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富婆姐 文 / 牛人旺財

    林長城哈哈大笑，拍打著李陽的熊一樣寬厚的肩膀道：「怎麼不是，你要特麼的不是靚仔，天底下還能找到靚仔麼？」

    「我可沒那麼講，是你自己講的。」小姐含笑否認。

    「你對比對比，找個瞎子摸下，她那麼老，那麼肥，那麼醜，醜八怪。你憑什麼懷疑我配不上她？」

    辦事小姐忍不住直樂，她拍著桌子發笑，說：「不信你試試看喲，我又沒攔你個靚仔。」

    林長城一聽有門，可算是找到合適入口了，他說：「算了，我們這種身份的打工仔，肯定搞不掂她。沒有辦法，這樣吧，她的手機號碼是多少，你告訴我？」

    「幹什麼哦？人家要求保密的喲！」

    而李陽此時此刻真的還陽了，知道林長城抓住了骨頭，接過話頭窮追不捨：「你講嘛，她的電話號碼多少？」

    「你們真敢呀？」小姐笑得前倨後恭。

    「豈止是針，簡直我們現在就是特麼的鐵棒。」林長城說，「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大家認識一回，總該給點面子吧。」

    「有什麼不敢啊，她又不是鬼。」李陽也呵呵道。

    「那好，138幽幽幽88968。你們打吧，看老富婆不打死你們！」小姐覺得，兩個大男人在一個小姐面前，不宜說這種帶有意向性質明確的粗魯話，特別是有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就更不該。

    她含羞帶怒，又覺得那種暗含隱喻的性感語式很……很夠味道！很刺激！

    也很流氓啊。人家心裡喜歡呀。

    林長城可沒想那麼多，他趕緊拿起桌子上的筆把號碼記在了手上，又問明白了姓名，泡妞啊，現在沒心情！好在，有了手上這個牛逼的電話號碼，如同兩個落水之人一下子就胡亂慌急之中抓到了救命把手，林長城喜出望外，拉上李陽就走，沒忘記到了門口回頭感謝道：「謝謝啊！」

    「還客氣！」小姐有些癡呆地看著他的背影，高大魁梧英俊，人臉模子長得更是叫她心動，可惜啊，這樣的人卻連個吃飯的工作都還沒有，誒，真可憐！

    出了門，到了一個僻靜小巷，兩個人站下低聲說了幾句，反覆確認那一組看上去挺神秘的號碼，研究著如何讓他們自己好運起來。

    「這樣吧，我們可以打電話過去，主動推銷自己。」林長城道。

    「嘿嘿，也只好這樣羅，哎，林長城，我看那肥娘們剛才對你很有好感喲？」

    「胡說八道。」林長城心裡美，也明白，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另外一個味道：「我一個幾天幾夜沒吃飯的窮鬼，人家富婆會看上咱？」

    「那也說不定啊，要不咱們過去試試？」

    林長城點頭，於是乎兩個人就近找了個電話亭，想想又不妥，萬一人家警惕性高看見陌生公共電話不接呢？咋辦？

    「還是拿我這個一百塊買來的二手老人功能機給她打一下吧！」林長城退出電話亭，兩隻突然閃光燈一樣亮了起來、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豹子眼看著行人道。事到如今，吃飯要緊，茶水是喝了，可是一會一泡尿撒出去，肚子又乾癟了，還是要碰一下運氣才對頭！

    這樣一想，他掏出身上從來極少用的魔都號碼老人機，直接打了過去。

    「嘟……」

    「嘟……」

    「怎麼回事？」李陽忍不住湊上來看號碼，以為他著急撥錯了，為什麼那頭通了響了半天，卻沒人接呀，又不掛斷？窩草！急人啊！

    林長城也著急，能不急麼，可他確信自己沒撥錯，一個一個阿拉伯數字按過去的，一共才11個數字，自己又沒老糊塗，怎麼可能錯呢，依他想，對方沒接也沒果斷掛掉，就還有一絲希望，不然的話，人家掛掉不接，肯定知道是他們兩個小子，這個茬就想也不要想，完活了。

    「喂，哪一位？」正焦急上火，四眼亂看，忽然湊在耳朵邊的手機傳來了那個富婆的女聲，倒是嬌小玲瓏十分好聽的樣子，說得是聽不懂的粵語。

    他急忙一擺手，叫李陽別說話，雖然在這裡混了幾年可粵語他愣是聽不懂，只能順著溜聽出個大概，不過這句話倒是聽出來了，急忙穩了穩神道：

    「喂，您好，請問您是徐大姐嗎？」

    「你是哪一位？」對方聽到林長城這個陌生外地口音的傢伙，突然語氣生硬提防起來，別掛呀，別掛呀，林長城也緊張起來，媽的，您老人家千萬別掛斷了啊，您聽我說完再掛！

    心裡這麼想，也就是千分之一秒的工夫，嘴裡出來的卻是：「我就是您剛才在職介所看到的那個小伙子，對，我姓林，叫林長城。」

    「是你呀，你有什麼事嗎？」

    「呃……」林長城急中生智，老富婆沒直接掛斷已經說明了問題，給了他一個面子，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林長城，趕緊抓住，抓住哦：「是這樣，徐大姐，我剛剛在那裡就是去想找一個合適的工作的，正巧您也過來找人，您走了我就詢問需要什麼樣的人，看看我能否合適做。」

    「是那個小姑娘告訴你我的電話號碼和姓的嗎？」老富婆突然問。

    「呃，是的。」

    「她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就可以把我的電話和姓名告訴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哪裡料到，一聽這話，那邊老富婆當場怒了，大罵道，「明天就去找她算賬！」

    「哎您別生氣，大姐，」林長城一呆，他有提防，知道這些富人從來不喜歡自己的手機電話和家庭地址讓外人隨便知道，可還是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不過他嘿嘿一笑，道：「大姐您聽我說，我也是沒辦法，剛來魔都這邊找工作，就是想找一個適合自己發展的工作來做，外勤刻錄機多心，更別怪她——」

    「怎麼不怪她？」

    「我是去讓她幫忙介紹合適對象的，有的話叫她給我電話聯繫，不是隨便就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把電話這些給別人的，你還說不怪她，怎麼不怪她！」

    「我是高校剛畢業的（這裡林長城給自己順口提了一格，從中專提升到了高校），她也是看我可憐，看我不是那種壞人，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才告訴我的，我不是壞人大姐。」

    「哼哼，不是壞人！」富婆輕聲道：「這年頭，好人壞人腦袋瓜子上還貼了帳號嗎？誰知道哪個是好人壞人？」

    「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大學生啊……」

    林長城聽了聽，沒動靜了，看看手機，沒掛斷呀？

    正疑惑，那邊又傳來了動靜，這次他聽得出，這老富婆看樣子是被自己的誠懇和瞎編的話給感動了，如果這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