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一章 孕婦連環死亡案件 文 / 非想
「吃慢點，你這孩子，總也不著個家。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媳婦都找不著……」
華安埋頭大嚼，把老媽的嘮叨當成耳邊風。每次回家都是這套說辭，他聽啊聽啊的就習慣了。
楚歌看看華安，眼白上佈滿血絲，雙眉之間起了溝壑，並且呼吸有些粗重。明顯是肝陽上亢的表現。上次自己已經提醒過他，沒想到他卻沒有在意。
「華安，你這兩天是不是感覺到雙肋之間有些漲滿，氣息有些不順？」
楚歌開口問道。他準備幫華安調理一下身體。畢竟這是自己的便宜大侄子啊！
「是有點。」華安點點頭，放下了筷子。對於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叔叔，他不敢失了禮數。一半是對父親的尊重，另外一半就是楚歌確實是有過人之處的。
「楚兄弟，這是怎麼回事？」高敏一聽就急了。當媽的無論多嘮叨孩子，其實在心裡，永遠是最愛孩子的那個人。
「肝陽上亢，積勞成疾。要是再不調理一下的話，恐怕就造成肝臟不可逆的傷害了。」
高敏一聽，臉色立刻變了，還沒來得及說話，楚歌接著說道：「不過現在發現的並不晚，我開張方子，嫂子每天監督讓他喝藥。半月可愈。」
高敏知道，華安和華柏生一樣，都是工作狂，指望他乖乖的每天回家喝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她瞪著華安。
「華安，你請半個月的假，先把身體調養好了再說。你要是不請的話，我給你們董局長打電話。」
高敏說完，華安的臉立刻變成苦瓜。
「媽，咱過了這幾天行不行？我這手頭有個案子，全專案組的人都好幾天沒休息了，我是領導，怎麼能不以身作則呢？」
「你不光是領導，你還是我兒子。」高敏霸氣側漏：「我讓你回來，你就得回來。」
「華安，工作重要我們理解，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你楚叔叔繼承了祖宗的醫術，絕對不會說錯的，我看……」
華柏生也開了口，雖然他年輕時候也是個工作狂，但是對自己的兒子，卻是無法狠心的。
華安聽到華柏生的話，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眼睛一亮。
「楚叔叔，你真繼承了祖宗的醫術啊。那我能不能請教你點事？」
楚歌點點頭。
華安思考了一下，開口問道：「祖宗的醫術傳承裡面，有沒有法醫的內容啊？」
「有。」楚歌很肯定的回答。
中醫的法醫，名字叫做仵作。雖然華佗並不擅長仵作這個行當。但是天醫道在南宋時候的宗主，正是被稱為法醫之父，寫出了《洗冤錄》這本最早法醫著作的大宋提刑官宋慈。
華安之所以詢問楚歌這個，實在是他最近遭遇了一件令人毫無頭緒的案子。不光局裡的法醫束手無策，就連京都市來支援的法醫都無能為力。情急之下，他病急亂投醫的想到了楚歌。
因為他是華家的後裔，本身就對自己傳奇性的老祖宗有著盲目的崇拜，連帶著對楚歌也堅信不疑。
華安苦苦哀求，再加上楚歌在一邊勸說，高敏終於同意華安帶楚歌去局裡看看。臨走，華柏生拉過楚歌，問了一下武林同盟會和他之間的事情，華安才滿頭大汗的帶著楚歌離開華家。
華安的奧迪在馬路上飛馳，他這次回家沒帶司機，自己開著車，拉著楚歌直奔警局，一邊走，他一邊為楚歌介紹案情。
「最近，我市接連發生孕婦非正常死亡事件。所謂的非正常死亡，只是我們的直覺和猜想。從法醫鑒定結果來看，這些孕婦都是心跳驟停導致的死亡。可是，為什麼會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心跳會驟停？為什麼會是孕婦接連發生這種情況？為什麼那些孕婦死亡時候的表情都一模一樣？我懷疑，這其中一定問題。」
楚歌聽華安講完，皺眉沉思。心跳驟停的原因很多。嚴重創傷、各種休克、酸鹼失衡、電解質紊亂、植物神經反射異常等等意外都可以導致這種情況。
不過正如華安所說的，為什麼會是孕婦接連出現這種情況呢？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沉聲問道：「有多少孕婦因此死亡？」
「四天，六個。」華安的表情很有些沉重。作為一名責任心很強的警察，不能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讓他極為的慚愧。
