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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勘察現場 文 / 梅雨情歌

    第六章勘察現場

    第六章勘察現場

    「什麼?八座王侯級別的西周大墓?竟然被盜了六座?」

    這些盜墓分子太猖狂了,六座王侯級別的西周大墓,裡面要有多少青銅器和玉器呀。

    一座婦好墓,就出土青銅器數千件,玉器也是數千件,這裡可是六座王侯墓被盜。

    歐陽志遠從小就極其喜歡古董,每一件的文物,都隱藏著幾千年的燦爛文化精髓。

    「好的,文捷,我馬上就到。」

    歐陽志遠告別王大爺,開車直奔西江村。

    這兩天的案子,已經陷入了僵局,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西江村失蹤的孫福山和孫二瘸子,沒有任何消息。近百名公安化裝成老百姓,滲入到山南省的各個古玩城,和線人進行拉網式的搜索,沒有發現被盜的青銅器,沒有玉器出現在市場中。

    省文物考古隊,已經對沒有被盜的兩座大墓,開始了挖掘工作。

    大墓的周圍拉上了警戒線,武警戰士手持槍械,在站崗放哨。現場周圍有很多的老百姓在圍觀,人們的臉上透著騷動的興奮,議論著。很多院子裡和房前屋後有古墓的村民,已經開始暗暗盤算,幹上一票。

    家裡的古墓,都歸自己呀。

    山南省的傅山縣,在龍山文化和北辛文化之間,很早就有著古人類居住,到了夏周兩個朝代,很多的王侯,在這裡建國,繁衍生息,特別是到了春秋戰國,這裡已經成為春秋戰國的文化政治中心。

    國家文物考古隊,在傅山縣挖掘了大批的王侯古墓,出土了大量的青銅器和玉器。

    歐陽志遠把車停在公路上,遠遠的成就看到,一座巨大的黃土檯子,聳立在一條大河旁邊。很多人在忙碌著。

    歐陽剛到警戒線,就被武警戰士攔住。

    「同志,請您後退。」

    遠處的何文捷看到歐陽志遠,連忙跑過來,一對飽滿在上下晃動著。

    歐陽志遠看到身穿一身警服的何文捷,更加英姿颯爽,漂亮之極。呵呵,穿上警服比穿運動裝,更加漂亮,一絲笑意在歐陽志遠的嘴角閃爍著。

    「哼,來到就壞笑,一看你的淫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

    何文捷一撇嘴,瞪了歐陽志遠一眼。

    「呵呵,文捷,是你來讓我看看的,我這是淫笑嗎?你可不要玷污咱們純潔的革命友誼。」

    歐陽志遠說著話,做了一個色迷迷的笑臉。

    「撲哧!」

    何文捷被歐陽這個色迷迷的笑容逗樂了。

    「看到了嗎,這才是淫笑。」

    歐陽笑嘻嘻的道。

    「快進來吧,小色狼,我們正在勘察現場,周玉海也在。」

    執勤的戰士一看到省廳的何文捷讓人進來,沒有說什麼,就放行。

    歐陽志遠和何文捷走進警界線,來到黃土檯子前面。

    「歐陽大哥,你來了。」

    周玉海跑了過來。身穿警服的周玉海,更顯得高大威猛,英俊威嚴。

    「呵呵,不錯呀,玉海,把情況介紹一下。」

    「好的,歐陽大哥,盜墓分子極其的狡猾,具有很好的反偵察的能力,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而且盜洞也被掩蓋的很好,一個放羊的老大爺經過這裡,一隻羊掉進了一個盜洞,這才發現這裡的大墓被盜。」

    周玉海詳細的介紹著。

    歐陽志遠來到黃土檯子上,六個已經被挖開的盜洞,如同惡魔的大嘴,彷彿在吞噬一切,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調查了附近的村莊,沒有任何人看到當時的情景,但離這裡最近的西江村,失蹤了兩個人。」

    「失蹤了兩個人?有照片嗎?」

    歐陽志遠經常地在龍海古玩市場轉悠,說不定自己見到過這兩個人。

    何文捷遞過來兩張照片。

    一張照片上,一個滄桑的老人,站在自己家的老房子前,一臉的笑意,看著鏡頭。

    當歐陽志遠看到另一張照片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個人自己見過,就是在前兩天,自己和陳雨馨剛剛把車開出龍海不久,這個人駕駛著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差一點撞在自己的車上。不錯,就是他。

