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有一個笨小孩 文 / 王丁

    「寧靜的小城外，有一個笨小孩，出生在七零年代」1979年11月22日，在一個叫華鎣工農區的地方，我哇哇落地，據說出生的時候天生異象，本是晴空萬里，突然平地驚雷，哈哈，扯遠了，我媽說的，我生下來的時候不會哭，接生的潘婆婆把我倒提起，對著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哇！隨著我一聲響亮的哭聲，一泡熱尿也標了接生婆一臉，罪過，罪過，沒想到我剛來到這個世界，就幹了這麼不靠普的一件事。

    我爸是個傳統的農家子弟，本來還在產科樓下的掛號室逗著小護士玩，聽我媽說，他在我沒出身的時候找算命的看過，我特定是個女孩，當時就沒怎麼搭理我媽，可笑啊，他跟我媽都是醫生，居然相信這些封建迷信。也許是造物主開眼，覺得不能成就那算命的瞎猜胡說，就在我零出生的那一剎那，給我裝上了小鳥，哎！雖說不太美觀，但是勉強能用當時報喜訊的人告訴我爸得了個小子的時候，他當時就覺得，眼前突然多了很多小星星，於是他飛上了二樓，注意！這裡用的是飛字，確實，當十幾級樓梯他兩步就跨上來的時候，也只能用飛來形容了。

    可惜，他對我的熱情只持續了十幾天，因為，我自從潘婆婆那一巴掌以後，除了睡和吃，剩下的就是哭了，那哭聲，那可以響徹中華大地的分貝，那配合的四肢動作，本來就沒什麼愛心的父親抓狂了，又是據我媽說，那天我從傍晚趴在我媽懷裡吃過晚飯後，就開始了我的演出時間，從美聲到民族，從通俗到搖滾，換著花樣折磨著我父親的耳朵，在他對我的反覆「規勸」無效的情況下，他一腳把我蹬下了床

    我媽當時就提出了離婚，見過沒心沒肺的，但沒見過這麼沒心沒肺的，這是自己的孩子啊，自打被父親蹬下床以後，我倒是不怎麼哭了，不過一直到三歲都喊不來爸爸媽媽，父親那時後對我媽倒是特別強勢的，老子的娃娃，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怎麼啦！老子弄死他又怎麼啦！想離婚？老子把你們兩母子一起弄死！這還是我媽告訴我的，不過，看著老父親現在對我低眉順眼的樣子，實在是無法把他跟「惡父」、「惡夫」聯繫起來，其實他以前怎麼樣沒怎麼重要了，反正我也長這麼大，也許，這只是我母親為我到現在腦袋還不靈光找的一個最合理的借口吧。

    雖然腦袋不太聰明，但我的身體發育倒是很快的，對肉類食品的愛好也是特別強烈的，我媽說我一歲開始吃肉，還是那種小孩拳頭大小的肉圓子，我一頓要吃20個，天神啊，我現在吃十個都覺得悶得慌，那時候真應了老人們的一句話「飯漲哈籠包」，這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我一般吃了就要拉，而那時的我卻不會說話我父母是雙職工，是沒有時間管我的，所以，我早早的就被送進了幼兒園，因為我特殊的智慧，還有那永遠散發著屎尿味的身體，我成了幼兒園的異類，所有的小朋友都不願意和我玩，連老師都不理我，很多時候，當小朋友們和老師吃蛋糕喝牛奶，做遊戲的時候，我卻只能在一邊玩泥巴。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父親開始愛上了喝酒，每次都要喝醉，喝醉了就要打我和我媽，可憐啊，就算被打成變形金剛，我連哭都不會，我媽每次看到我腫著小臉在哪裡傻笑，都會抱著我哭，邊哭邊對我說，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該把你生下來

    不過老天爺往往不會太過分，既然用了個邊角料造了個我這朵奇葩出來，就一定會賦予我某種天賦，從小我的表演天分就特別高，普通話更是無師自通，上小學後，雖然我的數學一直都沒及格過，但是我的作文一直都是同年級種最好的，我也幾乎包攬了本年級所有的文藝表演，演講朗誦。

    可是，在舞台上我光芒四射，在作文簿上我思路流暢，在現實生活中，我卻不知道和人家如何的溝通，我幾乎沒有辦法用正常的語速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很多時候，我就喜歡一個人坐在教室最角落，看著天空發呆媽媽說，每個人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那我呢？是不是下凡的時候角度和速度沒掌握好，頭先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