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骯髒的肉體 文 / 業火菩提
看著露露慢慢的跟著謝殤的背影向街頭的黃昏盡頭而去,我傷心的有些難過;我的身旁站在的是劉武州,他看向露露的目光有著火熱和怯懦,他現在有著他對追求露露所謂的基礎了。
我不知道我該為他開心還是為自己傷心,我把目光從他的身上收了回來,看著自己的身體。想著那個男人跟少悠有著一樣的眸子,又有著不一樣的柔情;就像那個叫媛媛的女孩子一樣,能夠很安心的依偎著他哭泣;在他的身上下雨。而他不顧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也是那樣義無反顧的摟著她,任她的淚雨打濕自己的衣裳。
「柔兒,我們回去吧!」劉武州看著消失的兩人對著我道,劉武州也許一直都沒有變過;變得也許只有我們的心,因為我們的心是千變萬化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改變;我也朝那兩人消失的街角收回目光,看著劉武州「嗯」的和他平行而行;他開始和我說話,問我「柔兒,你的病…」
不等他問完,我就慌忙的回「沒事,沒事」就像這裡會有人注意我倆的交談,探聽到我的秘密一樣;他知道我並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乾媽,還好吧!」對於劉武州的離開,媽媽只是有些傷感,後來她也想通了,便也開始去工作了。「她很好,只是傷心了一陣子」
我回到,也開始問他「你像她說了沒有」我說的她是露露,劉武州看著我愣了下;沒有料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沉默了幾步回道「還沒!」「沒信心」「嗯」「你很優秀」對於我的誇獎,他沒有繼續的回應,而是調轉了另一個話題。
只是這條路很短暫,的就到了家門口;我看著家裡的大門,曾經走進這裡的會是一對年輕的男女;而現在男的只是在它的前面停下了腳步,讓女的一個人進去;我看著停下來的劉武州,也看了下家門,道「不進去了嗎?」
這樣的一句話就像是我已經很少滄桑了,而他也滄桑了,他看著這個房子;最後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不進去了」就像一對久經滄桑戀情的老人。我朝他笑笑,「那好吧!」我其實也不希望他進來,因為我怕,怕我又患上心痛病。
就這樣我一次次的和他在門口裡分手。因為今天是週六媽媽會回來陪我,我在劉武州走後便開始向媽媽學一些簡單的廚房,媽媽原本是想要給我請一位廚房阿姨的,但是由於我的堅決便取消了。所以我開始學了一些簡單的廚房小菜,我看著時間把菜在廚房裡洗好;一根根的切好裝在盤裡,等到媽媽回來便開始下鍋。
媽媽很準時的在六點前就回來了,所以我們母女兩便開始了一陣忙碌;媽媽看著我把菜倒進鍋裡,在滾燙的油裡蒸起一層熱氣,說「武州,這孩子怎麼也不來看看我」我知道媽媽一直都沒有把他這個兒子忘記,就像我永遠也不能把他忘記一樣;我猶豫的道「他來了,只是你不在家,他回去了。」
媽媽歎息了聲,「這孩子,就是這樣;什麼都要強。」我看著媽媽在我面前老是提劉武州,其實我也很希望他能陪著我;只是我的心思開始很矛盾,而每次在和媽媽吃完飯簡單的聊聊,我就會躲著她哭,流淚;只是我現在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謝殤抱著媛媛的那個場景。
劉武州也曾經這樣抱過我,只是現在再也不可能了。看著媽媽放下碗筷,我忍住想哭的衝動,說「媽,我先去洗澡了。」
我急沖沖的抱著衣服鑽進浴室,我再也忍不住淚水;我把花灑的水開到最大,我不愛睡在浴缸裡洗澡;我喜歡一絲不掛的站在花灑的底下,任那溫熱的水流過我的每一寸肌膚,只有那樣才會把骯髒的東西從頭洗到腳流到最底下;而不像浴缸裡把自己和自己洗過骯髒的水一起泡著,讓自己更加的骯髒,我把浴球用力的往我的每一寸肌膚裡擦,擦得我全身泛紅和發熱;我想起我背在媽媽把自己一絲不掛的脫光了站在劉武州的面前,他愣愣的把我觀賞了個遍。
想起露露說「又不是沒被扒光過」我厭惡我自己的骯髒。我聽到媽媽把碗筷都洗了,在客廳裡唉聲歎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浴室的門被媽媽敲響了。「咚咚」的伴隨著媽媽的急躁,「柔兒,你怎麼了」
我被驚得停止了自己的瘋狂,我的每一寸皮膚下都被擦出了一層淡淡的血絲,但是我絲毫未覺。我忍著心痛,為了不讓媽媽擔心,道「媽,沒事」如果不是媽媽的打攪我想我會呆在裡面一輩子。聽著媽媽的腳步離去,我讓水最後把自己沖洗了一遍;終於是穿好衣服出去了。
而在那一刻起,我的**永遠的骯髒了;我每次都會花很大的力氣很長的時間去擦洗。這是我的媽媽和劉武州都不知道的秘密。而露露的那一句「又不是沒被扒光過」更是讓我避之不及,讓我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