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vip108】痛打田玉 文 / 黛小薰
痛打田玉
「義父,義父,你在裡面嗎?」唐麥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對著漆黑一片的屋子叫喚道。(鳳舞
屋內沒有人回答,靜的讓人察覺不到裡面有人氣的存在。
唐麥摸索著往裡走,一不小心碰到一條擋在路中間的凳子,差點兒跌倒,也就是這一下,讓她感覺到腳邊似乎是躺著一個什麼東西,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她只能彎下腰,伸手去摸,這一摸,就摸到了一隻手。
她心中駭然,對著門口就叫道,「單傑,快進來幫忙,義父好像昏倒了!」
單傑正在門口守著,隨時觀察著情況,猛地就聽到了唐麥叫喚他的聲音,還有那句「義父昏倒了」。
他的心也是緊張的跳動了一下,轉身就衝進了屋裡,摸到了唐麥的身側,和唐麥一起將倒在地上的人連扶帶扛的搬到了屋子外面。
單雄被扛出來的時候,滿是的酒氣,臉上也是鬍子邋遢的,不知道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的清理過了。
「單傑,快,把義父放在地上平躺著,我替他檢查檢查。」一走到屋外,唐麥就對單傑開了口。
單傑沒有猶豫,唐麥會醫術的事情,他多少有點兒耳聞,現在叫大夫是來不及了,暫且信她一次就是。
唐麥取出銀針,在單雄的幾處穴位紮了下去,探了探單雄的脈搏和氣息,隨後從懷裡拿出了一瓶藥物,對單傑道,「單傑,你過來扶下義父。」
單傑冷眼掃了唐麥一眼,這次倒是沒有再和唐麥發脾氣,而是按照唐麥的要求,將單雄按照唐麥說的那般,扶了起來,讓唐麥將藥物給單雄喝了下去。
「單傑,可以找幾個人來幫忙,給義父換個乾淨的屋子,幫義父清洗一番嗎?」見單雄的氣息穩定了,只是還宿醉未醒,唐麥放柔了聲音,請求道。
單雄人高馬大的,就憑她的小身板根本不可能把他搬出去,跟不可能在外面還有人守著的時候,將他帶離單府,帶離明城。
她只能依靠單傑,依靠單傑還可以為了單雄來找她的這份心。
單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單雄,漆黑的眸子像是看不見底的夜空,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沒多久,單傑就帶了幾個僕人過來,將守在門口的四個侍衛呵斥了一頓,將單雄安排到了一個乾淨的屋裡,替單雄進行了清理。
單雄居住的這個屋子,也找人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遍。
唐麥則是一直守在單雄的身邊,時時刻刻的觀察著單雄的情況,她剛才只是簡單的檢查了一番,就發現她義父的肝臟等地方都出現了問題,喝酒過度,甚至引發了胃出血,要不是他們來的及時,說不定真的就再也見不著人了。
分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單雄看起來像是又憔悴了十幾歲,人更是瘦的沒有個人樣,那模樣看得唐麥忍不住想哭。
要是她是單雄,整日就這樣不見天日的被關在黑屋子裡,她肯定已經瘋了。
有這樣的愛嗎?有人愛人是這樣愛的嗎?
她真的好想讓她的義父休了田玉,跟她一起離開這裡,至少不用再受這樣的苦。
六年前,她第一次見到義父的時候,她的義父是多麼的豪爽大方,意氣風發,可如今呢?這個躺在床上骨瘦嶙峋,憔悴的和五六十歲的人,真的是她的義父嗎?
單傑就站在屋裡,看著唐麥握著單雄的手,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的心裡也難受,可開口對著唐麥說出來的卻是,「我爹還沒醒呢,你這可憐的樣子,是想做給誰看?」
唐麥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反駁,她現在一心只希望單雄能醒過來,這件事,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要處理了,否則,她以後就沒有義父了。
唐麥的不理會,並未讓單傑覺得好受些,反而讓他覺得唐麥是在無視他,讓他的心裡更是憋著一股氣,壓抑的他想發洩。
就在單傑陰沉著臉,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腳步聲和咆哮聲隨即而來。
「傑兒,你竟然把你爹放出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你爹隨時會跑?你爹跑了,你讓娘再到哪裡去找人?」
「彭——」的一聲,房門砸向了兩邊,田玉帶著一群人出現在了房門口,剛走到內外屋的拐角處,就瞧見了坐在那裡握著單雄的手的唐麥。
「傑兒,那個野丫頭是怎麼回事兒?她怎麼會在這兒的?」田玉一看到唐麥,衝著單傑就咆哮了起來。
一點兒大家閨秀風範都沒有的就衝到了唐麥的面前,伸手就想去拽唐麥的胳膊,沒想到,她剛碰到唐麥,唐麥突然反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巨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田玉更是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渾身都在顫抖。
「唐麥,你做什麼?!」單傑一回過神,扶著田玉,轉身就下意識的給了唐麥一巴掌。
單傑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快的連他本人都沒反應過來,唐水根本來不及來阻止,更不可能在人如此多的情況下,暴露他的行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唐麥挨了那一巴掌,他第一次躲在屋簷上,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弱小。
唐麥被那一巴掌扇的撞到了床沿上,臉上一陣火辣刺骨的疼,頭也磕出了血。
她站起身,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抽出皮鞭,「啪——」的一聲就朝單傑抽了過去。
她現在需要發洩,她要是不將這群將她義父折磨成這個樣子的人,全都痛打一頓,打成豬頭,難消她心頭之恨!
