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美女總裁 文 / 滄海遺落
夜深了,雨也停了。
中海北郊一處偏僻的巷子中停著一輛銀白色的阿斯頓·馬丁db9,車子的豪華與周圍事物的寒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更搶眼的是阿斯頓·馬丁旁邊的那道纖弱的身影。
是一個女人,一個美得讓人心顫的女人!她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米七左右的高挑身材被一身深色職業套裝包裹,一頭高高挽起的烏黑秀髮一絲不苟,渾身散發著一種成功女性特有的魅力。
雖然時節已經進入晚春了,但中海雨後的深夜依然有些冷,女人那張精美絕倫的俏臉被凍得紅撲撲的,可她卻沒有想要躲到車裡暖和下的意思,一雙杏眸靜靜的望著巷子一方出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許久,女人那平靜的眸子裡終於泛起了漣漪。
陳天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剛一踏進家門外的小巷子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原本煩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不是因為這道身影是個美女,而是因為這個美女正是「中天集團」現任總裁凌然。片刻間,陳天揚的心被感動填滿。
看到凌然被凍得紅撲撲的俏臉,陳天揚身形一晃瞬間跨越百米的距離捧起她那雙纖纖玉手,一道溫熱的內勁自丹田升起由手心竄入她體內,直至將她身上的寒氣全部驅除,這才皺著眉頭道:「來了多久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凌然知道陳天揚古武修為深厚,對此已經見慣不慣了。感受到陳天揚的關心,她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有些嗔怪道:「打你電話關機了!」
「進了水,報廢了……」
陳天揚無奈的將還帶著些許水漬的iphone5s重新揣回褲兜裡,伸手攬過凌然如柳般的腰肢,接著道:「有什麼事,進去再說吧!」
凌然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陳天揚這種大膽直接的揩油方式,她不但不反感,反而將整個身子擠進陳天揚懷裡。
這是一棟帶有院落的老式小洋樓,院牆裡有一棵老槐樹。當初陳天揚選擇這裡就是因為這棵老槐樹,至於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客廳裡,陳天揚早已經收拾好心情重新恢復了往日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很不情願的放開手中那纖纖細腰去倒了杯熱水遞給凌然,笑嘻嘻道:「這世界上最大的罪過莫過於讓美女等待,你這麼一大美女等我了這麼久,真想我被雷劈呀?」
「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取笑我啊?」
凌然被陳天揚一句話逗得咯咯直笑,她好久沒這麼開懷大笑過了。在公司她是高高在上的總裁成天板著一張臉,在家裡面對嚴肅的父親和沉默寡言的哥哥也沒機會笑,除了偶爾來陳天揚這裡找點樂子還真沒地方能讓她這麼開心。
陳天揚很自然的坐到凌然身邊,色迷迷的打量著她那誘人的身材,玩味道:「然姐深夜造訪,難道是想我想得夜不能寐了?」
「是啊……可是某些人離了我,依然還是那麼逍遙快活。」
凌然微微歎了口氣,接著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今晚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幫你找到了媽媽!」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般在陳天揚腦海中炸開,他原本嬉笑的臉頓時僵了下來,良久才沉聲道:「我不過是他們的一個棄兒,你找他們做什麼?」
陳天揚的反應讓凌然心中一陣絞痛,她知道陳天揚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不然當初陳天揚也不會將身世告訴她,她更不可能幫陳天揚找到母親。
「天揚,你誤會你媽媽了。我根據你的描述找到了你所說的那家醫院,並瞭解到當年的詳細情況,很遺憾沒有你父親的消息。你媽媽叫陳學穎,當年因為給你治病欠了醫院的錢,她在籌錢回來的路上耽誤了很長時間,醫院以為你媽媽故意拖欠醫藥費就把你丟棄在了醫院門口,等她回來的時候你早已經不見了,因為此事她曾瘋瘋癲癲好幾年,想必這些年她也不好過吧!」
聽凌然將事情原委道來,陳天揚眼角微微濕潤,幾滴男兒淚順著他俊俏的臉龐滑落一股子歉疚油然而生,沒想到他在心裡怨恨了這麼多年的母親竟然也深受其害。
這對陳天揚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可就是來遲一步了!易塵煉丹失敗讓他心灰意冷,現在找到母親不是徒添傷悲麼?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這是凌然第一次看到陳天揚流淚,她現在有點明白陳天揚背後那份深沉的悲傷和落寞了。
「然姐,謝謝你……」
凌然嘟囔了下誘人的小嘴,玩笑道:「三個字就想把我打發了啊?」
