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城外一夜、湖邊淬體 文 / 荒蕪行者
第十二章城外一夜、湖邊淬體
而此刻八極戰帝，哦不，或者說戰老，已經變成了靈魂狀態。渾渾噩噩的毫無自主意識，並且進入了第二劫所造成的還沒有完全消失時空裂縫中。等他再甦醒過來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一千年以後，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孩兒的識海裡，不過到底是人族的戰帝，他並沒有傷害那個小孩兒，在觀察了十年之後，決定收那個小孩兒為徒。
那個小孩兒就是白麟。
白麟聽到這兒，早已是滿臉唏噓了。沒想到自己這個便宜老師還有這種經歷。當然他表面還是不能這樣說的。
「老師，沒想到你竟然……」白麟感歎道。
「別說了，那已經是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了。」戰老突然出聲打斷道。
白麟聞言便沒有再說話了，默默地趕著路。戰老也沉默著，就這樣，二人一路無言。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或許是這氣氛太過壓抑，白麟小聲道：「老師，剛才你說『武聖之劫』，那是什麼？成就武聖，還有劫難？」
戰老出聲道：「修煉一途，乃逆天而為，若是修煉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威脅到『天』，所以『天』就會降下劫罰。」或許是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戰老的聲音，竟有一些沙啞。
白麟卻又是疑問道：「那為什麼武聖以前不會降下劫罰呢？」
戰老的充滿疲憊的聲音響起：「在武聖之下，不存在威脅到天的東西。就算是武帝巔峰，同樣不可能。」
白麟是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繼續問道：「那這個『天』又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戰老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道：「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特別是像你現在的實力。」
白麟點點頭，現在的他再次感覺到了實力的重要性，也感覺到了提升實力的急迫性。
又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天色見晚，而商城還遲遲未曾看到。白麟無奈，決定在野外駐紮一晚。
又往前走了半里路，看到了一條大河，白麟略一沉吟，就決定駐紮在這兒。
找到一片平地，白麟拿出在藍山拍賣行購買的帳篷，固定在地上。原本在納戒中還有不少食物，但他在湖中看到了不少的魚，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給自己做的烤魚，於是，今天的晚餐就確定為烤魚了。
蒼玄大陸上的帳篷，由上好的靈獸皮毛和百年樹齡以上的靈楠木做成，甚至可以抵擋住一階頂尖靈獸的全力一擊。價值在100晶幣左右，是冒險者們的最佳選擇。
走到河邊，白麟找了一根長長的木桿，用刀削尖一頭，然後就用它來抓魚。
看著水中四處游動的肥美的魚兒，白麟早已是迫不及待了，看中其中一條，手中的長矛刺出，一擊命中。
「我真是天才。」白麟自戀道。
「以你現在的實力，若是連一條魚都抓不到，那才是真正的天才。」戰老聽到白麟這樣說，撇撇嘴，「誇讚」道。
白麟聽到戰老的「誇讚」，苦著小臉，向著帳篷走去。
帳篷邊，堆著白麟找來的木柴。一旁，白麟坐在火堆旁，手中的木棍串著魚在火上烤。
過了一會兒，魚終於烤好了。白麟迫不及待的從上面撕下一塊，吹了吹，便放到嘴裡。
「哇，好燙，好燙。」剛放進嘴裡，白麟大呼道。
戰老無奈的搖搖頭，像對自己的孩子說一樣：「慢點，又沒人和你搶。」說了一半，才猛然發覺「還真的沒人和你搶。」
……
吃完烤魚，天已經全黑了。白麟往火堆中加了最後一次乾柴。起身走入帳篷。
但他沒有睡覺，進去後很快就坐下進入修煉狀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白麟便已起床。迎著朝陽，他向戰老提出了現在便試試奇火淬體。
戰老聞言眼神一凝，開口道：「你真的考慮好了……」但看到白麟眼中的堅毅，戰老將餘下的話嚥了回去。
「你準備好。」戰老心念一動，極地寒炎出現在面前，對著白麟道。
白麟感受到這股寒意，沒有說話，只是向戰老點了點頭。
戰老見狀，一縷極地寒炎向白麟飄去，在距離白麟的身體還有數十厘米時停了下來。戰老一動心念，那一縷寒炎擴散開來。竟然開始釋放出淡淡的幽綠色的寒氣。
感覺到那一片寒意侵向自己的肉身，白麟下意識的調動戰氣在體表形成一層防護。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樣煉體沒有效果。
心下一狠，便將戰氣防護層撤掉。那些寒氣便侵入白麟的肉身。
「嘶！」那一縷縷寒氣剛侵入，白麟只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萬年寒窟，渾身發顫。
但想到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責任。白麟便將所有的苦累拋到腦後，專心引天地靈氣輔助奇火淬體。
很快，白麟感受到了自己的皮膚上的細胞在被奇火中蘊含的寒氣撕裂，而引入的天地靈氣則緊跟著寒氣，修復著被寒氣撕裂了的細胞。
而在這撕裂和修復的循環中，白麟感覺到自己的皮膚的強度，柔韌性在逐步提升。
而戰老看著白麟因痛苦而變得有些扭曲的小臉，有些猙獰的表情，心道：「孩子，加油吧！這一關只有靠你自己了，我也幫不了你了。」過了好一會兒，白麟的表情終於不再那麼的猙獰，戰老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整個過程中，白麟都沒有叫一聲痛，沒有喊停下。戰老不由得暗暗頷首，心中對白麟的評價又高了一分。
而此刻的白麟，忍受著莫大的痛苦，細胞不斷被撕裂，又不斷被修復。此中的痛苦，又怎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但感覺到自己的皮膚的強度與韌性在一步步增強，心中又難免又有些欣喜。正所謂：痛苦與快樂並存著。現在的白麟應該就是這種狀態吧。
……
終於，那一縷奇火中蘊含的寒氣對白麟的身體再也沒有了淬煉作用。白麟便出聲道：「老師，好了，可以停了。」
戰老聞言控制著那一縷奇火融入自己的極地寒炎中。看著依舊閉眼盤坐在地上的白麟，戰老心中有些疑惑起來：究竟是承受不了了還是淬煉完成了？但看著白麟沒有起身，也就沒有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白麟終於睜開了雙眼，一張嘴，一口混濁的氣體吐出。一捏拳頭，心裡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原來經過這次奇火淬體，白麟的實力又精進了一些。
見白麟睜開了眼睛，戰老開口問道：「麟兒，你這是？」
白麟笑道：「淬體完成了，那一縷奇火中的寒氣已經對我的身體沒有作用了。可是老師，為什麼只淬煉了皮膚？」
戰老聞言，欣慰的笑了笑，方才開口道：「那就好，至於為什麼只淬煉了皮膚，我先問你個問題。淬煉身體，你知道分幾個步驟嗎？」
白麟老實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那我便告訴你，淬體分四步，第一步淬皮、第二步煉筋、第三步煉五臟，最後一步煉骨。」戰老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