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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蓮》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225】章 大擺宴席,甜蜜新人 文 / 清風逐月

    等到看熱鬧的人群都退去了,敏福郡主的兩個丫環才端上了合巹酒。*

    琉璃盞繪琺琅的酒杯小巧而精緻,裡面淡黃色的酒水微微蕩漾著,敏福郡主端起兩個酒杯,遞了一杯給季崇宇,一杯拿在自己的手中,粉面含笑朱唇輕啟,「郡馬,試試這是什麼酒!」

    「好!」

    季崇宇笑著接過,視線一刻也不想離開眼前的人兒,他夢想的這一天終於成為了現實,他心儀的女子已經嫁他為妻,人生還有比這更歡暢的事嗎?

    手腕交纏,目光對視,倆人的唇角都噘著一抹笑容,在彼此目光的交纏中緩緩飲下了杯中酒。

    「這不是金華酒嗎?」

    季崇宇微微有些詫異,看向敏福郡主道:「原本還怕你喝不慣咱們這裡的酒,我讓姐姐特意準備了葡萄酒,這是你換的?」兩指夾著杯盞在手中晃了晃。

    敏福郡主含笑點頭,「葡萄酒太甜,我覺得這金華酒剛剛好,清醇爽口,卻又不醉人。」

    「你喝得慣就好,以後你就要慢慢地適應大寧的生活,我真怕你會不習慣。」

    季崇宇初時還有些擔憂敏福郡主對大寧的熱度過去之後會不會懷念在西涼的生活,這裡雖然是他的故鄉,但對於敏福來說卻是背井離鄉,到時候西涼王一走,這裡除了皇貴妃外她就沒有其他的親人了。

    「有你陪著我,我想我總會適應的。」

    喝過了合巹酒,敏福郡主揮手讓兩個丫環退下,這下整個屋裡只剩下了他們倆人。

    燭光下,敏福郡主面頰微薰,大大的眼睛像蕩漾著一波湖水,有著說不出的嫵媚風情,季崇宇只覺得心中驟然升起一股熱流,再也抑制不住地將她摟在了懷裡,「阿福,我終於娶到你了!」

    敏福郡主羞澀地笑著,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子這般貼近,將頭輕輕地枕在季崇宇的肩膀上,讓她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從今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了。

    倆人靜靜地相擁著,似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有人在外拍響了門,隔著門板道:「郡主,季四老爺讓人來請郡馬入席,外院的客人都等著他呢!」

    敏福郡主歎了一聲,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季崇宇的懷抱,只咬著唇羞澀道:「今兒個不能喝得太多,我在屋裡等著你回來!」

    「我知道,」季崇宇點頭一笑,一手撫過敏福郡主的臉龐,嗓音沙啞,眸色深沉,「今兒個是咱們的洞房花燭,我說什麼也不會讓自己醉了。」

    「你快去吧!」

    看著那張越貼越近的臉,敏福郡主心裡一陣緊張,趕忙伸手將他給推開了去,整個人利落地一閃已經站到了床邊去,只插腰笑道:「你快去吧,省得又有人來催你了!」

    季崇宇有些意猶未盡,只得遺憾地歎了一聲,起身理了理衣袍,對著敏福郡主微微拱手,「如此就請娘子在此稍候,為夫料理完外院的庶務後一定盡快歸來。」

    敏福郡主掩唇一笑,親自將季崇宇送出了門。

    內院的席桌上也坐滿了人,季重蓮在這廂招呼了,又要到那頭敬酒,好在季芙蓉和季幽蘭都幫襯在一旁,還算應付得過來。

    只季海棠自持身份,沒有去攬下這些活計,只靠近了季明惠輕聲道:「大姑母,不是說貴妃娘娘也來送嫁嗎?怎麼這吃席的時候看不到她?」

    季明惠淡淡地笑了笑,「貴妃娘娘是來送了嫁,可這樣的場合她不便留下,這看著郡主安頓好了,娘娘也就回宮去了。」

    「原來是這樣。」

    季海棠頓時有些洩氣,她還想趁著這次的機會結識一下皇貴妃,沒想到竟然是緣慳一面。

    敏怡郡王府雖然富庶,但也就只籠在江南那塊地,說起權勢也不算太大,又沒能與如今的新皇搭上關係,季海棠有些擔心郡王府今後的命運,那也是在為她自己的兒子將來打算。

    所以這次來到上京城不僅僅是為了參加季崇宇的婚禮,更重要的是通過季重蓮他們姐弟這條線和宮裡的貴人搭上關係,只是今日竟然這樣不湊巧,看來她還要在上京城裡呆上一段日子了。

