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文 / 吉祥夜
自那日起他便日日陪伴雪漓於御書房。
除了上朝,他便時時呆在御書房,即便上朝那短短的時間裡,他也必派侍衛嚴加保護,唯恐雪漓有什麼閃失。
對於腹中這個孩子,雪漓亦是小心謹慎,一度小產,多次危險,她怕自己保不住和宸哥哥的結晶,是以果真不敢下床。
司宸墨更下令御膳房每日給雪漓大補特補,自然都是靳公公或者秋月送到了跟前。司宸墨知道秋月是她最貼心的宮女,所以把她從梅居調來陪伴雪漓。
這日,送早膳來的卻是曹子瑜。
雪漓對曹子瑜並無偏見,他對司宸墨很忠心,對紫畫很用心,是個正直的人。
「咦,秋月呢?怎麼是你?」她隨意問了一句。
曹子瑜把早膳擺至她面前,也不說話。
雪漓一看又是一碗濃濃的雞湯,噁心的感覺突然湧了上來,歎道,「怎麼又是雞湯!告訴御膳房我不要喝雞湯了!」
曹子瑜卻冷冷地回了句,「每天早上一碗雞湯,這是聖旨!」
雪漓瞟了一眼曹子瑜的冷臉,只能捏住鼻子把雞湯喝下去,一喝完就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曹子瑜正好站在她面前,他慌忙退開,可是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所有的嘔吐物全部噴在曹子瑜身上。
雪漓大驚,連聲說著對不起,曹子瑜摀住鼻子的樣子跟讓她覺得尷尬不己。
「女人真是麻煩!」曹子瑜忽然從鼻子哼出一句。
雪漓垂下頭不語,曹子瑜本來就討厭她,生了今天的事一定更
難緩和這關係了。
只見曹子瑜扔給她一方帕子,同時也扔下了一句話,「謝謝你救了二哥!」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門外,徒留摸不著頭腦的雪漓握著手中還溫熱濕潤的帕子,了好久呆,忽然撲哧一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司宸墨在這時侯推門進來。
「沒什麼!」雪漓想起來,被司宸墨及時擋住,「不是說了不許下床嗎?」
雪漓嘟起了唇,「我己經在床上躺了十來天,再躺下去快變成屍體了!」
「再胡說我掌嘴了!」司宸墨雖是責備,眼眉裡卻滿是寵愛。()
雪漓慵懶地纏住他的脖子,「宸哥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啊?悶死了!」
司宸墨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也是,她還是個孩子,這麼關著她會悶的
,便笑道,「過幾天吧,這春天漸漸到了,南方想必已春暖花開,等風一天回來,我們去南部遊玩怎麼樣?」
「真的嗎?太好了!」雪漓驚喜不己,「可是,我可以嗎?」她轉而看著自己的肚子,神情十分沮喪。
司宸墨不忍心她失望,「當然可以,我們坐馬車去,悠著點走,別太顛簸就行了!」
「那你說話算話!不許騙我!」雪漓把臉埋進他脖頸處,蹭著想去尋找他面具的邊緣。
司宸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想幹什麼?現在可不行,我還要出去見人呢!」
雪漓只好作罷,卻不無遺憾,「我想看著你的臉,不是這張臉嘛。」
司宸墨心頭一喜,在她心裡還是有他的,不是嗎?
他疼愛地撫摸她完全放落的滿頭青
絲,「會的,會有那麼一天,你只看見我的臉……」
「太后駕到!」門外小太監的聲音又尖又細,打破了二人的寧靜。
太后在小太監的攙扶下微笑著進來,雪漓看呆了,這是太后第一次對她微笑。
她慌忙起來準備磕頭見禮,太后阻止了她,「不用了!如今你有了皇上的龍種,就不必這麼多禮了!何況,你進宮這麼久以來也就沒去鳳藻宮給哀家請過幾次安,哪一次不是哀家來給你請安啊?」
雪漓聽這話不妙,便看向司宸墨。
自她第一次在太后那裡挨打,司宸墨就給了她特權,不用去鳳藻宮請安了,她自然也落得清閒,除了幾次夜探鳳藻宮以外,誰願意去鳳藻宮自討沒趣啊?如今想來,那真是司宸墨對她無比的縱容和疼愛!
司宸墨見她驚慌,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別怕,便對太后道,「
兒臣見過母后,兒臣代兒臣的皇兒見過皇祖母。」
太后忽然撲哧笑了出來,「你代你的皇兒?真真好笑!自己都還是哀家的皇兒呢!哎,這時間可過的真快,轉眼你就是皇上,如今要當皇父,可在哀家心裡,你還是襁褓裡那個孩子呢!」
司宸墨苦笑,在她心裡也就只記得他未滿月時的樣子吧?她什麼時候還管過他?
不過,今天己是這皇宮少有的溫馨時刻了,他第一次感覺到太后身上有母性……
「罷了,哀家原本想找漓妃說說女人之間的話,既你在這裡也不方便說了,哀家還是識趣點吧!個人有個人的本分,皇上,你說是不是?」太后有意無意瞟了一眼雪漓。
「母后是何意?」司宸墨揣摩著她話中之話,她的出現果真還沒有一次不要鬧騰點什麼出來,方才真是小覷了。太后一笑,輕描淡寫地道,「聽說在冷宮的皇后也有喜了,皇上不打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