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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七十章 蘇夏,你什麼時候回來? 文 / 西廂少年

    我沒有插電卡,磕磕絆絆躺倒了床上,我想感受一下蘇夏的溫度,我想感受一下蘇夏的氣息,這個房間是我唯一能感受到蘇夏氣息的地方。我知道一旦我退了房,這個房間殘存的唯一一絲氣息都會消失殆盡。

    我把頭趴在被窩,想感受一下蘇夏的溫度,被子放了一個上午,已經冰涼冰涼,我感受不到蘇夏一絲絲溫度。

    我在被窩裡開始哭泣,哭得很小聲;為什麼哭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蘇夏問我的時候,我為什麼不說讓她留下來,我知道也許昨天我只要勇敢一點,事情又會是另一個結局。

    蘇夏看著我的雙眸,問我:她應該不應該離開湖平。

    我知道我隨隨便便回答一句:蘇夏,我愛你,留下來吧;這樣的言不由衷、過口不過心的甜言蜜語話我說過千萬遍,這樣的話說出來很容易;但那一刻我也認真了,認真到我雖然能猜到故事的結局,卻不敢用隨便來應承。

    我想嘗試著開始慢慢長大,用擔當去愛蘇夏,用自己的雙手在這個孤獨而又喧囂的城市,給蘇夏撐起一片藍天,儘管我知道這個過程很遙遠、很漫長,漫長到我自己都覺得不真實。

    可是蘇夏等不了,她等不了我慢慢長大,儘管她那麼希望我長大,但我還是讓她失望了。

    淚水慢慢流進嘴裡,苦、澀、鹹,一如此刻我的心情,男人有淚不輕彈,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懦弱,連哭都不敢大聲。

    我掏出手機,不斷撥打蘇夏的電話,永遠是冰冷的女生:「您所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儘管我知道蘇夏不會開機,我還是執著不停打電話,發短信:「蘇夏,回來吧。」

    「蘇夏,我錯了。」

    「蘇夏,求求你回來吧。」

    「蘇夏,你就這樣一聲不吭走了嗎?」

    「蘇夏,我愛你……」

    ……

    終於我的手機開始罷工了,手機沒電了。

    那一刻,厚厚的窗簾的掩映,我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我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白天還是黑夜,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我靜靜躺在床上,不知道為啥,那一刻我反倒清醒過來,我不知道蘇夏現在在哪裡。她還在湖平嗎,還是如她說得那樣,她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如果在這個城市,蘇夏又在哪裡呢,如果離開了這個城市,她又去到了哪裡呢,那個城市也像湖平這麼熱嗎,那個城市也像湖平這麼愛哭嗎,那個城市會不會也有一個像我這樣欺負她的男生在等著她呢?

    想到這裡,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和蘇夏認識的點點滴滴也開始在腦海中湧現:

    蘇夏默默為我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洗腳、泡澡……長久以來,我默默享受著這一切,內心不是沒有過不安,自己何德何能,但這種想法只是一閃念,我就心安理得享受了這一切,時間久了,就覺得心安理得了。

    蘇夏的暗示那麼明顯,我就狠心把糊塗裝到底,蘇夏終究臉皮薄,沒有點破,而我也就厚著臉皮一裝到底。

    我才發覺自己對蘇夏的思念,這種思念是如此的強烈,也許就是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確認了自己對蘇夏的感情。

    雖然我很愛蘇夏,我卻依然像一隻蜜蜂一般,留戀在花叢中,流連忘返,輕佻得與不同的女人上床,還自以為自己魅力無邊,不是沒有後怕,而是偷情所帶來的快感,遠遠掩蓋了那種後怕。

    當虹姐事情東窗事發之後,我才第一次體會失去蘇夏的痛苦,我知道我無法失去蘇夏,不管是從哪方面,我都無法失去這個女孩子。

    破鏡難重圓,後來蘇夏雖然原諒了我,但心裡的傷口卻從來沒有癒合;失去了信任的蘇夏對任何一點事情都是敏感的。

    當魔女以那樣一種近乎戲劇性的場面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儘管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但我們的表情還是出賣了我,敏感的蘇夏明白了所有的東西。

    蘇夏眼裡揉不得沙子,當她的全身心的付出,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所謂愛得越真、傷得越深,最後蘇夏終於決定離我而去。

    但直到最後一刻,蘇夏還想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哪怕我只是一句虛情假意的挽留,蘇夏也會留下來。

    ……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過往的畫面如昨天剛發生一般清晰,蘇夏的音容笑貌不斷在我腦海中定格。

    睡了,醒了,醒了,睡了,再醒,再睡……

    我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肚子餓得厲害,我卻沒有任何起床起來吃東西的**,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忘記心中的痛苦。

