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5章 表白風波 文 / 白馬走江湖

    蠱惑酒吧的老闆娘就是echo。她早就為演出做好了宣傳，並且還特意進行了裝修，改良了音響設備。

    宋榮子他們這支「宿命樂隊」的演出，大多都是送票。這幾個富家公子，根本沒想著要通過這些賺錢，只是想找一種渠道釋放力量。他們排練新歌後，會組織演出，邀請朋友們一起狂歡。

    不過有人無意將這支樂隊的歌曲發到了網上，播放量卻超過百萬！很多人成為了他們的忠實粉絲。到處打聽這支樂隊，卻無人知曉。有些人消息靈通，得知「宿命樂隊」近期有演出，便千辛萬苦弄到了限量票。

    這些歌迷裡，大多數都還是年輕的孩子。他們喜歡重金屬，喜歡「宿命樂隊」的頹廢、反抗、嘲諷、和絕望。

    演出之前，鹿曦拉著宋榮子，到室外談心，神神秘秘的。

    「榮哥，毛豆豆有男朋友嗎？」鹿曦很緊張得問。

    「沒有，沒有吧。不太清楚。怎麼了？」宋榮子反問道。

    「我想今晚趁演出的間隙，向毛豆豆表白……我是真的喜歡她。每天睜開眼睛是她，閉上眼睛還是她。」鹿曦認真地說。

    宋榮子道：「她可能不太喜歡當眾被表白，你私下找她談。她是吃貨，帶她吃喝玩樂，告訴她你的心意。」說完這些，宋榮子眼前掠過毛豆豆那雙清澈的眼睛和傻乎乎的笑。不知道內心是什麼滋味，彷彿有些失落，但是自己並不十分清楚。

    演出開始了。宋榮子主唱、張梓華打鼓、鹿曦是吉他手，肖應雨是貝斯手。

    小小的酒吧擠滿了人。一般不對外開放的酒吧，老闆娘卻為了這個樂隊破例。

    觀眾站在那裡手足舞蹈，興奮地狂叫。很多人手牽手開始隨著音樂的旋律跳動著。宋榮子就像是一個傳教士，用音樂傳遞著一種信仰，所有的人都瘋狂了！

    吉他在燃燒！鼓聲在燃燒！每一個人都在煉獄裡，用靈魂舞動著！

    似乎，每一個人都忘記了現實，忘記了你和我的區別，忘記了愛恨情仇，只在這段音樂裡，只在這種節奏裡，暈眩！

    毛豆豆盯著宋榮子，她在人前的靦腆似乎一消而盡。和著人群，仰望著歌唱者，開始用身體的搖擺來朝聖！

    「在這幽暗無光的世界裡\我身邊都是殭屍\可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可是我的身邊都殭屍\我們不懂愛\我們不懂情\我們只懂性

    鋼鐵\大樓\汽車\女人這就是你生活的光明世界！……」

    毛豆豆突然流淚了，她覺得這個男人似乎離他很遠，永遠都不會屬於他。可是，他又如此進，每一天住在心理。

    三個小時的演出結束了，暈眩的觀眾完全不願意抽離，他們瘋狂地追逐著樂隊。直到四人消失在舞台。

    凌晨三點，幾個人餓壞了。他們請毛豆豆一起慶祝，當然echo也在場。

    鹿曦、肖應雨和張梓華都表現出狂躁不安的興奮，幾個人簡直像是磕完藥，臉部表情都不受控制了。

    當老闆娘敬完酒後，鹿曦忽然站起來，自己幹了一大杯啤酒，對著毛豆豆說：「毛豆豆，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毛豆豆被突如其來的表白嚇壞了，一動不動。很尷尬，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宋榮子，看了看激動的肖應雨和張梓華，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有喜歡的人了。對不起！小鹿。」

    小鹿沒想到是這種答覆，他失望的表情上只寫了兩個字：痛苦。

    這時氣氛很凝重，大家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毛豆豆感覺如坐針氈，就說自己不舒服，回到車裡休息會兒。

    一個小時候，他們都陸陸續續出來，宋榮子和echo走在最後，他們兩個面對面站在那裡，聊了幾句話後，echo忽然擁抱了宋榮子。可以感到宋榮子是在痛苦中掙脫了她，然後轉身回到了車裡。

    毛豆豆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她內心複雜而凌亂。眼淚嗖嗖地往下落。

    她看到宋榮子上車，就連忙擦乾眼淚，問：「怎麼沒有看到鹿曦？」

    司機扭頭說；「鹿少爺非要自己打車回去。」

    第二天，毛豆豆賴著床，一個人悶在屋裡。

    宋榮子敲門，進了毛豆豆臥室。

    他說：「毛豆豆，昨晚鹿曦太莽撞了。你其實並不瞭解他。鹿曦是個特別好的男生，因為種種原因，他從小被藏到孤兒院，八歲的時候才回到父母身邊。所以他潛意識裡沒有安全感，怕被拋棄。鹿曦很靦腆，但是善良，從沒有不良喜好，他也不是花花公子。重要的是，因為鹿家覺得一直虧欠小鹿，小鹿是他們四個人之中，最有自由選擇權的，他可以拿到一筆優厚的信託基金，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鹿家沒有人敢阻止他。」

    毛豆豆麻木地聽著。

    宋榮子道：「他這是第一次談戀愛。作為他的朋友，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不要傷害他。」

    毛豆豆忽然哭著說：「可是我如果違背自己的心意，和他在一起，不是更傷害他嗎？但，你可知道，我也會受傷害嗎？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你怎麼可能注意到我，我對你的心意，你什麼時候瞭解過。我喜歡的人是你！」

    宋榮子聽完毛豆豆的表白，靜默了好長時間，一直考慮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