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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七章 風雪傾天天地變(五) 文 / 冰藍紗X

    「誅殺亂黨!救駕!救駕!!」一聲聲嘶吼震破天際。

    太和宮前已一片兵荒馬亂。叛軍與前來救駕的士兵混戰在一起。一道金甲身影在隊伍最前方。火光將他冷峻的俊顏照得如塗上了一層金粉。他手中長劍飛快落下,眼前就噴濺起一蓬滾燙的鮮血。他身下的駿馬踏過一具具還帶溫熱的屍體奮力衝開眼前亂哄哄的人馬向外太和宮的殿門而去。

    他長劍護胸,俊眼映著火光顯得通紅通紅,他冷然無情砍殺著阻擋在馬前的叛軍,生殺予奪毫不容情如天降的殺神。在他身後蘇晉帶著幾位侍衛殿後護衛。蘇晉一身玄色勁裝,面色沉穩陰沉,所過之處手中劍光翻飛皆是血色飛濺媲。

    殿前火把耀眼的光彙集在一起足以照耀天際,在染血的雪地上人踩馬踏,很快成了骯髒烏黑的泥土。兩隊人馬如兩條黑色的龍狠狠碰撞在一起,噴濺出血色的浪花。處處是亂軍,處處皆是血光丫。

    雲羅好不容易到了太和宮中就看到了一地的斷臂殘肢,屍首遍地。她忍著驚恐從死人堆中穿過,來到了宮殿的廊下。她抬頭急目搜尋,只見亂軍中李天逍手持長劍已將叛軍結成的陣中狠狠撕破了一個口子。

    他一人若有神助,勇猛無比。那一道金燦燦的亮光如天神之光一般指引著巨龍撲去的方向。

    雲羅定定看著那道泛著金光的身影,躲在高大的廊柱後無聲地笑了。

    她也不知自己在期盼什麼,可是唯有知道,他真的來了!

    李天逍見太和宮已近在了眼前,舉劍狠狠砍翻眼前一個叛軍,揚聲怒喝道:「降者不殺!不降者誅九族!!」

    蜂擁而來的叛軍被他冷酷的神色所驚嚇,不由心中有了懼意,紛紛退後。

    李天逍掃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京城四周皆是效忠皇上的人,你們困守在宮中就如甕中之鱉。劉氏父子突襲而來更是一場假軍情,沒有人可以救你們。難道你們要陪著那個女人死嗎?!」

    正所謂攻心為上,李天逍三言兩語已攻破了他們心中最後一點希望。不少叛軍都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饒。殿中雲妃臉色煞白如雪,撲出來看著大勢已去,驚得簌簌發抖。

    負隅頑抗的不過是寥寥幾人,李天逍見太和宮前還有一小撮叛軍企圖退守逃走,冷冷道:「弓箭手!」

    身後一隊黑衣士兵立刻出列手持勁弩,冷冷對準了場中的叛軍。一道重重鼓聲敲響,與叛軍纏鬥的士兵紛紛滾下馬躲避。如蝗的箭雨頃刻便射入叛軍陣中。

    慘呼聲紛起,叛軍們瞪大眼睛痛苦地倒地死去。血緩緩滲入雪地中慢慢流淌。方纔還如一鍋沸粥一般的太和宮前恢復了平靜。李天逍策馬上了太和殿前的玉階,雲妃已被投降的叛軍拖了出去,推到了他的馬下。

    李天逍居高臨下,冷冷看著抖如篩子的雲妃,問道:「雲妃,難道父皇給你的還不夠,你一定要走上這條路嗎?」

    雲妃已面無人色,半天擠出一句:「李天逍,你為何不喜歡我?」

    李天逍冷冷道:「不是所有美人本殿都會喜歡。你自恃過高,以為天下男人都應該喜歡你不成?」

    「當年我敬你是朋友的妹妹從不曾出言調戲,也沒有讓讓你有什麼誤會的舉動。你一再地糾結此事,不過是入了魔瘋了神智。」

    雲妃聽著他冷酷無情的話不由簌簌發抖,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李天逍說完再也不看她一步向殿中走去。

