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六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文 / 西廂少年
我緊緊抱著蘇夏,生怕一放鬆蘇夏就會離我而去。
「老公,你以後不許騙我。」
「嗯,一定。」
「老公,你以後要對我好好的。」
「好的。」
「老公,你以後不喜歡我了。」
「不會,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老公……」
「咋了?」
「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我放開了蘇夏,順勢把蘇夏放倒在床上,嘴湊了過去……
蘇夏頭往別的地方一偏,攔住了我,「老公,不要!」
「怎麼了?」我抬起頭,有點不解。
「我還沒做好準備。」蘇夏喘著氣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要啥準備,嘿嘿。」我嘴唇又往前湊。
「不行。」蘇夏又攔住了我。
「我現在心裡還沒有做好準備。」
蘇夏這次說得我是明白了。我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無比沮喪。
「老公,對不起。」蘇夏靠過來。
「沒關係,是我不對。」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蘇夏的頭髮。
我尷尬坐了一會,「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早睡吧。」
「好吧。」我多希望蘇夏能留下我,沒想到蘇夏竟然答應了。
但今天我無法要求太多。
我一個人灰溜溜走出了蘇夏的家門。
後來我才認識到,我給蘇夏造成的傷害是多麼的大。蘇夏貌似原諒了我,但蘇夏心裡的傷痕就從來沒有好過。
我原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我原以為憑蘇夏對我的愛,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我會撫平對蘇夏的傷痕。
只不過我錯了,有些東西是永遠是無法撫平的。
湖平的夏天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說笑就笑、說哭就哭,一不高興就嘟嘟起來了臉。那個週末的下午,空氣悶熱異常,處處都瀰漫著悶悶的氣氛。
我和蘇夏一起去吃飯。
吃了飯後,出了飯店那一刻,我僵在了那裡。
映入我眼簾的是魔女和黃振海,兩人從電梯出來,那一刻時間彷彿陷入了停滯,我和魔女,就那樣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現在發展到了哪個地步!?我心裡驚愕。
蘇夏在旁邊,我知道我必須馬上挪動腳步,但是眼神還是出賣了我。
黃振海跟我打了一聲招呼。
魔女對我們一笑。
黃振海畢恭畢敬的對魔女討好般說話,魔女和他一起走入大堂。
我閉上眼睛,在心裡長長出了一口氣,「走吧,蘇夏。」
「好的。」
蘇夏一臉平靜,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憂,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電梯裡只有我和蘇夏兩個人,蘇夏不說話,我也沒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壓抑,一如湖平此刻的空氣。
「蘇夏,怎麼不說話?」我沒話找話。
「說什麼?」蘇夏輕輕問道。
氣氛又陷入了尷尬。
「好像要下雨了。」我尷尬道。
「嗯。」蘇夏硬了一聲,又不說話。
兩個人默默走著。
「蘇夏,你想吃什麼?」我心虛試探道。
「都行。」蘇夏一臉平靜。
我心裡一沉,一絲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心頭。我剛才的反應,她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蘇夏,你在想什麼呢?」我不安問道。
「沒什麼啊。」蘇夏擠出一絲笑容,我能看得出是那麼勉強。
「天氣真熱。」我感到後背都冒汗了。
「是啊。」蘇夏應道。
我寧願她能說點什麼,起碼我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那我也好應對。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不甘心。
「沒有啊。」
「那你怎麼不怎麼說話。」
「有嗎?」
「不如我們喝點涼茶的吧。」我提議道。
「好。」
涼茶上來了,蘇夏低著頭,一言不發。
「蘇夏,怎麼不說話啊?」
「說什麼?」
我歎了口氣,長時間的尷尬。
「王瑾越來越漂亮的啊。」蘇夏突然抬起頭,說道。
「有嗎?」我裝作糊塗。
蘇夏低著頭,不斷攪動碗裡的龜苓膏。
抬起頭,我發覺蘇夏已是淚流滿面。
「蘇夏,你怎麼了?」我嚇了一大跳,趕緊掏出紙巾想給蘇夏擦一下。
蘇夏推開了我的手,「沒什麼,風吹了眼睛。」
「你吃好了嗎?」蘇夏問道。
「吃好了。」我結結巴巴道,不知道蘇夏想說什麼。
「那走吧。」
「去哪裡?」我心裡虛的要命,此刻我在明,蘇夏在暗,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回家啊。」
兩個人默默回到了家。
我進了洗手間,不斷用涼水拍打我的臉,我希望涼水能讓我更清醒些。抬起頭,我看到自己的眼睛裡充滿著無助與恐懼。
