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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ip123】再見楚漠陽 文 / 黛小薰

    那士兵被眼前的一幕嚇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要是那根銀針再偏一點點,那麼死的就是他了。

    唐麥那根重型鞭子在唐水那裡,她現在身上武器有三件,一件是隨身的銀針,銀針共有十排包,一共五百根;第二件則是她別在腰間的軟鞭;第三件是她藏在腳踝處的匕首。

    銀針是一次性的消耗物,除非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她還來得及將射出去的銀針再取回來。

    她剛一出手,就射出了十根銀針,其中八根正中八名聖齊國士兵的心臟,另外兩根由於移動而有些偏離了位置,但那兩人雖然沒死,可也距離嚥氣沒多遠了。

    這一幕,不但天龍國還活著的士兵被嚇破了膽,就連聖齊國的士兵都有些發楚,他們根本沒看清楚,十個人就已經失去了性命,這種程度,除非是他們太子親自出馬,否則……

    戰場上逃跑是戰場大忌,可現在這時候肯定是性命要緊,聖齊國尚存的三十來位士兵,倒退了幾步,兔子似的跑了。

    唐麥沒有去追趕他們,也沒有理會那些倖存的天龍國士兵,而是一路追著蔣晌而去,半盞茶後,唐麥追著蔣晌到達了軍營,入目所及是一個大型的軍營,到處都是傷患,不時的有傷者被擔架抬回營帳內。

    軍營裡不少人都認識蔣晌,見到蔣晌就讓其進去了,唐麥則是在她出示了自己的徵兵令之後,才允許她進入軍營。

    她進去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被她騎著的小獅,一個普通參軍的哪兒會有這麼一頭巨響的坐騎,不少人都在猜測著唐麥的身份。

    「爹,你讓我去,我要去找哥哥,你告訴我,哥哥現在在哪兒?」唐麥還未進營帳,就聽到了蔣晌聲嘶力竭的哭叫聲。

    「來人吶,將小姐帶回去,誰允許她來的?」蔣將軍不怒自威的聲音從營帳中傳了出來。

    唐麥走到營帳前,就被營帳前的守衛給攔了下來,她比劃了兩下,表示她和蔣晌是一起來的。

    可守衛還是不讓她進去,直到蔣晌哭著被人從營帳裡拖了出來,唐麥才抓到機會,從小獅的身上下來,衝了進去。

    營帳分為兩部分,左側由一個屏風隔著,放著一張床,右側是一張桌子,桌子前擺放著一個模擬的附近的山形地貌圖。

    營帳裡站著六、七個身著鎧甲的將士,看到衝進來的唐麥,其中一個拔劍就邁步朝唐麥走了過去,「大膽,竟敢擅闖主帥營帳!」

    蔣將軍是見過唐麥,也知道唐麥有個孿生哥哥的,此時見到眼前的男裝打扮的唐麥,他先是一愣,隨即阻止了那個拔劍的將士,仔細瞧了半天,開口道,「你是麥兒的哥哥?」

    唐麥點了點頭,伸出手比劃道,「告訴我蔣大哥中埋伏的地點,派幾人保護我去,我會武功,我能會醫術,我一定會把他救回來的。」

    在場這麼多人,至少還是有人看得懂的手語的,將唐麥的意思給蔣將軍翻譯了一遍。

    蔣方勁和蔣將軍並不在一個軍營,蔣方勁和厲王世子在一個軍營,那個軍營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路,他中埋伏的事情也是剛傳到這裡沒多久,蔣將軍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如何能不擔心,可現在不是他意氣用事的時候,他是這個軍營的主帥,他必須負起責任。

    唐麥沒有時間和蔣將軍耗下去,她閃身走到了剛才拔劍對準她的將士面前,在所有人眨眼之間,就將那將士手中的劍拔了出來。

    小小年紀,擁有如此輕功,這一幕,讓在場的將士眼裡都露出了一絲驚歎。

    唐麥拔了劍,走到桌前,拿了紙筆,直接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一行字,交給了蔣將軍。

    「你——!」即使是蔣將軍看到那一行字,也不得不對唐麥刮目相看,眼前的少年居然當著他的面,給他寫了軍令狀。

    唐麥堅定的看著蔣將軍,那眼神讓蔣將軍的心都跟著有了一絲希冀,對著身邊的兩名將士就道,「王協領,周協領,你們帶起三百人馬,保護唐少爺,前去支援蔣參將。」

    「是,將軍!」兩位協領接令,帶著唐麥走了出去,調集人馬,就朝蔣方勁中埋伏的地點趕了過去。

    蔣晌不知道被蔣將軍關哪兒去了,唐麥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瞧見她。

    三百人馬很快調齊,唐麥跟著往兩位協領,趕到了一處地勢險峻的山谷,山谷的四周全都是血漬,四面倒著不少兩國士兵的屍體。

    這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勢,就這樣貿然進去,隨時會中埋伏,可他們不得不進去,兩位協領都是有實戰經驗的,他們走的小心,先是派人前去探路,沒有發現問題,又給自己留了後路,以備敵軍陰險,可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在進入山谷不久後,被從山谷兩側不知道從哪兒湧出來的人馬給包圍了。

