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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三章 冷靜,情之所然 文 / 黯香

    ">見段風離如此認真,面色沉凝,把事情的條理列得那麼清楚,段風涯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異常,輕聲的問,「風離,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證據,證明安季晴圖謀不軌?」

    段風涯也不知道,希望從段風離口中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如果說,安季晴恨他,他倒不懷疑,畢竟,安家,像安季晴說的,早已家破人亡,是他讓她家破人亡的,就像一年前,段雲撒手人寰時,他就那麼清楚,恨安季晴,是最正確的一件事,可是現在的安季晴,言愛不言恨。|i^

    這不是空襟的問題,一個至親至愛的人突然一夜之間沒了,安季晴在他眼裡,顯得異常的平靜,這種平靜超出了任一常人之舉,無論她說得多動聽,段風離懷疑她,都是情之所然。

    段風離黯然,「我也不知道,最近,滇城外,大大小小的巷子,都有出現了一種印記,起初我並不太注意,可是,進出滇城的陌生人,最近也多了起來,我就查了一下。」

    「然後呢?」

    「然後,我查到了,那是天玄宮的記號,天玄宮本是南平的一個地下組織,現在南平剛淪陷,天玄宮的人,就頻繁出現在滇城,風涯,你覺得,安季晴,她有理由非你不嫁嗎,你覺得,她有理由不恨你嗎?」

    段風涯站起來,負手而站,時而低頭,時而仰頭,時而發出一聲輕輕的感歎,良久,他悠悠的說:「我不管她安季晴進段家,安的是什麼心,總之,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要不是她口不擇言,要不是她人品不正,爹也不會去得那麼早,我們不欠她什麼,她想從我們段家得到什麼,簡直是妄想。%&*";」

    「我也只希望,不要把我們家,攪得雞犬不寧就好。」

    「她敢。」段風涯臉暴青筋,沉靜片刻,他又說,「風離,風還是吹到了滇城,我怕我不在時,你們會家無寧日,要不,咱找個機會,當眾把布圖毀了,如何?」

    「風涯,時間還有的是,這事,以後再說吧。」段風離臉色陰沉,褐色的眸子裡,是若隱若現的擔憂。

    布圖,可以說是一本奇門陣術,也可以說,是一本幻術,傳言,白胡仙人傾盡一生,才注了這本布圖,只要人一旦被設計入陣,就會由設陣者的思想所控,產生幻覺,南平百萬大軍,就是在段風涯的思想操控下,自相殘殺的,如今,天下人,誰人不想得到布圖,就連皇上,也是對它,垂涎三尺。可是,自從洛城那一戰,段風涯就沒打算,讓布圖重出江湖了,唐依的話,一直衝擊著他。

    沒有任何人比段風涯更明白,布圖一出,天下相爭,狂風驟雨,可能,只會是民不聊生,生靈生靈塗炭,這不是他所樂見的結果,斷然,他也不希望好不容易的天下歸一,又再成了眾人爭割,勇者為王的場面。

    可是,如此世人相爭的東西,如果你想摧毀他,就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就一定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如今,沒到最後一步,段風離還沒希望看到誰為此作犧牲,而唯一希望,就是安季晴與此事無關,否則,他沒有辦法確保段風涯的安全,他無論如何,都要確保段風涯的安全。

    段風涯說得不錯,風雪,是從洛城而來的,自他班師回朝之日,狂風暴雨就聚集成精華,散落在滇城,每個角落,很多人知道,南平蕭大將軍,每每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神話,但卻沒有人知道,每場戰爭,蕭將軍都是盡得敵軍情報,佔盡先機,而這些情布,就是來自段風離口中的,天玄宮。

    段風涯三十餘人直攻洛城,其實天玄宮也把消息送到了,只是,萬萬沒想到,布圖竟有亂人心智的作用,蕭軍敗戰,讓所有人都口瞪目呆了。

    月光下,把兩條黑影拉得長長的,男的高大挺拔,女的腰曼纖細,白色的雪落在他們的肩上,顯得更是白淨潔瑩。

    男的輕啟嘴唇,「嫣兒,為了布圖,委屈你了。」

    「宮主,嫣兒無怨,況且,到底段風涯有多少底子,我們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傷害到我,還不知道呢。」女的言語輕佻,在這冰冷的夜裡,風和雪都是凍入心底的,唯獨此女子,雙目含情,對著男子,萬種柔情。

    男的怒斥,「我和你說了多少次,絕不能輕敵,段風涯能在行商中呼風喚雨,也能在戰場上叱吒風雲,斷然不是等閒之輩,記住,我們圖的是布圖,天玄宮絕不輕害人命。」

    「嫣兒知道。」

    末了,黑衣男子突然冒出一句,「尤其是不能傷害段五夫人。」然後旋轉飛身,背地而起,只留下還張著口的女子,她還想問,為什麼,雖然,她的為什麼,往往得不到他的答案,可是這一次,他卻連問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安季晴的一身傷,讓她省了不少事,至少,沒有人敢在此時來讓她難坑,她也樂得清閒,倒是林微音隔三差五的,如果不是差人過來問候,就是自己親自送些人參,當歸,何首烏這些東西過來,說是補血。安季晴就納悶,都說林微音書香門第,一身傲骨,她為什麼對她,格外青睞?

    有劉夫子和小顏的惜心照顧,安季晴身體已經沒有多大的不便了,疼痛也少了,最重要的是,能行動自然,寬衣解帶不用假手她人了。

    小顏邊幫安季晴整理衣衫,邊說:「夫人,又在發呆了,哪裡又痛了嗎?」

    「沒有,你不用總操心的。」安季晴細語,偶爾,一個人安靜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鳳凰城下,段風涯留給她的那句話。

    如果不是命不久矣,我們的緣分不會那麼淺的。安季晴到現在都想不明,段風涯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態說這句話的,是愛,是惜,是疼,還是敬?而她,又希望,段風涯對著那個二十一世紀的唐依,有著一種怎樣的情愫?

    安季情搖搖頭,每每想到這些無法言明的事,她就頭痛,說句實話,與唐依相比,她更希望安晴更得段風涯的愛,畢竟,只有這樣,才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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