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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還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初見端倪 文 / 嬌蠻郡主

    鴻雁煩躁地閉上眼睛,那顆包裹著厚厚堅甲的心,快速地起伏。

    以往的一幕一幕,猶如電影畫面一樣,在她的腦海裡閃過,她驀然俯下身,照著東方啟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

    平素那個總愛戲弄別人的妖孽,這會兒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任憑鴻雁在他白皙的肌膚上印上了兩排清晰的齒印,他都沒有反應,其實她是被鴻雁點了穴道。

    心內洶湧的那股洪潮,終於得以發洩,鴻雁又狠狠地在他的腰部踹了兩腳,方才滿意地酣然入夢了。

    次日清早,太陽剛剛由山後爬出來,鴻雁睜開眼睛,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轉過頭,鄙夷地看了東方啟一眼,解開了他的穴道,自己也在同時恢復了那個傻乎乎的模樣。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東方啟方才從沉睡中醒來。他先看了看一旁猶在「酣睡」的丫頭,輕輕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轉而晃了晃酸痛的膀子,起身下床了。

    許是這兩天被丫頭鬧騰累了,東方啟揉了揉肩膀,感到渾身酸痛,甚是乏累。

    東方啟自從來到鏢局,就放下了自己高貴的身份,儼然成了一名奴僕,而這個奴僕,只為一人服務。

    鴻雁「醒來」的時候,東方啟已然梳洗乾淨,坐在了她的身邊。

    看到丫頭睜開的眼,東方啟柔媚地問道:「娘子,昨夜睡得可好?」

    鴻雁傻愣愣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答話,而是轉過身抱起了寫有楚恆名字的牌位,「撲通」跳了下去。

    正當她要衝出房門的時候,東方啟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等等,梳洗乾淨了再出去好不好?」

    無視鴻雁的掙扎,東方啟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終於為鴻雁洗漱完畢。

    剛剛洗漱好,鴻雁便迫不及待地撞門衝了出去,東方啟害怕丫頭有何閃失,迅速跟了過來。

    抓住鴻雁的纖手,東方啟像是哄孩子一般,柔聲細語地說道:「丫頭,小心些。」

    站在不遠處的柳三隨,眸光裡滿是狡黠的笑意,甩開大步走近了他們。

    他已經想好了,雖然不能正面揭露鬼丫頭,但是可以對啟兒旁敲側擊啊。

    於是,他假裝若無其事地走近他們,在鴻雁不解的目光中,輕輕拍拍東方啟的肩膀,笑呵呵地問道:「啟兒昨夜睡得好嗎?」

    「嗯,好。師父睡得如何?」東方啟暗中狐疑,師父為什麼這麼問呢?不過,自己昨夜睡得的確很好、很沉。

    「哈哈哈!」柳三隨一陣爽朗的笑聲,讓東方啟將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師父,您沒事吧?」東方啟笑嘻嘻地問道,話裡隱含著戲謔的意味。

    「臭小子,師父能有什麼事?師父好的很。」東方啟自幼就與柳三隨廝混在一起,他的這點小心思,豈能瞞得過柳三隨的慧眼。「臭小子,你都被媳婦耍得團團轉了,卻還蒙在鼓裡不自知!哼哼,打趣師父你可是不含糊!」柳三隨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他圍著東方啟轉了半圈,笑嘻嘻地調侃道:「哎呀,師父可不像你,年紀輕輕的竟然睡得那麼沉,你其實不懂,夜裡的風景更好看呢,師父可是大開眼界了。」

    聽到柳三隨的話,東方啟可謂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盯著師父意味深長的笑,在心裡探究著:「師父這話到底所謂何意呢?」

    他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突然牽著鴻雁的手一空,鴻雁的身影已經奔向了大門處。

    「死老頭!臭老頭!言而無信的老頭!」鴻雁著實氣壞了,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罵人的話全都罵了出來。剛才她根本沒想到柳三隨會說出那麼一番話來,這不是明擺著給東方啟報信嗎?他…他他他怎麼能這樣言而無信呢?鴻雁一邊跑一邊在心裡罵著柳三隨。

    上官鴻雁害怕柳三隨真的將真相告訴東方啟,無奈之下只好用了這麼一招,其實她的心裡也沒底。這就好比賭博,而她的賭注就是她自己,她在賭東方啟會不會追過來。

    然而,她是低估了自己在東方啟心裡的位置,看到丫頭橫衝直撞地衝出大門,東方啟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外面車來人往、熙熙攘攘,萬一傷到了丫頭怎麼辦?東方啟沒來得及多想,慌慌張張撂下師父,追了出去。

    鴻雁用眼角的餘光瞥到身後急匆匆跟來的東方啟,頓時嘴角微揚,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這麼快的速度,應該沒有機會聽到那個老頭兒的話。

    東方啟緊隨其後追了過來,一把牽住了鴻雁的手,與鴻雁並肩往前走去。難得出來,東方啟癡癡地看著丫頭蹦蹦跳跳歡快的樣子,做了一個決定:帶著丫頭逛一逛。

    熱鬧的集市上,他們這一雙俊男美女吸引著眾人的眼光。可是駐足觀望之後,不覺有人在背後小聲地議論:「哎,你瞧那姑娘,雖然生得好樣貌,可是這神情之中似乎缺少點什麼?你看呢?」「你別說,還真是。」第一個人說的話,得到了大家的附和。

    對於大家的議論,東方啟全當沒聽見,依然大大方方牽著鴻雁的手,在眾人艷羨和惋惜的目光中,旁若無人地凝視著鴻雁,雙眼滿是愛意。

    身旁灼熱的目光,讓鴻雁感覺臉頰燥熱、頗不自在。正在她被東方啟那憐惜的目光炙烤的難受的時候,她飄散的眸光落到了旁邊一個賣玉鐲的攤子,哎,有了!

