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平生壯志 歸來盡結愁 第18章 團聚 對策 文 / 都是浮雲

    一家人回到屋裡，安置好郭平他們以後，方香兒這才問起，這幾年方離是怎麼過來的，顯然這個問題方母也是憋在心裡半天了，女兒這一問出，她急切的眼神也投向了方離。

    「當時事出突然，我來不及跟家裡打招呼，就被政府給徵召了，後來又是有紀律，不能隨便和家裡聯絡，所以就一直耽擱到現在，現在一得到機會，我這不就回來看望姐姐和二老了嗎？」方離來的路上就編好說辭，他可不想家裡人再擔驚受怕一次。

    「哦，那你是在幫政府做事情了？你也是公務員了吧！」方香兒恍然大悟，「敢情這些你帶來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同事啊！」

    方離微笑著點點頭，沒有反駁他的話：「我爸呢，怎麼不見他的人，出去了？」

    方母歎了歎氣，「還不是為了家裡的那點事情，他又去縣裡問消息去了！」彷彿怕方離不明白，他又欲解釋道：「你離開的第二年，我們住的那片搞開發」

    方離攔住母親的話頭，堅毅的說道：「媽，事情我都搞明白了，我也知道爸是幹嘛去了，以前我不在，家裡都沒有個辦事跑腿的男人，現在我回來了，這一切就就放心吧，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別人拿不走的，通通要給我還會來，至於想欺負我們，那他們就打錯主意了。」

    見到自己小弟弟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方香兒覺得有點陌生，這還是記憶中那個有點軟弱的小男生嗎，現在，說著話的氣勢，倒像是一個威武的大將軍，彪悍之氣簡直撲面而來。

    「阿離啊，你可別亂來，什麼事情，都有政府做主，你爸爸不就是脾氣倔了一點，才會這樣的嗎，你可不能學你爸爸啊！」方母有點擔憂，剛剛見到回來的兒子，又擔心他惹出什麼禍事來。

    「沒事情，沒事情，我不過是要一個公道而已！對了姐姐，這幾年你多費心了，照顧咱爸爸媽媽！」

    「一家人，不說這個，不說這個！」方香兒顯然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哎呀，你還沒有見到過你的小外甥女吧，她叫媛媛，今年三歲了，等下我我去幼兒園把他接回來，見到舅舅他一定很高興！」

    一家三口在家說著閒話，時間過得飛快，艾琳洛在一旁當著一個很好的聽眾，雖然她聽不懂，但是方離那發自內心的高興她還是能夠感受到的，方離高興就是她高興，這一點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方母幾次想起身給兒子去做帶點吃的，都被方離勸住了，這麼大一幫子人在這裡，他當然不會讓母親去勞累，最後是在是拗母親不過，還是和艾琳洛吃到了母親親手打的荷包蛋，至於外面的那些位，卻是沒有這個口福了。

    家裡沒有太多寬裕的地方，但是，住下方離和艾琳洛還是綽綽有餘的，郭平等人卻是自行在鎮上找到了一家小旅館住下，等到快天黑，這一切都安置好了，方離正在家裡逗弄著小外甥女媛媛到時候，方清樂回來了。

    老頭挺精神的，剛剛在路上就有人多嘴告訴他，他那失蹤幾年的兒子回來了，他連打回來的貨都沒心情看了，直接給個熟人照看一下，直奔自己家裡來了。

    「我兒子回來了，人呢？」老遠方離就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在大聲嚷嚷，方離牽著媛媛，站在門口，看著一路身形有點急切的父親，微微笑著。

    「爸爸，我回來了！」

    「在外面沒吃什麼虧吧，看起來結實了不少！」老頭哼了一聲，換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還知道回來，你老子我還擔心沒人給我送終呢！」

    方離賠笑道：「當然回來，這是我的家呢！老爸你春秋鼎盛，再活50年沒問題，不要說這不吉利的話！」

    「還真長進了，學會油嘴滑舌了！」老頭白了自己兒子一眼，「這可不是你的家，這是你姐姐家，咱都是借住的，咱們家讓縣裡那幫混蛋給整沒了！」

    「我知道，爸，你就放心吧，這事情交給我了，我會拿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東西的！」

    「放心，我一點都不放心，別以為在外面晃蕩了幾年，手裡趁兩個小錢就牛氣沖天的，這事情得靠人脈，靠關係，你老爸忙乎了幾年，你小子說一句放心，我就放心了？」

    「嘿嘿，這您就不知道了，就論錢也好，輪關係也好，您兒子還真不怕遇見什麼厲害的人物，您就等著瞧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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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媛看著面前的這個平時老和自己唱反調的傢伙，此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微微有點痛快。我說你老李不是很厲害的嗎，現在惹人了，知道害怕了，也會找我來商量事情了。

