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四章 深藏不露 文 / 非想
冰雪初融的山頂,一朵雪蓮冉冉綻開,大抵說的就是此刻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了。
所以對面那六個男人,明顯因為這個笑容臉上呆滯了一下。
「你們,是打算強|暴我嗎?」
這個女人嘴裡吐出強|暴兩個字,立刻點燃了勇哥他們獸血的沸騰,勇哥伸手抹了抹嘴角,臉上的笑容猥瑣的不行。
「如果你配合的話,那就算通姦了。」
勇哥自覺這句話說的很幽默,說完之後,嘿嘿笑著,大手向著女人高聳的胸部伸了過去。
那女人微微後退了一步,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條手帕,在勇哥他們驚愕的目光下,細心的把自己的手全部包住。
「那麼,對不起了。」
這個女人紅唇微啟,吐出六個字,同時,揮出了六拳。
她的拳頭,就好像夏日暴雨中的閃電,迅快無比卻讓人看得清清楚楚。幾乎就是一瞬間,剛才還一臉**的勇哥他們六個,立刻倒在了地上,半點動彈不得。
陳冉瑜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她沒有想到這個嬌怯怯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冰雪聰明的她很快想到,楚歌伸手阻止自己說話,是不是早已經看出了這點?
想到這裡,她不禁轉頭望向了楚歌。
兩個人此刻已經站在一棵大樹的樹顛,透過濃密的枝葉望著下面戲劇性的變化。當然,陳冉瑜是完全被楚歌提上去的。為了她的安全,楚歌伸手緊緊攬住了她的纖腰。
以兩個人0。01cm的距離,陳冉瑜這一轉頭,就幾乎和楚歌貼面溫存。
楚歌微微閃出一些距離,在陳冉瑜耳邊輕聲說道:「別出聲,繼續看。」
剛才還飛揚跋扈的勇哥六個人,現在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就連動下手指也是不能,不禁眼神中透出幾分驚恐。空山、一個身手強的變態的女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幾人剛剛要侮辱她,這才是最要命的。
六個人,十二隻寫滿了恐懼的死魚眼,齊刷刷的盯著這個女人,好像躺在氈板上的豬,等待著不知何時落下的屠刀。
女人從手上解下了手帕,隨手一搓,手帕立刻變成了散碎的微塵,隨風而去。
從心理學上解釋,這個女人明顯是有潔癖的那種。而這種人,清除垃圾的傾向就比較嚴重了。
雖然不懂心理學分析,但是勇哥幾個人卻有一種直覺,在這個女人的目光中,自己哥幾個,已經變成死人一樣。
他們很想開口求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中了女人一拳之後,他們不但身不能動,就連舌頭都無法支配了。所以一個個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求生的強烈**,不停的眨眼表示哀求。
那個女人卻是對這種脈脈秋波視而不見,伸手從皮包裡掏出了一打手帕。
接著取出來的,是一瓶礦泉水。她將瓶蓋擰開,細心的將手帕沾濕,然後,輕輕的覆蓋在了勇哥的臉上。
陳冉瑜望著拿手帕在勇哥的臉上微微起伏,她的呼吸驟然一滯,她忽然想起這個女人要做什麼了。
陳冉瑜以前在某部宮斗戲裡看過,過去宮裡殺人,就是用沾濕的草紙,一層層的覆蓋在犯人的臉上,直至讓犯人窒息而死。
現在,這個手帕的作用,顯然就是代替了草紙了。
荒山,長草之間,一地靜靜躺著的大漢,還有一個姿容絕美的女人,認真的將沾水的手帕一層層的蓋在別人的臉上。
這個女人蓋得非常認真,臉上有一種近乎朝聖的莊嚴,似乎這不是取走一個人的生命,而是一項神聖的祭奠。
這詭異的狀況,不禁讓陳冉瑜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楚歌輕輕拍了拍她,露出一個令人溫暖的笑意。
「這個,雖然他們很不是東西,但是,罪不至死吧。」
突兀的聲音讓女人愕然抬頭,就見一男一女從樹顛飄然而下。
「是你們?」這女人的面容古井無波,心中卻很是起了一些波瀾。
她對楚歌沒有什麼印象,那天在山泉居,楚歌隱在一群學生之中,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對於麗質天生的陳冉瑜,當時她倒是不露聲色的打量了兩眼。也因此記住了這個容顏不輸自己的女人。
這個時候見到她和一個男人從樹顛飄然而下,並且很可能將剛才的一切都收入眼底,這個女人眼中不由掠過一抹殺機。
但是這個女人也知道,這兩個人隱在一側,自己竟然毫無察覺,並且從七八米高的大樹頂這樣翩然而下,這都是需要自己認真對待的因素。
