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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禛心 斗大的字俺也認識一筐 文 / 東籬菊隱

    第二天用過早飯,顏紫蘿帶著傾城去給納喇氏請安,到的時候,發現鈕祜祿氏、耿氏還有兩個格格也在,笑著互相問候了。等落了座,顏紫蘿感覺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只當是大家嫉妒自己去了趟塞外。

    「妹妹瘦了許多。」納喇氏說道,「傾城倒是胖了,不過,你們娘倆可都曬黑了。」

    「謝謝福晉關心。」顏紫蘿說道。

    「塞外好玩嗎?傾城寶貝?」鈕祜祿氏抱著傾城問道。

    「好玩。要是額娘們也去就更好了。」傾城拍馬屁地說道,在鈕祜祿氏懷裡動來動去。

    「嗯,幾個月沒見,小嘴越來越甜了。」鈕祜祿氏捏捏她的小臉蛋說道。

    「傾城說的是真的,傾城好想額娘們呢。」傾城撒嬌,又跑到納喇氏懷裡。

    「額娘們也想你這個寶貝丫頭呢,你不在,府裡都不熱鬧了。」納喇氏笑著說道,她是真心喜歡傾城。

    「所以我就回來了。」傾城順便又拍馬屁道。

    幾個人正聊著,年氏和其他的側福晉、格格們也都來給納喇氏請安了。當最後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忽然安靜了。正低著頭說話的顏紫蘿和鈕祜祿氏也抬頭,顏紫蘿臉上瞬間閃過驚訝,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平靜。

    「碧蘿給福晉、各位姐姐請安。」那身影走到屋子中間說道。

    「不必多禮,坐吧。」納喇氏說道。碧蘿小心地走到椅子上坐了。

    一時間,屋子裡沒什麼聲音,因為不知道說什麼。

    「姨娘,你回來啦?」問話的是傾城,只有這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孩子問道。

    「嗯。」碧蘿小心地答道,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偷偷看顏紫蘿。顏紫蘿卻是大大方方地看著她。不過也沒說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妹妹一路車馬勞頓,我看過些日子再給妹妹你接風吧,妹妹這些日子還是好好休息休息。」納喇氏說道。顏紫蘿笑了笑:「是,福晉。有勞福晉和各位姐妹費心。」

    福晉都這麼說了,大家就散了。再坐下去,大家也都不舒服。

    傾城牽著顏紫蘿的手蹦蹦跳跳地出了門,沒走多遠,鈕祜祿氏就趕了上來。

    「妹妹別多心,那個∼∼∼碧蘿∼∼∼」鈕祜祿氏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顏紫蘿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鈕祜祿氏。

    「哎,算了。」鈕祜祿氏自言自語道。然後接著說道:「走吧,聽你們娘倆給我講講塞外風光,雖然沒去,聽聽也好。」

    「好啊。」顏紫蘿也笑著說道,不過那笑卻沒到眼角。

    快到中午的時候,鈕祜祿氏告辭回去了。顏紫蘿看看傾城,讓百合倒了杯熱水給她,「說了這麼多,口乾吧?」

    「額娘,說話好累哦!」傾城猛灌了一大口水說道。她一直手舞足蹈地給鈕祜祿氏講塞外風光,顏紫蘿也在旁邊聽著。

    「我知道累呀,所以才讓你說。」顏紫蘿笑著說道。傾城斜著眼睛看看自己額娘,然後猛地撲了過來,搔顏紫蘿的癢癢:「額娘,你好奸詐哦。」

    「是你笨哪!」顏紫蘿邊躲邊笑著說道。

    娘倆在炕上笑鬧成一團。

    「不鬧了,額娘認輸了。」顏紫蘿喘著粗氣說道。女兒大了,力氣也大了。

    「呵呵∼∼∼」傾城收回手,一抬頭,又笑著說道:「阿瑪——」一個箭步跳下炕,鞋子也沒穿就奔著她親愛的帥哥爹爹過去了。

    「阿瑪,你有沒有想寶貝啊?」傾城爬到胤禛身上,胤禛抱住她。

    「嗯。」胤禛簡單地哼了一個音。眼角看了看坐在那兒一臉不自在的孩子她娘。

    「傾城和額娘也好想阿瑪呢。」傾城小丫頭說道,順帶把她娘也帶上。顏紫蘿瞪了一眼傾城,然後在孩子她爹的注視下低了頭,眼神看向別處。

    「嗯,好!」胤禛笑著說道。

    「阿瑪,塞外好好玩哦!明年我還要去,阿瑪也去好不好?」傾城抱著老爹的脖子問道。

    「好!」她爹說道。

    「爺,主子,碧格格來看主子。」百合進來福身說道。表情恭敬,但是聲音卻是有點冷。

    胤禛下意識地看了看顏紫蘿,顏紫蘿輕輕扯了扯嘴角:「妹妹來了?這麼多禮,快請。」

    百合答應著退出去了。胤禛在椅子上坐下了,脖子上還掛著樹袋熊女兒。

    碧蘿進來,微微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忙給胤禛福了福身,頓時覺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妹妹坐。」顏紫蘿笑著招呼她。然後吩咐百合去沏了新茶來。親自給胤禛和碧蘿倒了茶才歸座。胤禛眼光掃過她的臉,被她反射回去了。

