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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七章 結局部(冷宮) 文 / 冰藍紗X

    房中靜得能聽見窗外清晨的風輕輕掠過房中的帷幔。愛睍蓴璩這是個久別重逢後的清晨,本該像是每個恩愛的白天一樣他躺在床上含笑看著她梳妝打扮,可是怎麼一覺醒來就天翻地覆?

    她不懂。

    「朝歌……」雲羅擠出蒼白的笑:「我沒有負了你。我真的沒有。」

    她站起身向他走去,伸手要拉他的長袖:「就算是我不對,把玉璽給了他。但是……但是我在這裡。我和你,還有……還有孩子!」

    她的指尖勾到了他的長袖,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の。

    她走到他的跟前,竭力直視他通紅的眼睛。她眸光瑩瑩,似乎要用自己的淚光澆熄他一腔滔天.怒火:「玉璽又算什麼?那是死物。我和你在一起,還有孩子。朝歌,你忘了,我們還有孩子……」

    「這孩子是我的?」他冷笑,一揮手將長袖冷冷從她手中毫不留情地抽回:「誰知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孽種!」

    雲羅一愣。她定定看著他。他長眉入鬢,鳳眸深邃。俊美的容色就算發怒依舊那麼風華無雙。只是為什麼那一雙薄薄的唇卻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屐。

    「朝歌,你說什麼?」她木然地問:「你再說一遍?」

    鳳朝歌猛地逼近她,冰冷烏黑的眸子像是一對黑寶石一樣泛著沒有溫度的光:「我說,這個孩子怎麼知道是我的?難道不是李天逍的孽種?」

    「啪!」她想也不想,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重重扇在他的臉上。

    鳳朝歌白皙的臉上頓時浮現了殷紅的五爪印。他回過神來,眸光猛地一沉,恨恨盯著她,臉上已漲成了猙獰的紫色。

    他猛地高高舉起手。雲羅定定看著他的眼睛,有什麼在眼底分崩離析碎成了一地荒蕪。

    他那只高高舉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

    兩人僵硬站在原地,屋中的氣氛漸漸降至冰點,連呼吸心肺都跟著痛。她定定看著他,直到雙目漸漸滾落一行淚。

    鳳朝歌慢慢收回手,冷然轉身:「皇后病已好不宜在宮外滯留,即刻隨朕回宮!」

    他說完拂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繡閣中。

    雲羅不知站了多久,久到有人輕喚:「姐姐,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回宮……」

    她回頭想要擠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眼前卻是一黑軟軟昏倒在地上……

    ……

    雲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身在搖搖晃晃的輦中,四面帷帳低垂,馨香撲鼻。她動了動,手中的異樣令她猛地看去。

    「嘩啦」一聲響動。

    她愣了愣,不由笑了。

    鎖鏈!

    他竟然令人將她手腳都鎖了起來!叮叮噹噹的細細鐵鏈將她牢牢與這一駕鳳輦鎖成了一處。她發狠一拽,鐵鏈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卻絲毫拔不動。

    她似乎發了固執的脾氣,一聲不吭地拽著直到細嫩的手腕上磨出一圈圈殷紅的痕跡依舊不放棄。

    「省省力氣吧。這是玄鐵打造的鏈子。只有我才解得開。」一道冰冷熟悉的聲音從車輦中響起。她猛地回頭,盯著一簾之隔的修長的人影。

    她笑了笑,笑得聲音顫抖:「這算什麼?鳳朝歌,你要把我拿下問罪嗎?」

    「……」簾後一陣沉默。

    有日光透過繡金絲的鮫綃簾,將光影斑駁地打在車中。她只看見他模糊不清的俊美面龐,還有那一雙無法再看清的鳳眸。

    有什麼在腦中頃刻明白,她吃吃地笑:「朝歌,你怕我走了嗎?」她猛地向他撲去:「還是怕李天逍把我帶回晉國?」

    鐵鏈因為她的動作而繃直,猛然的去勢令她反而重重跌在車廂的軟氈墊上。

    她伏在墊上吃吃地笑:「鳳朝歌,我可憐你!你就是個懦夫!哈哈……你竟然……竟然把我鎖起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笑聲終於激怒了他,下一刻她眼前有陰影覆來,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絲絲響起:「是!華雲羅,你說對了!我是怕你走了!我更怕李天逍

