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08】不算太笨 文 / 海淞

    春節之後，中海的天氣漸漸轉暖，沒有風沒有雨，給人的感覺很平靜、也很舒服。說閱讀，盡在超

    王大鵬的生活也如這天氣一樣平靜，這令王大鵬有些納悶，上官麗娟和金焱祥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天天被纏著覺得鬧心，這不纏著了王大鵬倒有些擔心，不時的猜測上官麗娟又在預謀、策劃什麼？金焱祥又會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這個線人來做。

    俗語說的好：「萬事不能念。」還真是有些道理，王大鵬只是心中念叨而已，上官麗娟的電話便來了。

    王大鵬乘著出租車來到了虹橋花園上官麗娟的別墅，上官麗娟依然是穿著睡袍，一個人坐在與客廳相連的小廳之內。

    王大鵬關好小廳的房門，回身笑著說道：「姐，過年好啊。」

    正在看書的上官麗娟微微點了點頭：「陞官了感覺很不錯吧？」

    「呵呵。」王大鵬笑了笑，走到沙發上旁坐了下來：「啥陞官不陞官的，這不都是您娟姐給的嗎？沒有您，我可能陞官嗎？」

    「哼！」上官麗娟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書房在桌上：「已經成為社團的主要成員，那你現在該知道徐光林的底細了吧？」

    「底細！？」王大鵬想了想說道：「啥底細啊？我這才上來幾天啊？」

    「笨蛋。」上官麗娟瞪了王大鵬一眼：「連你們老闆主要靠什麼都沒弄明白，你還能做什麼？」

    「靠什麼？靠山？」見上官麗娟氣乎乎的瞪著自己，王大鵬忙低下了頭。

    「徐光林不只是靠夜總會，他最大的收入來源是建築工程。」

    「哦，這個我知道啊。」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他是怎麼競標的嗎？你知道他是怎麼得到建築、開發權的嗎？」

    王大鵬想了想：「打、殺唄！有人跟著搶就直接讓他們滾蛋。」

    「你是豬嗎？」

    王大鵬愣愣的看著上官麗娟。

    「這麼愚蠢的辦法也只能是你才會使用，你以為電視上的那些都是真的？你也不想一想，徐光林在中海這麼多年，如果單純的依靠這些他還能混到今天嗎？」

    還別說王大鵬的猜測還真的是從電視上看到的，不過被上官麗娟直接否了，王大鵬可就想不出來其他方法了。

    「據我所知，徐光林也用過這樣的方法，但是……那是以前，而且也非常少。現在……他應該有更直接的方法，而且，在獲得建築和開發權的過程避免了這些事情。下一步，你給我搞清楚徐光林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或者是買通了哪些官員。」

    王大鵬似乎明白了一些，想了想說道：「我……就只負責夜總會，我也碰不著建築公司，我上哪裡知道啊？」

    上官麗娟直直的盯著王大鵬：「那我還留著你……做什麼？」

    「我……試著打聽就是了。」說著，王大鵬低頭撇了撇嘴。

    「你最好在我發火之前把這件事情弄明白。別以為當了一個地區老大，我就不能把你如何了。就算你到了徐光林的位置，我讓你明天早上八點消失，你也絕對活不過八點一刻。」

    上官麗娟的語言和冰冷的音調令王大鵬脊背陣陣發冷，王大鵬急忙點頭：「放心吧，我肯定能弄明白。」

    「哼！」上官麗娟沒再看王大鵬，重新又將桌上的書捧在手中。「你那個手下方克森，你要怎麼對付？」

    「啊！？……他也沒怎麼樣啊？要對付他嗎？」

    啪！……上官麗娟將書狠狠的摔在桌上：「我真的很奇怪，世界上怎麼會存在你這樣又笨、又蠢的動物？」

    「嘿嘿。」王大鵬尷尬笑了。

    「你手下一共是四個夜總會，怎麼能容忍著其中之一被外人掌控呢？而且，這個方克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留著他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他換掉。」

    王大鵬顯得有些為難：「我這……剛上來，也不好現在就把下面的大哥給換了啊？總得因為點兒什麼吧？總得有個理由啊？」

    「理由？你要等到他對你做出什麼事情，才算是理由嗎？不明白防患於未然的道理嗎？我當時怎麼會選你這麼一個比豬還笨的人？」上官麗娟見王大鵬低著頭不做聲，長長的吐了口氣，接著說道：「上位了，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打好基礎，什麼是基礎？將自己信任的人放到關鍵的位置上這就是基礎，連這個也要我教你嗎？

