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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獸王 文 / s染指風情

    如此龐大的陣容,忽然出現在三清山之上,當即令洛塵等正道強者大吃一驚!

    要知道,泱泱大陸,富強之國寥寥無幾,真正的巔峰強者也少之又少。(.

    )這還是東方最富饒的青木帝國,有著許多超脫世俗的古老門派,才出了洛塵玄櫻等驚世駭俗的獸妖強者。可即便如此,他們一起出現的機率也是小之又小,甚至可以說,如若沒有生死存亡之事,他們絕對不會湊在一起。

    可如今居然一下子出現四個身份不明的獸妖,更為詭異的是,居中那個懷抱夏辰的中年男子,儼然就是那四個老者的領袖。也就是說,一個獸魂強者,帶著四個獸妖強者,來三清山居然是為了救夏辰?

    洛塵臉色幾番劇變,宛如那陰晴不定的天氣。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一個獸妖應該不成問題。以玄櫻和嗔原幾人的實力,再拖住兩個獸妖也完全可能。再加上各門各派門主相助,也許能勉強擋住五人的進攻。可是,問題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先不說玄櫻等人願不願意幫自己,就是那些門派的門主,也一定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和大批弟子的安危,來趟這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渾水。其次,對方一個獸魂四個獸妖,誰能肯定他們不會忽然聯手,一上來就猛攻自己?洛塵可沒傻到敢輕視如此可怕組合的地步。

    權衡再三,他還是選擇了壓下心頭的殺機,跟對方來一個心平氣和的談判。

    今日的三清山,注定要寫入歷史。

    八個獸妖,四個獸魂,十二道氣勢磅礡的身影,安靜無比地懸浮在空中。剛變晴朗的天空,忽然間又陰雲密佈,陣陣寒風從四面八方湧來,刮得廣場上溫度驟降。人群開始慌張,那一個個從未見過如此大陣勢的獸修者,心裡已經在想:這麼龐大的陣容,一旦動起手來,豈不是連三清山都要被毀了去?自己是該繼續為了榮譽留在這裡,還是趁早撒腿逃命?

    遮天蔽日的黑影,像一張羅網罩在所有人心頭。寒風陣陣,卻吹不散心頭壓抑,淡淡的死亡氣息,開始瀰漫整座三清山。

    洛塵穩住心神,凝望對面那褐髮男子,問道:「諸位朋友,敢問你們來此有何貴幹?」

    男子相貌俊雅,氣息平靜,儼然就是神隱堂最年輕的獸魂強者,天輝。聽洛塵如此問道,他啞然失笑。

    「素聞東方強者如雲,智者更是多如過江之鯽。可是今日一見,真是令我大失所望。」

    聽出他口氣裡的嘲諷,洛塵臉色一冷,剛要發作出來,卻又強忍在心頭,緩重道:「朋友,敢問何出此言?」

    天輝哼笑一聲,直視洛塵那威嚴四射的臉龐,凜然道:「明知道夏辰被心魔控制,卻還是對他施加殺手,敢問這就是你們正派的替天行道?依我看來,不明事理,濫殺無辜,才是對你們最好的評價。」

    被如此不留情面地批判,洛塵心中惱怒,道:「被心魔控制?那又如何?只要是擁有邪惡之力,便是邪惡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況且他一出手便殺我兩名愛徒,還傷及大批無辜之人,依你看,我們該就此作罷,任其逍遙法外了?」

    搖了搖頭,天輝心中暗歎,跟這些老頑固辯解,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夏辰的傷耽誤不得,只能速戰速決了。

    「既然你偏執己見,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如果你還想留下夏辰的話,那就別怪我們大開殺戒!!」

    這一句厲喝,令洛塵心頭劇烈一跳!而那些定力差的人,早已經心神疲軟,手腳無力起來,這褐髮男子,好強的威懾力!