    那震天的吼聲,震的唐麥的腦子轟轟直響,對方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救人,早就在此地埋伏著了。

    對方至少有三千兵馬,而唐麥這邊只有區區三百人馬,數量上的劣勢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

    這一刻,唐麥才發覺,戰場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她以前的知識都是用在商場上的,再難也是用腦子分勝負,而在戰場上是動刀動槍的。

    「撤退,快撤退!」兩位協領大叫著,一個斷後,一個帶著兵馬後退。

    可剛後退了十幾剛後退了十幾米,山谷上突然落下了巨型的石頭,伴隨著利箭,直接滾下來,射下來,將十個人砸成了肉泥。

    唐麥眼看自己被團團包圍,對方人太多,她根本打不過,她可以騎著小獅逃跑的,她要跑還是跑的掉的,可這些人都是她要來的,救得了一個是一個。

    看對軍的陣勢,不像是為了等他們的,而更像是為了等比他們更大的魚,也就是說,他們這邊還會有救兵,他們現在就相當於打頭陣的先鋒隊,只要撐住,撐到救兵趕來,他們獲勝的幾率很大,畢竟這些隱藏著的兵馬已經被她們吸引了出來。

    唐麥騎著小獅,奪過了一把弓箭,搶到了一捆箭,背在了自己的肩上,對準那些站在高處的弓箭手,搭弓射劍,射銀針和射箭的理念相同,在家的時候,冷然也訓練過她,到了戰場自然是一射一個准。

    她的這精準度,讓敵軍將領直接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對著身側的弓箭手就下令道,「對準那個騎著野獸的,把他射下來!」

    他這話剛落,唐麥的視線已經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幾乎在他的話說完的一瞬間,他的額頭上就被一箭射穿了。

    可即使如此,那些弓箭手的目標還是都對準了她,上百隻箭,朝著唐麥就射了下來。

    小獅和唐麥都不是吃素的,在被困的山谷內,不停的躲閃著那些射來的箭。

    可他們再厲害,對方人手太多,唐麥身材嬌小可以躲避,小獅這龐然大物卻是想躲也無處可躲,它一個躲閃不及,一道利箭就這麼從它的背穿了進去!

    小獅疼的大吼了一聲,唐麥瞪大眼睛,想叫卻不能叫,拉弓射箭,一箭射穿了那個射中小獅的人的腦袋。

    風在山谷中嘶吼,人在山谷中掙扎,短短半盞茶的時間,他們帶來的三百人馬就已經死傷的不足百人。

    唐麥飛身躍起,將背上的最後三支箭全部搭上,對準了還在指揮放箭的三個將士齊齊射出。

    「唰——」

    「唰——」

    「唰——」

    三箭齊中,唐麥落地跪在了地上,撐不到救兵來了嗎?她不會死的,可是這些人……

    就在唐麥落地的一瞬間,一道閃著銀光的利箭指向了小獅的腦袋,那人觀察的很清楚,底下的少年武功是厲害,可那頭野獸就是他的弱點,他射不中那少年,他完全可以對那頭野獸下手,再趁著少年替野獸擋箭的瞬間,一箭下去,射穿那少年的胸膛!

    那人一箭射來,小獅背上有傷,根本跑不快,唐麥瞬間就被那反光的利箭吸引了過去,撿起身側的一把劍,凌空飛起,將利箭給劈成了兩半,可緊隨而來的是正對她胸膛的一支利箭,那箭距離她那麼近,近的她根本來不及躲閃。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另一支利箭從那支利箭的側面急速而來,在利箭射中唐麥之前,就一箭將其射成了兩半。

    唐麥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腳落地,抬頭,就聽到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喊殺聲,而那個射箭打算要唐麥命的人,也已經腦袋搬家。

    唐麥就這樣抬著頭,望著山谷的頂端,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個一身黑衣,長身玉立,雙手還保持著搭弓射箭的姿勢男人。

    那張臉,那張冰冷的除了蹙眉,再也沒有其他表情的臉,除了楚漠陽,還能有誰。

    唐麥激動的想衝著他揮手,可猛然想起,她是替哥哥參軍的,無論如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楚漠陽帶兵趕到,聖齊國傷亡慘重,被俘虜了大量的士兵,唐麥這邊雖然傷的也慘,但總體來說,他們還是贏了。