    雲羅見他走向殿中,再也忍不住低呼一聲:「殿下!」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李天逍卻猛地頓住腳步,一雙眼犀利地看向她的藏身處。雲羅定定看著他,彷彿忘了呼吸。

    兩兩相望中,四周的一切的一切彷彿都飛快褪去。唯有他那雙殺氣未褪的眼神漸漸被什麼點燃,越來越明亮。

    雲羅忽地落下淚來,她活著,他亦是揮起長劍破開陰霾,千軍萬馬橫掃而來。

    此時天邊翻起魚肚白,一點晨光透過冰冷的空氣照耀在燦爛的金頂上,熠熠生輝。下了一夜的風雪過後一切已經是天翻地覆。四周寂靜,所有的人都盯著那高高玉階上的金甲男人。

    忽然,他動了動直直向她走去。

    所有的人詫異地睜大了眼睛,看向那高大廊柱後躲著的女人。她靜靜站著,眼中水光點點滴落,喜悅的笑容連這晨光都美不可及。

    勝利狂喜的心情好像這個時候才重重襲上一夜疾馳而來的士兵身上。他們愣了愣,忽然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歡呼聲一陣陣,破開寒冷的空氣,響徹整個天宇。原來這就是他們浴血奮戰的原因,為了這個國這個家,為了心愛之人的歡喜安穩,為了這心中堅定的信仰!

    李天逍走到雲羅跟前,猛地一把緊緊抱著她。他身上鎧甲冰冷,渾身還帶著血的氣息,可是這個懷抱此時卻這麼溫暖踏實。

    雲羅低聲道:「殿下,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李天逍將她按在懷中,長歎一聲:「雲羅,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了身邊。」

    ……

    溫暖的太和宮中,龍榻上的老人已走到了最後的時光。李天逍守在龍榻邊握著父親已枯瘦的手,神色黯然。

    晉帝終於睜開眼,緩緩道:「逍兒,總算沒有阻礙可以阻止你成為皇帝了。」

    李天逍面上掠過哀慟,緩緩跪下道:「父皇,明知雲妃要反你為何要這樣以身犯險呢?」

    從西山行宮行刺後,晉帝與他已猜出了宮中有人勾結了梁人犯上作亂。李天逍帶來木屋中的兩人是梁人,不過不是別有居心的人,卻是成德軍中王鎔手下的人的人。這兩人告訴晉帝與李天逍劉氏父子計劃與宮中的人密謀的事。

    晉帝乾脆將計就計,命李天逍佯裝出京再殺個回馬槍將雲妃等一干叛軍全殲。

    這便是這一場宮變的來龍去脈。晉帝鋌而走險,以自己的性命押在了皇宮,這一招狠招徹徹底底清洗了朝堂和軍中的反對勢力。

    富貴險中求,也許這便是這垂暮老人的最後一次輝煌的戰果。

    晉帝呵呵笑,乾癟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為自己設下的計謀十分得意。

    他吃力笑道:「若不是如此,怎麼知道禁軍中有這麼多不服朕的人?若不是如此,怎麼知道劉氏父子會趁亂突襲。這叫做引蛇出洞,你有沒有派人去……去圍擊燕王劉氏前來的軍隊?」