    「洛塵峰主,依我看,這一戰沒有什麼勝算。」玄櫻低聲道。

    嗔原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洛塵峰主,讓他們走吧……」

    洛塵咬了咬牙,「怎麼能這麼便宜了他?不邪和玄玉慘死當場,讓他如此輕易離開,我還有什麼臉回天峰宗?!」

    「可是洛塵峰主,對方實力太強,要真動起手來,只怕我們的弟子都要受到波及。」碧水門洛裟低緩說道。

    「我看也是,這個仇可以留到日後再報,假如真動起手來,後果不堪設想。」玄土門門主黃天也接茬道。

    「血宗和其他邪派,此時或許正藏在暗處等候機會,如果我們真動手了,被他們抓住漏洞……」玄櫻不無擔憂道。

    洛塵心裡陡然一顫,面色恢復少許冷靜,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怒火,道:「說得有理,是我失策了,多謝各位提醒。」

    再看向天輝等人,他臉色變得陰暗無比,聲音冷漠道:「今日便看在諸位同道的份上繞他一命,他日再相遇,定當取他性命,絕不留情!」

    聞聲,天輝忽然仰天長笑,「哈哈哈!好一句絕不留情!好!我便等著你們殺他的那一天!神隱堂百位強者,全都在金風帝國等著你來挑戰!」

    「神隱堂?」洛塵喃喃自語,過了半晌,才忽然渾身一震,眼裡閃過一抹駭然,呆呆地搖了搖頭。

    笑音漸散,五道影子,瞬間化為五道流光,消失在天際。那龐大無匹的壓迫感,也瞬間消失。下方數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岳南山看著那遙遠天際,眼裡閃過一絲冷光,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的溫如玉,心神一顫,一絲不祥的預感浮起在心裡。

    …………

    彷彿做了個噩夢,夢裡全是無盡的路。父親那高大的身影,隨著自己每一聲呼喊,愈漸模糊。夏辰有種墜入深淵的感覺,那種暗無天日,讓他不知所措。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昏迷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居然漂浮在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內。器皿內都是綠色液體,自己的頭部罩著一個水屬的保護罩,裡面有足夠的氧氣。

    他看了看這個地方,竟是一個奇大無比的密室。密室內空無一人,卻有著許多類似的玻璃器皿。這些器皿有點極大,可以容數人同時浸泡其中,有的僅容孩童進入,而且這些器皿裡,浸泡的液體是不同顏色的。

    夏辰趴在器皿內壁,睜大著眼,敲了敲,「有人麼?!」

    聲音被液體吸收,變得極其低微,他又敲了幾遍,卻依然沒人進來。看了看不著一縷的身體,他有點不自在。

    就在收回目光的時候,密室的石門居然開了。幾道人影,出現在眼前。

    夏辰心裡一驚,悶叫道:「是你……」

    忽然,他臉色刷的紅了,連忙伸出雙手去遮住下體,再看向來人的目光,變得十分尷尬。

    一襲紫色長袍的墨月,帶著天輝幾人緩緩走近,隔著那巨大的玻璃器皿,臉上綻出一抹冶麗的笑容,「怎麼樣,小傢伙,好多沒?」

    聲音溫柔如斯,讓夏辰大感驚奇,他伸出左手,敲了敲器皿內壁,「先放我出去。」

    墨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至少還得十個時辰,你身上的傷才有可能痊癒。」

    「什麼?」夏辰大吃一驚,「我昏迷了多久??」

    「十天。」

    夏辰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不知不覺,自己竟然昏迷了十天?

    「恢復得不錯,那再過十個時辰,我們再來看他。」站在墨月身後的天輝,淡淡說道。

    墨月微微頷首,帶著五人,悄然離開了密室。夏辰急得大敲器皿內壁,卻還是看著他們離去,石門緩緩關閉。

    頹然一歎,他任由身體沉了下去,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想……

    …………

    再次睜開眼,夏辰發現自己離開了玻璃器皿,來到一個元氣充足的地方。這個地方有點古怪,像是一面牆壁,被生生鑿出了數個浮在半空的坑洞,每一個坑洞,裡面都可容納一人蹲坐。而且每一個坑洞,都散發著不同的元氣色彩。此刻,他就盤坐在一個散發青色元氣的坑洞裡面,體內風屬獸之幻霧,變得十分密集。

    他往下看去,儼然看到墨月,龍牙,鬼嘯,還有天輝五人,正定定地注視自己。那種驚人相似的眼神,讓他心裡十分奇怪。

    怎麼這些人會聚在了一起?