    「文捷,我見過這個人。」

    歐陽志遠指著照片上的人到。

    「你說什麼?歐陽大哥,你見過這個人?」

    何文捷一把抓住歐陽志遠的胳膊,指甲都掐進了歐陽志遠的肉裡了。

    「啊,文捷,輕點,我的胳膊都讓你抓破了。」

    歐陽志遠誇張的叫到。

    「快說,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當時這個人在幹嗎?」

    何文捷一聽歐陽志遠見過這個人,頓時狂喜不已,整個公安系統,撒開大批人馬,在整個龍海市,搜查這兩個人,但就是沒有找到,現在歐陽志遠竟然見過這個人,真是太好了。

    「兩天前,我在龍海郊區見過他,他當時騎著一輛破舊的摩托車,這個傢伙真是找死,騎著摩托車竟然敢打盹,差一點撞到我們。奧,對了,這傢伙當時胸前綁著一個編製口袋,裡面鼓鼓囔囔的。」

    歐陽志遠一說,何文捷高新風格的差一點跳起來。按照時間推斷,前天就是盜墓分子案發的白天,這個傢伙在摩托車上打盹,就說明,他一夜沒睡覺,困乏之極,胸前的編制口袋裡,物。這小子到龍海,肯定是到龍海古玩城銷贓。

    龍海古玩成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老文化街道古玩城,另一個是大觀園古玩城。

    何文捷撥通電話,大聲道:「立刻暗中監控文化街古玩城和大觀園古玩城。」

    歐陽志遠看著何文捷道:「當時我沒有想到這傢伙口袋裡是什麼東西,現在知道了,物,這傢伙很可能去了距離龍海郊區最近的文化街古玩城。你們走訪老街古玩城,就可以找到這傢伙的蹤跡。」

    何文捷在老文化街原來就佈置了警力,如果孫二瘸子到過文化街古玩成,為什麼田文海他們沒有發現孫二瘸子的蹤跡?

    何文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撥通了田文海的電話。

    「文海,你查一查你們監控的錄像,要仔細的查看,不能放過一個人影,特別是兩個失蹤的人,有跡象表明,嫌疑人曾經到過文化街古玩城。」

    何文捷的口氣很嚴厲。如果孫二瘸子前天到了文化街古玩城,田文海他們沒有發現孫二瘸子,何文捷絕對不饒了田文海他們。

    田文海一聽何文捷的口氣,就知道不好。

    前天自己的肚子有點不好,一天跑了五六次衛生間,難道這傢伙真的來過文化街古玩城。

    田文海連忙打開視頻監控,開始仔細的搜索孫二瘸子的人影。

    胡志雕的靜雅軒就在古玩市場的最前面,任何人進入古玩市場,就必須經過靜雅軒的門口,所以,監控就對準了靜雅軒。

    這邊,歐陽志遠開始仔細的查看周圍的環境,任何人作案後,都會留下蛛絲馬跡,何況是多人組成的盜墓分子?

    歐陽仔細的在土檯子周圍搜索著,當他來到土檯子的右邊的時候,他看到了綠色的野草上,有幾個模糊地腳印。

    歐陽過去撲捉毒蟲,跟著父親學過辨認毒蛇和各種毒物的痕跡,對這些小東西的痕跡,歐陽都能辨認出來,人的腳印更好辨認。

    這一串腳印,跨度很大,好像一個人在奔跑,而且下腳很重,不是追什麼,就是在逃命。

    歐陽和那串腳印平行著走著,在走出十米左右的位置時,腳印消失。{免費}消失腳印的地方,那一片青草有一點枯萎。

    歐陽志遠用一根草棒十分小心的扒開青草,青草下面有點潮濕。但最近沒有下過雨。

    歐陽把草棒放在鼻頓聞了聞,臉色一變,失聲道:「化屍水。」

    化屍水是一種具有強烈腐蝕動物**的分解液體,在古代就用來殺人滅跡,五行門裡有專門的記載。想不到,化屍水竟然在這裡出現。

    這個被滅口的倒霉蛋,是誰?