    「父皇放心!周將軍已經帶三萬兵馬日夜兼程前去馳援了。周將軍若是能依計分段包抄定不會讓劉氏父子得逞。」李天逍道。

    晉帝笑了,喚來一位毫不起眼的小內侍,取下手指上的玉戒遞給他:「去請聖旨。」

    小內侍低頭退下,很快他拿來一個一尺見方的玉盒。

    晉帝輕撫玉盒道:「朕喜歡將最重要的東西放在眼前卻容易被人忽視的所在。這是朕平日練筆放墨寶的玉盒,隨意放在龍案上,沒有人知道玉盒底下有機關可以藏著朕的傳位詔書。」

    李天逍接過玉盒,打開底部一按,果然緩緩拉開一塊玉板,顯露出一張寫滿了字跡的黃絹。

    「父皇!」李天逍眸色深沉,心中百味陳雜。已期盼了很久的東西忽放到跟前,這一切似乎來得太過輕巧和容易。

    晉帝一雙老眼定定看著自己的兒子,枯瘦的手忽然握緊李天逍遙的手,聲音嘶啞,一字一頓地道:「朕還有一件事要你做!只看你肯不肯!」

    李天逍一怔,問:「父皇,是什麼事?」

    ……

    溫暖的偏殿中梳洗罷的雲羅與劉陵說著話。兩人這一次死裡逃生,此時有說不出的感慨。

    劉陵問道:「華尚宮想如何處置慶琮公主?」

    雲羅搖頭:「當初一位老內侍請我有機會一定要搭救她出宮讓公主安享晚年。不知殿下是否能答應。」

    劉陵道:「殿下仁善,再者慶琮公主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姨母,應該會恩准放出宮外去的。」

    雲羅微微一笑道:「但願如此。」

    正在這時,宮女匆匆而來,低聲道:「華尚宮,那老婦人要見華尚宮。」

    雲羅一怔,她將慶琮公主帶來了太和宮中一處偏僻的房中,等時機到了她想稟明李天逍放她一條生路。前去伺候的宮女不知她的來歷,也不敢輕易怠慢。

    雲羅隨著宮女來到慶琮公主的房間中。

    慶琮公主坐在了暖和的炕上,面色平靜。她見雲羅前來,笑了笑問:「那老匹夫死了嗎?」

    雲羅為難搖了搖頭。前朝的恩怨她不知道來龍去脈,但是看樣子慶琮公主對晉帝積怨頗深。

    慶琮公主嗤笑:「聽說他最後患了毒瘡,怎麼治都不好,惡臭滿身,十分痛苦是嗎?」

    雲羅點頭輕歎道:「是的。」

    慶琮公主哈哈一笑道:「活該!他這沽名釣譽的偽君子,晚來也該如此痛苦。」

    她眼中有幸災樂禍的意味。雲羅上前問:「公主殿下恨皇上,是不是因為他當年自立為帝的事?」

    慶琮公主冷笑:「不錯。他當年在我父皇跟前發下重誓說要一輩子效忠大唐,但是到最後他擁兵自立,自稱為帝與那篡唐自立的梁賊又有什麼不同?他想要當皇帝就找我拿玉璽,想騙我給了玉璽。哈哈……活該他一輩子都拿不到!因為我死也不會給他的!」

    雲羅心中輕歎。世易時移,唐朝盛世百年如一夢,唯有如慶琮公主這樣的遺民還留在那盛世的夢中,看不到朝代更替。他們深恨改變這一切的人。與其說慶琮公主恨晉帝,不如說她深恨自己眼睜睜看著大唐分崩離析卻無能為力。

    慶琮公主看著沉默的雲羅,忽然道:「你我緣分一場,我有件東西送你傍身。」

    雲羅一怔,慶琮公主向她招了招手,道:「你過來。聽不聽隨便你,但是趁我主意還沒改變之前你最好下定決心。你若是要聽這個秘密,從此以後你就將背負著這天大的秘密活一輩子,若是不聽,這個秘密就隨著我死去而深埋地底。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雲羅的心砰砰直跳,卻不知該上前還是不去。

    慶琮公主見她猶豫,淒然笑道:「我的一生已經被這個秘密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不知生有何歡,也不甘心就這麼死去讓惡人得逞。你不想聽也是正常。只是你再好好想一想。畢竟這可是天下人都想要的東西,將來這個秘密可以為你帶來潑天的富貴,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雲羅臉色一白,定定地看著慶琮公主。良久,她問道:「公主為何不把這件東西交給最想要的人?如果你交了也許現在公主就能榮華富貴,鳳儀天下。」