    看著季海棠的模樣,季明惠暗自搖了搖頭,從前看著這二姑奶奶人還挺老實文靜的,可自從嫁到了郡王府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這果真是際遇造人,連性子也變了。

    想到這裡,季明惠也不再搭理季海棠,轉身與季明瑤閒聊了起來。

    幾個孩子倒是留在了季重蓮的上房裡單獨擺了一桌,倒是有安葉和浣紫幾個丫環照顧著,出不了什麼事。

    席桌擺在一個寬大的院子裡,不遠處還架了高高的戲台,請了上京城裡有名的「小春班」來唱堂會,戲一開鑼便聽到一陣喝彩聲響起,在場的夫人小姐們也是見識慣了這些上京城裡的名角,哪一個一出場便有人認了出來,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聊了起來。

    將軍府裡迎的是女客,季宅那邊招呼的是男賓,聽說男賓那邊也擺了堂會,不過是些演武生的戲碼,兩邊分了開來,各自玩得也自在。

    忙碌了一圈下來,季重蓮只匆匆地在花廳裡用了些點心,便回屋裡看孩子們去了,這個時辰幾個孩子也該午休了。

    還未到正屋便聽到了霜姐兒的笑鬧聲,季重蓮無奈地搖了搖頭,舉步踏了進去,正見著霜姐兒騎在智哥兒背上玩鬧,茵姐兒在一旁很糾結地看著,似乎想要說教兩句,又覺得不恰當,兩個小手都在身前絞緊了。

    「夫人來了!」浣紫見到季重蓮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

    霜姐兒趕忙從智哥兒背上滑了下來,乖乖地將手背到了身後,笑咪咪地看向季重蓮,「娘,我什麼都沒做!」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季重蓮哭笑不得。

