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那些年2 文 / 淺愛的那些年

    「要準備上高二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不要任性，不要老是耍小脾氣……」高二的上學期準備要開學了，母親又開始在我的耳邊嘮叨。每一次我離家都會面臨母親的「緊箍咒」。我知道她是擔心我，可是我到底已經不小了，每一次都這樣，我也會煩。

    不過有的時候轉念一想，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母親這個親人了。我當然要聽她的了。儘管煩了點，但習慣就好了。

    「媽媽，我懂了，一定不會惹是生非的。」我拍拍胸脯向媽媽保證。「真的？」母親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著我。

    母親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掌上，拍了拍。我只感到母親的手上的老繭，母親的手越來越粗糙了。我的鼻子開始酸，眼睛開始紅。我的眼裡有一層霧氣。

    母親急了，連忙說：「你這孩子，哭什麼啊，媽信你還不成嗎？」我搖了搖頭，我想哭，不是因為母親不相信我，而是因為母親對我的好。

    在家裡，母親從不讓我干重活，在家裡，我一直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髒活累活都是母親在干。我的手是白白嫩嫩的，而母親的手則是黝黑的，粗糙佈滿老繭的。

    我在心裡罵自己不懂事。我把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帶著哭腔對母親說：「媽媽，等我考了大學，等我大學畢業，我找個好工作，出人頭地了。我讓你享福。」

    媽媽笑了，說：「媽媽只要你平安開心就行。不用什麼享福。」母親嘴上說不用，但我知道她是想的，辛苦了這麼多年，就指望我了。

    那一天晚上，我和母親像小時候一樣，促膝長談，聊到了深夜，我難抵睡意，靠在母親的肩頭上就睡著了。

    耳邊是母親唱的童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