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五章 招供 文 / 非想
隋海麗所有的衣物和私人用品,已經消失無蹤。最全的電子書下載她的專屬電腦,硬盤已經自毀。雖然楊連佳身上具有國足隊員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地共有特質,可是他畢竟不是豬,這些事情意味著什麼,他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正如這個國安局的撲克臉說的,自己已經成了棄卒。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隋海麗,導致了她如此的絕情。但是跟在隋海麗身邊已經五年了,他非常瞭解這個女人。
鐵腕,冷血!
雖然身上的傷勢頗重,可是一個長相酷似冠希哥的小白臉為自己處理了傷口以後,楊連佳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不再疼痛,精神也恢復了一些。此刻,他身處於津門市軍區一個秘密的審訊室內,望著對面那幾名軍人頭頂上高懸的國徽,腦子開始飛快的轉動。
「我要見國安的那個工作人員,我有事情要反映!」
楊連佳並不相信這幾個軍人,對於隋海麗在津門市的能量,他毫不懷疑。保不齊自己在這裡,就是下一個躲貓貓喝涼水的受害者。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只在傳說中聽到過的國安局。
楊連佳哪裡知道,之所以把他送到軍區,正是蕭山和沈揚考慮到了隋海麗在地方的影響力。按照道理,除非特大事件,軍隊是不可以介入地方事務的。
可是這個津門軍區,說一不二的是沈揚司令員。而他又把治癒孫女的希望寄托在了楚歌身上,所以這個方便之門,還是要大開特開的。
不一會,風天揚和那個為自己治傷的小白臉走了進來,坐到了對面。
姓名……籍貫……等等在影視劇中經常出現的審訊套話,完全被風天揚忽略過去。他是國安的精英,就是那些國際間諜落到他手中,都被被他撬開嘴,讓他來審問楊連佳這個智商徘徊在常人中下等水平的傢伙,很有點牛刀殺雞的意思了。
甚至,還沒有等他施展什麼手段,楊連佳就主動把自己和隋海麗的破事交代的一乾二淨。
其實說白了,只不過是官商勾結的老套情節而已。市政工程這塊的工作,一直都是隋海麗在主抓,所以能夠得到每次工程的標書,對於韜岳地產來說,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工程到手之後,韜岳公司只吸納其中一部分利潤最豐厚的業務,剩下的則會轉包給其他的公司。這就好像一滴墨水落到河流裡,被河水沖淡了原本的暗色,雖然河流已經受到了污染,但是卻很難被察覺。
而楊連佳在其中擔任的角色,只是簽約時一個面帶微笑的民間企業家,真正的具體操作,都是隋海麗安插在韜岳地產的一些心腹在進行。
所以楊連佳說出來也大感委屈。老子陪睡陪青春,好處沒落到多少,現在還險些被滅口,難怪人們常說最毒婦人心呢。
「就這些?」風天揚盯著楊連佳。雖然楊連佳說的這一切,很有價值,但是卻缺乏證據。以隋海麗的精明,怎麼可能在楊連佳這種貨色手裡留下把柄。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們很想知道程浩和隋海麗的關係。種種跡象表明,隋海麗正是程浩背後最大的保護傘。
「我現在能想起來,就這些了。我再好好想想。」楊連佳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些人扳不倒隋海麗了。所以非常努力的去想隋海麗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見到楊連佳這幅模樣,風天揚不得不提醒一下重點了。
「隋海麗和程浩,到底是什麼關係?」
「程浩?」楊連佳茫然的搖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
「韜岳地產有揚花集團的注資,而揚花集團就隸屬於程浩的名下,你居然敢說自己不認識程浩?」
風天揚的質問,讓楊連佳苦笑一聲:「公司運營的事情,我真的插不上手的。」
好吧,果然是國足出身,多麼愚蠢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風天揚無奈搖搖頭,轉頭探詢的望了一下身邊的楚歌。
「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楚歌拿出一張程浩的照片晃了晃。
「不認識,從來沒見過。」楊連佳肯定的回答,
楚歌點點頭。他已經確定,楊連佳是真不認識程浩了。
因為他剛才質問楊連佳之後,便暗地運轉真元,用敏銳的六識監視著楊連佳的呼吸心跳和脈搏。
一個人說謊的時候,血壓和心跳都會有輕微的改變,這也是現代測謊機的工作原理。被楚歌用真元和敏銳的六識非常環保的模擬出來,判定了楊連佳並沒有撒謊。
