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突遭橫禍 文 / 西廂少年
這樣的場面看得我也火燒火燎的,殘存的意志告訴我,他們已經完全沒有聽我說什麼了,而我也漸漸不能清醒地想問題了。
王瑾嘖嘖舌頭,好像很口渴,她端起一杯酒正準備一飲而盡,我忽然想到了幾年前,我和王瑾第一次酒後亂性,也是這種感覺。
我連忙阻止,說:「好像不對勁啊,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那啥的時候,就是被人下了催情藥?」
王瑾也恍然大悟,趕緊放下杯子,然後拿著剛剛送進來的新鮮水果吃了起來。
我按捺住內心的**,告訴坐在對面的子寒:「子寒,我們好像被下藥了,你看他們。」子寒看了看這五個人,已經將小姐們脫光了,他們自己也衣衫不整。
「老大,我去開個房間,你和王瑾姐姐先上去沖個涼水澡,然後千萬記得多喝白水。幸好我今天不方便,沒有喝酒,不然就死定了。媽的,是哪個王八羔子做這麼下賤的事!」子寒罵罵咧咧地出門開房去了,我和王瑾攙扶著站起來,也跟在後面。
我和王瑾進入房間就直奔浴室,雖然我們也很想趁熱打鐵,但這種被下藥的事情已經給我們留下很深的陰影,要做也要清醒地做。
沒過多久,子寒來敲門,我們已經差不多清醒了,各自裹著浴袍。
子寒也沒有避諱,直接進來跟我們研究這件事情。「老大,這件事會不會是石多實幹的?」
「有可能,他發現了我們在他背後斷他的財路。」
王瑾的臉上還有微微紅暈,但意識已經清醒的她也在認真聽我們分析。「這件事只能靜觀其變了,是不是石多實幹的,我們明天看這些老總的態度就知道了。」
子寒嫌惡地說:「他們現在還在房間裡,我來你們房間之前還去看了一眼,嘖嘖,那場面就像拍某片一樣,太誇張了。」
「就把他們留在那裡?」我問。
子寒理所當然地說:「不然呢?已經來不及剎車了!他們喝那麼多酒,叫都叫不聽了現在,所以我先上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事。」
王瑾說:「就這樣把他們扔在那裡也不是辦法,我們過會兒下去吧,千萬別讓這些醜事外傳了,不然對洛天的形象和利益都是有損失的。"
子寒打了電話給樓下的經理,告訴他一個小時候之內不要讓服務員進去。
一個小時後,我們三個人再次進入「龍聚閣」包房,場面相當地混亂,靡靡氛圍撲面而來,空氣中的味道著實讓人想吐。
十來個人**地東倒西歪,全部睡過去了,子寒和王瑾給小姐們穿衣服,我當然是負責這些老色鬼,最後一人灌了一大杯清水。
處理完這些事我們三個已經累攤了,子寒叉著腰,喘著氣,問:「你們說,這些人要是以為是我們做的怎麼辦?」
「我們沒理由這樣做啊,已經宴請了他們,陪他們消遣了,我們犯得著做這些無謂的事嗎?」王瑾說。
「這些小姐懷孕了怎麼辦?」我突然想到這一點,前車之鑒啊!
王瑾的臉上很快掠過一絲難過,但這種表情很快收起,告訴子寒:「一會兒你悄悄跟負責經理說明這個事情,給他五萬塊,讓他悄悄為這些女的避孕藥,不能聲張。」
「五萬這麼多?」子寒問。
「只要能解決事情,就值了。」王瑾果然是男人心。
我們以為這天晚上的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等到這些人醒來也只是覺得自己是喝醉了而已,可沒想到,真正的禍事即將揭開。
兩天後的晚上,我和李靖一同走出公司,剛走到門口,迎面衝過來五六個壯漢,天黑得早,一個人的臉都沒看清。
只聽一個人喊:「誰是楊洛?」
不待我回答,李靖扯著嗓子問:「你們誰啊!」
「是你嗎?兄弟們,給我打!」站最前面那個人突然從背後抽出一根木棒就朝李靖揮過去。
我一把將李靖拉開,然後兩個人撒腿就跑。一邊跑,李靖一邊問:「都他媽誰啊!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啊!」說完我突然想到前天的事情,不是那五個人就是石多實,具體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後面的壯漢緊跟在後,我們已經跑到生理的極限了,他們還在窮追不捨。
突然我的後腦勺受到猛烈地撞擊,好像有個人將木棒扔到了我腦袋上,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很快脖子、背心一片暖流滑過。我摔到了地上,那群人衝上來就圍著我棍棒相加,拳打腳踢。最後殘存的記憶是有人抱著我,整個人將我罩在下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頭部一陣劇痛中醒來,睜開眼睛四周沒有人,濃重的藥水味道提醒我,這是在醫院。
後腦勺巨痛難忍,我伸手摸了摸,纏滿了厚厚的繃帶。這時子寒推門進來,看到我醒了,急忙按住我肩膀。
「不要亂動,你現在一身是傷,腿還打著石膏呢,還有頭,醫生特別吩咐過,你這頭傷得很嚴重,不能隨便晃動。」
我吃力地張開嘴,問:「李靖呢?」
子寒眼淚奪眶而出,她趕緊摀住嘴巴。
「說啊!」我激動了起來。
「他……」
「他怎麼了?」情緒一激動,整個腦部都痛到要爆炸。
