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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15】窒息打鬥 文 / 海淞

    設宴慶功、『表彰』參戰人員,正當王大鵬為順利完成任務喜笑顏開的時候,柳雲龍派來的『使節』不合時宜的到了。:!超!速!首!發]兩天後依然是金山區的空地與趙振東就關志鵬一事進行談判。

    柳雲龍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這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王大鵬沒有想到柳雲龍將談判『升級』了,變成了地區老大級別的談判。用談判做幌子將關志鵬除掉,王大鵬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自己。

    「柳雲龍看出門道兒了?還是有人通風報信啊?這怎麼還升格了呢?這不是明擺著也要弄一個人報復嗎?」

    「操!通個鳥風啊?知道要這麼幹的就咱們幾個和黑三的幾個兄弟,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看出啥那也都是幹完以後的事兒了。報復能jb怎麼地?還怕他柳雲龍手下的一幫爛蒜啊?你沒看關志鵬帶的那幫鳥人?那都什麼玩意兒啊?我兩下就撂倒一個,想多打一下都找不著人。」

    李乃華搖了搖頭,看著王躍說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了,大哥級別的談判升級到地區老大,他柳雲龍報復的目標肯定不是咱們下面的人,有可能就是你我,還很有可能是要對大鵬下手。」

    「怕鳥?我和黑三往大鵬身邊這麼一站,誰他媽能靠上前兒啊?保證讓他來幾個倒幾個。」所為藝高人膽大,王躍對這樣的事情態度永遠都是非常強勢的,他的能力便是強勢的源頭。

    心裡有些鬱悶的王大鵬聽了王躍的話,信心也受到了熏染:「原來咱們也就想到他們會報復,來了就得接著,總不能不去吧?那不是讓外人笑掉大牙了嗎?不過還是得小心點兒才行,趁這兩天的工夫也都在自己的人裡面找幾個身手好的,免得到時候不好弄。」

    「大鵬,看來這件事還不好處理了,如果這一次他柳雲龍沒有得逞肯定還要談判,以後會不會繼續升級?咱們是不是可以讓老闆出面去跟他談談啊?要不這個事情什麼時候才能算結束啊?」

    王大鵬想了想,而後看著李乃華說道:「怎麼找老闆啊?讓咱們弄掉關志鵬,回頭再讓老闆出面解決?就是咱們也不可能把人揍了回頭還要找人談吧?」王大鵬內心其實和李乃華的想法有些雷同,也想找個人幫幫忙、給些好的主意,可絕對不是找徐光林。一方面正如他自己說的一樣,徐光林無法出面。而另一方面王大鵬也不想在徐光林的面前表現的那麼沒用。

    李乃華聽了王大鵬的話,長長的吐了口氣沒再說話。

    見四個人都不說話了,王大鵬說道:「去冰姐那把獎金領了,回去也都好好準備準備。」

    李乃華率先起身走出了王大鵬的辦公室,黃衛強則起身走到了王大鵬的身邊。

    「候奎那邊有信兒了,說是把他們保安經理給打了,不想在中海了想回老家。」

    「啊!」王躍聽到黃衛強的話,又和黑三折返回來:「幹起來了?我他媽跟候奎那個保安經理交代完這兩天忙活的我倒忘問了,因為啥啊?」

    「那你跟那個保安經理交代的還真起作用了,候奎說是和經理發生點不愉快的事兒,就動了手。」

    「那他現在走了沒有?」王大鵬雙眼盯著黃衛強。

    黃衛強搖搖頭:「沒走。」

    「那好,你跟我去找他。」說著,王大鵬便站了起來。

    「我也去。」

    王大鵬回頭看了王躍一眼,點了點頭。

    ……

    候奎離開天上人間夜總會以後,在閩行區租了一間平房,不久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個住宅小區內當保安。

    可當他把找到工作的事情告訴小毛以後,他的工作環境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王躍對保安經理的威逼利誘,候奎將是一個怎樣的情況,這是不言而喻了。

    剛開始候奎還能忍氣吞聲,想著用自己的實際工作向保安經理證明,可他哪裡知道保安經理並不是看他不順眼,而是另有原因。面對愈加嚴重的破口大罵、栽贓陷害,最後當保安經理推推搡搡的時候,候奎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