她好恨,她恨自己怎麼會那麼傻,以為她不出現,田玉就不會和義父吵架,義父就不會過得那麼辛苦!
她早就該來得,就算她做不了什麼,但至少也不會讓她的義父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單傑被唐麥的一鞭子抽到了臉上,臉上霎時就現出了一道血痕,田玉頓時驚呼了起來,而就在唐麥第二道鞭子落下時,卻聽到一聲,「表哥——
!」
隨即,鞭子落在了撲向單傑的田碧兒的身上。
要擋是嗎?
要體現自己對單傑的感情有多深是嗎?
很好,她成全她!
唐麥拽起鞭子,毫不留情的就朝田碧兒的身上揮了下去,田碧兒被打的嗷嗷直叫,緊緊的抱著單傑。
田碧兒沒想到唐麥竟然還會再打下來,眼淚頓時稀里嘩啦的流了下來。
單傑見狀,徹底的冷下了臉,拉過田碧兒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一把就迎著唐麥的鞭子抓了上去。
唐麥的力氣根本就沒有單傑大,在單傑再次被揮了兩鞭子之後,鞭子最終還是被單傑給抓在了手中。
就在單傑抓住鞭子之際,唐麥突然丟下了鞭子,朝著單傑的臉就扇了一巴掌過去,那一巴掌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表哥——!」田碧兒大叫了一聲,扶住了單傑,瞪向了唐麥,「你這個瘋女人,你做什麼?你竟敢打我表哥!我跟你拼了,我要跟你拼了!」
田碧兒囔囔著就朝唐麥衝了過去,幸好被反應過來的田玉給拉住了,田玉回過神,衝著那些還呆愣著的,或者不敢上前的僕人丫鬟就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把這個野丫頭,綁起來!」
「是,夫人!」田玉有多恐怖,府裡的人都是知道的,再害怕被唐麥打,也只能上前。
唐麥眼看著十幾個人朝她撲了上來,一腳踢飛了一個人,衝著那群人就大吼道,「我看誰敢!我乃當今聖上親封的成王郡主,誰要想腦袋落地,儘管給我上來!」
所有人都在怒頭上,尤其是田玉,唐麥一來就將單雄給弄了出來,她就沒忘記,當年唐麥是如何帶著單雄逃跑,跑了整整一年,才被她給找回來的!
「給我上!出了事,本夫人負責!郡主又如何?郡主也是本夫人未來的兒媳婦,她竟敢以下犯上,就算是鬧到皇上那兒,也是本夫人有禮!」
田玉的一番話,頓時讓在場的人有了底氣,朝著唐麥再次逼了上去。
唐麥一連打倒了兩個僕人,一腳跺在他們的背上,聽了田玉的話,她反而想通了,現在也不生氣了,是的,生氣沒有用。
她盯著田玉就笑道,「田玉,你還知道以下犯上?那你可知我們龍林縣的律法有條規定叫出嫁從夫?你如此對待我義父,我要是告到皇上那兒去,你照樣吃不了兜著走!你信不信,我可以讓皇上下旨,讓我義父休了你!」
「你敢——!」田玉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失去單雄,就是因為怕,所以才做的如此極端。
唐麥的這番話無疑是戳中了她的軟肋,讓她生氣的同時更是害怕了起來。
「我有何不敢的?你都要把我義父逼死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你別忘了,我還有一個義父,他是當今成王;你別忘了,我爹是誰;你別忘了,太子妃、錦妃娘娘、九公主是如何待我的;你更別忘了,如今誰是糖心坊的東家!你覺得,和你相比,皇上會偏向誰?!」
「你——!你——!」
唐麥的本事和身份還未全部說出來,就已經足夠田玉好好的掂量掂量。
田玉還指望著唐麥嫁進來,再按照她的想法,如何的對唐麥進行羞辱,再利用唐麥發財,卻沒想過,就憑唐麥的脾氣和這些身份地位,又豈是能認人羞辱的!
