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我們都是原始人…… 文 / 花緋羽
「繼續說吧，你不是看了貝里斯一個手下的記憶麼？貝里斯是什麼人？」
還是先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吧，譬如貝里斯的背景，譬如為什麼原始人的身份可以讓貝里斯手下留情，譬如她以後該如何活下去……
——話說回來，她居然真的是「原始人」，和貝里斯他們一比，她簡直原始的不能再原始了，三千年前的老古董有沒有！
——再話說，原來她的手槍真的是古董啊啊啊！奸商貝里斯！
司時點了點頭：「貝里斯是星際海盜團『拉格』的團長，這裡是拉格眾多據點之一，拉格在星際裡知名度很高，不過大多數時候只劫掠，不殺人——遇到政府軍的時候除外，貝里斯似乎格外憎恨政府。」
花棉棉嘴角一抽，原來她真的上了賊船麼？
「至於原始人，他們雖然和星際聯盟大多數人一樣，也是地球人的後裔，但和一般人不同的是，他們堅持原始的生活習性——真的很原始，就像地球天朝古代人的生活，他們拒絕任何科技，所以其他星際聯盟的人才會稱呼他們為原始人。」
花棉棉皺眉：「拒絕任何科技？為什麼？」
司時搖頭：「原因不清楚，這種事情在星際聯盟應該是屬於常識類的，那兩個人雖然知道，但深究起來，就不清楚了。」
「他們居住在一個叫塔那的星球？塔那原始人和逃亡原始人又有什麼區別？」花棉棉想起貝里斯對她說的話，什麼叫『只有逃亡原始人，才更可能踏上塔特爾？』
司時拿著肉手點著自己的雙下巴，好像在整理那兩個人的記憶：「原始人的武技很厲害，收藏品也很多，在幾百年前，幾個星際偷獵者誤入塔那星，在那裡發現了很多保存了幾千年的古董，欣喜若狂之下貪心頓起，他們殺了守護古物的幾個塔那人，想要拿著寶貝逃跑，但逃走的時候被發現了。()」
花棉棉皺眉：「然後……？」人心不足蛇吞象，塔那人接下來的遭遇簡直不言而喻，一邊原始落後，一邊科技強大，這根本就是一場一邊倒的戰爭。
司時也皺眉：「偷獵者擁有當時最先進的武器和機甲戰艦，他們開始在塔那星上瘋狂的屠戮，一路披靡，直到在遇上塔那的基因戰士之後，囂張的氣焰才得以收斂。」
歎了口氣，司時繼續道：「塔那星上沒有任何高科技設備，無法尋求外援，偷獵者一開始雖然只有幾十人，但大多數塔那人卻無法反抗，基因戰士雖然強大，卻也不能抵擋他們太久。」
「基因戰士？」
「用地球上的話說，就是擁有異能的人。好像在一開始到達星際的時候，人類的基因戰士還有很多，但越到後來，這種人越少。最後，整個星際的基因戰士數量幾乎是鳳毛麟角。」
「然後呢？塔那人怎麼辦？」以人類**的力量和超強的科技鬥，就算能暫時掙扎，結果卻大多都不會好。
「然後……這種常識被塔那星人打破了，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擁有變成基因戰士的潛力，在和星際偷獵者的戰爭中，幾乎每時每刻都有塔那人升級成為基因戰士，而一開始就是基因戰士的人，更是在戰爭中頻頻升級。」
花棉棉想像了一下那種場面，眉毛皺的死緊，因為一己之私讓整個星球的人陷入災難，那些偷獵者該死！
司時看著花棉棉徹底黑下來的臉，寬慰道：「所謂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那些人最後死的很慘。」
「但那些無辜的塔那人又有什麼錯？」
司時答不出來，雖然生來就是仙人之身，也活了有幾百歲，但他其實還是個小孩子，並沒有經歷過太多複雜的事情，對人性也沒有花棉棉那麼瞭解，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花棉棉的問題。
花棉棉歎了口氣，笑道：「算了，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是和我說說『逃亡原始人』是怎麼回事吧。」
司時點頭：「兩方爭鬥不休，為了生存，原始人開始從被俘虜的偷獵者那裡學習星際聯盟的科技，在最後反敗為勝之前，星際偷獵者發射了求救信號。」
「他們發射求救信號？」一群罪犯還敢找警察？