    「姐姐路上辛苦了,妹妹特意煮了些燕窩粥給姐姐。」碧蘿說著,她的丫鬟馬上端了小食盒放到桌上。胤禛在旁邊臉色緩和了一些。

    「妹妹何必呢,這些事丫頭做就行了,妹妹以後可別這樣,折殺姐姐了。」顏紫蘿看著碧蘿將粥端到她面前。大中午的喝燕窩粥?真是∼∼∼∼

    「應該的。」碧蘿淺笑著說道,「姐姐嘗嘗味道如何,若是不好,妹妹再重做。」

    顏紫蘿吃了一口,「很好吃,沒想到妹妹的手藝這麼好。」

    「姐姐愛吃,妹妹就放心了。」碧蘿一臉真誠地說道。顏紫蘿笑著點點頭,又吃了兩口粥,實在有些吃不下去,苦日子過慣了,燕窩之類的好東西還真是享受不了。可是,現在得接著裝失憶,不吃的話又怕別人起疑。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顏紫蘿吃完了那一碗「燕子的口水」。

    「姐姐喜歡吃就太好了,明兒妹妹再給姐姐煮一些。」碧蘿眨著眼睛說道。

    「別費心了,讓丫頭們煮些就行了。」顏紫蘿用百合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還吃?美食攻略?這小丫頭挑了他在的時候就是想給他看看她的誠意吧?

    「沒關係,姐姐肯吃已經是妹妹的福氣了。」碧蘿低著頭小聲說道,很委屈的樣子。

    「說什麼話?我是怕你累著。」顏紫蘿漱了口說道。

    「不會不會。」碧蘿忙否認道。

    「那姐姐就不客氣了。」顏紫蘿輕聲笑著說道。

    「那妹妹就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碧蘿站起身,向胤禛福了福,抬頭的時候看了胤禛一眼,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見猶憐的樣子。顏紫蘿送她到了門口,然後磨蹭著走了回來,胤禛已挪到桌邊坐了,和傾城在說笑。見她進來,胤禛抬頭直視了她幾秒鐘,然後仍舊和傾城說笑去了。

    「我和額娘,還有∼∼∼還有十八叔,我們捉了好多螢火蟲,做了燈籠呢。」傾城正說道,「可是最後我們放了螢火蟲。」

    「為什麼?」胤禛問道。

    「螢火蟲在找它們喜歡的人,如果我們捉了它們,它們就找不到了。」傾城認真地說道。

    「哦!」胤禛扯扯嘴角說道。胤衸的棺柩運回來的時候,他的胸前放著一個紗囊,裡面是死去的螢火蟲。回來的人說,皇上有旨,那個是陪葬之物,當時他就納悶,現在更納悶。

    顏紫蘿臉色暗了暗,那個孩子已經下葬了,歸於黃土了。

    正想著,暗香拿著食盒進來了,說道:「鈕祜祿主子讓秋童送了些小菜過來。」

    「哦!」顏紫蘿說道。

    「爺,主子,該傳飯了。」暗香恭敬地說道。

    兩位主子點了點頭。不過,那頓飯就吃得有些沉悶,顏紫蘿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吃米飯,很少夾菜。眼簾低垂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胤禛看了她好幾次,她卻渾然未覺地自顧自吃白米飯。忽然,胤禛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裡,顏紫蘿受驚似的抬頭看去。