    於是她眸子裡大放異彩,像個發現了寶貝的孩子一般,雀躍著跑到了攤子旁,隨手就抓起了一隻玉鐲,在手裡把玩著。

    看著丫頭開心的樣子,東方啟的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

    鴻雁歪著小腦袋,像是探究一樣,將玉鐲高舉到頭頂,翻過來看看,再倒過來看看,那神情簡直可愛的像個孩童。像是猜不透玉鐲的用處似的,鴻雁把它套在手指上,晃著玩。突然「啪」一聲,玉鐲輕易地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哎,我說這位小姐,您這是何意啊。」玉鐲碎裂一地,攤主不願意了。他連忙從攤子後面繞過來,怒視著猶在傻笑的鴻雁,「小姐,就算您相不中小的所賣的玉,您大可以不買,為什麼糟蹋東西?您…這是故意找茬的吧?」東西碎了,這罪魁禍首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意,還好像幸災樂禍一般,當真是太過分了。

    「你幹什麼?」東方啟護孩子一般,拉著鴻雁躲到了自己的身後,旋即瞪大眼睛,怒道:「你吼什麼?不就是碎了一隻玉鐲嘛,朕…本公子賠給你就是。」東方啟心裡暗暗罵道:「朕的女人,朕都不捨得吼一句,你一介草民也敢對她大呼小叫的?」

    「公子。」攤主一看這位器宇不凡,頓時說話柔和了許多,「公子,恕小的直言,這樣的您還帶出來幹什麼?您這不是給自己添亂嗎?」

    這攤主本想巴結東方啟,卻沒料到自己的這句話,正好捅到了馬蜂窩上。東方啟劍眉倒豎,冷然問道:「你是真想讓本公子砸你的攤子嗎?還不趕快住嘴!」

    那攤主一聽,倒吸一口涼氣,立即垂手站立一旁,賠笑道:「豈敢豈敢,公子大人大量,休要和小的一般見識。」

    「哼!算你識趣!」東方啟罵了一句,便向自己的衣服摸去,想要拿銀子賠給人家。

    結果,遍尋一周,東方啟也沒有摸出一丁點的銀子來。「糟了,早上出來的急,忘了帶了。」

    那攤主一看東方啟的表情,便已知怎麼回事了,他圍著兩人轉了一周,鄙夷地說道:「看公子的衣著,不像是這種人,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東方啟怒從心生,「朕一個堂堂的皇上,竟然會被人當成騙子?荒唐!真是荒唐!」

    這時,攤子的周圍聚了很多人,都在紛紛指責東方啟。

    鴻雁看到東方啟又氣又窘的模樣,覺得甚是有趣,在心裡笑道:「哈哈哈,活該!叫你這出身高貴的公子哥也嘗一嘗被人當成市井無賴的滋味!」

    東方啟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聽著週遭刺耳的嘲諷,他真是覺得無地自容。

    忽然,他垂著的手,觸到了一個冰涼的物件。他心中大喜,一把將腰上掛著的玉珮摘了下來,氣哼哼遞給攤主,言道:「你看看這個,可夠抵償你的玉鐲?」

    東方啟冷眼瞧著攤主放著藍光的眼,嘴角掛著鄙夷的笑,冷然道:「別把眼珠子掉下來。」哼!那可是貢品,這傢伙的眼光可倒是不錯。

    當然,早在東方啟遞上玉珮的時候,攤主就已經看出來了,這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寶貝。他現在可是貪戀地盯著寶貝,愛不釋手。

    「你給本公子看好了,稍後本公子會差人來贖的,若是這東西有什麼閃失,你就是搭上全部家當,都不夠賠的。」東方啟不屑地警告了一番,拉著鴻雁揚長而去。

    乖乖跟在後面的鴻雁,前所未有的開心。能看到不可一世的東方啟這樣發窘的樣子,還真是爽透了。

    於是,某女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穎城中央有一條不算寬的小河,上面是一座拱形的小橋,橋面距水面不足五米。

    鴻雁瘋瘋癲癲地跑過來,站在了橋面上。她的心裡打著小算盤,非要再戲耍東方啟一番。

    如果她知道因為自己想要一時得意,從而使某人洞悉了蛛絲馬跡,進而得寸進尺,她一定不會逞一時之快的。

    然而,一切彷彿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站在拱橋之上,鴻雁興奮的像個孩子,掙開了東方啟的手,迅速跑遠,動作麻利地爬上了最邊緣的地方,張開手臂大聲地呼叫著。

    東方啟的心剎那間懸了起來,不好!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過去,準備將鴻雁抱下來。可是——

    他的手臂還沒有觸到鴻雁,鴻雁竟然快如閃電地意外移向了一旁,而東方啟的身子已然失去了重心,直直地掉落橋下。

    「撲通」一聲,東方啟掉落水中濺起的巨大水花,險些沾濕鴻雁的衣服。鴻雁忍不住無聲地笑了一陣,繼而迅速恢復了先前的樣子。然而,她眸子裡的笑意,卻依然沒有消散。

    下水的巨大衝擊力以及溫差,讓東方啟的大腦迅速清醒。他從水底游上來,卻沒有馬上露出水面。東方啟閉氣回憶著方纔的一幕,心裡開始了懷疑。自己明明應該準確抓住丫頭的,可是為什麼會抓空呢?難道是丫頭她…不露聲色地移開了腳步?丫頭不是瘋了嗎?緣何能…還是她…

    帶著疑問,東方啟抬頭望向了橋上的鴻雁,這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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