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5章 壞消息 文 / 小農民
馬小樂明白關飛的話意,這段時間,葛榮榮熱情很高,幾次打電話約他去縣裡玩,他總是說太忙,葛榮榮就說那她到沙崗鄉去看他,他也說忙,抽不開身,等等再說,結果一等無音訊,葛榮榮就也沒再打電話過來,馬小樂知道,葛榮榮生氣了。
馬小樂不想談起葛榮榮,就岔了話題,告訴關飛趕緊打聽一下相關法規,然後舉報一下他們鄉里的私烤煙葉。
「哈哈,小子,我就說嘛,你不可能讓我單單打聽,還得要我去揭發檢舉!」關飛道:「老同學,沒啥危險吧!可別把我拖進去,最後給被舉報的捅刀子!」
「不會!」馬小樂嘿嘿一笑:「這你就放心吧!絕對安全!」
事情就這麼定了,關飛辦事也算是利落,當天就打聽,第二天就按照馬小樂說的去煙草緝私科去舉報了,接待關飛的人很熱情,還倒了杯水給他,然後詳細做了記錄,臨走時還和關飛握了握手,關飛知道,他們這麼客氣,是因為他的舉報能給他們帶來收入實惠,要不才不會這麼客氣。
回去後,關飛就給馬小樂回了個電話,讓馬小樂儘管等好,保準一查到底,馬小樂當然很高興,這種事情雖然不光彩,但很解氣。
隨後,馬小樂把這消息告訴莊重信,莊重信拍著辦公桌叫好,說這下可以出口惡氣了。
可是最後,馬小樂和莊重信沒看到啥可讓他們解氣高興的事情,馮義善的烤煙葉窖窯很安靜,除了冒出的陣陣或青或黃的濃煙外,一切都靜悄悄。
「小馬,咋回事,煙草局是不是不管這事!」莊重信坐不住了,主動找到馬小樂問話。
馬小樂也正在納悶呢?面對莊重信的問話不知怎麼回答,只好說再和同關飛系下,看到底怎麼了?
馬小樂和莊重信哪裡知道,馮義善和吉遠華已經把工作做在了前頭,吉遠華早已找到他人事局局長的舅舅,把煙草局的人請到一起坐了,談得很妥當,哪裡還會有事發生。
因此,當關飛在馬小樂的要求下,再次來到煙草局緝私科舉報的時候,負責接待的知道了是那個「無效」舉報,對他的態度一落千丈,關飛很不理解,自己不是拿熱臉碰人家冷屁股嘛,本想一走了之,可覺得這樣就幫不上馬小樂啥忙了,再想想馬小樂在電話裡跟他說的情況,一下就猜出來人家肯定已經托了關係,好在關飛不傻,當即腦袋瓜子一轉,對接待的人說看來得到上一級去舉報,到市煙草局去,再不行就到省裡。
就這麼一句話,起了作用。
因為縣煙草局怕擔責任,不作為吶,會被上級猛剋的。
看來得去查一查,不過查得力度可想而知,因為有關係,沒有罰款沒有記錄,只是要求停止烤制。
這對馮義善來說,損失不是很大,可以說很小,把那些儲存的煙葉賣了就是,但要從賺錢的角度講,那可就虧多了,少賺很多。
「一定是馬小樂他們幹的!」吉遠華在馮義善面前氣急敗壞地說。
「八成是!」馮義善倒算是平和:「不管怎麼說,和他們至少是打了個平手,只不過在效益上要差了許多,他們的地條鋼開始沒有引起我們的重視,也怪我們認知不足,太大意了,結果讓他們發達了一陣!」
「那沒事!」吉遠華道:「像那種違規性的項目,他們是不會再搞起來的,往後絕對要密切注意,看見苗頭就抓打!」
「錯了,不能那麼做!」馮義善慢慢地搖著頭:「如果再有的話,還是先縱容縱容,等他們成點氣候了,然後再動手,不是說過了麼,到時把縣報的記者也叫上,來個徹底曝光,讓他們既損錢又丟臉面,那樣效果才好,才解恨!」
吉遠華聽了馮義善的話,逐漸安定下來,思慮一會,說這方面最近他想了很多,覺得這樣勾心鬥角相互拆台,對工作的開展很不利。
馮義善聽了極不在意,說那怕啥,就是要鬥,合不來就要鬥,直到一方服氣為止。
「小吉,你要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不鬥人,有人鬥你,到時落後一招,步步落後,就只有等著被動挨打的份了!」馮義善說得語重心長,讓吉遠華很是信服。
「行,馮鄉長,你說得對!」吉遠華道:「再說了,反正我們已經和他們交上手了,停也停不住,只有一顆恆心搞下去!」
「那可不是嘛!」馮義善道:「你和他們搞,還是很有優勢的,上面不是有風聲了麼,明年的縣人代會一召開,你就到縣裡去了,那時再整治莊重信和馬小樂他們,不是易如反掌麼!」
「嘿嘿!是有這麼個說法,但也不一定吶!」說到去縣裡這事,吉遠華滿臉都是洋洋自得:「我那省裡的親戚雖然給說過話,但也保不準縣裡就一定能辦理啊!」
