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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章 國亡,千古罪人 文 / 黯香

    ">安季雨拉唐依坐下,悠悠的說:「季晴,聽姐的話,以後不論遇到多大的挫折,都不能尋短見了,知道嗎,爹現在還在北國的手上,凶多吉少,你還要照顧娘,不能丟下娘一個人,這樣很自私的,知道嗎?」

    「姐,我知道了,我以後都不會了。|i^」唐依輕輕道來,心情莫名的又被安季雨弄得沉重,如果她細心聽安季雨這翻話,定能聽出個端倪來的,安季雨說照顧娘,是用你,不用我們,安季雨說,如果安季晴尋短見,那就是丟下娘一個人,唐依只顧應諾,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尋死,除非,一死以回到二十一世紀。

    「姐,你說,他們會把爹怎麼樣?」

    安季雨眼裡唯一的一點光澤也因這句話而變得暗淡,眼裡也泛起了點點淚花,「誰都知道,爹和平樂的下場,必死無疑的,季晴,雖然你沒見過段風涯,可是答應姐,以後若真見了他,你一定要避而遠之,或者,隱瞞身份。」

    「為什麼?」唐依本來想打探平樂是誰,現在,她更感興趣的是段風涯了,原來指腹為婚十六年,他們竟未曾相見,不曾相見就意味著沒有回憶,但是,避而遠之,唐依知道,是不可能的,她向來惜命,她不止一次,看著洛宇在生死垂危之際,把病人救活,這是活著的義務,可是,如果段風涯肆殺無辜,要視若無睹,她覺得,她做不到。()

    安季雨揚起嘴角,露出一慘白的笑,「你不知道,去年初見段風涯時,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誰料再見,他竟是這般冷漠,雷厲風行的把南平拿下,這樣的人,由愛生恨,我怕他若見你,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唐依心微微一痛,不動聲色,呵呵,溫文儒雅,當初洛宇問她,喜歡他的什麼時,唐依是想也不想就說了,溫文儒雅。洛宇說溫文儒雅把他說得太秀氣了,就像若不禁風的樣子,要不就說文質彬彬還好點。唐依不依不撓的就說,我就喜歡你溫文儒雅。

    原來,段風涯也如洛宇這般溫文儒雅嗎?

    「季晴,你怎麼了,眼眶都紅了。」安季雨握著唐依的手。

    「沒事呢,突然想起一個……故人。姐,起風了,進去吧。」

    「是啊,起風了,怕這風要刮到滇城吧。」安季雨喃喃道,唐依和安季雨都望著北方,那個通向滇城,北國那昌平盛世的國都,她們知道,她們都會到達那個地方,突然,唐依心裡湧生一個念頭,和段風涯照個面,會如何呢?

    洛城一夜之間淪陷,湮滅南平,只需一夜,這是個傳奇,淪陷的洛城,只用三天,便又恢復往日的一派生機,也是史上奇聞,或許,也是一種悲哀吧,或許該這麼說:是北國的奇跡,南平的悲哀……

    傳聞,段風涯不費一兵一卒,小施陣術,南平英勇善戰的蕭將軍親率百萬大軍自相殘殺,段風涯帶三十餘人,隔山觀火,直至殘屍遍地,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段風涯輕鬆入城,直抵南平宮殿,南平君主自刎,太子淪為階下囚,朝廷重臣,皇室後代,也紛紛被捉。

    傳聞,段風涯英明神武,幾十人,破蕭氏百萬大軍,也有傳聞,段風涯心腸歹毒,用最殘忍不齒的陣法,讓敵人自相殘殺,破南平。

    傳聞,段風涯一年前求親未遂,因愛成恨,棄商從軍,誓破南平為安季晴,與其說安季晴是亡國罪臣之女,不如直接說,她就是南平亡國的千古罪人更貼切。

    只是,人們納悶的是,段風之所以輕而易舉破南平,就是用了奇門陣術,而他的這奇門陣術出自「布圖」,布圖本是曾讓江湖人聞風喪膽的白胡仙人所注,裡面記錄著各種奇門陣術的陣容和破陣之法,何以江湖人人想得的寶物,會落在一個商賈之家?還有就是,如果段風涯因愛成恨,為何又在一年之內,娶妻納妾,如今已是一妻三妾了?

    而傳聞所不知的一段插曲是,南平君主面對段風涯,只問得了個為什麼。

    段風涯面色清冷,「迂腐無能之輩何能掌政,身歪影斜之徒何以扶國,出爾反爾之人何配當權。」?迂腐無能指南平君王,而身歪影斜,出爾反爾,很明顯是指安太行了,所以說,南平敗落,或多或少,與安家這場婚事有關。

    南平君主不願淪為階下囚,揮刀自刎,太子見此,也舉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仰天悵言,「季雨,別了,今生雖負,非平樂所願,來世,平樂再和你做百年夫妻,定不相離棄。」

    段風涯冷俊的臉上,當時是閃過一絲紅潤,然後打落了平樂太子的劍。

    在安府,段風涯獨見了安季雨,是安季雨,不是安季晴。安季雨姣好的面容帶著幾分堅韌與冷艷,段風涯記得初見安季雨時,是一副小家碧玉卻溫巧言善的人,是這場殺戮毀了她嗎?一路嚴詞簡語的段風涯,竟然對安季雨溫語起來,「我知道,如果不是這場戰爭,安小姐已為太子妃,將來也會鳳臨天下,如果需要,風涯可以為安小姐覓得良君,保日後同樣衣食無憂。」段風涯願意尊稱安季雨一句安小姐,自然,安季雨在他心裡,有著值得他尊重的地位。

    安季雨咬著牙根,狠狠的盯著段風涯,「情愛之事,哪是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懂的,君生我生,君亡我亡,生時未同禁,死亦同穴,同化黃土,齊化風雨。」?段風涯望著這個弱質女子,有點哀婉的留下一句話,「如他不是帝王之後,哪怕也是皇室宗兒,我也會留他的命的,怨不得我,不是我不敢放虎歸山,是我怕自己沒那麼長的命和這隻老虎周旋,終是苦害他人。」

    傳聞,往往與事實所差無幾,只是錯漏了許多人的心情,算錯了很多人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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