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44】接任儀式 文 / 海淞

    雙方達成了各退一步、互助互利、互不相擾的協議，因此也就需要兩名副門主，這自然是上官麗娟和『反對派』的為首老者——李金在。盡在之後王大鵬就要到韓國『一合門』祀捨進行接任儀式。

    王大鵬沒想到自己還能出國，雖然是韓國五日游但也是讓王大鵬興奮不已。

    可上官麗娟就興奮不起來了，他更擔心安全問題，以及『反對派』會不會趁機搶走青血扳指。但是協議已經達成，必須要到位於釜山的祀捨進行接任儀式這是無法迴避的，上官麗娟也只能將優秀的手下以各種方式悄悄派遣到韓國，以備不時。

    又要消失幾天，王大鵬決定用艾玲兒當幌子，前後也就五天，如果有人問起就以身體不舒服為借口。隨團出國旅遊手續問題倒是無需勞神，旅行社會極為熱情的全部包辦。

    半個月後，王大鵬坐上了飛往釜山的飛機。感覺遙遙相隔的異國，竟然只是不足一個半小時的航程。當王大鵬站在金海機場時感覺像是在做夢，一個多小時就能踏上他國土地。呼吸著感覺不同的空氣，看著有些差異的夕陽，王大鵬無法抑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收了兩萬塊好處費、五萬塊押金的導遊，帶著旅遊團走了。而王大鵬、上官麗娟以及包括老k在內的三名死貼，在李金在手下的接引下走出機場，入住在海雲台格蘭飯店，李金在的手下告知次日上午來接二人之後便離開了。

    上官麗娟看著傻愣著的王大鵬，納悶的問道：「你怎麼了？從下飛機開始就不太正常。」

    「哦！？也不知道咋整的就是可興奮了，可能是第一次出國的事兒。」

    「沒出息，出國而已至於這樣嗎？」嘴上雖然這樣說，可上官麗娟卻想到自己第一次到韓國的情景，和王大鵬是完全相同的。

    「明天就要進行儀式了，可要記得我之前教你的儀式禮節，失禮你就死定了。」

    「不能啊！都學了小半個月了，不就是跪著然後磕幾個頭嗎？我還不至於笨到這麼簡單的東西也搞錯了。」

    上官麗娟從提包內取出筆記本，翻了幾頁說道：「儀式的時間會很長，你可一定要堅持下來。而且之後按照傳統，還要進行聚餐，應該是李金在負責，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到他家裡，用餐禮節和飲酒禮節也都不要搞錯了。」

    「嗯哪，知道了，錯不了。不就是不能端碗吃飯，要先喝泡菜湯、吃口飯，再喝口泡菜湯再吃口飯，才能吃其他的菜嗎？」

    上官麗娟點點頭：「哪喝酒呢？」

    「我是老大，他們都不能和我平撞酒杯，我也沒必要用手擋著側到一邊去，就一口乾就是了。別人倒酒的時候為了表示友好，右手拿酒杯左手托底兒，不就這些嗎？還有啥？」

    「沒有了，你千萬要記得別搞錯了。這些禮節都很重要，搞錯了肯定會令大家對你不滿，覺得你不認真，不夠禮貌，也會覺得你不尊重別人。」

    「嗯哪知道了。」王大鵬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上官麗娟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弄錯我就宰了你。」

    「嘿嘿。」王大鵬咧嘴笑了，靠近上官麗娟說道：「你要謀殺親夫啊！那可是要千刀萬剮的，可想好了再做。」

    「明天也要小心一點，我們不能帶太多人去參加儀式，而且在祀捨的附近也沒有辦法埋伏。如果發現異常你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祭壇上的青血扳指搶回來，然後跟著老k跑，他可以將你帶到安全的地方。」

    「哪你呢？」

    「當然是掩護你離開了，不然你怎麼帶著青血扳指跑？如果實在跑不掉，就把青血扳指摔碎。」

    「應該不會吧？看那老頭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大壞蛋啊？不太可能用這樣的損招對付咱們吧？」

    「希望如此，還是有些心裡準備比較好。」

    王大鵬點點頭，而後偷偷的瞥了上官麗娟一眼：「那今天晚上，我的安全就是你負責了唄？」

    「又想什麼呢？也不知道你這腦殼裡到底有沒有叫做大腦的東西。這麼緊張的時候還能想些亂七八糟的。」上官麗娟起身朝房間外走去。

    王大鵬不由一愣，以為上官麗娟生氣了：「哎，你幹啥去啊？我不就是這麼隨便問問嘛？」

    上官麗娟頭也沒回：「我去看看，是否可以保證你這個笨蛋不那麼容易被人弄死。」

    王大鵬撇了撇嘴，輕聲的叨咕：「敗家娘們，說話總是跟吃了農藥似的，賊他媽有勁。你和氣點兒能死啊？我是你老公又不是你敵人。」

    ……

    『一合門』祀捨處於釜山郊區民俗氣息濃重的村莊之中，置身於此彷彿回到了古代韓國。而祀捨就是一幢傳統、獨立的房舍，祀舍內供奉著歷代『一合門』門主的骨灰。將門主信物——青血戒指，以及『一合門』歷代相傳的一把雙刃刺殺匕首，供奉在供桌上便可以進行接任儀式了。