    「吃些菜。」胤禛說道,些微有些不自在。顏紫蘿點點頭,將那菜吃了。不過,沒一會兒,便又啃米飯了。胤禛的眉毛便慢慢地集合,總覺得她從塞外回來有些不一樣。

    「額娘,你怎麼不吃雞腿?」傾城夾了一個放到她碗裡。顏紫蘿便吃雞腿。

    吃過飯,胤禛被宣進宮去了。顏紫蘿喝了些茶水,然後讓百合鋪了被子午睡。

    到了晚上,胤禛沒有回府吃晚飯,顏紫蘿和傾城略吃了些,又下了一會兒棋。顏紫蘿連輸了三盤,被自己閨女鄙視,然後很有骨氣地不玩了。

    傾城睡下了,顏紫蘿躺著看棚頂,沒多久也迷迷糊糊地睡了。

    胤禛回府過來的時候,進了裡間,只見顏紫蘿娘倆的被子都踹到了一邊,腦袋卻是歪著湊到一起。胤禛不自覺地笑了笑,坐下來,藉著地上桌子上微弱的燈光看顏紫蘿的臉。即使燈光昏暗都能看出她的臉曬的黑了,下巴也尖尖的。正看著,顏紫蘿翻了個身衝向他,左手也搭在了枕頭上,胤禛便看她的瘦的雞爪子一樣的手,那手上光禿禿的,沒戴戒指。仔細想想,白天好像也沒見她戴。看看自己拇指上的扳指,便有些不悅。

    脫了鞋,給她們娘倆蓋了被子,然後輕輕地在她身邊躺下。盯著她的臉又看了半天才睡了。

    第二天早上,顏紫蘿起床的時候,看到旁邊多了一個枕頭、一床被子有些納悶。

    「爺昨晚上過來的時候,主子已睡了,爺不讓吵醒主子,今日一早,天沒亮,爺便上朝去了,順便送格格去宮裡。」吃早飯的時候,百合說道。顏紫蘿點點頭,沒說什麼。

    吃過飯,如平常一樣,去給納喇氏請了安,納喇氏見她沒什麼不高興的神色,也沒說什麼,其他側福晉臉上表情各異,顏紫蘿心裡想著,恐怕她們是失望頗多。她出門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碰到年氏,年氏看著她的表情倒是平靜,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便都一臉平靜地走開了。

    顏紫蘿在院子裡站了會兒,然後進了屋,拐進西間,打算找本書來看看。在書架上翻了翻,拿了本唐詩,爬到炕上,拿了靠枕靠著,一頁一頁翻著,正看到杜牧的《秋夕》,一張紙箋從書頁中飄落,顏紫蘿看了看,抬手拿起來看,原來是寫了七夕》詩:「萬里碧空淨,仙橋鵲駕成。天孫猶有約,人世那無情?弦月穿針節,花陰滴漏聲。夜涼徒倚處,河漢正盈盈。」

    顏紫蘿輕聲念了一遍,想不起來是誰寫的,印象中好像沒有哪位詩人寫過這首。又看了兩遍還是想不起來,便順手放在炕桌上,接著看唐詩。看了半晌,眼睛有些酸,便放下書閉著眼睛假寐,忽然又想起那詩來,拿到眼前又看了看。想了想,坐起身,拿了紙筆,在那紙箋下面也信手寫了一首,也題為《七夕》:「仙子無心機杼亂,夜涼空倚軒窗邊。河漢盈盈東流水,星移斗轉復年年。盼將喜鵲成仙橋,卻羞人間萬戶看。金風玉露雖相逢,執手鵲橋迷淚眼。織女若曉今日苦,不若初時未曾見。」

    寫完了,自己先笑了,若是讓自己的老師看到,一定又要罵自己不讀書了。將那紙箋重新夾回書裡,正要睡一會,百合撩了簾子進來了:「我就說主子一定在這兒。」

    「有事?」顏紫蘿問道。

    「是,主子,鈕祜祿福晉讓秋童來請主子呢,說是福晉們斗牌,讓主子您去瞧瞧熱鬧呢。」百合說道。

    「哦?今兒是什麼日子嗎?」顏紫蘿坐起身,她一向不擅長賭博,鈕祜祿福晉也知道的,今日為何派人來請?

    「今兒是溫格格的壽辰,福晉們湊了份子給溫格格做壽呢。」百合說道。

    「啊?怎麼沒告訴我?」顏紫蘿說道,這下恐怕又要被挑理了。

    「主子,奴婢昨兒就已送去了。您一向不愛理這些事,奴婢就沒敢煩您。」百合笑著說道。給顏紫蘿拿了衣服來換上,又重新梳了梳頭髮。

    「你呀,就慣著我吧!等我真不把你嫁了有你哭的。」顏紫蘿老實坐著說道。

    「主子,您說什麼呢?奴婢伺候您是奴婢的福分,奴婢願意一輩子伺候您。」百合羞紅了臉說道。

    「那可不行,這不是讓我作孽嗎!我還真得好好給你挑個如意郎君了。」顏紫蘿說道。百合臉更紅了,也不說話。的23

    等都收拾好了,百合讓暗香陪著顏紫蘿過去了,自己留下來照顧院子。

    在溫格格那兒鬧了一天,納喇氏坐了一個上午便走了,府裡有許多事等著她處理,年氏根本沒出現,只派人送了壽禮。李福晉到了下午有些頭痛便也回去歇著了。顏紫蘿雖無聊,但鈕祜祿氏拉著她不讓走,她就只好在旁邊坐著,看女人們斗牌,下午又聽了回女先說書。直到晚飯時分,眾人才辭了出來。