    歐陽志遠在周圍仔細的搜索著,卻沒有發現另外的腳印,這讓歐陽志遠倒吸了一口冷氣。為什麼這個被滅口的人周圍沒有腳印?難道這個人輕功極高,沒有留下痕跡?能殺了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人,絕對是個可怕的高手。

    這種人,就是歐陽志遠,也不想招惹。

    歐陽志遠猛然看到,草叢中有一道亮光一閃,歐陽志遠用草棒扒開周圍的野草,一枚帶著細繩的黃銅鑰匙,掉在草叢中。

    歐陽沒有動那鑰匙,而是站起身來,向遠處的何文捷打了一個手勢。

    何文捷一看歐陽志遠的手勢,就知道,歐陽志遠發現了什麼。何文捷連忙走過來。

    「讓你的人帶著儀器過來,但不許走這條直線。」

    歐陽志遠指著那一串根本看不出來的腳印。

    何文捷和周玉海帶著人快步走來,躲開了那條直線。

    「你們找的人,其中一個肯定死了,已經被人滅口,用化屍水化為一灘水了,但還留下一枚鑰匙。

    所有的公安人員,十分小心的拍照,用專用的工具開始取樣拍照。

    「歐陽,你說什麼?化屍水?」

    何文捷看著歐陽志遠,她知道,有強酸可以銷毀屍體,但不太徹底,歐陽志遠口中的化屍水,肯定是另一種很厲害的液體。

    「文捷,對,就是化屍水,這種化屍水是江湖上專門用來毀屍滅跡的,任何人只要被噴到,立刻就會化成一灘清水,連毛髮骨頭都不會留下,對**腐蝕的極強,但對植物的傷害,卻不大,你看,這些野草,只是微微的枯萎,如果不仔細的看,根本發現不了。」

    何文捷看著那片濕潤的草地,用專用工具,跳開野草,果然,這片地面要比旁邊的土地濕潤。

    這時候,勘察人員把那枚鑰匙裝進專用搜集的袋子裡,又取了泥土。

    「我敢肯定,另一個人,也遇害了,這兩個人都不是盜墓分子中的人,我假設一下,孫二瘸子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了這個黃土檯子中的文物,就騎著摩托車,道古玩城銷贓,結果,碰到了盜墓分子的線人,盜墓分子買下了孫二瘸子的定西,又許以重金,讓孫二瘸子帶人來看出土文物的地方。盜墓分子在這個地方發現了西周大墓,結果,盜墓分子殺人滅口,另一個叫孫福山的老人,肯定偶然看到或者知道盜墓分子的行蹤,所以,也被滅了口。你們到孫福山家裡,看看有什麼發現嗎?」

    何文捷,歐陽志遠和幾個警察,奔向孫福山家裡仔細搜查,在第三遍搜查後,歐陽志遠終於發現了一灘不幹的水漬。

    歐陽志遠指著那灘水漬道:「可以通知他的家人了,這攤水漬,就是孫福山被害後,留下的。」

    歐陽志遠抬頭看了看這套新房子,心裡很是難受,老人家不容易呀,一輩子省吃儉用,給兒子蓋起了這套新房子,想不到,就在兒子就要帶著兒媳婦回來的時候,老人卻被害了。

    天理何在呀。

    如果讓自己逮住這個殺人兇手,一定宰了他。

    歐陽志遠同樣沒有找到兇手的任何作作案痕跡,就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這個兇手的武功真高呀。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孫二瘸子在那天和誰接觸了。

    何文捷看著歐陽志遠,呵呵笑道:「歐陽大哥,你不幹刑警,真是太浪費人才了,我現在向省廳打報告,堅決把你招進省公安廳刑偵一處,做我的幫手,級別副處級。」

    「呵呵,文捷,行呀,但不過,要是把我調進你們省廳一處,我要做正處,你干副處。」

    歐陽笑呵呵的道。

    「哼,想得倒美,我幹了幾年,破了幾件大案子,才熬到了處級,你倒好,馬上就想篡權,想也別想。」

    何文捷豎起了小拳頭。

    歐陽志遠看著何文婕道:「何文婕,你聽好了,這個盜墓集團裡,有一個武功極高的殺手,他能毫無痕跡的殺人,孫福山和孫兒瘸子,都是這個人殺的,但是,我沒有找到這個人的任何殺人痕跡,再加上他手裡有化屍水,你們遇到他,要極其的小心,看到速度極快的人,立刻開槍,千萬不要試圖抓活的,明白嗎?」

