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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四章 睡裙春色 文 / 慕慕悠

    第一百零四章睡裙春色

    這麼早去哪裡,一時之間楊心月也沒個頭緒,便一個人在街上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學校。自習教室她是不敢去的,那些學弟學妹逮著她只會問東問西,哪裡還有片刻的安寧。在學校裡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楊心月來到學校後門較偏遠的迴廊,迴廊上爬著密密麻麻的爬牆虎,一到了夏日,迴廊裡分外的陰涼。於是平日裡,每當她和蘇亦可在自習教室裡呆的悶了,便會躲在這迴廊裡溫書。

    而今日,楊心月剛踏上迴廊,就看到了坐在石欄杆上的蘇亦可。

    「小可!」

    蘇亦可扭頭。

    「心月?你怎麼來了?臉色這麼難看,不會是和大山又鬧矛盾了吧?」

    楊心月苦著臉,在蘇亦可的對面坐下。今天的蘇亦可,似乎有些不同以往,依然透著小憂鬱和小惆悵,可是不知為何,楊心月總覺得蘇亦可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在楊心月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蘇亦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楊心月搖了搖頭。

    「有什麼好事嗎?心情似乎挺好的。」

    蘇亦可苦笑道:

    「能有什麼好事,只是想通了一句話,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呢?而且我發覺,每當我像個怨婦一樣出現在修遠面前,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我,可當我換個精神面貌,我和他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用我的不開心把修遠推的越來越遠?雖然現在的開心好像很假,但至少他不再刻意躲著我,不是嗎?」

    楊心月佩服道:

    「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小可,我越來越佩服你可以看的那麼開。我和大山只怕真的要孔雀東南飛了。我現在腦子亂的很,什麼主意都沒有了。」

    蘇亦可試探道:

    「怎麼了?大山和你說什麼了?」

    楊心月歎了口氣。

    「他想和娛樂公司簽約。」

    蘇亦可笑道:

    「那天,你說大山對娛樂圈沒有興趣,我們都覺得又可惜又遺憾。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想通了。心月,大山真的很有混娛樂圈的潛質,你看他的外在條件——長相好氣質好歌聲好,再看他的內在能力——有思想有謀略有手碗,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在娛樂圈裡混的如魚得水風生水起,等他成了真正的天皇巨星,心月,到了那時,不知會有多少女人羨慕你呢。」

    聽了蘇亦可的分析,楊心月越發的愁眉苦臉。

    「我當然相信他的能力,只要他願意,沒有完不成的事達不成的目標。可是,我越是相信就越是害怕,我感覺他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今天他還想藉機趕我走。」

    說著說著,楊心月歎了口氣。

    「小可,你不知道,如果大山真的和娛樂公司簽約,也許我和他就真的完了。」

    蘇亦可奇怪道:

    「為什麼?心月,你是不是太悲觀了?你和大山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不要總是說些不吉利的話,小心一語成讖。」

    楊心月靠向石柱,幽幽道:

    「如果大山進入娛樂圈,就意味著三年內,不許談戀愛。小可,你覺得以我和大山目前的狀態,可以安安穩穩的渡過三年嗎,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蘇亦可沉默半晌道:

    「心月,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不如出國留學吧。」

    楊心月怔了怔,沒想到一天之內竟然有兩個人同時向她提出這個建議。

    蘇亦可卻沒有注意到楊心月的異常,只是憧憬的嚮往道:

    「心月,等我們大學一畢業,就一起出國留學吧。()美國也好,澳洲也罷,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在南極住下來,把這裡的是是非非都忘的乾乾淨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楊心月茫然道:

    「你要把修遠也忘了嗎?」

    蘇亦可灑脫的笑道:

    「為什麼不可以,難道只許他忘了我甩了我不理我,就不許我忘了他甩了他不理他嗎?真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十年了,我毫無保留無怨無悔的愛了他整整十年,人生到底有多少個十年可以這樣荒廢虛度,女人到底有多少青春可以被男人這樣糟蹋揮霍。是不是越在眼前,越容易得到,就越不懂得珍惜呢?

    心月,我在想,如果我就這麼消失了,無聲無息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修遠會怎麼樣?他會思念我嗎?他會去找我嗎?他會有一點點的後悔沒有好好待我嗎?