推門出來的時候,我看到蘇夏已經脫了外衣。
「嘿嘿,小妞,這麼急不可耐啊。」我嘿嘿壞笑。
蘇夏笑了一下,笑得那麼勉強。
我心裡也黯淡下來。
兩個人默默在床上坐著。
「把衣服脫了吧。」蘇夏道。
「真悶啊。」我隨口道。
「要下雨了。」蘇夏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很大的雷聲響了起來,很響很響。
蘇夏嚇得一下子撲到我懷裡。
我緊緊抱著蘇夏,生怕會失去他一樣。
「抱抱我。」蘇夏喃喃叫道。
我緊緊摟著蘇夏。
蘇夏纏著我的脖子,嘴唇湊了上來……
我也輕輕湊了過去……
雷聲轟鳴,蘇夏叫得格外起勁,一開始我很是興奮,以為是雷聲刺激了蘇夏,她在盡情投入,但我很快就發現,蘇夏的身體僵硬,更重要的是蘇夏的叫聲完全是裝出來的。
我頓時興趣索然,我一下子翻下身來,「蘇夏,你別這樣。你如果不舒服,不必刻意迎合我的。」
「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嗎?」
「我喜歡啥樣的?」我心虛道。
「我騷還是她騷?」
「誰?」
蘇夏突然坐了起來,默默的穿衣服。
「蘇夏,你要幹什麼?」我大驚。
蘇夏不說話,很快穿好了上衣。
「蘇夏,你別這樣,有什麼事你說好嗎?」我底氣不足說道。
蘇夏直直看著我。
「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有點崩潰。
「不是我想得哪樣?」蘇夏已經穿戴整齊。
「我……」
蘇夏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真的沒幹什麼。」我嘴硬。
蘇夏轉身就要往外走。
「蘇夏,你要幹什麼?」我趕緊拉住她。
「放開我。」蘇夏聲音冰冷。
「我做錯了什麼?」我近乎哀求得問道。
「放開我。」
我幾近崩潰,「蘇夏,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蘇夏已經拉開了房門。
「這麼晚你去哪裡?」我急了起來,狠狠扳過蘇夏。
「放手!」蘇夏聲音不高,卻有種不容質疑的力量。
我下意識放開了手。
蘇夏已經扭頭走了。
外面雨下得很大,我愣了一下,趕緊拿起傘追了出去。
「蘇夏,外面雨下得很大,有什麼事我們回房間說,好嗎?」我追上蘇夏,拉住她的胳膊。
「放開我。」蘇夏甩了一下胳膊。
「天這麼黑,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要不我走,你留下好不好?」蘇夏已經走在雨中,打開了我遮過去的雨傘。
「髒!」蘇夏擠出一個字。
頓時,我如五雷轟頂,手一抖,雨傘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蘇夏這話,已如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呆呆站在原地,目送著蘇夏漸漸遠去。
雨下得很大,不一會,我的渾身已經濕的透透的。猶豫了片刻,我拿起雨傘,往蘇夏遠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蘇夏一聲不吭,也不願意我把雨傘給她擋風避雨,此時此刻,我知道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我只想能把蘇夏安全送回家去。
蘇夏重重關上門,門裡面是那個真心愛我的蘇夏,門外,是那個本來準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我,如落湯雞般失魂落魄。
我知道蘇夏很難再原諒我了,我不知道我是該呆在蘇夏門口,還是回到家抑或是回到我的辦公室。
雖然是夏天,渾身濕透的還是感覺冷。我雖然心亂如麻,但我意識還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必須換件乾爽的衣服,否則我會被凍感冒的。
蘇夏很難原諒我了,所謂舊恨未除、又添新傷。以蘇夏的個性,上次能原諒我,肯定是經歷了無比艱難的思想鬥爭。更何況蘇夏貌似原諒了我,但心裡那道傷疤始終沒有癒合。
一整夜,我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我不知道該如何挽回蘇夏,如果蘇夏大吵大鬧,我還知道如何去應對,但現在蘇夏一聲不吭……
哀莫大於心死,以我對蘇夏的瞭解,她一定極度的失望。
早上,我嘗試著給蘇夏打了個電話,她沒有接,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幾天,蘇夏沒有聯繫我,我也沒敢打電話,我也沒有去蘇夏家裡或公司找她;但這幾天對我來說是無比煎熬的幾天,比上一次還煎熬;上一次雖然也不確定蘇夏是否會原諒我,但我起碼還在執著做些事情,以挽回這段情感,但現在我該做些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我本來也想打個電話,問問魔女到底和黃振海在幹什麼,但後來想了想,又怎麼樣呢,是舊情復燃還是痛罵她一頓,再說了,自己有啥資格罵她。
正當我像熱鍋的螞蟻一樣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蘇夏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我有點哆嗦,因為我不知道這個電話對我來說是福還是禍,我不知道蘇夏這個電話是對我宣判死刑還是告訴我原諒我。
我閉上眼睛,接通了電話,那一刻我有點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