    何文婕看到歐陽志遠的神情凝重,知道歐陽說的不假,連忙道:「我碰到這傢伙後,就馬上給你打電話,你來救我。」

    「呵呵,打電話,就怕我還沒趕到,你就被他傷了,記住,看到這個人,你要躲起來,安全第一,絕不能硬拚,立刻打電話呼救。」

    「好的,歐陽大哥。」

    何文婕在歐陽志遠的眼裡,看到了對自己擔心。

    何文婕口氣一軟,點點頭,輕聲道:「好的,歐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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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海市的田文海,再看了第五遍錄像的時候,眼睛猛然一亮,一個人影在靜雅軒的門一閃,並且好像做賊一般的向後瞟了一眼,好像怕被人看到一般,就進入了古玩店。

    孫二瘸子!田文海不由得大吃一驚,這人就是孫二瘸子。

    前兩天,自己怎麼會沒有發現這個人影?怎麼沒有發現?

    這不是耽擱破案的時間嗎?

    剛才何文婕的口氣極其的嚴厲,如果自己犯的這個錯誤被她知道,自己就完蛋了。

    那人帶著一頂破草帽,身上綁著一條編織袋的人,走進了靜雅軒,但只是半個模糊地背影,鏡頭被另外一個人擋住,過了好一會,那個人又拎著那個編織袋,走了出來,同樣,那個人只露出半個身子,臉部被另一個人擋住了,這個人拎著鼓鼓囊囊的編織袋,走向遠處的一個小胡同。

    田文海的冷汗下來了,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孫二瘸子。那天由於張岱那個地方發現了盜墓分子的蹤跡,監控現場,只留下了自己。

    孫二瘸子的照片,昨天自己就收到了,何文婕讓自己仔細的比對進入鏡頭裡的人,看看能否發現孫二卻自得蹤跡。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傢伙來到文化街古玩城,更沒有比對出照片和視頻裡的人,耽誤了偵破案子的進度,以何文捷的火爆性格,自己一定會受到處分的。

    這個失誤犯大了。

    況且自己一直在暗戀何文婕,可是每當自己想向何文婕表達的時候,何文婕都故意岔開話題,甚至用眼睛狠狠的瞪自己。

    自己確實喜歡這個長的極其漂亮的女人,再加上何文婕的背景,

    何文婕的爺爺可是山南省的老組織部長,現在雖然退休了,但他的影響力,在山南省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何老爺子原來的一個手下,竟然進了中央序列,這人很感激何老爺子當年的提攜,一直把老爺子當自己的親人,經常來看老爺子。

    何文婕的父親何振乾可是現任的紀委書記,這可是位任何人都談虎色變的人物。

    何文婕的這些背景,都是自己要追到何文婕的理由。

    自己的家裡,無權無勢,父母都在農村,自己絕不能窩囊一輩子活在這個世上,自己更不能在何文婕面前犯錯誤,哪怕是一丁點錯誤。

    本來何文婕對自己就沒有什麼感覺,如果今天自己在她面前再犯錯誤,自己就沒有一丁點希望追到何文婕。

    抹掉這段視頻!以免自己受到處分。

    這個念頭一閃,嚇了他自己一跳。

    現在處裡,有一位副處長調走了,這個副處的位置,以自己的資歷,自己是最有希望的,如果自己受到處分,這個陞遷副處的機會,就會化為泡影。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