    把你帶回晉國!所以我要把你鎖在宮中一生一世!讓你一輩子都陪著我!就算我死了,你也要陪著我一起下地獄!」

    「這是從前我對你許下的誓言。你忘了,我還沒忘!」

    他說完狠狠放開她,對車外的侍衛怒道:「快馬加鞭!回宮!」

    車駕一驚,飛速向皇宮而去。她伏在軟墊上,吃吃地笑。

    ……

    皇后沒入冷宮。

    這個隱秘的消息才過了第二道宮門就被牢牢截下。皇宮中氣氛陰沉得可怕。誰也不敢輕易揣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知道那一天梁皇怒氣沖沖入了皇宮,身後的龍輦中慢慢走出一位披頭散髮的傾城女子。

    她著一件素服,臉蒼白得可怕。修長的身影單薄如紙。她抬起頭看了看天。夏日傍晚的霞光如血嫣紅照在她的臉上。直到這一刻所有的宮人才恍然大悟她竟然是皇后!

    他們想要跪拜,可是目光卻落在她手腳上細細冰冷的鐵鏈上。

    高高玉階上,他面色冷然,一字一句道:「皇后無德,即刻沒入冷宮思過!無旨不可出宮半步!否則,格殺勿論!」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拂袖離去。

    所有的人彷彿都呆了傻了,偌大寬敞的殿前唯有那一位女子輕輕一笑,轉身毫無留戀地向一步步冷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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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說過,其實人哪有天生就金貴的。命運不濟時,遇到髒的事、累的活、覺得難過的坎兒了,唯有一個辦法,熬一熬也就過了。

    她記得自己的母親曾經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美麗的臉、秀氣的眉,十指纖纖,形狀秀美,從不藏污納垢。衣衫破舊卻整整齊齊的,再辛苦都不曾見她亂過一根髮絲。就算是病重時也會讓她每天擰了巾帕為她擦臉。

    所以母親到了死的時候,她還記得母親的臉上乾乾淨淨,頭髮整齊。除了那一雙不肯閉上的眼睛外,她就像還是活生生躺在她的跟前的活人。

    母親命很苦,死得也很淒涼。可是她從未見過母親彎下傲骨做一些令人鄙夷不屑的事,比如,憑著母親的美貌其實可以做有錢人家的小妾、外室等等。不但可以衣食無憂,還能順利養大她。

    可是母親都沒有做過,連提議的媒婆、中人都被她一掃帚趕跑。

    比起母親,她自慚形穢。

    金娘曾評價過她的母親:小姐心,丫鬟的命。

    她曾點著她的額頭教訓說:你記著,這世間熬字最難。熬字的真諦是不把自己當人!懂了嗎?咱們青樓的姐兒一個個都不要把自己當人,這一輩子就順順當當地過了。你娘就是太把自己當人了。

    在這亂世,人不是人。人命也不是人命,是狗命!狗不需要尊嚴,懂了嗎?

    懂了。她記得當時自己乖巧點頭,跪在地上繼續給金娘捏著肥腿。

    真的懂了嗎?她想,其實她真沒懂。

    一路行至此,最後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前因後果,細細想來原來都是自己自找的。她一面想把自己當人,一面又沒辦法像母親那樣徹底地成全自己人的名聲。結果不倫不類,貽笑大方。

    於是她華雲羅就變成了一個矯情又不需值得同情的女人。

    不過既然這一切是自找的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受著。雲羅坐在半干半濕的稻草堆上,在心裡低低歎了一口氣。

    旁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有一個披頭散髮的瘋女人湊過來,擰著一隻瘦巴巴的老鼠對她嘿嘿地笑。

    雲羅一巴掌把老鼠拍走,冷冷道:「別來煩我!」

    瘋女人見她這麼凶一轉頭嚶嚶地哭了。

    雲羅被她的哭聲鬧得心煩,站起身在破敗的庭院慢慢地走來走去。

    此時院門打開,她眼皮一跳抬眼看去,只見一位錦衣華服的美貌女人在宮女的簇擁下婷婷裊裊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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