒用,你也不用說我,你跟蘇夏的事情我也沒怎麼著你,不管誰對誰錯最起碼我現在是在成全你,而且我也說了,我什麼也不要,以後你愛怎樣就怎樣,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難道這樣不好麼?你還想怎樣?」這大概是魔女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作出決定最簡短的解釋吧。

    我不明白女人在經歷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都會這麼想,抑或都要經過這樣一個思考的過程或者階段,又或者這是女人需要為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做得什麼準備。

    不管怎麼說,對於魔女提起蘇夏,自己的內心深處總是還有一些心虛的,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知道不知道的也無所謂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以後再說吧!」我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要走。

    離開餐廳逕自奔向門外,一時間走得急,忘記了車鑰匙還放在茶几上。

    走在樓道上就聽見了魔女的哭聲,她還坐在餐桌旁,杯子裡的酒沒了。

    拿過車鑰匙,我頓了下,心想自己不應該這樣走了。

    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又趕上這麼多事,即便是她刻意的隱瞞造就了一個可悲的結果,但我想那也是她不想的,何況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脾氣又有些極端,後面的我不敢想,更不敢說了。

    靜靜的我走過去,站在魔女的身邊。

    魔女的哭聲更大了,大概是這長時間以來的壓抑和苦悶都約好了集中在這一刻釋放,又像是她終於走到了忍耐和承受的邊緣,將這些所有的不快都融入懸崖邊的心潮瀑布中,毫無阻擋的傾瀉而下。

    想去安慰,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輕輕的撫著她的肩膀,讓她知道我沒走,還在她的身旁。

    魔女抓住我的手腕,放到她的臉上。或許是是她想讓我給她擦去淚水,抑或是想得到我的安慰。在自己還沒有將她的需要正確的理解時,她咬住了我的手腕。不說那是用盡全力,也可以說是沒有多少保留。

    咬得很疼,很疼。

    從一剎那間的驚異,到剎那間的讀懂,相信我的手腕上已經有了深深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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