    有人說,適當的分離可以為感情加分。我覺得,我和修遠的感情之所以走進死胡同,是不是就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我們從來也沒有給對方一點點的空間和距離呢?所以,他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我的關心,習慣了我的愛,當有一天,當這個習慣突然被打破,他是不是就會意識到他對我的感覺不是習慣,而是沉澱的愛。」

    楊心月急了,拉著蘇亦可的手。

    「小可,如果你就這麼消失了,不是破釜沉舟,而是拱手相讓;如果你就這麼消失了,修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和柳慕雪在一起,而沒有任何的顧忌。」

    蘇亦可落寞的抽回手。

    「這些年來,我和修遠寸步不離,他有正眼瞧過我嗎,他有在乎過我嗎,他有當我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嗎?柳慕雪的出現,只是一個催化劑,讓他忽然間明白他對我只是兄妹之情,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他甚至可以像甩掉一個破抹布一樣甩掉我!心月,我是真的看清楚,也想清楚了,如果我像以前一樣留在修遠身邊,只是坐以待斃,可如果我主動去爭取,修遠又會覺得我居心不良不識大體,所以,我唯一的出路或許就是遠離他,至少是暫時的遠離,給大家一點空間和時間,說不定就柳暗花明,出現另一番景象。」

    楊心月沉默著。

    一陣風過,爬牆虎的葉子嘩啦啦直響,蘇亦可隨手扯過一條爬牆虎。

    「心月,你知道這上面有多少片葉子嗎?」

    楊心月漫不經心的抬起頭。

    「沒數過,不知道。」

    蘇亦可笑道:

    「是56片,那一條是37片,還有那一條是45片。」

    看著蘇亦可得意的笑臉,楊心月心口一酸,叫道:

    「小可!」

    蘇亦可神情一僵,丟下爬牆虎,撲進楊心月的懷裡,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楊心月也忍不住跟著潸然淚下。人之所以會覺得冷,是因為曾經溫暖過;人之所以會覺得寂寞,只因為曾經擁有。此時此刻,快樂,只是偽裝;灑脫,也只是偽裝。她們兩個只是為情所困的淒苦無助的傻女孩!也不知哭了多久,當她們為彼此擦乾眼淚,都是破涕為笑。

    楊心月疑惑道:

    「小可,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還是只是說說發洩而已?」

    蘇亦可歎了口氣。

    「當然是認真的,心月,你以為我下那個決定容易嗎?思前想後的,眼淚都不知流了幾籮筐。可是,除此之外,我哪裡找更好的選擇?修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這樣死纏著他,沒有自尊顏面倒在其次,我覺得是更招他厭煩。不是有句話說,壓迫越重反抗就越強烈嗎,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放他們自由,看他們最後能走多遠。」

    楊心月又陷入沉默,心,卻開始動搖。

    這段日子,她和夏寒山常常是說不了幾句話,就冷言冷語的互相攻擊,照這麼個惡性循環,也許不用等三年後,分手已是迫在眉睫。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或許正如蘇亦可所說,暫時的遠離可以緩解兩個人的緊張關係,而且,蘇亦可和葉修遠就是前車之鑒,即便朝夕相對也免不了見異思遷,她若是再這麼對夏寒山步步緊逼,說不定真的將他徹底的推入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且,楊心月清楚的記得,當年夏寒山主動走向她就是在她決定遠走他鄉之時,這一次說不定異曲同工呢。

    當楊心月回到出租屋,夜已深了,夏寒山的房間依然有光透出來。楊心月輕輕的推開一條門縫,只見夏寒山正在埋頭趕論文,而白天他還要全力練習應付比賽,像他這樣一心二用,難怪壓力那麼大。

    楊心月悄悄的掩好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平日裡,因著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她的衣著是極盡可能的保守端正,而此時,楊心月卻換上了一件深v的絲質睡裙。那件睡裙,她和蘇亦可一人買了一件,當時玩笑著說要勾引她們那呆若木雞的男朋友,可是,說歸說,她們倆誰也沒敢真的去做,事後還被對方恥笑,而今晚,楊心月卻是下定了決心。

    當楊心月拿著啤酒推開門,夏寒山抬起頭,卻瞬間傻了眼,燈光下的楊心月,健康的肌膚,挑逗的雙眸,柔軟的腰肢,高聳的胸部,說不出的美妙,道不出的風情。當楊心月彎腰放下啤酒,睡裙下的風景一覽無餘。

    夏寒山狼狽的別開眼,抓起啤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楊心月一咬牙伸手搭上夏寒山的胸,一屁股坐了下去。夏寒山一個機靈扭回頭,卻只見肩帶緩緩滑了下來,無限春光盡收眼底。「轟」的一聲,啤酒罐掉在地上,夏寒山腦中一片空白,而楊心月趁機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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