    慶琮公主渾濁的眼底湧起深深的悲涼:「因為我發現那個人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值得信任。愛錯了一個男人,這便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落到這個地步,無話可說。」

    雲羅長歎一聲,慢慢上前。

    慶琮公主看著她,最後問道:「你不怕嗎?」

    雲羅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怕。公主說過這件東西說不定最後可以給我傍身,救我一命。」

    「可是那時候,也許就是你與他圖窮匕見的時候。你會後悔嗎?」她又問。

    雲羅沉默良久,清清冷冷的面上掠過堅定。許久,她緩緩道:「不會後悔。」

    慶琮公主笑了,笑得欣慰:「你比我更堅強,情愛若不能摧垮你,將來你必如當年的武媚娘傲視天下群雄。」

    雲羅微微一笑,搖頭:「我不會做武媚娘,我亦不是那種女人。」

    「可是你太美。江山亂,英雄出。可是你的出現就是天翻地覆的一場變啊……」慶琮公主輕輕的歎息彷彿是一種命中注定的預言。

    雲羅扶了扶鬢邊,恍惚笑了起來……

    ……

    殿下……殿下……

    夢中迷霧中山花盛開,他含笑看著那一抹雪影在前面招手。天光這麼亮,風景這麼好,山坡上開滿了花兒。那女子一聲聲熟悉的呼喚聲引著他向前走去。

    「阿離!慢一點。」他笑著道,心中此時是說不出的平靜。看著她就能覺得天地都純淨了幾分。

    她轉頭,清麗的面上是他熟悉的頑皮:「殿下,你來追我啊!快來!」她說著咯咯嬌笑著向前跑去。

    他一笑,足下發力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捉在懷中。兩人笑鬧著滾在了山坡上。耳邊是她如鈴的笑聲,花香陣陣。這是普通的山谷可卻是他與她的世外桃源。

    「殿下,你說皇上會答應讓我們成親嗎?」她俯下身,明亮的眼中是少女的羞澀與緊張。

    他抬頭看著她不甚美艷的面容,深深一扣吻住了她的唇,信心滿滿地道:「會的!我會去求父皇。父皇最疼我一定會把你給我。」

    那雙似水明眸忽然又羞又惱。她狠狠一錘他的胸膛,不滿道:「阿離又不是什麼別的東西,怎麼說賞就賞給你呢!」

    他被她言語中的不滿逗得哈哈一笑,摟緊了她的纖腰,故意道:「阿離不是東西,阿離是我李天逍最愛的女人。好了嗎?」

    她回頭,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做阿離不是東西!太子殿下又取笑阿離了!就欺負阿離無父無母,沒有兄長姐弟可以依靠……」她說著不知怎麼的就哭了起來。

    少女的眼淚晶瑩如珍珠一顆顆滾落衣襟。他慌了,連忙抱著她不停地哄著。

    好不容易阿離停了哭泣,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太子殿下除了喜歡阿離,將來還會喜歡上別的女人嗎?」

    他笑了,一把抱起她朗聲道:「不會!我李天逍對天發誓,一輩子就喜歡莫離。你我一生一世,如你的名字——生死無離!有違此誓……」他還未說出最後一句誓言,唇已被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摀住。

    她在他的懷中,黑琉璃一般的眼中是他從未見過最美麗的春水瀲灩。

    她嫣然一笑:「阿離相信太子殿下,一輩子生死無離……」

    她在他懷中笑著笑著。他也含笑與她對視,忽地那張笑臉漸漸變成了另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那似成相識的雙眼笑著笑著,可是眼底不知為何涼薄如斯,彷彿看透了他的一切……

    「阿離!阿離!!」李天逍從夢中驚醒。

    眼前人影晃動,走來劉陵。他面上帶著擔憂,問道:「殿下做噩夢了。」

    李天逍直起身,疲倦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聲音乾啞,問:「我怎麼睡了呢?皇上如何了?」

