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番外 離開 文 / 月蓮花
離開
東方龍跟安擁抱在一起，聆聽著彼此的心跳。舒榒駑襻
「龍。」安忽然出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我在。」東方龍已經習慣，在安喊自己的時候，回答一聲「我在」。
安淡淡地說：「我已經見過爺爺，該談的東西也已經談好，該見的人也見了。我想回意大利。」
東方龍的心一停，溫柔卻又肯定地說：「不，我不同意。」
安坐起身，又把東方龍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東方龍的後背，說：「龍，我知道你的心，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經足夠。你給我的已經太多。再說，你也知道，我不能離開太久。意大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解決。」
東方龍想說什麼，安卻溫柔地按住她的唇，說：「不要說，你聽我說。我會在意大利等你。以前，我絕望，是因為你不愛我，你逃離我的身邊，現在已經不一樣。我們彼此相愛。我知道，我在意大利一定會等到你。」
安的嘴角輕輕地勾起：「龍，意大利就好像你的另一個家。你有時間，就回家看看。我一直都在。」
東方龍搖頭，一直在搖頭。
「寶貝，我在擔心，你看我久了，會產生審美疲勞。像這個樣子倒好呢，你想我，就回去看看我。我們之間，有一點小小的距離。距離產生美。而且，華國不是有一句話，叫小別勝新婚嗎？我們小別，相信我們相處會更融洽。」
東方龍的頭搖得更加用力。
安卻似乎看不到東方龍的反對，他還在往下說：「我想你的時候，我也可以來這裡找你。你知不知道，我跟那個愛你的男人達成什麼協議？我跟爺爺又達成什麼協議？你肯定猜不到。
我告訴你，我要求他們放過你，讓你自由。而一些超級特工才能完成的任務，交給我來辦。
我還要了一項特權。華國的領空從來就不允許開放，可是，只有我可以乘坐我的私人飛機出入。你看，我們要見面多麼容易！」
東方龍的眼睛裡蒙上一層厚厚的霧氣，然後，又匯成珍珠，輕輕地灑落。
安溫柔地吻去東方龍的淚。
「寶貝，不要哭。」
安擁緊東方龍，在她耳畔很低很低地說：「你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他的眼睛，同樣閃動著晶瑩的珍珠。
東方龍的心都要碎了！
「不——」東方龍尖銳地叫起來，「不——」
安的心同樣很疼，可是，他知道，這一切，只能由自己解開這個死結。他用自己的唇堵上了東方龍的唇。
紛飛的淚珠，早就分不清是東方龍的，還是安的。
似乎帶著絕望，兩人瘋狂地愛著。跟剛才的輕緩舒柔、神聖貞潔不同，現在的歡愛是熱烈的，激情的，蕩漾的。就好像兩人要把所有的生命都投入到這一次的歡愛中！
用生命在愛！
什麼都分不清，什麼都不明白，只有愛！瘋狂地愛！
兩個人一次又一次地攀登上愛的高峰，又一次一次地攀上更高的峰頂。每一次，都已經是極致，卻再一次，登上了更高的地方。
門鈴響起一遍又一遍，然而，沒有人聽見。或者說，聽到了，也沒有人理會。
愛，如此美好，如此絕望，如此癲狂，如此激烈。
淚珠被火熱的軀體蒸發。
生命被激烈的愛情燃燒。
燃盡一切的火熱，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東方龍醒來時，已經天亮。
她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沉。
因為，自己身邊，什麼都沒有。
往日，安就算醒了，也會呆在自己身邊，凝視著自己的睡顏。
他真的走了，回意大利了。
東方龍坐直身子，呆呆地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他離開，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聽到動靜，坐在外邊的人遲疑了一下，走了進來。
鍾意望著於天，眼中有著茫然。
於天命令自己用力地笑，像往日那樣，溫潤地笑。
終於，於天笑了。
他溫和地說：「醒了，餓了吧？」
鍾意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些。安已經離開，是不是要讓於天也同樣心痛呢？傷害已經造成，就不要再傷上加傷吧。
「餓了。」鍾意老老實實地說。
於天的眼睛頓時亮了！只要你回應一點點，我就對你死心塌地！這句話就是於天最好的寫照！
於天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他迅速地走過來，拉起床單，包住鍾意，說：「不要著涼。」
鍾意沒有穿衣服。
昨天，兩人不知道愛了多久，一直到兩人同時緊緊擁抱著沉沉睡去，都太累，根本就只是簡單地清理一下身體，更不用說穿上衣服。
鍾意身上，各種愛的痕跡很多。
