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0】有些愛,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傷害(十) 文 / 董二小姐
魏東明的小心思,是不希望趙謙人知道的,回來的途中,他一直說著別的話題,趙謙人很隨他心意的跟著聊著。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趙亞靜的別墅,趙謙人要下車,魏東明拉住她的胳膊:「你是不是落了什麼?」
趙謙人數數自個兒手上的袋子:「一二三四五,沒啊,都在。」
「不對,你落了這個!」話一說完,魏東明便傾身,一吻封唇。
夜裡,別墅外的路燈格外的亮堂,白色的吉普車內,兩個忘情深吻的人兒,暖了這個夜晚,也暖了這整個寒冬。
趙謙人回吻了,她鬆掉手裡的五個袋子,雙臂緊緊的環住他的頸,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一般。
魏東明緊緊摟住她的纖腰,仿若下一秒便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車外,寒風習習,車內,激情燃燒。
直到趙謙人有些透不過氣,兩人才鬆開了對方,不穩定的氣息聲,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曖昧瀰漫。
趙謙人抓起被她掉落的袋子,推開門,趕緊跳下車,關門的一刻,她叮囑道:「親愛的魏局長,路上小心。」
說完,便關了門,不等他說話,一溜煙跑進了屋。
魏東明在聽到那句『親愛的』時,心裡特開心,趙三兒這丫可從來沒給他個暱稱,這親愛的,在別人嘴裡或許特隨便,可這是從她趙謙人嘴裡說出來,這價值可就大了,魏東明身子向後一仰,臉上儘是滿足和甜膩的笑,他承認,他開心了,他心裡甜滋滋的東西已經開始氾濫了,一時半會兒抑制不住。蟲
直到看到別墅的某個窗戶亮了燈,他這才坐直身子,向窗戶望去,那裡赫然站著一個人,他知道一定是她,儘管他看不清她的臉,但是他能感覺到,是的,那個站在窗邊的女人,一定是她。
魏東明說的不錯,趙謙人就站在窗邊,她知道他一定沒走,她忽然很想衝下去,很想告訴魏東明,她喜歡他,她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他,可是腳步還是停住了,她僅僅只是站在那裡。
身後,趙亞靜將一疊紙張輕輕放於桌上,她說:「這是建濤發給我的,你看看吧,他和侯鵬,是很好的兄弟。」
「嗯。」
「別熬得太晚,明兒早上的機票。」
「好。」直到趙亞靜關上房門,趙謙人都沒有轉身,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樓下那輛白色的吉普,他沒走,他還在那裡,他把頭探出窗外,他在朝她揮手,他駕車離開了……
車子絕塵而去的背影,越來越遠,遠到她看不清,看不見。()
魏東明,我早該想到,你和侯鵬,你們認識的,你不僅認識,你們還是好兄弟,你們還是好戰友,你可知道,若是侯鵬沒有搶走我哥的名額,你會是我哥的好兄弟,我們的相遇會比現在還早,或許這會兒,我們早就過上了一家人的生活。
可是,魏東明,侯鵬霸佔了那個名額,我們也沒有早早的相遇,你和侯鵬,你們是一起的。
身子慢慢轉過來,輕靠著窗邊的牆體,趙謙人看著那一沓紙張,昨晚和趙亞靜一起睡時,她提起過這個,她說兩人都是京城裡的人,他們會不會很熟,會不會可以跟侯鵬說說,以後都不要在為難趙家了,趙亞靜說好,早上起來,便讓周建濤幫忙查查,沒想到周建濤的辦事效率那麼高,晚上便將資料傳真過來了。
趙謙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她拿起紙張,一張一張的瀏覽著,直到後面的幾張彩圖,都是魏東明和侯鵬一起歡樂的場面,他們的感情,比趙謙人想的還要好,還要深。
趙謙人坐在床邊,她關了燈,散落了一地的彩白色紙張,月光傾瀉,窗簾一起一伏,這屋裡突然就冷了許多,她沒有蓋被子,只是收起雙腿,沿著床邊緊緊的抱著。
她告訴自己,魏東明不是侯鵬派來的,因為他不會這麼對趙三兒;她告訴自己,魏東明不會拿自己的感情當兒戲,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愛趙三兒的魏東明;她告訴自己,侯鵬的本質不壞,只不過是因為失去自己的親妹妹,情緒波動有些大,做事才會沒了分寸;她告訴自己,她相信魏東明,他不是重色輕友,更不是重友輕色的人……
夜裡,風大,她忘記關那扇可以看到他的窗,她抱著被子,皺著眉頭,漸漸進入夢鄉。
夢裡,她看到那個坐在鋼琴邊的女孩兒,她一臉的陶醉,嘴角總不忘勾起那摸迷人的笑,她是侯婷,她是趙謙人的發小兒,她是那個對音樂和對愛情充滿期待,執著堅持的女孩兒。
她告訴她:十七歲,是一個可以對自己感情負責的年紀。
她告訴她:十七歲,我們可以做盡壞事,卻不用承擔責任。
她告訴她:如果十七歲我們不表白,我們的青春被狗吃了。
趙謙人記得,她們一起寫下那個暗戀的人的名字,她們說好同一天去表白,可是,趙父去世了,他們舉家遷到y市,那天,她告訴她,她要走,那天,她提前了表白的日子。
那天是貨車允許駛進的日子,那天……
一覺醒來,趙謙人身上出了很多汗,她抓起衣服,去了浴室,洗了澡,吹乾頭髮,便拿起桌上的機票,回了家。
而魏東明,第二天一大早就候在趙亞靜家門口,他給她打電話,卻是關機,他以為她還在睡,便繼續候著。
直到上午十點左右,他要了趙亞靜的電話,想問她家裡的電話,想知道謙人醒了沒有。趙亞靜說,謙人早上四點的飛機,估計現在已經回了家。
魏東明有些驚訝,這廝怎麼又回去了,連聲招呼都沒打,這怎麼了,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兒麼?趙亞靜給的回答是:我不清楚,你問她吧。
魏東明站在車外,吸了足足一盒的煙,才拉開車門,踩了油門,便離開這裡。
他下午到的y市,一會去便直奔魅都,看到辦公室裡,那個坐在裡面認真工作的女人,頭髮有些微亂,手邊的杯子已經空了,桌上的圖紙、文件一堆一堆的,他心裡忽然沒有氣了。
他敲敲門,只見她頭也不抬的應了聲『進』,他皺著眉頭:「趙副主編,你要玩兒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