    漸漸我有種迷糊,甚至有種恍惚,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有刺耳的聲音響起,迷迷糊糊中,我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東東,我也懶得搭理。

    刺耳的聲音停了下來,我剛吐了一口氣,稍微有點清醒,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下我明白了噪音的來源,是房間的電話。

    我懶得去接,但噪音卻沒有停歇的意思,我爬過去拿起電話:「幹嘛?」我極其虛弱而又沒好氣的問道。

    那頭遲疑了一下:「先生,您好,我是前台的服務員。」

    「什麼事?」我有點不耐煩。

    「我……」前台支支吾吾沒回答。

    「神經。」我掛斷了電話。

    但這個電話也使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我必須離開這個賓館,再呆下去,我非死在這裡不可。

    我怕起來,抹黑找到了洗手間的門口,摸索著洗了把臉。來得時候沒帶東西,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我搖搖晃晃走到前台。

    「退房。」我極其虛弱的說道。

    「先生,你沒事吧?」前台那個熟悉的小姑娘問道。

    我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剛才,剛才……打擾了,我只是看您進去再沒出來,就想問問您……」

    「謝謝你。」

    結完帳,我才發現,我在賓館不吃不喝呆了兩天,我搖搖晃晃往外走。

    「先生,你不要緊吧。」後面是關切的聲音。

    我擺了擺手,沒有回頭,我知道我要開始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了。

    走出賓館,湖平的空氣猶如火舌一般撲了過來,那一刻,我感到了一陣虛脫,腳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飢餓。

    我搖搖晃晃走進了賓館旁邊的拉麵館,「給我來一大碗牛肉麵。」

    不到一分鐘的工夫,那一碗麵就被我消滅掉了,我感覺像沒吃一樣,更加餓了,「再來一碗。」

    那個老闆,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大概那一刻我的形象像是剛從裡面放出來的吧。

    說老實話,那是這輩子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拉麵,拉麵的湯我都喝得精光,後來我還特意去這個拉麵館吃過幾次,但再也沒有那一次的美味。

    兩碗麵下肚,我的頭腦也開始恢復了思考。我知道不管我多傷悲,蘇夏已經離開我了,但生活還得繼續,女人沒了,我依然要吃飯,事業不能再沒了,不知道這兩天有沒有人找過我。

    有幾條信息。

    田靜的,家人的……

    打完三個電話,我突然覺得無比空虛,我一屁股坐在床邊,心裡覺得難受得要命。

    我撥了一下蘇夏的電話,還是沒開機,早在預料之中,我發了一條短信:「蘇夏,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開機,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開機,但無論如何,我都在湖平等你,回來吧,蘇夏。」

    發完短信,我躺在床上,我還在想這兩天我在賓館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

    如果我答應要結婚,事情還不會到今天這一步?

    儘管在現在看,我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甚至是一個偽命題,但在當時來說,卻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夢魘,在無數的時候,在這個都在反覆纏繞著我,讓我寢食難安;我知道這是一個無法求證的問題而且事情無法重來,但這個問題也在我心裡種下了一粒種子,慢慢發芽,這逼迫我不得不一直向前,每當我累得時候,每當我想放棄的時候,這粒可怕的種子就冒了出來,因此我不得硬著頭皮一直向前、再向前。

    我爬了起來,我決定要去理個發,從頭開始,剪掉了那一直以來的飄逸的長髮(相對男生來說),剪掉的時候,那個理髮師還問我;「你真的確定要剪掉嗎?」

    「嗯。」我點點頭,內心無比堅決。

    鏡子中的頭髮一點點掉落,我心裡的血也在一點點凝固,直至結痂。

    沒有蘇夏的日子是難熬的,我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因為一停下來我就會想她,一停下來,我就會自責,一停下來,我就忍不住要發瘋,我為什麼不留蘇夏。

    我只有發瘋了一般工作,早上醒來,只要天亮了,我就會趕緊跑到客戶那裡,有些時候早得客戶都沒開門,而晚上,我一定會等客戶關門我才回。

    炎熱的湖平,口若懸河、勾心鬥角,回來後,我累得要死、也困得要死,可一到床上我還是睡不著,閉上眼睛全是蘇夏的影子。

    我每天都會給蘇夏發短信,告訴她我這一天做了什麼,儘管我知道蘇夏可能壓根就不會看。

    沒有了蘇夏,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下子成熟了還是一下子變老了。我與那些大我一輪甚至更多的客戶,觥籌交錯,酒桌上,摟著脖子稱兄道弟,嘴裡一樣的罵罵咧咧,黃色的笑話一個接著一個,逗得眾人哈哈大笑,我內心卻是無限悲涼。

    夜總會、ktv裡,挑選「佳麗」的時候,我會像那些老色鬼一樣,大聲朝「媽咪」喊道:「找幾個波大的、腚圓的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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