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地下密室 文 / 非想
圓一滿臉笑容的望著安培拓,很有點看君入甕的味道。在不確定楚歌是否靠譜的狀況下,他陷入圈套,被曼珠沙華的禁咒困住,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要奪取天書。
如今形勢逆轉,四個忍者已經被楚歌控制,甚至楚歌還有暇和女友打情罵俏一番,事態的發展,已經不用質疑。所以他再看向安培拓的目光,就很有點腹黑叵測的味道了。
安培拓如何不知道目前的狀況,不要說自己用盡全力尚且奈何不了圓一,旁邊那個楚歌更是深不可測,按說最佳的應對,就是果斷遁走。
但是很可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施展全部力量困住了圓一,卻也讓自己陷入了不能脫身的境地。所以他只能滿臉苦逼的看著楚歌好整以暇的放到了己方的後援,然後似笑未笑的向著自己走過來。
「當初,是誰用我學生威脅我來著?」楚歌漫步走進曼珠沙華的花海,勝似閒庭信步。這倒不是說他的功力超過圓一太多,而是因為安培拓與圓一僵持了一段時間,功力損耗,他屬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並不需要耗費太多的力氣。
「華夏人都是只敢群毆的存在麼?」安培拓冷笑,不過一記耳光,立刻終止了他臉上嘲諷的笑容。
「一個喜歡用人質挾持人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佔領道德制高點?」
笑話,難道哥看上去很蠢的樣子嗎?居然施展這麼低級的激將法。楚歌施展鬼步,欺身到了安培拓的面前,一記耳光扇上去,終止了對方的呱噪。大約是感覺手感不錯,辟里啪啦的正反幾記耳光便抽了上去。
安培拓被稱為陰陽術的天才少年,從小到大迎接他的都是讚譽和吹捧。何時受過這樣侮辱性的耳光。當下一張俊臉變成了豬肝顏色,滿臉怨毒的盯著楚歌,想要大聲叫罵,又害怕因此招來更侮辱的打擊,舉棋不定的愣在了那裡。
「拿下了!」楚歌一腳踹在安培拓的小肚子上,將他當成皮球一樣踢給了圓一,然後身形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四個忍者的身邊,連連起腳,將四人踢給了圓一。
這次日本前來盜取天書的團伙,就此全軍盡滅。因為安培拓被楚歌制服的緣故,曼珠沙華的海洋消失不見,圓一也一身輕鬆的恢復了自由。
「楚施主,多謝護法!」圓一對著楚歌雙手合十。
楚歌瀟灑的擺擺手,拔地而起,攬住了仍在空中飄浮的陳冉瑜。
「那就這樣吧,我要回津門了!」
今天早上,夏茜怨念無比的隨著學生們一起離開的。她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不能給楚歌幫上什麼忙,要是像陳冉瑜一樣,被人挾持,反而是給楚歌添亂,所以這位很識大體的美女警花揪著楚歌的耳朵,讓他立下保證,三天之中一定回津門,才登上了大巴。
陳冉瑜是因為自身行動不便,所以才被楚歌留了下來。此刻見到心上人宛如驚龍,出手力挽狂瀾的模樣,那一番眉目傳情自不必說。
其實大多數女人都有一個大話西遊中描繪的終極夢想,心上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會踩著七彩的雲朵來接我。楚歌雖然腳下沒有雲彩,但是方纔那威風凜凜的模樣,也很有點沾邊的意思。這讓陳冉瑜前兩天因為夏茜積攢下的小小委屈,此刻全都煙消雲散。
四目相對柔情萬種你儂我儂的,讓楚歌很想立刻覓地雙修,可是圓一卻在此刻揚聲招呼。
「楚施主,可否來寺內一敘?」
已經敘過很多次了啊,楚歌很有些不情不願。可是陳冉瑜卻在耳邊輕聲道:「以後,我們離開這裡,恐怕就很難回來了。」
楚歌明白陳冉瑜的意思。這寫字崖與石佛寺,對於陳冉瑜的意義非同尋常。她在這裡被忍者挾持,捨生取義,後來終於被楚歌用雙修之法拉回了魂魄。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對於女人這種感性生物來說,對這裡自然是有些留戀。
而對於一個本性純良的男人來說,老婆的話就是最大的。所以儘管楚歌在陳冉瑜水汪汪的目光下,早已經食指大動,準備雙修的狀況下,仍然抑制了衝動,咬牙點了點頭。
「問口供?抱歉,我對這活不太熟練。」楚歌沒有想到,圓一和尚邀請自己,竟然是為了幫他向這幾名忍者問口供。這讓圓一和尚那副得道高僧的形象,在他眼中立刻崩塌。按照腦殘電視劇的設定,這時候圓一應該對著這些日本渣渣佛法洗腦,然後對方大徹大悟立地成佛什麼的,何必要自己出手呢?