    呼出一口濁氣,他從坑洞裡飄身而下,那感覺,竟如鴻毛一般,沒有一絲重量。過濾掉這種奇怪的念頭,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在三清山麼?怎麼忽然又跑這裡來了?還有你們,怎麼會聚在一起?」

    墨月沒說話,卻聽天輝淡淡笑道:「也該讓你知道事實的真相了。」

    「什麼事實的真相?」

    「記得我跟你說過麼?聖血大陸還有幾個鮮為人知的強大勢力。惡魔島,冰雪神殿,沙之部落等。其中最為可怕的,應該是惡魔島底下的『深淵』。」

    「深淵?」夏辰臉色一變。

    「沒錯,深淵。」天輝神色少見的凝重,「惡魔島本來就是極其可怕的存在,最低級的惡魔人,都有超過人類獸師的實力,更何況那些活了上百年,乃至數百年的老惡魔人。可一個勢力之中,再怎麼混亂,也是有一位領袖的,而惡魔島的領袖,就是長眠在惡魔島底下的惡魔領主,撒冷魔王!」

    夏辰嘴角一抽,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糊塗了,「等等,怎麼我好像根本不理解你說些什麼?這些世俗外的勢力,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再說,我爹的大仇未報……我也無心顧及這些與我無關的事情……」

    說到這,他的臉色變得黯然。雖說十幾天時間讓心中的悲痛減緩了許多,可一想到父親那慈愛的臉龐,心還是會一陣窒息。

    天輝歎了一口氣,「當然不會無緣無故跟你說這些。夏辰,我知道你爹的死對你影響很大,可是,比起你爹一個人,整個聖血大陸,是不是更重要一些?」

    夏辰一怔,看著天輝那沉重的臉龐,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錯,惡魔領主撒冷,馬上就要甦醒了。你知道麼?他整整沉睡了一萬年,而這一萬年間,他的實力,比原來暴漲了數倍不止!」

    「那他原來的實力有多強?」夏辰問道。

    「一星獸魔。」天輝低沉道。

    不僅夏辰,就連墨月龍牙三人,都是大吃一驚,臉色劇變!

    一萬年前就是獸魔,一萬年後是原來的數倍不止,那豈不是無限接近獸神了?

    太可怕了,這樣的怪物一旦出現,世間絕對要天翻地覆,亂作一團!

    「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也猜到了。這世間要說有誰可以制止撒冷的復活,便只有你夏辰一個。所以狻猊大人才派我們五人來東方,勢必要將你帶回去見他一面。」

    「狻猊大人?你們神隱堂跟他也有關係?」夏辰震驚問道。

    天輝露出一絲淡笑,「你有所不知,狻猊大人,其實就是我們神隱堂的現任堂主,他叫先知……」

    夏辰張大著嘴,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也你可以叫他先知大人。大人行蹤無人能覓,就是我這個所謂下一屆的神隱堂堂主,也是找不到他身在何方。可是那次我重傷醒來後,便是得到他的召喚,然後循著那絲氣機,我跟先知大人見了一面。這些事情,都是他秘密告訴我的。」天輝解釋道。

    夏辰幡然醒悟,「怪不得這世間,沒有人見過狻猊大人和先知的真容,原來他們是同一個人。可是我想知道,憑借現在的我,怎麼跟甚至連先知大人都無法抵抗的撒冷抗爭?」

    天輝對他的說辭並不太大反應,「你還記得麼?帕金森應該跟你說過,你的體內是暗黑巫妖王和五彩麒麟王的共同『領地』。它們是相互牽制的存在,只要有一方先崩潰,就可以極大地提升你修煉的速度。在十天前那一戰,你體內的那顆蘊含暗血雙重屬性的獸之舍利,被洛塵破壞了。」

    「什麼?」夏辰大驚失色!