    抹掉他,這個傢伙出現在視頻裡,就幾秒鐘,以自己的技術手段,抹掉這個人影,絕對是小菜一碟,自己的前途和追何文婕要緊呀。

    想到這裡,田文海後背上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自己的衣服。

    田文海咬了咬牙,他的劣性終於戰勝了自己的理智,他顫抖的伸出手,快速的抹去了孫二瘸子的那幾秒鐘的視頻畫面。

    嘿嘿,何文婕,我一定要追到你。

    這傢伙的醜惡行為和自私心理,再次耽擱了案情的進展,最終導致,我國42件一級青銅器文物,被偷運到香港、澳門。

    何文婕和歐陽志遠告別,留下兩個警察,繼續察看,自己帶領刑警,去了龍海,他們要終點排查這兩個古玩市場,看看孫二瘸子和什麼人接觸了。

    周玉海負責調查和傅山縣相近的古雪縣古玩市場。

    「歐陽大哥,今天上午我請客,水上人家飯莊。」

    周玉海笑呵呵的道。今天是來到周玉海的地盤了,水上人家飯莊,就在傅山水庫旁邊,窗外就是碧波蕩漾的湖光山色,景色漂亮極了。

    「晚上吧,你們警察可有禁酒令的,這個錯誤不能犯。」

    歐陽志遠笑呵呵的道。

    周玉海道:「咱們倆到小吃一條街去喝羊湯,嘿嘿,山泉水煮出來的小山羊肉,又鮮又嫩,加上辣椒油和香菜,泡個缸貼,給個神仙都不換呀。」

    「好,就到小吃一條街,晚上再到水上人家。」

    兩人笑呵呵的坐上車,直奔小吃一條街。

    兩人找地方停好車,周玉海在車裡換了一身便裝,和歐陽志遠走進了小吃一條街。

    傅山縣最著名的小吃,就是羊肉湯,有著天下第一湯的美名。

    傅山的山泉水,傅山的小山羊,再加上淳樸憨厚的傅山人,讓所有來傅山縣的遠方客人,大飽口福。

    兩人剛走進小吃一條街,股股讓人饞延欲滴的濃烈肉香,就飄了過來,兩人口水橫流。

    「歐陽大哥,小吃一條最座著名的羊肉湯就是馮二羊肉湯。

    小吃街的街首,掛著幾個大字——傅山羊肉天下第一湯。

    馮二羊湯,是一座兩層小樓,小樓打掃的乾乾淨淨,窗明几淨,很是寬敞。一個漆黑描金老招牌掛在正中,上寫:馮二百年老羊湯,

    現在已經11點了,馬上就要上人,兩人來的正好。

    看樣子,周玉海經常來,他帶著歐陽志遠直奔二樓,要了一個靠窗臨街的單間,可以一邊喝著羊肉湯,一邊欣賞沿街的風景。

    由於是上午,兩人都不喝酒,周玉海就要了2斤羊肉和湯,外加一斤缸貼,和涼調羊肝、羊尾、羊耳朵、羊蹄。

    不一會,兩個年輕漂亮的服務員就把切好的羊肉和和湯,以及調料,都端了上來。

    一般的羊肉湯,都是服務員調好端上來,但是馮二羊肉湯不這樣,他和老北京炸醬麵一揚,在客人面前當場調製。

    羊肉和湯剛一端進來,股股香氣四溢的肉香就瀰漫了房間。

    「先生請看,這都是當年四個月大的小山羊的嫩肉,我們給你現場調製。

    女服務員帶著透明的手套,快速的切著羊肉,而另一個服務員測開始向碗裡加調料。

    四個月大的小山羊,肉質細嫩,肥而不膩。

    二斤羊肉,要搭配著吃才香,要有三分之二的腿上的精肉,配上三分之一的五花。服務員把一斤羊肉分成兩碗,配上薄皮野辣椒熬製的紅色辣椒油和碧綠的湘菜,加上兩片解毒的蒜瓣。

    那位服務員,用大勺子舀起香醇白色、透著骨香的湯水,澆到調製好的羊肉上。

    碗裡的羊肉湯,快速的旋轉著,香氣四溢,紅色的辣椒油和碧綠的香菜點綴在上面,漂亮極了。

    「先生,請您們慢用。」

    服務員躬身退出單間。

    周玉海和歐陽志遠看著服務員退出單間,兩人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羊肉湯,口齒間立刻充滿著一種濃烈的香氣和辛辣。

    兩個人不再客氣,拿起烤的又酥又脆又香的缸貼,大嚼起來。

    真香呀。

    歐陽志遠雖然精通烹飪,但這裡的馮二羊肉湯,世代相傳了幾百年,他們有自己的獨特配方。

    不一會,兩人吃的滿頭大汗,但爽快極了。

    這時候,一位服務員走進來,手裡的托盤裡有這兩條熱氣騰騰的白色毛巾。

    兩人每人一條,擦去臉上的汗水。

    服務員退了出去。

    「呵呵,真是很有特點,老闆很會做生意,這毛巾也是我們買下的?」

    歐陽笑呵呵的問,他並不是心疼買毛巾的錢,而是佩服這位店老闆的精明。

    「不,毛巾是送的,用完之後,客人可以帶走。」

    「呵呵,毛巾的錢,肯定在肉裡,不過,這毛巾送的很及時,不錯呀,呵呵。」

    歐陽志遠笑呵呵的道。

    「只有單間的人,才可以享受毛巾和當面配製湯水,下面大廳裡,就沒有毛巾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長的人高馬大,滿臉橫肉的傢伙,走了進來。

