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09】難兄難弟 文 / 海淞
光頭躺在地板上昏了過去。說閱讀盡在王大鵬爬起來，發狠的猛踹、猛踢光頭那肥胖的臉。
王躍掃了一眼站起身的兩個二十多歲的瘦弱青年：「來，你們倆一起上。」
兩個人猶豫了片刻，又重新坐在地板上。
「行了，你想把他踹的跟你一樣啊？」王躍拉住王大鵬，拽著王大鵬走到靠窗戶的位置，王躍踢了踢剛才那兩個想動手的瘦弱青年：「x你媽的，還有臉在這兒坐著？滾。」
兩個瘦弱的青年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起身走到光頭身邊，蹲下看了看光頭的傷，然後，將光頭拖到一邊，讓光頭躺在疊好的軍用行李上。
王躍叉著腿躺在原本光頭的位置：「哎，你跟誰來著？」
躺在行李上的王大鵬，依然瞪著不省人事的光頭：「我跟六哥。」
「哎，你是東北人？」
王大鵬回頭看著王躍：「嗯，你也是東北人？」
「呵呵，嗯，我是黑龍江佳木斯的，你呢？」
「我家湯原的，跟佳木斯挨著。」
王躍猛的坐了起來，看著同樣坐了起來、興奮的王大鵬：「那咱們可算是真正的老鄉了。」
「可不是嗎？我來中海三年多，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咱倆這麼近的老鄉呢。」
王躍點點頭：「我來了快兩年了，就遇到過兩個遼寧的。」
「你多大啊？咋尋思來中海呢？有親戚？」王大鵬確實很興奮，興奮的一連串問出三個問題，也興奮的忘記了臉上的疼痛。
「二十三。在家的時候把佳木斯一個挺出名的傢伙給送進了醫院，家裡呆不了了，就跑來中海我姑姥家。你呢？你怎麼來的中海？」
……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還真是不假，兩個人年紀相近，又是『同門』的老鄉，聊著無盡的話題，講述著自己的過往。
王躍十歲便開始學習跆拳道，在老家也算是小有『名氣』。可到了中海，到了汪洋的手下，如今還只是個看樓層的小角色。
……
「你這麼厲害，汪大哥怎麼不把你帶在身邊當保鏢啥的呢？」王大鵬不僅有些好奇。
「唉！」王躍歎了口氣：「因為我出手太狠，看包廂的時候把客人差點打殘廢了，還因為，我把他相中的一個小女服務員給上了。」
「我靠，老大的妞你都敢幹？」
王躍顯得很無奈：「誰知道是他相中的啊，又沒在那妞的腦門上貼標籤。還好只是相中，又因為我會兩下子有點用處，不然汪洋非收拾我不可。唉！我現在只能賣了命的討好他，希望汪洋能把這事兒給忘了。」
「哎！？」王大鵬似乎想到了什麼：「你走就完了唄，還非得在他身邊？」
「我去哪兒啊？家回不去，姑姥人家也不願意搭理我，你說我能上哪兒啊？再說，我除了能打仗還會幹啥？啥也不會去哪兒不都得餓死啊？總不能出去搶劫吧？」
王大鵬想了想：「你給那些老闆當保鏢不行嗎？」
王躍搖了搖頭：「那麼容易啊？人家要本地戶口，還要上崗資格證，我上哪裡去弄啊？我算是想明白了，我這樣兒的就tm適合混黑道，興許哪一天就蹭的一下竄上去了。」
黑道大哥的夢王大鵬也做過，而且，如今還依然在這夢中。兩人又有了共同話題，又開始口若懸河的暢談自己的想法了。
……
不知什麼時候光頭醒了，兩個瘦弱的年輕人圍攏在光頭的身旁。
「五哥，這兩小子是徐光林的人，咱們惹不起啊。」
「是啊，五哥，那個個子矮的還會跆拳道。」
光頭用手按了按隆起的眼眶：「咱們廣山幫是得罪不起他們，可咱們廣山幫也不能讓他們騎在咱們脖子上作威作福啊？就是老大知道，也得跟他們干。」
「咱們三個人也打過他們倆，要不等他們倆出去再找他們算賬？」
光頭偷偷的瞄著王大鵬和王躍：「哼！明著幹不過，暗著還幹不過嗎？」
……