「只要你們答應我兩個條件,我會把一切說出來!」
中牟貞子的話,讓楚歌和圓一倒是吃了一驚。他們哪裡知道,中牟貞子這次被安培拓惡意折磨,夥伴們又置之不理,她早已經存下了報復之心。雖然忍者的操守是嚴苛手段累積而成,但是女人一旦執拗起來,那是極度不可理喻的。
「貞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中牟一郎瞪著眼睛吼道。
「我被這個人侮辱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中牟貞子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轉向了圓一。
「第一個條件,我要這幾個人永遠回不了日本!第二個條件,說完放我走!」
圓一探詢的望望楚歌,楚歌點點頭。他本來就對這些傢伙沒有什麼好感。想必國安局很樂意接納這些危害華夏安全的日本客人的,估計我們華夏家大業大的,多了幾張吃飯的嘴應該不會有什麼壓力。至多只是讓他們把牢底坐穿好了。
「日本的本土,從來沒有遭遇過事實意義上的戰亂,而且人民對於歷史傳承比較的重視,所以現在日本國內,無論是忍者還是陰陽師,以及一些很隱秘的異能世家,無論是人數還是傳承,都要比華夏強盛一些。」
「並且,在日本,有一個凌駕所有異能人士的家族。叫做千葉家族。」
「根據我意外得到的消息,千葉家族的傳世之寶八阪瓊曲玉,已經遺失,據說,它的下落,就在寫字崖的天書上……」
目送著中牟貞子的身形,消失在了山下。楚歌和圓一對視一眼。
「這次貌似麻煩大了啊。」楚歌似笑非笑。
圓一知道楚歌的意思,既然那個什麼深藍聯盟,打上了天書的主意,那些忍者和陰陽師就會再次來到這裡,自己日後的日子,想必難以安生了。
「國安那裡我有熟人,下來我給你打個招呼。這種事情,你一個人是抗不下來的。還是國家的力量比較牢靠一點。」楚歌對著圓一擺擺手。
「你也不要謝我。就好像那個女忍者說的。華夏歷代戰亂,傳承越來越少,我們既然碩果僅存,就應該守望互助。」
「對了,那天書我也看過,並沒有八阪瓊曲玉的什麼消息,這次你們算是無妄之災吧。」楚歌見圓一滿臉感動,倒是很有點不習慣,急忙岔開了話題。
「這個……」圓一的臉色有些赫然。
「上冊,沒有,下冊是有的。」
善了哉的。楚歌瞪著圓一,誰特麼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來著。這圓一和尚簡直太狡猾了。當時很爽快的贈給了自己一冊天書,原來這玩意還分上下冊?是不是自己如果不遇上今天這事的話,這貨根本就不會告訴自己。
在圓一所住的耳房之中,圓一掀開了自己的木板床,一個幽深的洞口露了出來。楚歌這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有好好的正房不住,偏偏要住在狹小陰暗的耳房,原來是為了看守這個地洞。
不知什麼年代的油燈,搖曳出昏黃的光芒,楚歌抱著陳冉瑜,跟著圓一步入了地下密室。
「世人所見的,是寫字崖的上部。我門派的上師,在寫字崖下面開鑿了這件密室,才得以見到了天書的下部。」
這地下密室並不太大,只有十幾平方。雖然深處地下,卻沒有什麼陰暗潮濕之氣,並且甚為的整潔,顯然是圓一經常下來打掃。
圓一將昏黃的油燈掛在了牆壁上,溫暖的光芒照出了牆壁上的文字。
按照方位推斷,這塊牆壁,應該就是寫字崖的下半部分。隨著圓一將清水灑滿牆壁,一行行古拙的字跡便顯露出來。
陳冉瑜躺在楚歌的懷中,只覺同心愛的人在一起,即便是這暗不見天日的地下,也是溫暖如春,一陣陣倦意襲來,她鼻息細細的睡去。
楚歌暗中運用手法,讓陳冉瑜睡去。只因這面牆壁上面的字跡,猶如亂花飛舞。他剛剛凝神看了一會,便覺煩悶欲吐,他生怕陳冉瑜會有什麼反應,便將她催眠過去。
雖然面對的只是牆壁上遺留不知多少年的文字,但是楚歌卻感覺好像面對著一隊隊頂盔摜甲的士兵,自己的一縷神識在重重字跡的包圍下左右衝突,衝鋒陷陣……
圓一雖然常年在此參悟,但是此刻依然不敢大意,盤膝而坐,手中捏動不動明王印收攝心神,與楚歌一同細細揣摩這石壁天書。
這石壁上的字跡,有的宛如清泉溪流,蜿蜒處引人入勝,有時候卻忽然字跡一變,鐵騎突出,森然殺氣撲面而來。閱讀這些字跡,就好像和一個思維跳躍的智者辯論。總是讓人生出思想被牽制,難以匹敵之感。
並且,圓一每次來到這裡這裡參悟,都會有著不同的感悟。同樣的一個句子,因為隨時變換的筆體,帶給人的感悟就會換過一種,委實是神奇無比。
良久,油燈的燈花爆了兩爆,楚歌伸手輕輕拍拍圓一,兩個人都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相視苦笑一聲,走出了這間地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