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2章 基地 三更 文 / 梁山子
滄小浪摸了摸鼻子，提腳上樓。笑著對姬小雯說：「姬姐，忠天聞教授在國際上也有名，他領銜的飛機發動機項目我覺得你可以支持。要是信不過，你幹嘛不去他的科研基地進行實地考察？我聽樓下那女生說，她的導師和基地裡的一百多個科研人員都快揭不開鍋了！」
姬小雯叫苦道：「小浪，你是不知道那忠天聞就是個瘋子。前幾個月在一次市裡組織的專家會議上，這個人把在場的所有官員都大罵了一個遍！搞得皮市長也下不來台。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似的！這樣的人，鬼見了都怕。誰敢跟他打交道？至於什麼揭不開鍋了，你千萬別信他們的瞎話。他們跟你要錢的時候，裝孫子，裝得不知道多可憐！等要到了錢的時候，馬上就變成了大爺，吃喝嫖賭，四處鑽營，成天就想著陞官發財，根本就不把心思放在本業上！這樣的人，我是見多了！哼！再說，他們每個月有工資拿，國家還發津貼，有的熱門專家還天天出去走穴，撈外快，都不上課了，有錢得很，怎麼可能揭不開鍋？」
滄小浪心想，原來這是這麼回事，那忠天聞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脾氣不招人待見，只好用美人計，派出漂亮女學生來跑經費。這麼一想，摸了下鼻子笑道：「姬姐，你不要一桿子打翻一船的人嘛。據我瞭解，忠天聞教授雖然脾氣有些臭，但他卻是個干實事的人！他從國外網羅了一大批頂尖的科技人才，他的科研基地在國內也是一流的。跟位於京都西郊的橡樹園發動機科研基地簡直不分伯仲。如果我沒記錯，前幾年有個歸國華僑還給他的項目捐助了幾千萬元！我還是建議姬姐不要先入為主，最好先去他的科研基地考察一下。如果你不想見到忠教授，我可以事先讓他迴避！」
這時靈璐瑤走了過來，笑著一拉姬小雯的手說：「小雯，小浪讓你去，你就去看看嘛。你信不過別人，小浪都信不過嗎？」
姬小雯笑罵道：「靈姐，我又沒說不去！小浪要我做什麼，只要我辦得到，我有求必應！問題是那個忠教授把市裡一幫官員都得罪了。我們財政局有規定，超過上億元的撥款，必須市長以上級別的官員簽字！」
「忠教授申請多少經費？」
「三個億！這麼大一筆錢，他皮市長都得罪了，你說有希望嗎？」
滄小浪咂了一下嘴說：「姬姐，這沒問題。我們先去忠天聞那裡考察，考察後如果覺得可以支持，你負責打報告。皮市長那邊，我去談。」
靈璐瑤吃驚道：「小浪，你什麼時候認識了皮市長啊？」
滄小浪模糊地答道：「他是我一個好友的爹，見過幾面。皮市長號稱皮鐵面，處處以國家社稷為重。我相信他會支持！」
姬小雯拿起坤包，扛起就走道：「那好吧！我們先去科研基地看看！不過，忠教授你讓他別來，我可不想讓他指著鼻子亂罵！」二人告別了靈璐瑤，下樓跟雲裡彩會齊。滄小浪交代雲裡彩：「雲裡彩同學，姬局長打算去你們的科研基地作個考察。我看就由你全程陪同好了。還有我們姬局長有心臟病，你跟忠教授通個氣，讓他迴避一下。忠教授喜歡罵人，我擔心姬局長——」姬小雯一愣，我什麼時候得心臟病了？哭笑不得地暗暗掐了一把滄小浪的屁股。
雲裡彩叫了聲姬局長，馬上跟她的導師打了個電話。笑道：「放心吧，忠天聞教授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他不會在科研基地露面的。我們學校林副校長和張副院長負責接待姬局長！」別看雲裡彩是個書獃子，口才卻很好。只見她又恭敬地對姬小雯一鞠躬說道：「姬局長，歡迎你考察我們基地！我代表忠教授，給你鞠躬了！」
姬小雯笑道：「還是這女生嘴甜，我們出發吧！小浪，我不想開車，就坐你的車吧！」說著走到滄小浪的路虎前，拉開車門一屁股鑽了進去。滄小浪對雲裡彩笑道：「你也上車吧！」
忠天聞主持的發動機科研基地設在距江城十里外的一塊荒原上。
滄小浪一行到的時候，已是入夜時分，航空大學的林副校長和動力學院的張副院長早早在基地門口等候。只見一堵鮮花環繞的山牆上，鑲著兩行燙金大字，第一行是大唐機械動力有限公司，第二行寫著303科研基地。基地的大門口站著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警。滄小浪自稱是姬局長的秘書，獲准進入。表面上，那裡就是一片警衛森嚴的廠房，但真正的科研基地卻位於地下五十米深處。工作人員出入需經過指紋識別系統通過。外人想進入，只有預先加入該識別系統，在得到忠天聞教授的確認後，才能進入。