    ……

    坐在候奎簡陋的家中,聽著候奎講述這一切,本以為會偷笑的王大鵬,卻感覺內心異常酸楚。王大鵬的處境不也是如此嗎?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想好好的、平平淡淡的,別人卻不讓。一邊要逼著你、還要一邊欺負著你,恨不得想弄死你,人活著是真他媽累啊!」

    候奎猛吸了一口煙,看著王大鵬說道:「是他媽累。當兵想著混個義務兵,轉成士官這一輩子也就行了。別人訓練是走形式,我沒有什麼門路、後台,我就逼著自己加倍訓練,求個業務過硬。也正是因為我業務過硬我才當上了特種兵,才轉了士官,可卻無緣無故的給人背了黑鍋。唉!出了部隊想當個保安,又是處處受欺負、排擠,我怎麼了?我雖然比不上雷鋒,可我也是按照這樣的標準要求自己的,怎麼就都看我不順眼?怎麼就都欺負我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你啥也沒做錯,這個社會就是這麼個玩意兒,想當好人?門都沒有。你沒看大馬路上做好事兒救了出車禍的人,最後是啥下場?救了人連句謝謝都沒聽著就讓人直接告了,回頭還得承擔一切責任。這jb年頭當好人,全世界的人都罵你缺心眼兒。」

    聽了王躍的話,候奎笑了笑:「呵呵,真對啊。當兵的時候在街上聽到有人喊抓小偷我就去追了,最後也把那個小偷給制服了。呵呵,可誰能想到回過頭來我卻被罰了二百塊錢,還要承擔小偷的醫療費。人家警察說了與被偷的那個女人聯繫,人家像是跟小偷是一夥的,竟然說是丟了不是被偷的,我這見義勇為可笑的成了尋釁滋事。」

    「正常,現在這人腦袋裡就沒有好人這個詞兒。你沒嗎?見義勇為救落水小孩的,那不是什麼見義勇為,就是他把人家小孩推到河裡的,想弄個見義勇為上報紙、電視出名。這世道就這麼個玩意兒,好的人家也不會相信。你這虧沒少吃了,腦子還轉不過彎啊?還當什麼鳥好人啊?你知道現在什麼是好人嗎?——有錢人。什麼人不受欺負?讓人尊敬?——惡人,你趕緊把你腦袋裡面好人那倆字兒扔遠遠的吧。讓人欺負成這樣就夾著尾巴回家?回家你怎麼跟你老爹老媽交代?怎麼養活你老爹老媽?你啊,還是尋思尋思怎麼掙錢養活他們吧。」

    王躍的話刺到了候奎的痛處。候奎清楚的知道,家裡十幾畝田地維繫父母的生活都成問題,自己回家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旁的黃衛強這時也開了口:「回什麼家啊?還是回公司來吧,怎麼說不比你當個保安強啊?最起碼也不受欺負啊!還有,現在外面人可是想算計大鵬呢,你也忍心看兄弟有危險?」

    候奎抬頭看了看黃衛強,又不解的看著王大鵬。

    王大鵬笑了笑:「回來吧,你不願意幹的事兒我不會讓你接觸的,實在不行你到我公司來當保安,這樣還不行嗎?」

    候奎為難的看著王大鵬:「不是不行,我就怕……控制不住自己。」

    「有啥可控制的?你這腦袋瓜子裡是鋼筋的吧?這麼難扭過勁兒呢?人家不是說吃一塹長一智嗎?你都吃多少塹了?還非得當什麼好人!當惡人怎麼了?咱們公司不賣毒品、就是做娘們的生意,現在這些娘們也和以前不一樣了,都是自願的了。又不偷、又不搶,怎麼就不能幹呢?你回來也別當什麼保安,你就負責大鵬的安全就行。你別告訴我你連兄弟情義都不顧,那我王躍首先看不起你。大鵬不想讓你走圖的是啥?你以為他是讓你去殺人啊?還是讓你去搶劫啊?不就是因為兄弟情義嗎?你這還好賴不知。」

    候奎猛的站了起來,怒視著王躍:「我不是不顧兄弟情義,我也明白大鵬的心思,可我不能去當個吃白飯的,我有手有腳我不能讓人笑話我。我也想幫忙可我沒有辦法,我在部隊這麼多年,腦子裡面裝不了歪門邪道,我也看不了。你們都走吧,誰也別管我,你們就當我候奎是個不重情義的人,就當不認識我。」

