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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無端,飛來橫禍 文 / 黯香

    ">夜漸更深,朗朗的圓月,高高的掛在夜空,本該是夜寂人靜,最好的睡眠時間,偏偏又是,眾人不眠。()%&*";

    當幾個黑衣人從段府的北門越牆進來時,安季晴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只要小顏白天借段風涯名而安排的人出現,抵住來人,證明陸嫣混入段府,另有所圖,趕她出府,只要不出人命,段風涯那邊,她還可以去周旋的。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段風涯帶著一群人,提著火把,像有備而來的,一下子就黑衣人包圍得嚴嚴實實,滴水不漏。

    段風涯爽朗的聲音,沒有一點溫磁,卻也沒有聽得出,有太多的慍怒,他對著那個為首的黑衣人說:「蕭沐是吧?其實,你來訪,大可光明正大的,我沒有理由會為難你的。」

    蕭沐輕蔑而笑,笑聲在四面圍牆的段府迴盪,陰森而懾人心寒,「光明正大,段風涯,這個詞,你也配用嗎,你不過是借了旁物攻下南平,有什麼值得你在這裡炫耀的。」

    「這樣吧,我們做個了決,我放了你,以後,你也別再打《布圖》的主意。」段得好像,蕭沐已經成了他的籠中物,說得好像,蕭沐沒有能耐在他手中逃出。

    而安季晴,在聽到蕭沐這兩個字時,心裡頓然的有種幡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天玄宮宮主是蕭沐,怪不得白天,段風涯對她,咬牙切齒的恨,可是,她也很無辜,不是嗎?

    「段風涯,告訴你,就算今晚我帶不走《布圖》,我以後,還是會得到的,你是怎麼讓我哥枉死,我會讓你加倍奉還的,就算,你活不久了,我也不會,讓段家上下好過的,這是你欠我的。|i^」說到最後一句時,蕭沐轉為更狠唳的語氣,突地,目光掃過安季晴,竟然有那麼一刻的溫和。

    段風涯悉數收下,他轉而玩謔的笑並看著安季晴,「蕭沐,你這麼說,就是冤枉我,全洛城百姓都可以為我做證,害蕭將軍的,是安季晴,怎麼,你們不是說,她才是南平的千古罪人嗎,不要怨錯人。」

    「沒用話就不多說了,段風涯,反正,我也早就想會會你了,來吧。」蕭沐說完,拔出劍,身子向前傾斜,疾疾的向段風涯刺去,動作敏捷而輕快,段風涯靈活的避開,倆人不分彼此的打了起來,倏間,大家出了兵器,亂作一團的打鬥。

    打鬧聲驚醒了所有人,睡眼惺忪的大伙,在看到打鬥的場面,都黯了色。

    陸嫣對著正對面的一個黑衣人使個眼色,黑衣人在空中一個旋轉回身,避開正和他糾纏的三個人,然後,發出了一束鋒利的暗器,暗器接二連三的發出,這三個人抵擋不住,一枚明晃晃的暗器,向站在安季晴旁邊的小顏直直的逼近,逼近,逼近,眼看暗器就要插進小顏身體的時候,段風涯踢起地上的一顆小石,準確的和利器碰撞,發出砰的一聲直響。

    「五嫂。」段風儀的一聲尖叫,叫住了所有人的動作。

    小顏安全了,然,安季晴受罪了,那枚利器,從小顏身側閃過,便深的插進安季晴的胳膊,紅得刺目的血,瞬間染濕衣衫,安季晴痛得雙眉緊緊的一收一縮,卻是看著段風涯,笑意盎然。

    蕭沐收斂著目光,鎖著安季晴痛苦卻又迷離的臉,在第一時間,有力的吐出一個字,「撤。」

    段風離正想帶人追上去時,段風涯叫住了,「風離別追了,他還會來的,先看看人有沒有事。」

    「五嫂,你沒事吧。」段風儀驚魂未定的走近安季晴。

    「沒事,一支小小的鏢,死不了,我只是在想,如果這支鏢再高幾寸,恰好落在我脖子上,是不是,就活不了了。」安季晴依然笑著,一如既往的看著段風涯,是溫情,是暖色,同樣,也是空洞,心實目虛。

    段風涯嚥了口口水,「那個,沒事的話,風儀,你和五嫂去找夫子包紮一下。」他話才說完,口還沒合上,安季晴的笑,就隱了下去,閉上眼睛,結結實實的倒在了他的肩,鮮紅的血,一下子染紅了他月白的衣裳。

    段風涯驚愕的扶起安季晴,慌亂的了晃著她的身肩,「安季晴,安季晴,你怎麼了。」

    段風離走過來,觸手碰了一下安季晴手臂上凝固的血,微生發紫的血,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恐,看去段風涯,「鏢上有毒。」

    「小顏,快請夫子過來。」段風涯橫抱起安季晴進屋,撕破她肩上的衣,雪白的肌膚,染著不清不楚的血,他從被子上扯了一塊布,裹著飛鏢,拔了出來,血一下子濺到段風涯臉上,他眉頭一下一下的皺,突然,他就想到了滇城初見,劉夫子說的那句話,安季晴會是個多難的人,呵呵,她怎麼就如此多難了?

    「少爺,讓我來。」劉夫子坐到床前,靈活的挑著安季晴的傷口,放血,包紮,一切動作完了,才鬆口氣,擦了額上把汗,吃力的笑了笑,「我就說,五夫人天生命中多難,每次都要死裡逃生,我想,如果這毒,如果不是及早放血,神仙來也救不了了。」

    段風涯拿起衣袖擦把臉,目光放在安季晴有臉上,「這是青花毒,我也聽說過,毒發只需要一刻鐘,只是,天玄宮向來不傷及人命,為何這一次要下毒手?」

    「少爺,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他的目標就是五夫人呢?」劉夫子吹著鬍子,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好吧,你們去休息。」

    「相公,那,你呢?」林微音擠著段風涯的衣衫,嬌氣的問。

    「我陪陪她,要不她醒來了,身邊沒人,還以為自己死了。」段風涯輕笑,明明是在笑,明明是張著嘴,輕浮的說著這句話,卻讓人看著,似乎,有著隱痛,那是一種,壓抑的痛,那是一種,發自內心,卻又居於某種原因,而無法釋放的痛,安季晴這飛來到的橫禍,能不能不算在他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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