    智哥兒也跟著搖腦袋,表情很是認真可愛,「五姨母,我在和表妹玩,她沒有欺負我!」

    「智哥兒是個好哥哥!」

    季重蓮笑著摸了摸智哥兒的腦袋,目光又轉向了調皮的霜姐兒,「你師傅人呢?」

    這就是不會怪罪她了,霜姐兒笑著吐了吐舌,蹦到了季重蓮跟前,「師傅去後院給我釘木樁了,說是午休起來後教我站樁呢!」

    季重蓮點了點頭,又向浣紫問道:「箏姐兒與元哥兒是不是去睡了?」

    浣紫點頭道:「箏姐兒與元哥兒剛開始還在這裡玩了一會兒,後面有些熬不住了,奶娘抱著他們剛去睡。」

    「好,帶著這兩個小傢伙也過去吧!」

    季重蓮捏了捏霜姐兒的小臉蛋,叮囑道:「好好睡覺,別再欺負你表哥!」

    「我真沒有欺負他!」

    霜姐兒癟了癟嘴,目光可憐兮兮地轉向了智哥兒。

    智哥兒有些心急地向季重蓮解釋道:「真沒有五姨母,表妹對我可好了,我也喜歡和她玩!」

    季重蓮笑著拍了拍智哥兒的肩頭,將倆人交給浣紫和琉璃,這才轉向了茵姐兒,笑著問道:「茵姐兒也去睡一會?」

    誰知茵姐兒卻是搖了搖頭,上前主動牽了季重蓮的手道:「我睡不著,想去前面看堂會,五姨母帶我去吧!」

    「你倒是聽得懂?」

    季重蓮微微有些詫異,這些戲文唱腔聽起來有些拗口費勁,直到今天她還無法將它和電影聯繫起來,這個時候的娛樂方式自然不能和她那個時代相比的。

    茵姐兒微微紅了臉,「聽不太懂,不過我看他們咿咿呀呀唱得挺好聽的,在郡王府的時候,祖母就喜歡聽堂會,我常陪在一旁聽得也多了。」

    季重蓮笑著點了點頭,「好,那五姨母這就帶你過去。」

    茵姐兒偏頭看向季重蓮,有些羞澀地笑了笑,「五姨母,我覺得表妹真幸福!」

    「為什麼?」季重蓮微微挑高了眉。

    「因為她有你這樣一個疼愛她的娘親!」茵姐兒滿臉地羨慕,「剛才霜姐兒主動要和智哥兒玩騎馬的,但智哥兒也喜歡和她一起玩,我就是怕他們摔著……在郡王府裡我就不敢和弟弟這樣玩。」

    「傻孩子!」

    季重蓮笑著揉了揉茵姐兒的額發,「你和你娘若是在上京城呆得久,五姨母經常過來玩,智哥兒他們也不會那麼快離開,你們幾個孩子在一起也好認個熟!」

    將來分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相會,恐怕到時候分別之時霜姐兒又要對著智哥兒哭鼻子了。

    茵姐兒重重地點了點頭,唇角的笑容緩緩擴大,在上京城呆的這段日子是她最開心的日子,相信就算回到了郡王府後她也會常常想念在這裡的時光。

    *

    東昇西落,太陽的餘輝漸漸黯淡了下來,季宅裡的燈籠陸續被人給點亮,前來道賀的親朋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些桌面還坐著零落的幾個人。

    沈家兩位舅舅吃過席後半晌午便來向季崇宇辭行了,他們不能久待,還要趕回廣陵去。

    季崇宇又讓人知會了季重蓮,兩姐弟一起將沈家舅舅給送出了城去。

    眼下季明宣還留在這裡招呼著最後的幾個客人,相信明日來吃席的人也不少。

    季崇宇囑咐交待了幾句,這便扶著曲堯的手向上房而去。

    他的酒量算不得好,但也不差,今日喝得還行吧,也許心裡有個執念,所以他一直堅持著不醉。

    臨到了上房的苑子,季崇宇腳步微頓,在領口嗅了嗅頓時皺了眉,「這一身的酒氣,先扶我去書房那廂洗漱好換身衣服再回上房。」

    「是。」

    曲堯笑著應了一聲,扶著季崇宇轉身向另一個迴廊走去。

    這新規劃的季宅也是個五進的大宅,內宅從第三進開始,中間有個大花園與外院分隔開來,上房在第五進,有五間正屋連著左右各兩間的倒座房,經過穿堂踏上抄手遊廊又連接著左右各三間廂房,背後還有兩個小跨院連著一個後花園。

    第四進被季崇宇做了內書房,在敏福郡主還沒嫁過來時他也常常在第四進的屋裡頭歇息,那裡的書房連著他的臥房,還有客備的廂房,也有淨房,一應用具設備也是齊全的。

    一番洗漱下來季崇宇已是清醒了不少,換了身紫色的家居袍子,長髮絞乾了鬆鬆地在頭頂用髮簪挽了個髻,在穿衣鏡前照了照,自覺滿意地點了點頭。

    曲堯便在一旁笑道:「郡馬這模樣已是玉樹臨風,郡主不喜歡才怪呢!」

    季崇宇看了曲堯一眼,「你這猴兒倒是會貧嘴!」

    「小的是實話實說嘛!」

    曲堯撓了撓腦袋,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候不早了,郡馬還是快過去吧!」

    季崇宇點了點頭,出了房門,大步向著上房而去,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怎麼會讓新娘一人獨守空閨呢?