    王大鵬抓了抓頭髮：「我……不是也這麼做了嗎？就是方克森我也打算把他換掉，可……我不是還沒站穩嗎？我不就是尋思等穩當一點的時候再把他弄掉嗎？」

    「什麼時候穩當？你這個穩當的過程要多久？是讓自己穩當一些？還是給別人創造時間來對付你？」

    「沒哪麼嚴重吧？」

    「王大鵬。」

    「嗯？」王大鵬抬起頭看著上官麗娟。

    「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

    王大鵬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上官麗娟冷冷的盯著王大鵬：「我他媽現在想直接把我幹掉。」

    「……啊！？」王大鵬仔細回想剛剛自己說過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哪麼嚴重？你以為你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嗎？你以為你還是一個小混混嗎？你難道不曉得你等於是活在刀刃上嗎？如果這裡不是我家，我會馬上把你這個豬一樣的笨蛋活埋了。」

    「我……。」王大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給我記住了，任何事情、任何人你都要謹慎對待，不然的話，我可能連活埋你的機會都沒有。」

    「有那麼嚴重嗎？除了你最想要我的小命，還他媽有誰啊？」王大鵬低著頭心裡念叨著。

    「方克森，和柳雲龍的人有來往你知道嗎？」

    「不……能吧？他……怎麼可能和柳雲龍的人來往呢？」

    上官麗娟咬牙切齒的瞪著王大鵬：「你那豬頭裡面什麼樣的事情是可能的呢？還是用刀子把你切成一塊兒一塊兒的，我心裡才能舒服些。我告訴你，方克森和柳雲龍的人聯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聯繫的目的就是毒品，你的夢都夜總會已經等於是人家柳雲龍的了，你個豬一樣傢伙還在這裡覺得不可能。如果有柳雲龍的支持，方克森會對你如何？方克森會讓你繼續呆在這個位置嗎？而且，稍微比你聰明一點的人都能猜到，你上位肯定是有著鮮為人知的秘密。什麼秘密？什麼樣的秘密能讓你這麼一個豬頭這麼快的成為地區老大？你覺得他們會想不到你做過什麼嗎？會猜不到你是踩著甲守會上來的嗎？」

    王大鵬瞠目結舌，如雕塑一般。

    看著王大鵬的模樣，上官麗娟很像衝上去將他暴打一頓。可上官麗娟沒有這樣做，而是用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而後才說道：「這件事情我讓你自己去辦，辦不好也沒關係，以後我也就不需要動氣了。」

    又是和死亡有關係，王大鵬不得不回過神來：「哪……哪我直接埋了他？」

    上官麗娟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王大鵬面前，纖細的手指勾住王大鵬的下巴，令他將頭抬起與自己對視。「我給你一點時間思考，如果……你給不出我認為滿意的答案，那我還是先把我心中這口氣出了吧。免得你被別人先弄死了我的氣出不來。」說完，上官麗娟轉身走出小廳。

    「方克森和柳雲龍的人有關係？和誰有關係呢？還有可能知道甲守會的事兒！甲守會也不是我弄死的。哎呀！不怪人家說我笨，我不就是因為甲守會的事情起來的嗎？外面人知道的也是我幹掉的甲守會啊！那柳雲龍肯定是要找我算賬了，這他媽可怎麼整啊？」王大鵬越想越鬱悶，坐也坐不住了，只能起身在小廳內來回踱步。

    「要解決的話，首先是要解決掉方克森，與柳雲龍來往賣毒，這不就是個好的理由嗎？不過，也得有證據才行。要證據的話就只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不對啊！那行政經理和財務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道啊？……哦！」王大鵬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小子一定是把他們倆也收買了，弄不好……他們倆也跟著參與了，我說方克森的夢都夜總怎麼會每個月的營業款都是最少的，原來是他媽這麼回事兒。那逮著行政經理或者財務主管，那就能搞到證據。可……柳雲龍那邊怎麼辦呢？上官麗娟的話也沒說清楚，是已經知道了？還是只懷疑？」王大鵬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知道不知道都他媽防不住，只能是自己加點小心了。那也就沒什麼弄不明白的了，得趕緊把方克森的事兒處理了。哼！弄到證據……我可不想動手幹掉他，我得讓孟廣輝來處理。這可是他的老部下了，我怎麼能隨便就處理呢？嘿嘿，你孟廣輝還能不處理嗎？不處理你怎麼跟老闆交代？」

    王大鵬覺得事情也只能這樣處理了，不過還要經過上官麗娟的認可才行。如果上官麗娟不滿意，將會如何處置王大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