    在整個儀式過程中，也只有王大鵬和禮官處在祀捨之內，而其他人則全體跪坐在祀捨門外。全程也是由禮官主持，王大鵬則是面朝先輩的骨灰跪坐，根據禮官提示磕頭，不需要說一個字。

    可長時間的跪坐對於王大鵬來說這確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禮官嘰裡咕嚕的又唱又說，似乎根本就沒有結束的意思。這令王大鵬想起了《月光寶盒》中的唐僧，他也如孫悟空一樣很想將這禮官活活暴打一頓。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禮官才將嘴閉上，可王大鵬的兩條腿也似乎沒有了知覺。

    接下來要進行主要成員供血、朝拜儀式。所有主要成員按級別、輩分、年齡區分，無論多大年齡都要走進祀捨之內向王大鵬行大禮，而後用『一合門』歷代相傳的雙刃刺殺匕首割破右手食指，將鮮血滴入碗中。這一碗摻雜著鮮血、先輩骨灰的燒酒，王大鵬要一飲而盡，碗內不能殘留。

    血倒是沒什麼，連人肉都生吞過，可這骨灰可就有些難以下嚥了。王大鵬屏住呼吸，忍著胃腸的翻滾，硬生生往下噎。

    最後禮官將青血扳指為王大鵬戴在右手拇指上，至此儀式也就算是結束了。王大鵬在上官麗娟和老k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心中又是謝天、又是謝地，如同得了重生一般。

    ……

    儀式順利的完成了，『反對派』幾位元老認真、虔誠的態度，也令上官麗娟長吐一口氣。因為她知道韓國老者是非常重視傳統儀式和禮節的，儀式完成也就等於是得到了他們的認可，這也是毋庸置疑的。

    晚餐時李金在和上官麗娟都顯得有些傷感，而王大鵬則是納悶為什麼韓國招待客人要用狗肉，而且還要用狗肉湯做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自然也是到了交流一下的時候。

    「也許這是唯一的一次聚會了，以前是因為各自追求的目標不同被迫分開，現在雖然也是不同，可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們畢竟還是一家人。我已經七十一歲了，我真的希望我們『一合門』能達成一致的目標，不要再這樣繼續分開了。我很想看到這一天，就是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這一天了？」李金在說完看了看上官麗娟。

    上官麗娟微微一笑：「要達成一致的目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我們能融洽相處這就應該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也許……不久，因為種種緣故我們會重新走到一起。」

    「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希望能快一些，不僅是我希望能看到這一天。也是希望能在我活著的時候將這個問題解決，以免後任者有了其他想法。」李金在端起酒杯將整杯燒酒喝下。

    上官麗娟認同的點點頭：「盡力而為吧，真的到那一步也是天意，我們無法改變。」

    王大鵬可沒有時間理會兩人為何感慨，慇勤的下屬們一個接一個的敬酒，王大鵬已經有些飄飄乎乎。他心裡很是鬱悶，他不明白為什麼韓國給人敬酒要連續喝下三杯。他雖然有些酒量，可這左三杯右三杯就算是酒仙也是受不住的。

    ……

    接任儀式結束，五日游的期限也到了，王大鵬拖著酸疼的雙腿登上了回國的飛機。如果王大鵬還有機會到韓國，就算殺了他，他也絕對不會再到韓國人家中『串門』了。

    王大鵬這位新任門主帶著眾多屬下秘密離開了釜山。而此時王大鵬也才知道『一合門』這所謂的眾多屬下還不足一百人，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反對派』李金在的手下，上官麗娟只有區區三十餘人。因此他也覺得為這麼一個門主掙來搶去實在是沒什麼勁，他寧願當他的地區老大。

    不過王大鵬忽略了『一合門』的真正實力，『一合門』中的殺手都是從五六歲開始接受嚴酷訓練，以一頂十也是毫無問題。而這些從小就被拐騙、領養回來的殺手，他們的一生唯一的技能就是殺人。所以『一合門』雖然不足一百人，但在韓國也是數一數二的門派，無人敢輕易招惹的。如果王大鵬哪一天心血來潮，帶領所有手下向『一合門』挑戰，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軍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