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第五節 文 / 樓下鐵板燒

    以前出差在外，為了能睡個好覺，最怕的就是晚上遇見jiao床聲，一個人寂寞孤單最想聽的也是jiao床聲——

    大多數便宜旅店的隔音效果都不是很好，隔壁的說說話聲，呻吟聲，甚至喘氣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好像他們就在你身邊做那事一樣，行動人快樂無比，聽響聲的人痛苦的沒人能比。他們當時的對話，我至今還記得。

    遇見這種情況，我通常是經不起那樣的誘惑的，我起身屏住了呼吸，想把他們聲音聽的更清楚些。

    「你行不行啊，這麼晚了還這麼折騰」

    「寶貝兒，我是看你不行了吧」

    他們開始不說話了，雜亂的、有節奏的叫喊聲，更加刺激著我，我用極其緩慢的動作，把耳朵靠近了牆壁，輕輕一呼吸竟然吸到了床頭的塵土，險些打個噴嚏，我強忍住了，沒辦法興趣太高了，心內暗罵不知道保潔是怎麼打掃的房間，也不知道這個破旅店有沒有保潔。我再也沒沒想那麼多，迅速找出紙巾擦了一下床頭的塵土，繼續貼牆聽著。

    細微的說話聲再次傳來

    「小點聲！我男朋友給我打電話了」

    當我還在想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在腦補女聲說話內容的時候，細微的女聲再次傳來，中間還有男人的悶哼聲。

    喂，親愛的，哎呀，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啊，我叫什麼啊，大半夜的被你吵醒看見了一隻老鼠」

    我對這種段子一般無感，沒想到現實比電視劇還精彩。

    「啊，哦，不行，我得開門哄老鼠去了，不說了啊，先掛了，晚安親愛的。你個死鬼，找死啊，我男朋友打電話你還這樣誘惑我」

    聽到了這裡，我心裡已經明顯的翻騰了起來，沒有想到這與我的初衷相悖，我起初以為這是一場男歡女愛的序曲，沒想到在序曲裡增添了故事，就像在方便面裡添加了真的排骨一樣，十分有啃頭。

    「誰是你男朋友，嗯？」

    「嗯，你是，你是，別這樣」

    「哪樣啊，嗯？哪樣！」

    「輕點，哎呀，快點，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寶貝兒，我快了」

    「行不行啊你，才幾分鐘！」

    「這不累了嘛」

    一個有了女朋友的人出差在外，在半夜睡覺的時候，聽見隔壁一男一女，施雲布雨，滿屋春色，再加上嬌喘的呻吟，試問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如果當時有人給我一把刀，然後告訴我殺人無罪的話，那麼我就會直接將隔音效果不好的三合板牆踹到，提刀將一男一女中的，快男幹掉，然後成人之美，滿足那一男一女中的一女。正在我沉浸在無限的幻想，時刻準備迎接給我那把刀，告訴我殺人無罪的神人時，我房間的門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不是很急，是有節奏性的輕敲。但是我鐵定是醒著的，但我不能直接跟敲門說是誰啊，因為這樣我就直接暴露了，我大半夜不睡覺，偷聽隔壁做ai的事情，事實上，根本不用偷聽，我估計連門外都把隔壁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誰啊」我在敲門聲響了三十多秒後，我打開了等，發出了睡夢中人被人吵醒時的聲音，就兩個字，讓人分辨不出來你到底是不是在睡覺，但又讓人聽得出我不喜歡別別人打擾。

    「送水的」一個很有女人味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是的，隔壁的滿屋春意已經溢進了我的房間，侵佔了我的心臟，現在就算再難聽的聲音，只要是女的發出來的，我怦怦直跳的心臟也會越過大腦，直接向我下命令說她很有女人味。」

    「門沒鎖，進來吧」我深信小偷的職業操守，沒有哪個小偷會光顧四十塊錢一間破旅店，再從破旅店的窮旅客房間偷走一個灰白屏的諾基亞手機。

    「哥，還沒睡呢」一個穿著妖艷暴露，看起來比我大五六歲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她隨手關上了門，說完話後，她還故意往我床邊靠了靠，並「不經意」地露了一下胸前的一片雪白。

    「你不是送水的嗎」我明知故問，明明知道她是來找我做皮肉生意的小姐，還這樣問他，因為我知道我這個十來平米的房間內，不止我和前來做生意的小姐兩個人，而且還有隔壁已經完事的一男一女當觀眾，不，聽眾一次更合理點，甚至還有隔壁的，隔壁也是我們的聽眾。我此時就好比電視台在做反對吸食毒品，拒絕黃賭毒的公益廣告，我不僅要義正言辭的告訴小姐，我不是嫖客，也不準備當嫖客，而且還會勸她從良，早日投身社會主義建設中去，為實現**添磚加瓦。

    「嗯，哥，你累不，要不要捶捶背」說完她準備坐在我床上，她的話讓我心生蕩漾，要不是她身上劣質的香水味道刺激到了我，我都已經忘了我身後，不，是我隔壁，還有隔壁的隔壁的聽眾。

    「別，我挺累的，你沒事也早點休息吧，辛苦了」我說出了公益廣告的第一句台詞，鏗鏘有力。

    「要不，我幫你休息一下吧，你放心，我有健康證的，絕對安全，你是在信不過我，可以戴套嘛」她說完從隨身的包裡掏出避孕套。

    「我不用服務，謝謝」既然第一句廣告語已經打出去了，那我就決定裝到底。

    「來嘛，很舒服的」她見我如此拒絕她，於是脫去了外面的薄衫，頓時我的房間也是春意滿園，於隔壁爭奇鬥艷，不過我房間裡在直播拒絕黃賭毒的廣告，而隔壁房間在演一個劈腿女友的故事？還是一個有情人終成一床的故事，我還真說不清。

    「看你還這麼年輕，做個別的工作吧，你這樣做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我調高了幾分貝音量，不是為了讓隔壁的隔壁也能感受到公益的力量，而是突然間正義感和理性回歸，顯然我是被自己這只公益廣告感動了，第一個出來叫好，還說出了一般嫖客在事後對小姐說的話。

    「一次一百五十塊錢，不戴套二百」她見我沒有被她的嫵媚勾引到，於是直接說了價格。

    「別的地方不都一百嗎」我聽完她說出了比我聽說的價錢還有高的價格後，好奇心使然，問了這麼一個弱智的問題，很顯然這條公益廣告必須得剪輯，我問價錢這段必須掐了別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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