「他還沒醒……」
不幸中的萬幸,她沒有告訴我他已經離我們而去了。
我還想問點什麼,子寒抹了抹眼淚,說:「老大,你不要亂動,李靖那邊有顧詩詩和胡珂輪流守著。王瑾姐姐前幾天每天晚上都守在你旁邊,白天林嵐在這裡,她就沒進病房,但晚上林嵐一走,她就進來陪著你。」
聽到這些,我稍微緩和了情緒,子寒又說:「那天,我和鍾一賢在外面和客戶剛談好合約,就收到王瑾姐姐的電話,說你和李靖被打到重傷,一身是血地送進醫院。我們趕到醫院,你們都在搶救,之後我們回公司調看了監控錄像,就看到你們那天出來被一群人窮追猛打,後來你被木棒擊中倒下,跑遠的李靖又折回來抱著你,所以,他傷勢十分嚴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子寒又開始哽咽。
聽到這裡我也哭了起來,這就是兄弟啊,雖然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樣,關鍵時候他能為我當刀子的。
傍晚的時候,林嵐來看我,下午子寒已經讓護士打電話通知她我醒了。林嵐提著湯和一些指定食物過來,看得出,她還是擔心我的。
她小心翼翼地餵我喝湯,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終於問道:「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你……知不知道誰幹的?」
「不知道。」
「唉,以後公司的事情,你還是少參與吧,都丟給王瑾處理,你也就沒這麼多禍端了。」
我懷疑地盯著林嵐,一字一頓地問:「嵐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林嵐牽強地抿了抿嘴:「我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就幫你報仇了。」
「人抓到了嗎?」
「還沒。」
看來從林嵐這裡也問不出更多的事情,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等到林嵐走後,王瑾悄悄進了病房,由於我住的是一人間的高級看護病房,也沒有同住的病友,和王瑾見面和說起話來也比較放心。
王瑾進來後,脫掉了風衣,掛在直立衣架上,幹練的套裝絲毫不會遮蓋她完美的身段,這些高訂的職業裝彷彿都是為王瑾魔鬼般的身材特訂的。
她纖巧的細手輕輕拂過我的額頭,關切地問:「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還痛不痛?腿呢?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抓住她的手,在唇上印了一下,對她微微一笑,安慰道:「沒事了,我很好,就是有點擔心李靖。」
王瑾歎了口氣,說:「他還沒醒。」她側坐在我病床邊,俯下身和我濕吻了幾分鐘,唇舌纏繞,病痛彷彿也減輕了。
膩歪了一會兒,王瑾似乎想起了什麼,說:「我看過監控錄像,能看清那輛載著那幫人的車的車牌號,我派人暗中查了,不是石多實幹的。」
我奇怪地問:「那會是誰?」
「是那天在『紅楓連江』和我們談生意的其中一個老總,姓穆的那個,穆祺祥。」
我連忙問:「他是不是誤會了那天晚上我們故意把他灌醉,還是他已經發現被下藥了?」
王瑾搖搖頭,說:「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天我們把他們留在包房裡面,他們被人拍了照片。」
「什麼?這麼嚴重?」我真的不敢相信,要是這五個老總的照片流傳出去,會引發什麼樣的轟動。
「誰幹的知道嗎?」
王瑾輕輕戳戳我的頭,說:「真是被打傻了,石多實啊!」
「這麼說,他手裡抓著這些人的艷照,就是最大的把柄,現在這些人完全受制於他了?」
王瑾無奈地點點頭,繼續說:「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可不是他們個人的名譽和家庭要被影響,最主要是他們代表的公司要受牽連。」
「所以這些人想甩脫石多實結果還被擺了一道,一時氣不過,就拿我出氣是嗎?」
「應該是我們兩個,畢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邀請他們的。如果那天我跟你一起出來,我也躺這兒了。」王瑾說完,打了個噴嚏。
「把衣服穿上吧。」我指指她的外套,「現在的情況就是,石多實和我們基本上挑明了槓上了。」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影竄進來,我以為是護士,結果發現是顧詩詩,她來幹嘛?
我下意識以為是李靖醒了,半坐起來問:「李靖醒了?」
顧詩詩搖搖頭,貼著牆站著,也沒有靠近。我和王瑾也沒有避諱她,看她憔悴的樣子,應該是真的愛上李靖了吧。
「那你來……」
顧詩詩搖了搖嘴唇,鼓起勇氣說:「我想幫你們!」
「怎麼幫?」顧詩詩冷不丁地這樣說,我和王瑾沒有理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