唐麥的一切都是她每天忙死忙活的拼來的,她有那本事,有那魄力,不是隨隨便便一條狗,就可以爬她頭上拉屎撒尿的!
一時間,屋裡沒有人再動,唐麥轉身走到了單雄的跟前,或許,她真的可以求皇上,讓皇上下旨,讓單雄休了田玉。
田玉已經被氣的不輕,田碧兒一直在哭,單傑手裡還握著唐麥的鞭子,臉上一片血紅,眸中滿是血色,地上還倒著好幾個被唐麥打趴下,卻連叫都不敢叫的單府小廝。
這就是有沒有權勢和靠山的區別,想當年,唐麥來到這兒,只能站著被欺負,見到個田碧兒都要躲著跑,而如今,她就算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裡,這裡的人,也不敢動她分毫!
她現在一個人還帶不走單雄,就算她是郡主,是糖心坊的東家,她也沒有權利,將單雄從他自己的家裡帶走。
她必須得想辦法。
「娘,你們先出去,找個大夫看看,我單獨和她談談。」在靜默了不知多久後,單傑對著田玉開了口。
他現在倒是有些後悔找唐麥回來了,但後悔也沒用,只能將這件事處理好。
田玉是不想走的,張嘴還想說話,單傑突然回頭望向了她,臉上的血還在順著臉頰流下來,看起來怪恐怖的。
「娘,她是我來找的,你要打要罵,以後再說,兒子任你處置,但是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如果你還希望爹能活下來的話,你先出去。」
單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田玉心裡恨,還想咆哮兩句,但是看到躺在上面,受的沒個人樣的單雄,她的心也疼了,她也不想的,可是誰叫單雄一直想出去,還整日和她吵架。
「表哥。」田碧兒可憐兮兮的叫了單傑一聲,拉住了單傑的衣袖,單傑只是瞧了她一眼道,「碧兒,你先隨娘出去吧。」
單傑這人很奇怪,或許真的是人格畸形了,在單獨面對唐麥時,脾氣暴躁易怒,可在面對大事需要他處理的時候,他總是很冷靜,冷靜的可以撐住這個家,撐起整個酒樓業。
若非如此,唐麥對他,也不會存在任何的欣賞的情緒。
終於,屋裡的人全都出去了,只剩下了單傑、唐麥、單雄三個人,單雄還是昏睡不醒。
「別試圖用你的身份壓我,你若是敢讓皇上下旨,讓我爹休了我娘,我絕對會讓你痛不欲生,家破人亡!」冰冷殘酷的話從單傑的口中吐了出來。
唐麥只是望著單傑陰沉冷漠的臉,「嗤——」了一聲。
威脅?
她還真不怕人威脅,單傑要是敢動她家人一根毫毛,她就算是死,也要先弄死他!
她最恨的就是別人碰她的家人,在這一點上,從魏宗康和胡黎的下場就可見一斑。
要說真的,前世龍寂巖只是騙她,她這輩子不會那麼恨他,可偏偏他動的是她虧欠了最多的家人和楚漠陽。
這輩子,至少到目前為止,龍寂巖沒有動過唐麥身邊的人一根毫毛,所以,唐麥對他只是恨,但沒有採取任何的報復行動。
「單傑,你可以試試的,只要我的家人出了事兒,我也會讓你最在乎的人,痛不欲生,我也會讓你,家破人亡!」
唐麥的話語和表情,讓單傑握緊了雙拳,這是一種極度挫敗的感覺,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輸在了這麼一個野丫頭的手裡。
厭惡她,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而真正上升到極點,是在得知她竟然整垮了魏宗康,從魏家的手中,奪取了服裝產業。
這個不過十來歲的女孩,讓他感到了一種危機感,似乎只要有她的存在,他就永遠都得不到單雄的重視。
只是一個女孩兒,為何要和男人一樣,那麼爭強好勝,若只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裡,他或許還只是不想見到她,而不是如此厭惡她。
「單傑,你別逼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唐麥轉身望向了單雄,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和單傑鬧翻,那畢竟是她義父唯一的孩子——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新文《大婚晚成之老婆別想逃》文/斗兒
他們的婚期前一天,她被換下,由自己親生妹妹夏含玉頂上。喪母失子讓她狠狠掐住夏含玉的喉嚨,得到的卻是他利索的一耳光和被迫的獻血,還有那句絕情:「我愛的是她。」
本就破碎不堪的心瞬間成灰,決計再見的時候,他卻纏上她:「夏含笑,你只能是我的!」
「我是你的?許暨東,你是誰的?」她麻木冷笑。
許暨東,最狼狽的情感是我深愛你,但你卻愛著我的仇敵。你愛錯了人也傷錯了人。這場殘缺的愛情裡,她中途離場,而他入戲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