司時扁扁嘴：「星際聯盟的法律沒有死刑，被軍隊抓住，他們最多被放逐到死星，或者去礦星做苦力，要是落在原始人手裡，他們想死都不容易。」
「後來呢？」
「後來聯盟軍方介入，有一部分原始人怕歷史重演，在軍方負責人的交涉下，決定將塔那星由自由星納入星際聯盟的版圖，另一部分人並不信任政府，但也不信任被他們視為『背叛者』的投降派，最終離開了塔那，開始了流亡的生活。」
「他們的生活肯定不好。」
司時點了點頭，金黃色的翅膀扇的有些急躁：「聯盟對他們的基因很感興趣，併入聯盟的塔那人，生活安全方面還是很有保障的。但逃亡原始人不一樣，對他們，聯盟就沒有那麼手軟了。而且各個私下的研究室，各大財閥，各大遊蕩星際的黑勢力，也同樣對他們感興趣，而且很多逃亡原始人的家當裡都有很寶貴的古董。」
花棉棉把司時抱進懷裡，小心的安撫著他有些暴躁的情緒。
司時的心境和小孩子沒什麼兩樣，突然看到這些事情，的確容易受到衝擊。
不到片刻，司時安靜下來，他看著花棉棉抱著他的手，有些彆扭的扭了扭身子，臉上泛紅。
除了父君，還沒有人這麼抱過他呢，而且自從他一百歲以後，父君就很少抱他了，平常撒嬌都會被訓斥，說他應該長大了。
不過這樣有人疼的感覺真好，他以後會對這個凡人好一點的！
咳咳，他堂堂昴日星宮大太子，才不會在意這些呢！
花棉棉看著懷裡的小胖子不住游移的大眼，小腦袋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由有些好笑，她忍住笑，繼續道：「那貝里斯之所以把我帶回來，是為了古董？而且原始人的基因……和聯盟人不一樣麼？」
司時想了想，道：「貝里斯應該不是為了那個，他……也是一個原始人，只不過血統不純。至於原始人的基因，和聯盟人比起來，他們的基因純度更高，所以基因戰士的比例也很高。」
花棉棉驚訝：「貝里斯也是原始人？」
「那個貝里斯手下的記憶是這麼說的。」
「可是他不需要語言轉換器。」
司時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抽了抽嘴角：「在現在，很多逃亡原始人的聯盟通用語是說得很好的，除了那些……特別笨的……」
花棉棉黑線，想起這只肥雞剛才那一眼，那是鄙視吧？絕對是鄙視吧？
「至於他為什麼會收留你，貝里斯的拉格海盜團建立以後，在逃亡原始人中就比較有名聲，其他原始人雖然也有大大小小的勢力，但像他這樣強大的卻不多。而一些實在走投無路的逃亡原始人會來塔特爾投奔他。當然，尋求庇護是需要報酬的，估計你當時要拿手槍的時候就被誤會了，他可能還以為你在遞投名狀，因為在這個時代，手槍是打不死人的。」
花棉棉：「……聽你之前的話，現在的塔那人和逃亡原始人是對立的？那貝里斯當時為什麼會問我是不是塔那的原始人？他在試探我？」
司時搖頭：「逃亡原始人雖然稱塔那原始人為『背叛者』，但並不是完全對立，不過是看不過眼罷了。而且大多數的塔那人習性還是原來那樣，雖然對高科技不再是一無所知，但真正精通的人還是少數，而且他們也很少出星球。他之所以那麼問你，大概是因為你對聯盟的通用語一竅不通的緣故，大多數的塔那人都一直堅持使用自己的語言。而且塔那星球雖然被星際聯盟保護或者說是控制，但還是會有不怕死的去拐帶塔那原始人，而被拐帶出來的這些人，一旦逃離，有些也會到貝里斯這裡尋求庇護。」
花棉棉：「那他為什麼這麼快就認定我是逃亡原始人？」根據司時的話來看，貝里斯不是應該更加認定她是塔那原始人麼？
司時搖頭：「估計是因為那把手槍。塔那人手裡的東西都被聯盟收走了，當然，也給了相應的補償。而你的槍在貝里斯看來，不僅年份足，而且保護的極好，如果你是塔那人，這東西肯定不會被聯盟漏掉，所以……」
花棉棉：「……」好吧，她的親愛的手槍，混蛋奸商貝里斯！
「還有一件事你要注意，據說原始地球人的基因純度是最高的，而在現在的大聯盟，唯一的原始人類就是你了，論基因純度，估計沒人能和你比，所以為了不進實驗室解剖台，你要盡快成長起來，千萬別拖後腿！」
花棉棉：「……」這小混蛋！真是太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