    周玉海這幾天,為了這件盜墓案,弄的很是緊張,特別是歐陽志遠說的那個武功極高的殺手,連殺兩人,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更讓周玉海的精神蹦的很緊。

    現在一看一個長的十分兇惡的大漢,沒有敲門,推門就走進來,嚇了周玉海一跳。

    「你是誰,幹什麼的?」

    周玉海的口氣十分的嚴厲。

    陸景順本來就一肚子氣,現在又被周玉海呵斥,他的火,再也忍受不住了,一雙三角眼凶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冷冷地道:「這個單間是我們定下的,怎麼會被你們佔了,相識的,趕快滾!快滾!」

    周玉海和歐陽志遠兩人吃的正起勁,猛然聽到這個傢伙這樣說,頓時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他娘的,這是什麼社會,傅山縣的刑警大隊長請人吃個飯,都被人威嚇,你說,老百姓還能活嗎?這個狗日的真是找死。

    歐陽志遠和周玉海兩人沒理會這個找死的傢伙,兩人繼續吃著飯,啃著羊蹄和羊耳朵。

    你別說,羊蹄、羊耳朵和羊尾巴,做的還可以,別具風格。

    這個三角眼一看到對方竟然沒有理會自己,不由的暴怒,三角眼一瞪,張嘴就罵:「媽個逼的,我日你妹,你們兩個狗日的聾了,還不快滾……」

    他嘴裡的滾字還沒有說完,一隻手掌如同閃電一般拍了過來,在自己的眼前無限放大。

    「啪!」一聲響亮的脆響,如同放了一個炮仗,這傢伙高大的身軀,就從敞開的門飛了出去,轟的一聲巨響,狠狠地砸在走廊上。

    歐陽志遠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文明人,更不喜歡打人,不喜歡暴力,就連讀者也說,歐陽志遠動不動就打人,哪有這樣當官的?

    可是,你說對這種人,該怎麼辦?不吱聲?當太監?報告公安局?

    切,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長,就在歐陽志遠的面前。

    這次傅山縣舉行的青干培訓班,主要是抽調各個大鄉鎮的鄉長和鎮上,以及要求進步的各大局的青年幹部,進行為期十五天的短期培訓,目的就是轉變思路,招商引資,把各個鄉鎮的經濟搞上去,一舉摘掉傅山縣在龍海市經濟倒數第一的帽子。

    傅山縣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兒子,白水鎮鎮長趙宗彪、崮山鎮鎮長肖永成和東集鎮鎮長陸景順,都來參加學習。

    這三個人都是趙豐年的嫡系。整個傅山縣,沒有人敢看輕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傅山的三個大鎮的鎮長,都是他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今天這三個人也是上午就到了,他們上午,一起拜訪了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和傅山縣委書記王鳳傑,三個人向領導回報完了工作,本來想去喝酒,但下午要到黨校報道,三個人就沒有去酒店。

    趙宗彪在過去,只要來傅山新城,都會到馮二百年羊湯老店來喝羊湯。

    歐陽志遠和周玉海的那個房間,趙宗彪每次來,都要這個房間。

    今天他們三個人預先打電話,預定這個房間,可是沒打通,他們雖然提前來了半小時,防止沒有單間,但在路上卻耽擱了一會。

    今天崮山鎮鎮長肖永成請客,東集鎮鎮長陸景順快步上來佔房間。

    東集鎮在三大鎮中,是最偏遠的鄉鎮,東集鎮鎮長陸景順脾氣火爆,獨斷專行,在東集鎮極其的強勢,就連東集鎮黨委書記張學冬,都讓他三分。

    今天陸景順開著一輛桑塔納,帶著趙宗彪和肖永成來馮二羊湯店吃飯,但沒想到的是,在十字路口拐彎處,一個喝的醉薰薰的老頭,騎著自行車,一頭倒在桑塔納的前蓋上。

    陸景順開的不是很快,老頭一倒,他急忙剎車,但老頭還是被桑塔納拱倒在地上。

    這時候,正是下班高峰,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圍了上來。

    老頭躺在地上,嘴裡哼哼唧唧的不肯起來,也不知道傷著沒有。交警過來的時候,正要呵斥陸景順,趙宗彪一個電話,把傅山縣交警大隊長吳學武叫過來。

    三個人這才脫身。

    陸景順本來脾氣就很火爆,今天碰到這個倒霉的事,讓他內心的火沒有地方發洩。

    趙宗彪雖然看不起陸景順,但他知道,陸景順就是父親手裡的一條槍,父親要用這條槍控制東集鎮,打壓東集鎮的黨委書記張學冬。

    張學冬是傅山縣黨委書記王鳳傑的人,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和黨委書記王鳳傑兩人雖然在工作中,互相配合,但也暗中互相打壓,爭取自己最大的利益和互相平衡。