    「操!你他媽真是缺心眼缺到家了,你還急了!還他媽不認識你,好!我他媽就不認識你,我還要揍你個虎b朝天的。」說著王躍便起身要衝過去。

    王大鵬急忙將王躍攔住,扯著喉嚨喊道:「你幹啥?你瘋了?有能耐到外面使去,跟自己兄弟叫什麼勁兒。」

    王躍氣乎乎的看著王大鵬:「你說他說的是人話嗎?還就是不重兄弟情義,這鳥樣的就是欠揍,你別攔著我,躲了,看我怎麼捶他。」

    候奎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瞪著王躍說道:「來!到外面院子裡你捶我,還是我捶你?」說完,候奎轉身走了出去。

    見候奎叫板,火冒三丈的王躍甩開王大鵬便跟了出去。

    當王大鵬跟出去想要阻攔的時候,卻被黑三拉住了。黑三附耳輕聲說道:「老大,讓他們倆打吧。」

    王大鵬不解的看著黑三:「打壞了怎麼辦?」

    黑三咧嘴笑了笑:「這個候奎要是像您說的那樣就壞不了,倆人心裡都有火,發洩一下也挺好的。」

    「發洩一下也挺好?」王大鵬想不出來發洩一下有什麼好處,不過,此時他再想阻攔也已為時過晚。

    王躍幾步便衝到候奎面前,抬起右腿便是一記凶狠的側踢。

    候奎則抬起左臂阻擋、右臂環抱,雙手抱住王躍的右腿後向上猛抬,同時右腳前移擋在王躍左腳後,並用右肩撞擊王躍的胸腹部。

    王躍被候奎撞的飛出三四米跌落在地上,當王躍一個鯉魚打挺還沒有完全起身的時候,候奎的右衝膝已到了他的面前。

    王躍急忙用右肘頂擊,不過還是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坐在了地上。王躍剛剛站起身來便慌忙原地跳起,這才躲過候奎的掃堂腿。而王躍在下落的同時右腳快速前踹,正踹在措不及防的候奎胸部,候奎就勢一個後滾翻,單膝著地非常迅速的做好了迎擊準備。

    可王躍並沒有追上來,而是擺開了跆拳道的基礎架勢,左掌掌心朝上向體前探出,右掌也是掌心朝上則藏於身側腰肋處。

    見王躍此狀,候奎拍了拍身上塵土,然後擺開了軍體拳的開式。左臂彎曲前伸,右拳在臉側防禦。

    兩人互視,並緩慢向對方移動。

    當過兵、又經歷了多次打鬥的王大鵬還是第一次看打仗有窒息的感覺。

    王躍和候奎兩人已經接近,到了攻擊範圍,兩人也幾乎同時有了動作。

    候奎的右直拳似乎要快一些,可王躍朝候奎頸部砍擊的右掌速度也不慢。

    啪!砰!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被擊中面部的王躍踉踉蹌蹌朝後退了兩三步,停住身體忙用力搖晃頭部,似乎是想更快的令自己清醒過來。而被擊中頸部的候奎則滿臉通紅,搖晃了兩下身體墜了下去單膝跪在地上。

    兩個人率先恢復的是滿嘴是血的王躍,候奎的一拳正打在王躍鼻子和上唇處,雖然對頭部造成了一定的衝擊,可這對於王躍來說並不能令他失去行動能力。

    而候奎則是不同,頸動脈被擊中,附帶著對頭部、頸椎的衝擊,要想恢復正常那肯定是要比王躍慢很多。

    沒等候奎徹底清醒過來,王躍已經齜著滿是鮮血的牙齒衝了上來。王躍雙手摟住候奎的頭向下猛拉,右膝也緊跟著沖頂而來。

    候奎想去保護,可從他沒有恢復的大腦裡將『命令』傳送到雙臂,已經晚了。

    啪!的一聲脆響,就如同是什麼東西被擊碎了一般。

    候奎只覺大腦內如同原子彈爆炸,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而王躍緊接著兩步跟了上去,騎坐在倒地的候奎身上,左手揪住候奎的衣領,右拳高高的舉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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