並且因為某些原因,這個女人在沒有絕對的把握滅口之下,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所以宛如凌波仙子的楚歌和陳冉瑜,就讓她感覺很為難了。
「每條生命都值得尊重,所以,我想向你討個人情,放過他們算了,反正,他們也受到了教訓。要是你還是不滿意的話,我可以保證,我親手把他們送入派出所,怎麼樣?」
楚歌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棍模樣。其實在心中,他已經對這個女人好奇的不行。剛才這個女人輕易擊倒勇哥他們,這種武力值雖然並沒有讓楚歌看在眼裡,但是楚歌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似乎這個女人在竭力隱藏著什麼。
再聯想到山泉居中,他們寧願接受敲詐也沒有暴露自己的實力,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當然,楚歌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其實是有著強烈八卦傾向的。他很想這個女人向著自己動手,讓自己探探她的底。
很可惜,這個女人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望著楚歌,忽然嫣然一笑,款款走過來,向著楚歌伸出手。
「鍾木真。」
這得算自我介紹了吧,楚歌見人家如此主動,也微笑著伸手和這個自稱鍾木真的女人握了一下:「楚歌。」
「楚歌……」鍾木真重複了一遍楚歌的名字,微笑道:「看你的面子,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記住,你欠我一次人情。」
這女人的手倒是挺軟的,就是不知道一會她走出我的視線,會不會用手帕拚命擦手。
楚歌很有點惡趣味的望著鍾木真遠去的身影,直到手臂忽然一痛。
轉過頭,是陳冉瑜帶嗔的雙眸。
「我幫你擦擦手。我猜,那個女人現在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陳冉瑜這話不無挑撥的嫌疑。楚歌呵呵一笑,任憑陳冉瑜掏出紙巾,將自己的手當成玻璃一樣用力的擦拭。
勇哥他們六個,眼淚汪汪的望著為自己解除了禁制的楚歌。那哀怨感激的小眼神,完全就是被強暴之時忽然被救下來的孱弱菇涼,就差沒有對楚歌許諾以身相許了。
「這次救你們,不知道是對是錯啊!」
楚歌雙目凌厲如鷹,盯著面前六個人,手掌在旁邊的樹上慢慢摩擦。
粗糙的樹皮,隨著楚歌的摩擦,化為粉末瑟瑟而下,露出了青白色的樹幹。
這手,要是在自己身上摩擦那麼兩下……
勇哥幾個人這時候忽然眉眼通透起來,立刻齊刷刷的矮了半截。
一番諸如這次一時糊塗以後絕不再犯,再犯全家死一戶口本什麼的保證,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被這些人極盡噁心的演繹了出來,最後在楚歌不耐煩的揮手之中,他們抱頭鼠竄而去。
勇哥他們剛走不久,楚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這是黃奕珊打來了電話,通知楚歌今晚學生們打算整治一個燒烤bbq暨篝火聯誼會,慶祝一下兩個班的首次聯誼愉快順帶展望未來。要楚歌馬上回去主持。
於是楚歌和陳冉瑜便結束了這次被打擾的荒山幽會,並肩走向了來時路。
楚歌兩個人走後不久,距此不遠的一棵大樹上,鍾木真的身形,從樹幹上緩緩的浮現出來。如果有人見到這一幕詭異場景的話,一定會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因為鍾木真剛才完全就好像樹中的精靈一樣,是從樹裡慢慢飄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竟然瞞過了楚歌敏銳的六識。不過她來到楚歌剛才停留過的地方,望著陳冉瑜為楚歌擦手而留下的紙巾,不禁微微咬了咬牙。
剛才趁著握手的時候,鍾木真在楚歌的手上留下了秘製的失魂引,這種秘製的藥物極為珍貴。無色無味,卻能夠令她迅速的掌握楚歌的去向,沒想到卻因為陳冉瑜吃飛醋的舉動,變得徒勞無功。
望著楚歌和陳冉瑜消失的方向,鍾木真卻是終於沒有再追。她有一種近乎野獸的敏銳直覺,那個總是似笑非笑的傢伙,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她並不想和這種高深莫測的人發生衝突。
微微躊躇一下,鍾木真走上了一條與楚歌兩人不同的下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