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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新婚之夜 文 / 七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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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一直把成親想得如此的複雜,可是如今自身體驗,原來也不過如此,不過他們拜天拜地拜了祖宗,卻單單不敗父母,即便是她所嫁之人上無高堂,那這碩大的朱邪家,連個家中長輩也沒有麼?

    坐在床沿邊上,身邊的是個陌生的丫頭和一個嬤嬤跟著伺候,新房中在無一人,這個丫頭是她們朱邪家的,嬤嬤自不必說了,若不然她還真想把頭上的鳳冠給摘下來,讓自己的脖子輕鬆片刻。

    似乎發現了她的勞累,那嬤嬤倒是貼心,「夫人在堅持會兒便好了,若不然老奴給你捏捏肩膀?」

    聽這嬤嬤的口氣,自己的身份倒是不低,而且她既然知道自己一個小縣城裡面出來的,也不曾看不起她的身份,「多謝嬤嬤,不用了,倒是嬤嬤一直陪我,卻一邊站著,我這多是過意不去。」

    有道是見人三分笑,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多客氣一點,就少點事兒。這個道理蘇海棠是知道的。

    只是這嬤嬤卻有些受寵若驚。

    房門被大開,幾個丫頭扶著有些微醉的新郎進來。

    蘇海棠說不期待是假的,人都是好奇的,她同樣也很好奇自己的相公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此刻心裡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丫頭嬤嬤們退去,空曠的屋子裡一下沉靜了下來。()

    「咚、咚、咚、咚!」的聲音混雜著一個輕塵的腳步聲迴盪在屋子裡。

    那分明是枴杖的聲音,難道她嫁的是個身子有疾的男子。聲音逐漸的向她靠近,她終於看見了地上的那雙腳與枴杖並立。

    也是,如果這是一個完好無缺的人,會娶她麼?換而言之,是個完好無缺的人,蘇家大爺二爺會讓她來嫁麼?

    只是,到此刻,她竟然卻覺得心裡平靜了。眼前的紅色突然被掀起,抬高眼眸,映入眼簾的是她的相公,低眉淺笑,嫣唇如月牙彎彎向上。

    還是那句老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一個白髮老翁,臉上的容顏經過歲月的風霜所刻出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但是那雙滄桑的眼眸裡卻寫滿了他曾經的年輕歷史,或是深沉的,或是明朗的,或是冷漠無情的……。,這是一個用言語無法絮說的人。

    見她面不改色,似乎接受得太快,太坦然,朱邪璟反倒是有些詫異。「怎麼,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蘇海棠臉上的淺笑因他的這句話而深深的蕩漾開來,「夫君認為我能說什麼呢?何況嫁都嫁了。」她笑地有些調皮。

    但是這個笑卻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他的孫女,有比她長的,比她小的,只是何曾在他的面前笑得如此真實呢?

    「你多大了?」側身坐在她身邊鋪滿了猩紅色褥單的大床上,臉上的疲憊慢慢的顯現出來。

    「今年二月已經滿了十六!」蘇海棠很是淡然的回答,一面站起身來,走到桌前給朱邪璟倒上一杯茶。

    那茶倒得不深也不淺,比那些特意訓的茶道丫頭們測算的都好。「你想過自己以後的生活麼?」朱邪璟眉目不驚,問道。

    「在家從父,在嫁從夫,這不是妾身該去想的事。」蘇海棠接過他的空茶茶盅,一臉賢惠的模樣,卻看不出絲毫的偽裝。

    朱邪璟蒼目含著些許的滿意,一面站起身來,閑靜渡步到那精緻昂貴的梳妝銅鏡前,但看這那從鏡中反射出來的蘇海棠,她神色依舊,面若桃李般拂笑。

    單手拾起妝台上那把銀質的小剪子,悠閒的剪著旁邊燈架上,雕刻著龍鳳呈祥的三尺大紅燭的燈芯,「朱邪家的規矩你知道麼?」

    什麼規矩,被說規矩,連著嫁的是何人自己也是上一刻才知道的,而且一路除了趕路就是趕路,好不容易到了洛州,朱邪家不禁沒有派一個嬤嬤來給她說一下朱邪家的人員或是家規,不過是歇息了兩天便是成親之日。

    搖了搖臻首,「妾身不知,家中長輩也未曾相告所嫁何人。」

    朱邪璟聞言,手中的動作不由頓時停下來,臉上一抹驚異之色迅速閃過,「你不知?」難道蘇家的人沒有告訴她麼?

    當初知道大限將近,夢裡望有鳳來儀,朱邪家世代繼續輝煌,所以次日朱邪璟便暗中找來了命理司,羅盤東南西北四方轉,陰陽八卦六爻兩儀像,皆所指南方鳳縣。!

    臨走,留下一對聯子:

    天宮月辰九天彩翼鳳

    人間風景六樓飛流蘇

    次日,便有鳳城一作絲綢買賣的小商賈在離鳳城最近的江州找到朱邪家的絲綢收購總管,而且人家竟是蘇姓。

    原來那對聯末字,正是鳳、蘇二字,解字面意思,不正是鳳城蘇家麼?

    遂與蘇家結親,而且當時已經註明,蘇家女兒要嫁的是朱邪家給一個土埋頸上之人,但是並未具體的說在朱邪家是怎麼樣的地位。

    蘇家為了生意回轉,毫不猶豫的答應。

    蘇海棠仍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低著頭笑了,這是那笑有些落寞。

    「你既然不知道,為何還願意嫁,對了,你母親剛逝?」前日玉堂同他稟報,蘇海棠欲為母親守孝百日在行圓房。

    圓房?他不知道還能活過幾日,所以當時就應了。如不應,他就直接被扣上了那好色縱慾的帽子了,一輩子清行而立,獨寵一妻,雖然取她續絃,但是可不想在這垂死之時在惹一身污。

    被他提到母親,蘇海棠便敘說起自己的身世來,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在由自己親口敘說的話,卻可以在他的面前極好的博取同情或是信任,何況她的這位夫君又是個垂暮之人,對這些事更是多於感懷。

    便娓娓道:「妾身的父親是個孝子,可是為了取來路不明的母親,而退了幼時姻緣,自此本當是該與母親齊眉舉案,相敬如賓,可是世事兩難全,父親雖是如願與母親結為百年之好,可是心中卻從此種下了對被自己退婚而抬不起的頭來的對方與家中長親,妾身兩歲之時便鬱鬱而終。」

    朱邪璟倒是覺得蘇海棠父親是個癡情種,只是太過於優柔寡斷了。

    又聽蘇海棠說道:「母親含辛茹苦將妾身撫養成人,不過卻沒來得及看著妾身上花轎便走了,但是守孝為先,妾身不得不為母親守孝,不過還要謝謝夫君成全。」蘇海棠說罷,朝著朱邪璟福了一禮。

    孝女,他自然喜歡,自己雖是位居與朱邪家的家主,身邊的榮華富貴與權力不會低於南月國皇帝,是世間所有人的所嚮往的,可是高處不勝寒,眾人只望得見他外表的浮華,何曾看見他的清冷。

    自夫人三十年前走後,兒子們便開始暗中爭奪朱邪家的權力,不禁讓他無比的心寒,可是他們定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活這麼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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