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聚餐還是戰爭 文 / 流年Y
慕國成眼神一聚看了一眼沈清願：「哼，和那個畜生一起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沈清願絲毫不感到畏懼笑對他禮貌道：「慕伯父，你們同輩人之間是不是有心靈感應呀？我父親也這麼說我。說我哥比我強，說我是畜生，說我是混蛋。」
慕國成哼了一聲贊同著說：「你父親說得不無道理。」沈清願還是笑著說：「可是實際呢？我的父親總是說瞭解我，可是我開不開心他都不清楚。慕伯父您呢？」趙涵輕笑著慢慢走出了書房。
慕國成想都沒想：「你父親肯定知道只是不說而已。至於我？我最清楚那小子了！那就是個混蛋！」
慕國成愣了愣：「那就是個不孝子！」沈清願垂下頭偷笑：「慕伯父，您覺得現在柯然他過得開心嗎？」
慕國成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能不高興嗎？這麼多女人天天圍著他不高興就不是他了！」沈清願拿起杯子：「您說我把這杯子倒過來，裡面的水會流下來嗎？」
慕國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自然。」沈清願把被子倒過來裡面沒有任何東西流出來：「慕伯父，在您第一次把它隨意扔到茶几上的時候水就流光了，可是您沒注意，您還用看平常的眼光去看他，您以為的或許有時候不適合他也和他完全不符合。」
沈清願把被子放回茶几：「慕伯父，他或許不是那麼在您看起來不爭氣。如果他真的那麼不爭氣，為什麼他當了總裁慕氏不但沒有倒反而一舉可以與關氏這樣的集團難分高下。」她轉身說道：「曾經我在關歌辰身邊的時候，只要提到慕柯然這個人，關歌辰一定頭疼。不妨您重新認識他呢。」
沈清願微笑著退出書房，慕國成看著那個茶杯思慮了一會。
沈清願出來的時候看見趙涵正笑著看她：「沒想到你能把這老頭子弄得沒話說。」
沈清願搖搖頭：「是慕伯父他看重慕柯然，不然也不會聽我說話的。」
趙涵要說什麼的時候，外面的人突然喊了一句：「大少爺回來了！」
慕國成馬上就從書房出來急匆匆地下樓去。沈清願看著慕國成的背影：「伯母，說實話如果我是慕柯然我一定比他更難受。」趙涵眼神暗淡下去對沈清願道：「願意陪我去屋頂說幾句話嗎？
沈清願點頭隨著趙涵走到屋頂，伸展開雙臂站在屋頂吹著風：「伯母，這真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安靜地方，你為什麼喜歡到這裡來？」
趙涵坐下來搖頭：「不是我喜歡，是柯然他喜歡。我還記得他沒搬出去的時候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到屋頂上來…」趙涵陷入了回憶：「柯然那孩子從小就孤僻不過真的很聰明，我記得他初中高中是跳級念的。他呀天不怕地不怕從小就有修養從來沒罵過人。」
沈清願轉了轉眼，今天早上慕柯然可是罵了自己好幾句呢。
趙涵笑著繼續說：「可是這麼優秀的孩子心裡藏的事也太多，活得太累。他不是老大慕桀可以受盡國成的喜愛，也不是老三慕卓然可以躲懶耍賴。他是第二個孩子，卻收著老大的苦，這孩子從來沒往家裡帶過人你還是第一個呢。他真的有太多事要承受，所以我很喜歡像沈小姐這樣的人可以理解他勸解他。」
沈清願怔了怔說道：「意料之內也是意料之外，伯母您放心吧。只要我在，我就好好勸他您放心。」趙涵點點頭：「謝謝你，沈小姐。」
沈清願和趙涵下樓的時候，正好開飯。慕柯然咳嗽兩聲，沈清願乖乖地走到慕柯然身邊，他拍拍自己身邊的椅子，沈清願硬著頭皮坐下去。
慕柯然坐在偏後的位置離其他人都保持著隔了幾個椅子的距離。慕柯然和沈清願兩個人坐在一邊吃自己的也不管其他人。
慕國成突然問道：「慕桀，你在公司幹嘛了？」
慕桀一怔然後又嬉笑道：「沒什麼啊，爸你吃菜。」慕國成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慕卓然悠悠地說著：「你就說吧！爸都知道了。」
慕桀也放下筷子不太願意慢吞吞地說：「我就是拿了…拿了……」慕桀看了看慕柯然又看看慕卓然最後看著慕國成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才繼續說下去：「拿了…一百萬而已。」慕桀看慕國成黑著臉埋怨慕柯然說道：「柯然！你怎麼出賣我？」
慕柯然慢慢說道：「你從十八歲開始就一直在公司拿錢，這麼多年了。你都三十一了，你覺得你拿了多少錢？」慕國成黑著臉：「慕柯然，你想怎麼樣？」
慕柯然冷笑：「拿他股份抵，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在補公司的漏洞，所以這股份要移到我名下。而且大哥的股份還不夠抵的呢，現在公司又出漏洞了，我可還不起了。」
慕國成問道：「多少股份大約能抵公司的漏洞？還有你的錢。」
慕柯然挑挑眉喝了一口紅酒繼續說道：「大哥的百分之二十是不夠的，需要您再拿出百分之十股份移到我名下。」
從開始，慕國成佔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三個兒子各佔有百分之二十，還有鄧語菲手裡的百分之十股份。慕國成黑著臉答應：「好！我再把我全部的股份給慕桀。」慕桀紅著眼睛：「父親不要了，說到底是我不爭氣。」
慕柯然拍手：「父慈子孝！那也沒用，明天就辦手續。」
鄧語菲見慕國成心疼慕桀就想著討好慕國成起身為慕桀解圍：「我把我的百分之十股份也給慕桀。」
此話一出只有慕柯然在旁邊笑：「鄧語菲，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扭頭對慕國成說：「爸，你說過的鄧語菲自願把股份給誰就嫁給誰。現在一切都定好了，鄧語菲不用嫁給我，我還可以多有百分之三十股份，大哥也有您的百分之十鄧語菲的百分之十，又抱得美人歸。皆大歡喜。」
原來慕國成和慕桀被慕柯然擺了一道，慕柯然不禁成為慕氏擁有最多股份的人還把自己不喜歡的鄧語菲推走了。
鄧語菲最先沉不住氣：「柯然哥，我要嫁給你！不要嫁給別人。」慕柯然拉起沈清願起身準備走一抹笑對他們說道：「別想著耍賴，別忘了上次有多慘。」
慕柯然坐上車看著沈清願那張臉上帶著太多困惑不禁一笑：「你是不是也覺得看不透我？覺得我很恐怖？」說著說著他低下頭不讓別人察覺到他的無奈：「我居然對家人也那樣……」
沈清願沒有回答他看著他低下頭心中的往事被激起苦笑回答著：「沒有。你這樣很好，起碼明人不做暗事比那些真正暗算別人的人強很多。」沈清願強忍住眼淚轉過頭去看向外面的風景：「等以後我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總之你別多想。」
慕柯然心裡安心許多不再說話低頭看著沒看完的報表和李承偶爾談論一下公司的事情。
可沈清願心裡想的卻是那段屬於她和關歌辰的時光，那段不美好卻讓她銘記於心的時光。她知道關於關歌辰的一切甚至可以說是關歌辰這麼多年做缺德事的見證人。沈清願閉上眼睛試圖忘了那些痛苦的記憶卻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