    上房這廂敏福郡主也早已經換下了那身厚重的鳳冠霞帔,讓丫環細細收好了,又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綾緞長裙,坐在鏡台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自己的長髮,但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兩個丫相視一笑,便聽見外面有小丫環稟報道:「郡主,郡馬來了!」

    「來了嗎?」

    敏福郡主心中一喜,趕忙站起了身來,驚喜地向外張望著。

    季崇宇踏進了房內,含笑看向敏福郡主,一雙眼睛在燈光下泛著迷離的光彩,似乎他的眼睛裡只能看到她一個人。

    敏福郡主羞澀地咬了咬唇,揮手讓兩個丫環退了下去,這才走到近前想為季崇宇寬衣。

    「不急!」

    季崇宇笑著握住敏福郡主的手,倆人牽著手走到象牙拔步床邊坐下,輕輕地理了理她垂在耳邊的碎發,目光眷戀地看著眼前的嬌妻。

    季崇宇的指間每刮過一處,敏福郡主便覺得心更收緊一分,明明只穿著薄薄的衣裙,整個身體卻無可抑制地發起了熱來,一顆心更像翻滾的水爐,不停地向上冒著氣泡。

    她趕忙撇過了頭去,緊張道:「你要不要再吃點東西,咱們……咱們……」

    季崇宇眨了眨眼,突然起了逗弄嬌妻的興致,「時候不是早了,咱們還是早些歇著吧!」

    「那個……我睡裡面,你睡外面!」

    敏福郡主更緊張了,一咕嚕地就爬進了床的最裡邊,飛快地一抖被子將自己給掩了進去。

    季崇宇笑了兩聲,跟著解了外袍脫鞋上榻,看了一眼敏福郡主露在外的紅色裙角,不由笑道:「娘子該把外衣脫了才是。」

    敏福郡主懊惱地只想咬舌,「我……我在裡面脫。」

    「要不……為夫幫幫你吧!」

    季崇宇說著話一雙手已經探進了被子裡,敏福郡主驚叫一聲,身子一轉,他已是順勢壓了過來。

    兩相對視之下,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季崇宇笑著在敏福郡主的唇上啄了一口,「傻丫頭,你怕個什麼勁?我又不會將你給吃了!」

    「我……我不知道……」

    那一吻的熱度足以讓她頭暈目眩,敏福郡主羞怯地將頭撇向了一旁,竟然有些不敢和季崇宇的目光對視。

    「好了,夜還長,咱們睡吧!」

    季崇宇點了點敏福郡主的額頭,復又側身躺下了,妻子這個模樣,他可真不想將她給嚇壞了。

    來日方長,他娶她自然是為了長長久久地與她在一起,又不是急在這一刻。

    這樣想著,他便壓下了心底的**,老實地掀開自己的涼被搭在了身上。

    見季崇宇不再有什麼動靜,敏福郡主緊張的心情這才稍稍回落了些,偏頭看向丈夫閉上了眼睛,她反而有些著急了。

    新婚的夫妻該做些什麼,宮裡的教養嬤嬤在她出嫁之時都完全交給了她,再配上書本教學,她可不是一知半解的那種。

    若是想要和季崇宇生下自己的孩子,他們勢必要行周公之禮,雖然第一次對女人來說有些疼痛,但也不是不可忍受的。

    可眼下季崇宇要是睡過去了,那她初夜的落紅怎麼辦?

    敏福郡主心裡很是掙扎,最後咬了咬牙,翻身閉著眼睛便向季崇宇貼了過去,只一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這樣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若是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做,難不成要她……

    被人突然給擁住,季崇宇卻是嚇了一跳,可身旁柔軟的感覺讓他立時醒悟了過來,能這樣貼近他的,除了他的妻子還能有誰?

    原本還打定了主意不會強求對方,可軟玉溫香的感覺實在難耐,又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漸漸地他也覺得整個身體都燙了起來,喉嚨幹幹癢癢的,急於尋找那一片能讓他清涼下來的綠洲。

    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透過薄被穿來一絲絲沁涼之意,季崇宇伸手撫了過去,只覺得手下的觸感猶如溫涼的白玉,沿著手臂緩緩而上,倆人幾乎是本能地便貼在了一起,互相尋找,互相慰藉著。

    夜,還很長,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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