    楚漠陽帶著人馬從山頂下來時,唐麥正在替小獅處理背上的箭傷,幸好小獅皮比較厚,那一箭又恰好射在它的背上,但這也讓唐麥有了一種擔憂,她要是帶著小獅上戰場,她還要顧及它的體積,或許她該給它打造一身保護型的鎧甲的。

    楚漠陽處理完傷兵的事,走到了唐麥的面前,唐麥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一言不發,萬年一個表情的人。

    她處理完小獅身上的傷勢,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楚漠陽,伸出手比劃了個,「謝謝。」

    她現在是唐柯,她不可能和他相認,再說,她只是來保護他的,沒必要相認,他那時候雙目失明,不可能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當年救她的人,也許他早就已經不記得她救過他了。

    楚漠陽見狀,緊蹙起了眉宇,他看得懂手語,對於他這種人來說,無論是什麼都必須得學會,否則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唐麥剛才的那一系列舉動,讓他產生了惜才之心,若是眼前的少年答應,他想將他收入他的勢力範圍內,這樣的人,不比他手裡的那幾位差多少。

    唐麥見楚漠陽又看著自己蹙眉,垂眸,收回視線,繼續替小獅處理身上的傷勢,給小獅上了她隨身帶著的外傷藥。

    楚漠陽的視線冷漠中帶著幾分打量,落在唐麥的後背,讓她如鯁在脊,被看的渾身都不自在。

    楚漠陽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太清楚了,她能保證不露餡的可能就是,她連說話都不能和他說,否則她也沒必要裝啞巴。

    要是當初,楚漠陽的眼睛沒有失明,唐麥現在絕對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

    楚漠陽從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就算是對待他的手下也一樣,眼前的少年是個啞巴,他更不可能自動開口,導致的結果就是,這兩人一個站著,一個蹲著給小獅上藥。

    上到後面,小獅都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朝唐麥吼了一聲,表達它的不滿。

    人馬都退的差不多了,唐麥突然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她轉過身,對著楚漠陽就比劃道,「蔣參將現在在哪兒?他回去了嗎?得救了嗎?」

    楚漠陽的視線落在唐麥的臉上,並沒有回答唐麥的問題,唐麥被楚漠陽的這種眼神看的心裡咯登了一下,每次楚漠陽用這種冷究的眼神看著她,她就莫名的緊張,因為她不知道楚漠陽的心裡,在想什麼。

    「指揮使,人馬已經全部退下了。」兩人正處於僵持狀態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唐麥聽到聲音,覺得有幾分熟悉,朝楚漠陽的身後就望了過去,當她看到那一身銀灰色鎧甲的人的臉,再看楚漠陽,她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站在楚漠陽身後的,是楚漠陽前世親如兄弟的男人,也是她那位無緣的姐夫——司徒戰。

    「蔣參將現今情況如何?」楚漠陽轉過身,望著他身側的司徒戰開口道。

    司徒戰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惋惜和無奈,「末將並未發現蔣參將的蹤跡,只怕是……」

    唐麥聽到這話,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她前世就沒有聽說過蔣晌一家,而凡是她沒有聽說過的,全都是在這場戰役中,就已經化作了一抔黃土。

    蔣大哥真的死了嗎?

    秦姐姐的感情,難道注定只能無疾而終,無論是嫁給誰,都只能守一輩子寡嗎?

    不,她不相信!

    唐麥站起身子,握緊了雙拳,蔣大哥的武功不差,他可能只是中埋伏,摔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她這才剛來,怎麼可能她想要保護的人,就死了一個?

    「繼續派人馬在附近尋找。」

    「是。」

    楚漠陽吩咐完司徒的話,轉身望向了唐麥,開口道,「楚漠陽。」

    唐麥記得自己上次救楚漠陽時,用的是自己的真名,她的事情,她也沒有瞞過他,可她和宋懷清的關係,她從未對他提起過。

    如今楚漠陽竟主動和他交談,她伸出手就比劃道,「宋柯。」

    這是唐柯徵兵令上的名字,唐柯是用宋懷清的長子的身份參軍的,姓自然改成了宋。

    楚漠陽聞言,並沒有任何表情,他不可能將眼前的人和唐麥聯繫在一起,他是派人查過唐麥的底,而他的屬下查到唐麥那時候有的一個產業和出生唐家村,以及唐家村那些人的事。

    唐麥是宋懷清之女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不是他的屬下不負責,而是在查的過程中,有人對此進行了干涉,而之後,他更是一直在打探唐麥的消息,而一直沒多少消息。

    甚至到了今天,他還不曾有過一張唐麥的畫像,也不知道當年救他的人,究竟長著何種模樣,許是他從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因此,也沒有在意過。

    可就因為如此,導致唐麥此時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認不出來。

    ------題外話------

    我一向狗血,乃們繼續不理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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