看到凌然那幽怨的表情,陳天揚豈能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招牌式的邪魅笑容再次爬上嘴角,一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兩唇相接,凌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陳天揚終於動情了,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快三年了。
這是凌然的初吻,也是陳天揚的初吻。
凌然閉上眼睛伸出玉手環住陳天揚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兩人的吻技都很生疏,經過多番試驗陳天揚才摸索出門道,撬開凌然的貝齒兩條香舌抵死糾纏在一起。
陳天揚的一隻大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滑進凌然的領口,攀上了那一對飽滿的玉女峰帶起她一陣陣顫慄,另一隻大手流連在凌然翹臀之上引來她一陣陣嬌喘。雖然陳天揚的動作早已經超越了以前的界限,但凌然仍然沒有想要抗拒任陳天揚肆意妄為。
凌然就這麼橫躺在陳天揚懷裡享受著這一刻的刺激,她領口大開春光乍洩,那一條讓人浮想聯翩的溝壑一覽無餘,誰曾想到全中海男人心中的冷艷女神居然也會有這麼大膽嫵媚的一面。
這一吻直至凌然快喘不過氣來陳天揚才罷休,他嘴角噙著一絲醉人的笑意,雙手依然遊走在凌然的敏感部位,凌然似乎已經經受不住他挑逗,嬌羞道:「天揚,我們去房間吧!」
這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都心動的話在陳天揚聽來卻猶如當頭棒喝,他的理智終於戰勝了本性。他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怎麼可以自私的去佔有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
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要輕易脫掉她的衣服。陳天揚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將凌然扶起為她整理好衣裳便默然的坐在一邊,她自然也察覺到了陳天揚的變化,她從未沒見過陳天揚這麼嚴肅深沉。
難道陳天揚不愛她,不想擁有她,這三年來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兩行清淚順著凌然精美的臉頰滑落,她並不知道陳天揚身患絕症,而陳天揚也不想她知道。
看著身旁一言不發的陳天揚,凌然站起身來從挎包裡找出手機放在茶几上,淒然道:「手機裡面有你母親的地址和電話號碼,我先走了!」
世界上最傷人的方式往往是沉默,沒有任何解釋。可是陳天揚別無選擇,他寧願凌然傷心這一時,也不願意以後凌然為他傷心難過一輩子。
二樓陽台上,陳天揚望著院牆外蹲在阿斯頓·馬丁旁邊黯然哭泣的凌然,他知道自己是愛凌然的,可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心痛。
正當陳天揚心煩意亂之時,一股炙熱的氣息不知不覺中掙脫了內勁的束縛衝出了丹田,瞬間擴散到他全身經脈。
經脈被灼燒的感覺頓時讓陳天揚冷靜下來,這煎熬了他二十幾年的感覺太熟悉了。不過他仍然駐足於陽台上不肯移動半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熬過這一次,所以想要將凌然的身影深深烙進腦子裡。
十幾分鐘後,凌然終於站起身來鑽進阿斯頓·馬丁飄然離去。因為陳天揚沒開陽台的燈,所以凌然注定無法看到陳天揚冒著生命危險為她駐足的這一幕。
此時,陳天揚形同一個散發著恐怖高溫的火人,全身肌膚都泛著淡淡的暗紅色光,劇烈的疼痛讓他俊俏的臉龐有些扭曲。待那輛阿斯頓?馬丁消失在眼簾,他直接從陽台上躍下一個箭步衝到老槐樹底下盤膝而坐。
這次的情況非常不妙,陳天揚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力不從心,不過他還是不甘心等死,因為他心中還有一絲執念。他屏氣凝神將腦海中一切雜念驅除,內功心法瞬間運轉,丹田中渾厚的內勁爆湧而出與那些在經脈中肆虐的先天純陽之氣糾纏在一起。
先天純陽之氣和內勁的廝殺在陳天揚的經脈中拉開帷幕,先天純陽之氣不斷的衝擊著心脈,內勁則先要護住心脈並且將先天純陽之氣趕回丹田,一旦心脈失守,那也就意味著死亡。
陳天揚很清楚心臟附近的經脈很脆弱根本經不起先天純陽之氣的灼燒肆虐,所以早在先天純陽之氣衝出丹田之時已經用內勁護住心脈。這場廝殺也不知道進行了多久內勁才逐漸佔據上風,一道道先天純陽之氣被驅逐回丹田。
當最後一絲先天純陽之氣歸於丹田之時陳天揚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好幾次心脈險些失守,這當中的凶險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確定先天純陽之氣安分下來他才睜開眼睛,卻被自己的狼狽樣嚇了一跳。
全身衣服都被高溫烤化粘在肌膚上,強健的體魄大部分都裸露在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郁的焦臭味,陳天揚心中不由得苦笑道:「世界上最狼狽的乞丐莫過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