    劉陵搖頭:「皇上情形很不好,幾位太醫正在施針用藥。殿下方才更衣梳洗後不知不覺睡了。殿下一定是累極了,要不去寢殿休息一會?」

    李天逍搖了搖頭,良久才道:「父皇要見雲羅,她可找到了嗎?」

    劉陵眸光一閃道:「已派人去尋了。要不奴婢這就去催一催?」他說著轉身就要走。

    李天逍忽然開口:「罷了。慢慢來吧。反正不急於一時。」

    劉陵聽得他吩咐應了一聲悄然退下。

    偏殿中恢復寂靜。李天逍起身看著窗外來那一地還來不及掃去的血跡,不由想起了昨夜的廝殺。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雲妃就戮,叛軍被俘的被俘、該殺的殺,一切盡在掌握中。

    只是為何他會在這個時候偏偏夢見了阿離。一樣的山谷,一樣的話,只是斯人已去,而最後那張笑靨怎麼就換成了雲羅的臉。她看起來美得這麼詭異……

    他眉心深皺,一種不安深深襲上心頭再也揮之不去。

    ……

    雲羅又回到了太和宮中,寢殿中人來人往,太醫們面色緊張,醫女則屏息凝神在一旁飛快配藥。雲羅走到了殿中看到了跪在了龍榻旁的李天逍。他除去金甲,洗淨了面上的血污,又是那素日俊美貴氣的太子。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衝她擠出一個勉強笑容:「雲羅,來看看父皇。」

    他話音剛落,龍榻上的晉帝忽地震天咳嗽起來。他咳得滿臉通紅,彷彿心肺都要咳出來,太醫們趕緊上前把脈的把脈,施針的施針。一個個面上緊張萬分。

    晉帝咳了一陣子,忽然「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

    李天逍一驚,撲上前,顫抖喚道:「父皇!父皇!」

    晉帝聽到呼喚,吃力睜開眼,握住他的手:「逍兒,記住你發過的誓言!三枝金箭就在太廟中……」

    李天逍含淚點了點頭。

    晉帝忽地又道:「阿離呢?阿離怎麼沒隨你來看朕?」

    李天逍一驚,半晌才顫聲道:「父皇,阿離死了……」

    雲羅淡淡垂下眼簾。晉帝已糊塗了神智了。

    晉帝喃喃道:「是,阿離死了。多好的一個姑娘,朕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她對朕也是忠心耿耿。難得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他頓了頓又問道:「那雲羅呢?」

    雲羅一怔,李天逍看向她,低聲道:「雲羅過來。父皇要見你。」

    雲羅上前跪在龍榻上。晉帝勉強睜開老眼,呵呵一笑,恍惚道:「阿離,你終於來了。朕說過你不適合當逍兒的女人,你不信。如今你可知道朕的話不假了吧?」

    雲羅看了一眼一旁黯然的李天逍,心中歎息。

    晉帝一隻獨目看著她,眼中慢慢掠過冷色:「阿離,你可知道你差點毀了朕的逍嗎?他為了你幾乎要放棄眼前的一切……」

    雲羅聞言不由看向李天逍。李天逍慢慢低頭,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是悔恨還是慚愧。

    晉帝呵呵笑了,忽地一把握住雲羅的手臂,冷冷道:「朕不會再讓你第二次毀了朕的逍兒。所以朕百年之後,你也隨著朕一起走吧!」

    雲羅一驚,一把推開晉帝枯瘦的手,失聲道:「不!」

    李天逍亦是臉色煞白,撲上前將雲羅護在身後,急道:「父皇!萬萬不可!」

    晉帝冷笑:「為何不可?朕說過,華雲羅這個女人不可以賜給你。你難道不知道朕的意思嗎?」

    雲羅人彷彿墜入了冰窟之中,她盯著李天逍寬闊的後背,彷彿要把他盯出兩個窟窿。

    這是真的嗎?晉帝早就對他說過,要她百年後與晉帝陪葬嗎?!

    李天逍失聲道:「父皇!你不可以帶走雲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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