寒暄一番後，林副校長說飯點到了，請滄小浪一行去公司食堂貴賓部吃飯。姬小雯拒絕前往貴賓部，帶著滄小浪下到普通食堂，點了幾個家常菜，自顧吃了起來。林副校長有些尷尬，只好硬著頭皮陪同姬局長吃了一餐真正的便飯。科研基地一般職工的伙食鮮湯寡水的，看不到幾片肉，也沒有什麼油水，實在難於下嚥。滄小浪想不到科研基地已經困窘到這個地步，心裡還是有些震驚。這樣的工作環境，能留得住人才嗎？
姬小雯卻吃得津津有味，滄小浪卻吃不下去，望著廠房外飛機坪上停放的十多架報廢了的退役飛機發呆。雲裡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笑道：「滄先生，你是不是吃不下呀？沒辦法，經費緊缺，科研基地只好給承包食堂的老闆打白條，伙食質量大幅下降。」
滄小**苦道：「這種豬食，人怎麼吃？雲裡彩同學，你的衣服穿這麼舊了，生活上沒什麼問題吧？」
雲裡彩的臉馬上脹得通紅，「滄先生，不瞞你說，我不是不想換，而是好幾個月沒發津貼了。我是窮出身，不過我本人不是很在乎穿著打扮。我晚上有在一家酒店刷盤子，生活沒問題！」
滄小浪沒有再說話，抽出一支煙騰雲駕霧起來。
飯後，在林副校長引領下，姬小雯一行換上白色的防幅射制服，通過指紋識別系統的檢查後，從一副電梯下行。在二十米深處，林副校長把姬小雯二人帶入一間演示廳。幻燈片屏幕上出現幾款發動機。
做解說的是雲裡彩。雲裡彩都不用看資料，嘴巴很溜地介紹道：「據最新新聞報道，烏克蘭西西科發動機公司已成功研製出了tvz-117vma-sbm1v發動機。就是這款了。這款發動機屬於最新型的五代發動機。在烏克蘭進行測試時，裝備這種新型發動機的米-8mtv直升機曾上升到八千一百米的高度。其總裁皮古拉斯基透露說，該型發動機的壽命是目前生產的各種發動機的兩倍。即使在零下五十多度的低溫條件下仍然不會損失功率！」
皮古拉拉斯基總裁說，tvz-117vma-sbm1v發動機目前是獨一無二的最新款發動機。大唐擁有高度達六千五百多米的邊境線，這就使得我們必須為直升機裝備tvz-117vma-sbm1v這樣的高性能發動機。我們國家已經跟烏克蘭簽署了購買備忘錄，大唐空軍將會把這款發動機安裝到從俄羅斯進口的米-171或米-172直升機上！這又是一大筆的巨額美元花銷！」雲裡彩緊接著又介紹了西方發達國家其它一些發動機公司的最新進展。在對目前大唐的發動機技術表示了極大的擔憂之外，雲裡彩還就目前上層決策人員的短視表示了不滿。她說，一味的依賴進口，將進一步養虎為患。我們每年花掉大把的錢去購買外國公司的發動機。外國公司在賺了個盆滿缽滿之後，有了充足的資金進一步擴大科研投入，又可能研製更先進的發動機來。長此下去，勢必拉大大唐與西方發達國家的科學差距！這對大唐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拉開車門一屁股，滄小浪雖然是發動機的門外漢，但他不得不承認，雲裡彩的演講非常到位，具有極大的說服力，姬小雯聽了也頻頻點頭。當他們下到五十米深處的科研基地時，登時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住了。在這個封閉的世界，一百多名身穿防化服的科研人員正在緊張地忙碌著。發動機項目組副組長向姬小雯等展示了他們研製的發動機的設計圖以及各種貴金屬材料的實驗視頻。
對這些東西，姬小雯和滄小浪都是門外漢，只有走馬觀花。不過，基地裡面超過二十間的各種實驗室足可以為科研基地在正常運轉提供有力的證據。在仔細地進行了實地考察後，姬小雯比較滿意，對基地科研人員的勤奮勞動表示了肯定。關於經費劃撥問題，姬小雯身為江城財政局局長，當場拍板，表示會全力以赴，盡快解決基地經費緊缺問題！
滄小浪和姬小雯分道揚鑣後，強行拉上雲裡彩，開車帶著雲裡彩來到一家大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