於天的眼眸從這些地方掃過，若無其事地坐在床邊，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聞到空氣中散發著的那絲消散不了的腥味。
鍾意懶懶地靠在於天身上，如同一隻吃飽喝足的小貓，慵懶地說：「我餓了。」
「嗯，先吃東西還是先洗澡？」於天把鍾意放到自己腿上，讓鍾意靠得更舒服，才問。
鍾意心裡一動，抬頭望向於天。
於天臉上有些熬夜之後的憔悴，眼睛下面也有些發青。下巴冒出一抹青色的胡茬。
鍾意的手伸出來，撫摸著於天的胡茬，刺刺的，硬硬的。
於天望著鍾意光潔的手臂上，那點點的愛痕。他可以想像得到昨天安和鍾意的瘋狂，也完全能夠體會安的心情。
可是，他的目光仍然變得幽深——他很想很想，在鍾意的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然而，他沒有。他只是克制地望著鍾意微仰起來的臉，那依然有些紅腫、卻更加誘人的唇，以及臉上殘留著的淚痕。
他心疼！
也知道，讓鍾意心疼的，也有自己的原因！
可是，於天在心中一次一次地告訴自己，不能放手！
對不起，鍾意，讓我自私一次！我真的不能放手！我會很疼很疼你，彌補你，好嗎？求求你，不要放開我！
鍾意輕輕地、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先吃東西。」
於天依言，連同床單一起，抱起鍾意，來到小餐室。
看著餐桌上擺著的那些食物，鍾意的嘴角輕輕勾起。
於天盛了一碗粥，喂鍾意吃。又夾起小點心，送到鍾意嘴邊。
鍾意環抱著於天的腰，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於天的服務。
於天看著鍾意的小嘴，心裡異常滿足。不管怎樣，她都在自己懷裡！這就已經足夠！
鍾意想起一件事，嚥下口中的食物，問：「你還沒有吃早餐吧？」
「沒事，我先餵你。」於天溫柔地說。
「從昨天上午到現在，你也還沒有吃吧？」
於天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鍾意的眼睛流轉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安這麼愛自己，於天也這麼愛自己！還有一句話，鍾意沒有問出來，昨天，你在門口站了一天、一夜？
「我們一起吃。」鍾意簡單地命令。
於天卻簡直要熱淚盈眶了！自己這麼自私，卻還能夠得到她的關心！上天對自己是多麼優厚！
「好，一起吃！」於天的語氣有些許淚意。
於天餵飽鍾意和自己，時間也過去了二十分鐘。
鍾意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床單下滑。
露出鍾意飽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
於天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趕緊把床單拉上來，再一次抱住鍾意。
「小狐狸，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放水。」於天把鍾意抱到沙發上放下。
「唔。」鍾意答了一聲，靠在沙發上，懶懶地閉上眼睛。
跟於天在一起，就想著於天，不要想安。跟安在一起，就想著安。鍾意已經想得很清楚。
然而，這個時刻，她卻依然無法控制自己，想起了安。他現在到哪裡了？到了沒有？
安，謝謝你。雖然我知道，我不應該跟你說謝謝。下一輩子，只有我們兩個，讓我專心地愛你，好不好？這輩子，對不起，我無法給你對等的愛。原諒我吧。
於天出來，看到鍾意臉上脆弱又傷感的表情，他的心又變得很疼，他知道，鍾意在想安。
他站在那裡，沒有說話，沒有動。
鍾意緩緩張開眼睛，問：「怎麼了？水還沒有好？」
於天笑了，說：「好了，讓我服侍我的小狐狸洗澡。」
鍾意仰著頭，微微一笑。
萬種風情，就在她的眉眼間，流閃著光。
於天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他的視線移開，抱住鍾意，往浴室走去。
拉下床單，把鍾意放進浴缸裡。
熱水輕撫過鍾意的身體，很舒服，鍾意忍不住閉上眼睛泡著。
於天著迷地望著自己渴望很久的身體，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然而，他只是認真地清洗鍾意的身體。
很細心地清洗著，就好像他正在做一件最最精細的工作一樣。
清洗了好一會，於天雙手微微用力地給鍾意按摩起來。
昨天的確強度太大，連鍾意都有些覺得身體酸軟無力。
於天的按摩力度適中，按過的地方讓鍾意覺得那些酸脹都消失了。
但是，鍾意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在接受什麼強光照射！
睜開眼睛一看，鍾意正好望見於天倉皇移開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