太過專心的做某件事情，往往會忽略身邊的一切，王大鵬就是如此，不知不覺已是明月當空。
「哎，有一次跟老大去『談判』才有意思呢，我們是七十多人，你猜對方帶了多少人？」王大鵬回頭一看，王躍已經睡著了。
王大鵬笑了笑，本想給王躍蓋上被子，可看了看監號那n年沒有洗過的被子打消了念頭。王大鵬躺在行李上靜了下來，可激動和興奮的情緒卻無法平靜。
夜晚，監號也是不熄燈的。王大鵬只能閉著眼睛，側身躺著平復自己的情緒。
……
「五哥，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那倆小子應該睡著了。」
光頭坐了起來，看了看王大鵬和王躍回頭輕聲說道：「鐵峰，你按著那個有傷的，不能讓他起來，我和大軍對付那個會跆拳道的。」
兩個瘦弱青年點點頭，學著光頭的樣子慢慢起身，非常謹慎的向王大鵬和王躍靠近。
夜很靜，光頭和兩個瘦弱青年儘管非常謹慎、小心，可踩在地板上還是會發出聲響。而且一聽便知，是人行走發出的踩壓聲。
王大鵬並沒有睡著，聽到地板發出的聲響回頭一看，正看見光頭與兩個瘦弱青年躡手躡腳的向自己靠近。
王大鵬愣了，光頭和兩個瘦弱青年也愣住了。
「上，按住他。」光頭大喊一聲便衝向王躍。他心裡很清楚王躍是最大的威脅，如果兩個人將王躍按在地上，控制住王躍令他無法活動還有希望報仇雪恨。如果控制不住王躍，那自己肯定是要倒霉的。
聽到光頭大喊，王大鵬也回過神，起身去拉身旁的王躍：「王躍，王躍……。」
只喊了兩聲，那名叫鐵峰的瘦弱青年便將王大鵬撲倒，而光頭和另一名叫大軍的瘦弱青年也已撲到王躍的身上。王大鵬不需要再喊了，王躍現在正一面破口大罵一面奮力掙扎。
瘦弱青年騎坐在王躍的腰腹上用力的按著王躍的雙腿，光頭則用膝蓋頂壓著王躍的胸部，左手掐著王躍的脖子，右手攥緊拳頭用力的朝王躍的臉上錘擊。
王大鵬一面努力試圖將身上的瘦弱青年掀翻，一面還要用手臂護住自己的臉。可無論王大鵬怎麼動都無法擺脫身上的瘦弱青年，看著王躍吃虧，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啊！……。」王大鵬忽然大吼一聲，一種憤怒、歇斯底里的憤怒。王大鵬如抽筋一般扭動身體，四肢也全體上陣，歇斯底里的連抓帶撓、連踢帶蹬。王大鵬身上的瘦弱青年哪裡受的住這麼瘋狂的攻擊，臉上被撓出幾條血痕，瘦弱青年也不得不停止對王大鵬的攻擊改為無奈的防禦。而王大鵬雙腳更是不管不顧，逮著什麼踹什麼，顧頭顧不了尾的瘦弱青年最後如同雜技裡的『蹬缸』一樣，被蹬飛了出去。
身體自由了，王大鵬都沒有顧得上起身，躺在行李上朝著光頭的面部就是一腳。新傷舊痛，光頭不得不收回掐著王躍的左手抵擋，可怎麼能抵擋住把他當成『自行車』一般，王大鵬的狂蹬亂踹。在瘦弱青年重新撲到王大鵬身上的時候，王大鵬已將光頭和另一名瘦弱青年一同從王躍的身上踹倒了。
「我x你媽。」王躍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爬了起來，一腳將要爬起的光頭踢倒，回身用肘撞擊身後已經靠近準備抱住他的瘦弱青年的小腹，瘦弱青年捂著小腹疼的彎下了腰，王躍緊接著抓住瘦弱青年的頭髮，一記凶狠的『沖膝』撞擊，瘦弱青年便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板上。
這時，光頭已經爬了起來，朝著王躍的頭部揮出右拳。王躍揮動左臂擋住其右臂，並將其右腕反扣住，同時以右掌擊打光頭下顎。力量之大，光頭猛然後仰失去重心砰然倒地。沒等光頭有任何反應，王躍右腳踩住光頭胸肋處，雙手猛拉、旋擰光頭右臂，同時用力蹬踹光頭胸肋。光頭隨著王躍的動作，發出一聲慘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