    「不用擔心,這對你的身體機能並沒有任何損害。相反地,獸之舍利破損,對你其餘幾大屬性的修煉有極大好處。一來不會再受牽制,屢屢退級,二來會慢慢出現你從未修煉過的屬性,也就是金屬性和土屬性,這樣一來,你的攻擊手段將會極大提升,而且根據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你體內的獸之氣能,到最後將會出現極其可怕的異變。」

    「五行?那不是金木水火土麼?」夏辰不解道。

    「風屬性是五彩麒麟王的本源屬性,並不算在在內。也就是說,不出意外,你體內應該會出現六種屬性的氣能,而且除了風屬性,其他五種氣能的體積都相同。對了,應該稱之為獸之幻霧了,你已經是獸尊……嗯?」天輝說到這,臉色驟然一變,「獸王?」

    夏辰錯愕道:「什麼獸王?」

    「你已經到獸王境界了。」天輝壓住心裡的震驚,低沉說道。

    墨月等人,還有另外四位老者,在探查夏辰的實力後,亦是面露震驚之色。以不過十七歲的年紀,成為獸王級別強者,還真是千古一人!

    夏辰無語了,卻聽墨月咯咯笑了起來,「多虧我血宗的藥液相助,要不然,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飛昇到獸王,還真是天方夜譚呢~」

    龍牙也笑道:「宗主所言甚是,幾位朋友,不知這份功勞,可否在進入神魔遺址後……」

    未等他說完,夏辰又皺眉問道:「怎麼又扯到神魔遺址了?」

    天輝深深地看了龍牙一眼,淡笑道:「你以為僅憑你現在的實力和修煉速度,趕得上撒冷復活的那一天麼?就算你能在一年內再突破到獸皇,甚至獸魂,還是根本無法跟撒冷抗衡。所以我們需要提前進入神魔遺址,最好能得到那柄遺落的至尊神劍,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得到高階的功法和擁有毀天滅地威力的技能秘笈。到時候,只要你擁有接近獸妖的實力,便能借助這些外界之力,跟巔峰的撒冷對抗。」

    夏辰心中劇顫。

    至尊神劍,那不是五彩麒麟王跟暗黑之主對抗時留下的至尊麼?難道他們就是在神魔遺址裡同歸於盡的麼?可是就算血宗肯拿出兩塊羊皮殘卷,卻還差整整五塊,要在短時間內找到,簡直是難如登天。

    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天輝說道:「你不必太擔心,有我們神隱堂相助,進入神魔遺址並非難事。不過說來輕巧,真正做起來,還是需要付出一些努力。」

    「什麼努力?」

    「如你所想,血宗有兩塊羊皮殘卷,剩下的五塊,據我所知,有兩塊在冰雪神殿中,一塊在沙之部落,還有一塊在暗影谷那個小子手裡,至於最後一塊,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前六塊,我們可以先想辦法得到。」天輝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暗影谷那個小子,他是誰?」夏辰心裡有點不願接受那個事實。可是天輝卻絲毫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就是你所認識的那個杜子騰。」

    夏辰心裡一歎,原來曾經背叛過自己的杜子騰,竟是來自東方兩大邪派之一的暗影谷。可是他也才獸尊而已,竟敢孤身前去搜羅羊皮殘卷,膽量還真是不小。

    「那小子也背叛了暗影谷,現在是神偷門的門主,不過是自封的。因為神偷門加上他,總共才七個人。」墨月笑吟吟道。

    夏辰嘴角一抽。這杜子騰,還真是把背叛當作家常便飯了。連神偷門都出來了。

    「那接下來我們就是要去搜集羊皮殘捲了,對吧?」

    「去之前,你要把體內的其他幾種屬性引導出來。這個『元氣空間』,是難得一見的修煉聖地,你就在這裡好好領悟,順便把殘餘的暗黑之力排淨,免得留下後患。等你完全擁有五彩麒麟王的屬性之力時,我們就會來接你,去冰雪神殿還有沙之部落尋找羊皮殘卷。這個世界能否保住,就看你的了。所以一定要先拋棄個人仇怨,懂麼。」天輝意味深長道。

    夏辰點了點頭,目送幾人出去,久久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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