楚歌揮手讓人吧楊連佳帶了下去,蕭山和顧建國從一旁的房間走出來,顧建國的臉上,明顯有些不好看。
顧建國先前和隋海麗的鬥爭,只是雙方對權勢的爭奪所造成的分歧。剛才聽到楊連佳的話,他才知道,原來隋海麗已經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胡鬧,這簡直就是對社會公知的褻瀆,是對組織信任的辜負……」顧建國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過旋即他見到楚歌和蕭山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老臉一紅。
自己這些官話套話,拿在會議上去講,自然是冠冕堂皇氣勢十足。可是在這一老一小面前,卻透著虛偽無比的味道了。
這一老一小,雖然年紀相差不少,可是他們身上,都透露著一種智珠在握,自在灑脫的味道,自己那些官場上熏陶出來的言行,在這兩個人面前,卻是有點做作了。
所以他為了化解尷尬,立刻轉移了話題。
「目前的問題是,雖然楊連佳很配合,可是他所說的,卻嚴重的缺乏證據。畢竟,隋海麗在津門市,還是有很大能量的,而且她出身於京都市隋家,家裡在省裡中央裡很有幾個實權人物……」
「天揚,你馬上帶人,把隋海麗控制起來。」
蕭山見風天揚出門之後,才轉過頭,傲然道:「省部級的官員,我也辦過幾個。國安在這方面,還是有特權的。」
這個時候,蕭山才顯露了他身為華夏最神秘的部門二號首長的霸氣和魄力。
「楚歌對我,有著再造之恩,凡是對他不利的,就是和我過不去。」
一直到回到辦公室,顧建國還在琢磨著蕭山這句話。蕭山的背景,遠比他想像的要深厚。按說做官做到他這種程度,應該早已經修煉的如同沾了油的琉璃球,絕不會輕易表態的。
可是偏偏,他就在自己面前說出這麼霸氣十足的話,毫不顧忌自己會懷疑他公報私仇的可能。
這到底是把我當成自己人的信號?還是在點醒我,要我對楚歌客氣一點?
顧建國默默推敲著蕭山的意思。可是他卻有點誤會了。蕭山能夠成為那樣的實權人物,靠的不是官場上厚黑學的層層修煉,而是他一身奇術上達天聽。並且令國家避免過巨大的損失,才達到了那樣的位置。
正因為如此,蕭山身上的草莽之氣,還沒有完全消除。還有著同楚歌方三一樣的,修道者專屬的那種俾睨眾生的氣質。
就在顧建國沉吟的時候,他的秘書推門走了進來。
「市長,書記打來電話。」
如果說市長是整個城市的二把手的話,那麼市委書記就是當之無愧的城市主宰者。
如今津門市的李易峰書記,雖然快要退居二線。可是他在津門市執政將近二十年,提拔的中層不計其數,錯綜遍佈於津門市的各個職能部門,可以算是津門市最具話語權的人。
「建國,隋市長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電話接通,李易峰那沉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在稱呼上,一個建國一個隋市長,立刻分出了遠近,不管真的假的,總之聽起來讓人很舒服。
「隋市長?他發生什麼事情了?」顧建國口氣中三分疑惑七分不解,把置身事外的打算表現的淋漓盡致。
「就在剛剛,隋海麗市長在辦公室,被國安局的工作人員帶走了。」
李易峰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讓人聽不出他對此到底是什麼看法。
「國安?」顧建國恰如其分的表現出了自己的驚詫。
「這件事情,我已經通過組織和國安方面在交涉了。目前這種情況,建國你要挑起擔子,把隋市長的工作先肩負起來。具體情況,等和國安方面的交涉有了結果,我們再拿到市委會議上討論。現在,我主要是和你先通個氣。」
李易峰掛掉電話之後,顧建國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不停的揣摩著李易峰話中的真意。
第一,李易峰對於和國安局的交涉,估計也沒有什麼把握。所以他的口氣,才會那樣的不確定。
第二,李易峰對於隋海麗的前途,顯然並不樂觀,否則他也不會把隋海麗的工作交給自己。
綜上所述,就算是隋海麗復出,估計政治前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當然,如果是別的事情,她也有可能是換過一個地方重新做領導,這也符合華夏的國情。可是顧建國卻有一種感覺,只怕這次,隋海麗是真的撞到鐵板了。
在心裡,顧建國對於蕭山和國安的強勢,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同時,作為爭鬥了好幾年的老對手隋海麗,顧建國也有一絲淡淡的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樣一個轄區數千萬人口的副市長,因為觸了楚歌的逆鱗,轉眼就變成階下囚,那個總是似笑非笑的大學老師,到底隱藏著多大的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