    顏紫蘿邊走邊揉著肩膀,只覺得腰酸頸痛。暗香小聲說道:「鈕祜祿主子也是,知道您身子不好還非拉著不讓走。」

    「鈕祜祿主子怕我悶吧?大家湊一起熱鬧熱鬧也不錯。」顏紫蘿說道。主僕倆一路慢悠悠地晃了回來。

    進了院門,卻見百合在門口等著,忙迎上來說道:「主子,您可回來了,我剛才還想著讓五兒請您去呢。」

    「怎麼了?」顏紫蘿邊說邊往屋內走。

    「奴婢想著,主子今兒一天恐怕也沒正經吃些什麼東西,晚上再不吃,奴婢怕您餓壞了。」百合笑著說道。

    「哎,你主子我又不傻,餓了當然會吃。」顏紫蘿進了屋,剛要拐進東間換衣服,百合卻拉了她的袖子指了指西間,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爺在呢。」

    顏紫蘿挑挑眉毛,他晚上不是應該去溫格格那兒嗎?她們就是因為這個才告辭了出來的。不過,疑問歸疑問,她還是得先去請個安。

    百合撩了簾子,顏紫蘿邁步進去,見胤禛正如常一樣地坐在炕桌邊看公文。顏紫蘿請了安,胤禛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炕桌對面,顏紫蘿側身坐了。

    胤禛接著低頭看公文,直到顏紫蘿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嚕響了起來。

    「餓了?」胤禛抬頭看著她問道。

    「有一點。」顏紫蘿說道。

    「吃飯吧。」胤禛放下筆,下了地。顏紫蘿也忙站起來。在胤禛穿鞋的當兒,她掃了一眼桌子上,看見自己上午拿的那本唐詩還在,放在一本公文之上,那紙箋也露出一大截來,顏紫蘿立刻瞪大了眼睛,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看過了?完蛋了,這下子丟人了,不過要是上面能有朱批能賣不少錢吧偷偷看胤禛一眼,好像沒什麼反應。

    等飯菜都布好,兩人安安靜靜地吃飯。顏紫蘿不時偷看胤禛一眼,心裡想著:也許就僥倖,他沒看到。

    但是想想,那種可能性——幾乎等於負數鬱悶心裡便盤算著如何將那詩毀屍滅跡。

    「今兒做了些什麼?」胤禛問道。

    「啊?哦,溫妹妹的壽辰,大家熱鬧了一天,鬥鬥牌、聽聽書。」顏紫蘿說道,然後有些小心地問道:「今日溫妹妹的壽辰,爺不過去看看嗎?」

    「嗯。」胤禛用鼻子哼了一個音,然後看了她一眼,「瞎操心。」

    顏紫蘿扁扁嘴,低頭接著吃飯。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胤禛又到西間看公文,因為沒得到指示,顏紫蘿便回到東內間換了清爽的衣服,卸了妝飾,手支著下巴不知道幹什麼。

    西間,胤禛坐在炕桌邊,眼睛看著桌上的紙,卻不是公文,是一張紙箋。上面題了兩首詩,自己七夕那日信手寫了夾在書裡的,下面那首卻是新題的,墨跡猶新。

    下午從宮裡回府,過來看了看,丫環們說她不在,去給溫格格慶生了。自己便讓侍從們取了公文送過來,打算邊看邊等。在等的當兒,見桌上那本唐詩,信手翻了翻,那張紙箋便落了下來,撿起來看看,卻見多了一首。看了一遍,心裡便有些不痛快。他知道那定是顏紫蘿寫的,可是瞧瞧她寫的:「織女若曉今日苦,不若初時未曾見。」,總覺得她在寫她自己。

    從草原回來這幾日,她時不時就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對自己也有一些抗拒,她總是盡量迴避他的目光,在他懷裡,身子都是硬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因為碧蘿?可是,看她那日的情形,似乎沒有想起那件事。可是除此之外,還能因為什麼呢?

    胤禛拿著紙箋看了又看,最後長長地歎了口氣,將那紙箋折了小心地放進袖中。然後繼續看公文。

    等他看完公文來到東間,顏紫蘿已睡下了,眉頭輕蹙著。胤禛看了看,又走了出來,「明兒告訴你們主子,爺去溫格格那了。」然後便走了。留下百合、暗香等人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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