    「你是說這位在拆遷過程中受到不公正待遇，至今沒有安置的方清樂一家，是這位從上面下來的年輕首長的家人！」把李縣長的話整理了一個脈絡，秦媛組織著自己的語言：「而這位年輕首長很是震怒，現在雖然回去見家人去了，但是遲早會來找你的麻煩？」

    「這位年輕首長的身份你驗證了沒有？」她皺著眉頭，問著面前的這位蔫頭耷腦的縣長。

    「他隨身的警衛的身份經過了我們的驗證，隸屬於警察部和國家應急中心的雙從領導，至於這位首長的身份，沒來得及查證，據他的警衛說，可以直接朝總理辦致電查詢的。

    他看著秦媛，眼中的味道十分的明顯，你秦書記不是上面有人嗎？你去查一下不就得了，現在事情都這樣了，還在這將我的軍有意思嗎？

    越級匯報是官場的大忌啊，這可不是查證什麼警衛這麼簡單的事情，全國兩千多個縣，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致電總理辦，查證人家的身份，這連越多少級先不說，恐怕人家還沒空搭理你呢。基層單位都直接對話國家中樞了，那還要市委，省委做什麼。

    但是不弄清楚這位方家的小子的身份，秦媛又是在是不甘心，這地方上的事情基本上他可以一言而決，這突然跑出了一個領導，什麼級別，什麼職務都不清楚，她怎麼能過決定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個電話必須你來打，否則，這事情我就是完全一無所知！」秦媛盤算了半天，對著李縣長說道：「我不能拿我的政治生命和你一起來冒險，你考慮一下吧！」

    「麻痺的，打就打，大不了一個警告處分，總不能因為我越級匯報就把我給擼了吧！」李縣長也發了狠，很顯然，不確定對方的身份，自己的這口大大黑鍋，秦媛是一點邊都不願意沾上的。

    「總理辦，你哪裡！」經過幾分鐘的等待，電話終於接通了。

    「我湘北臨山縣縣政府，我有個信息需要查證一下！」李縣長哆哆嗦嗦的說道，據算是隔著電波他都能感覺到那體制的威嚴。

    「你的政府身份識別碼，個人權限，密級！」電話那端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等到確定了李縣長的身份，李縣長才說出自己的來意。查找一位名叫方離的首長的職務，並再三強調是首長的警衛員要求他電話查證的。

    看來我們的小朋友遇到了小小的麻煩啊，總理辦公室裡，一個中年人在暗暗的想著，對著來匯報的工作人員命令道：「告訴那個縣長，這位方離首長的一切資料都屬於高度機密，他無權查詢，並將他這次越級行為記檔，轉到湘北省！」

    李縣長放下電話，又有點發呆，他覺得自己今天發呆的時候還真的多了一些，雖然他知道自己在電話打過去，不一定會很順利，但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答覆。

    「怎麼樣？」見他半天不出聲，一想沉穩的秦媛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身份屬實，無權查詢！」他心裡那個悔啊，他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這位方首長的身份比較敏感，肯定是國家培養搞秘密戰線上的工作的，自己這電話打去，這不是碰一鼻子灰是什麼，沒準自己都要被某些有心人給惦記上：你為什麼要打聽這個，有什麼居心，有什麼目的。

    秦媛倒是舒了一口氣，這就好辦了，既然肯定了對方的身份，說明這位方首長真真齊齊是自己的鄉梓，自己一干人等，端正自己的態度，承認錯誤，改正錯誤，這位方首長應該不會那麼小氣。至於當初導致他的親屬受到不公正待遇的那些經辦人員，不法奸商，當然是要處理的。

    「老李，這事情現在放在我們工作的首位，其他的事情都先放一放！」秦媛緩緩的說道：「當初開發這個小區的開發商在拆遷過程中，有沒有違規操作，經辦人是誰，負責這個工程的政府部門的相關人員，立刻都要立即立案調查，還有，為什麼我們的部門對於受害人這幾年的呼籲情願都一直無動於衷，這些不作為的行為也要納入調查的範圍，立刻行動起來，爭取在這位方首長來找我們之前，我們就要拿出一個處理方案來！"

    「我立刻就去辦！」李縣長答應道。

    「黨委和政府這一次，一定要全力的合作，盡量把這件事情的影響控制在最小！」秦媛對著李縣長說道，語氣卻是這近年來從未有的信任和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