說話間，楚歌和華安來到了警局法醫科。
「是你？」迎接兩人的，是夏如的姐姐夏茜。她好奇的看了一眼楚歌。因為華安已經在電話裡通知她，自己帶來一位專家驗屍。她沒想到，所謂的專家，就是妹妹的老師，那個酷似陳管希，外表斯斯文文，其實特別暴力的傢伙。
不過，我怎麼給他貼上這麼多標籤啊，我和他很熟嗎。夏茜腦子恍惚了一下。她雖然一直和死人打交道，但是並不妨礙她無聊的時候看一些虐肝虐心的愛情小說，這個美麗的女警花，很是糾結的看了一眼楚歌。
「開門啊！」華安見夏茜發愣，催促了她一句。華安知道，這個女孩子這兩天也是累壞了。身為法醫科長，卻不能找出死者的異常，這個女孩子已經把眼睛都熬成兔子了。
夏茜這才回過神來，打開了冷庫的大門。陰森森的冷庫之內，一個個大型的冰櫃樹立在牆壁四周，楚歌知道，那裡面都是一具具的屍體，靜靜躺在這裡，等待人們為他們沉冤昭雪。
「這個床上的，是新送來的。」夏茜指指大門左面一張鋼鐵床，蹙著眉頭說道。
「又有一個？」華安表情凝重的問道，短短四天，已經有七個孕婦死亡！如果真的是有兇手的話，這兇手該是多麼的喪心病狂？要知道，這些可都是一屍兩命啊！
夏茜黯然點頭。華安剛要進一步詢問。楚歌忽然回首道：「你們都出去，我想，我可能發現點什麼了。」
夏茜看了一眼華安。要知道，這裡可是屍房重地，外人隨便做點什麼手腳，就有可能令一個兇手逃離法網，或者令一個好人蒙冤入獄。
「走！」華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帶著夏茜和其他的工作人員走了出去。對於楚歌，他選擇毫無條件的信任。因為父親做了一輩子提拔人監督人的組織部長，識人的目光，是極為靠譜的。
華安等人走出屍房之後，楚歌一向淡然的臉上，顯出了幾分激動和迫切的神色。這是因為，在這具屍體的身上，他感受到一絲奇異能量的殘留。
楚歌的師門傳承之中，的確有一些仵作手法可以驗證死者的死因。不過一察覺到這種奇異能量，楚歌就知道不必施展了。
這個孕婦，必是死於他人之手，並且，死於一個身負奇術之人的手裡。用常規的檢查手段，一定看不出端倪。
之所以這麼斷定，因為，楚歌自己也是這種人。身負超乎常人理解的能力的人。這樣解釋自己確實有些繞口，但是，楚歌深知，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是只有自己的傳承這一種修練功法。
大道三千，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奇人異術隱匿在萬丈紅塵之中。楚歌第一次遇到的，就是沈依依身體裡那種漆黑陰寒的能量，而這個孕婦身體裡留下的，則是另一種奇異能量。
詭異、飄渺，好像還帶著吞噬的氣息。
楚歌體內真元流轉，擺出了鶴形。飛鶴翱翔萬里，雙目銳利如電。在他的目光掃視下，這具孕婦屍體纖毫畢現，體內已經成型的嬰兒蜷縮在子宮之中，緊握雙拳，好像在抗訴命運的不公。
楚歌收功之後，走到門口招呼華安夏茜進來。
「這孕婦，是被人害死的。」
聽到楚歌肯定的結論，華安精神一振：「楚叔叔，快說說，你發現了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就是感覺。」楚歌聳聳肩膀。難道我會告訴問你，我是修煉之人，我是用我的第七感小宇宙爆發什麼的發現的嗎？
夏茜和華安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這算什麼回答？靠感覺？
「呵呵，不信？」楚歌笑吟吟的看著華安和夏茜，這兩個人的表情還真是很搞笑啊。
「左邊第十二號櫃子，中間的那層是第一個死亡的孕婦。第二個死亡的孕婦在左邊十四號櫃子最下面一格……」
楚歌按照這些孕婦的死亡順序，將他們所處的冰櫃一一指了出來。華安還好些，夏茜的雙眼已經變成鈴鐺了。
「這……這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
夏茜吃驚的望著楚歌，她這兩天一直和那些屍體打交道，她非常清楚，楚歌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是怎麼做到的？從理論上來講，從數百個冰櫃之中找出六個孕婦，不是不能做到。但是先後順序一點不差，那就逆天了！
這個人，難道真的是專家？怎麼看上去很不靠譜的樣子？
夏茜呆呆的瞪著楚歌，華安已經對楚歌崇拜的不行了。他急切的說道：「楚叔叔，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