「這個你就放心吧!」馮義善道:「我跟縣政府裡的幾個人還是比較熟的,他們都說了,到時你很有可能任縣政府辦主任,呵呵,那個位置,可不是一般的位置哦!」
「要真是能那樣就好辦多了!」吉遠華笑道:「那時要搞搞馬小樂和莊重信,容易得多!」
吉遠華說得一點不假,莊重信和馬小樂也正為這事傷腦筋呢?莊重信在縣裡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吉遠華要升職做縣政府辦主任,這個消息可不是一般的壞消息,吉遠華到了縣裡,和馮義善一勾結,恐怕他們的日子就要難過了,這話馬小樂聽得脊樑骨發涼,還想陞官呢?吉遠華這個狗東西在上面一攪合,那還升個屁。
不過馬小樂也還有點盼頭,俗話說人往高處走,他覺得一旦吉遠華到了縣裡,說不定就不會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打擊報復給他小鞋穿,吉遠華想自己的陞官路還想不過來呢?怎麼還會分心去做些不重要的事。
馬小樂認為打擊報復他是不重要的事,是因為他覺得和吉遠華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都不再一個平台上了,用得著較那麼大勁麼。
不過想是這麼想,馬小樂還得有自己的打算,萬一吉遠華那狗東西要跟他糾纏到底,那也認了,不能再陞官就不升,不過得多得點實惠,多發點財,腰桿照樣硬起來。
可是怎麼發財呢?像地條鋼這樣的好買賣,估計是沒有了,那還能搞啥,編織廠這年把好像也平平踏踏,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好,還沒能給他帶來足夠的票子,不過話說回來,也還可以,除去一切開支,一年也還有個幾萬塊,這在當地來說,那可是數一數二的牛,不過馬小樂沒拿那個錢,都給了柳淑英,原來趙如意想生第二胎的事情給耽誤了,沒生成,也不打算再生了,就把希望寄托在了二愣子的治病上,趙如意聽說二愣子這病能治,在頭上開那麼一刀,二愣子就能像正常人一樣,所以就一門心思就想把二愣子給治好,在那件事情上,柳淑英當然不會說不同意,她比誰都希望二愣子能正常起來,但是,那上面的花費卻不是開玩笑的嚇人,十多萬,當初柳淑英把這個事情跟馬小樂講了,馬小樂第一反應就是把編織廠賺的錢都給她,柳淑英感動得抱著馬小樂嗚嗚地哭了,很動情,爾後很認真地對馬小樂說,以後她不會再他和睡覺了,馬小樂問為啥,柳淑英說她用了他那麼多錢,如果再睡下去覺得彆扭,感覺就像是某種交換,她覺得很羞愧。
柳淑英這樣的回答讓馬小樂無法再強求什麼?說那行,就等幾年,等二愣子的病好了再睡,柳淑英說行,到時她會幫他好好打理廠子,不拿工資,那樣心裡就能接受。
馬小樂說行,但他提出來還得最後再睡一次,柳淑英想了想,點頭同意。
那天晚上,馬小樂把柳淑英帶到了他的宿舍,沒開燈,窗外有月光。
柳淑英自己脫了,靜靜地躺在床上,黑黑的小屋子裡,玉色的月光穿過窗欞落在身上,她就像一條雪亮的銀魚子一樣,舒展地仰在床中央。
那一夜,是狂風暴雨的一夜,就連床前的桌子,也被亂蹬的腳給踹倒:「匡朗朗」一陣響,連同桌子上的碗盤落在地上,嘈雜得很,然而這一切沒有對馬小樂和柳淑英造成絲毫影響,兩人像麻花一樣擰在一起,時而起伏、時而翻滾,更和著發自心底的快嚎釋放,儼然就是一個欲壑之谷。
極度快愉後放鬆,頭腦一般是空白的,但馬小樂這次沒有,和柳淑英靜靜地躺歇時,他還在想,必須摸清吉遠華的心思,這直接決定了他是繼續在官場上混摸,還是轉移方向一門心思賺錢發財。
馬小樂的想法沒有錯,吉遠華近來確實也在考慮,是不是還要繼續和馬小樂與莊重信鬥下去,按照馮義善的意思,那是要鬥到底的,可吉遠華不是傻子,也想到了自己的將來:等明年人代會過後,當個縣政府辦主任,好好幹下去還挺有指望,如果一味地和馬小樂他們糾纏下去,能得到啥好處,再說了,那馬小樂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萬一要是他撕破臉皮失去理智,也難收拾得很,搞不巧他來個魚死網破,那多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