    三人來到馮二羊湯店的時候,趙宗彪先讓陸景順上樓,去看看房間。

    陸景順推開門,沒想到,房間裡已經有了人,而且被對方大聲呵斥,這讓陸景順終於受不了啦,怒火爆發,不由得破口大罵。

    陸景順在東集鎮,對手下的人,張口就罵。山高皇帝遠,他習慣罵人了,可惜的是,這是在傅山縣城,碰到了刑警大隊長和天不怕的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哪裡被人罵過?而且罵人的話,簡直就不堪入耳。

    周玉海剛想發作,歐陽志遠一掌早已把陸景順拍飛。

    趙宗彪和肖永成點完菜,剛走到這個房間門口,一聲脆響,一個人影在房間裡飛了出來,狠狠的砸在地上。

    趙宗彪和肖永成兩人下了一跳。

    陸景順那裡吃過這種虧,身子剛砸在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嗷嗷叫著,破口大罵:「你媽個比的,你敢打老子,老子找人弄死你。」

    說著話,又衝了進去。

    周玉海站起身來,輕蔑的看著陸景順,冷聲道:「找死。」

    周玉海說著話,一腳揣在陸景順的肚子上,陸景順一聲慘哼,再次飛了出去。

    趙宗彪一看,臉色剎那間變得十分難看,身形一閃,一步跨進房間內,他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毆打自己的人,還有王法嗎?

    當趙宗彪看到一腳把陸景順踢出去的那人時,頓時一愣。

    「周玉海,你身為刑偵隊長,怎麼能隨便打人?這位是怎麼回事?」

    趙宗彪認識周玉海。

    剛把那個大漢踢出去的周玉海,猛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連忙一看,竟然是白水鎮的鎮長趙宗彪。

    趙宗彪來這裡幹什麼?難道自己剛才踢飛的那個是趙宗彪的朋友。嘿嘿,趙宗彪,你就結交了這樣沒質量的朋友。

    「呵呵,原來是趙鎮長,我們正在吃飯,那個瘋狗進來就狂吠咬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誰呀?這麼囂張?如果你不認識他,我一會就把他弄進局子裡,好好的認識一下。」

    周玉海雖然認識趙宗彪,但和趙宗彪沒有什麼深交。再說,趙豐年和何縣長一直在明爭暗鬥,自己和趙宗彪也就沒有什麼來往。

    趙宗彪知道,周玉海是何振南的人,有些事情上,並不給自己的面子,現在明知道陸景順是自己的朋友,還要裝著不知道,拐著彎罵自己,這個王八蛋太過分了,竟然還威脅自己,要把陸景順弄到局子裡,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周玉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打的可是東集鎮鎮長陸景順,他可是來參加傅山黨校青干班培訓的。」

    趙宗彪故意在威脅周玉海。

    「趙鎮長,不會吧?陸鎮長能不問青紅皂白,就讓我們滾?而且進來就辱罵我們?」

    周玉海心道,**的,參加黨校培訓班怎麼了?參加黨校培訓班,就可以隨便罵人嗎?只要罵人,老子照揍。

    「他確實就是東集鎮鎮長陸景順,你要是把他打傷了,黨校那邊,就怕不好交代。」

    趙宗彪冷冷的道。

    這時,肖東成扶著陸景順一瘸一拐的走進來,陸景順兩眼死死的盯著周玉海和歐陽志遠,雙目中,露出陰森森的怨毒寒芒。

    「嘿嘿,趙鎮長,你不要威脅我,你要聽聽陸景順進來的時候,二話沒說,上來就罵人的錄音嗎?這種人真是欠扁。」

    周玉海說話間,拿出手機,按下一個鍵。

    電話裡傳來陸景順的聲音:「這個單間是我們定下的,怎麼會被你們佔了,相識的,趕快滾!快滾!」

    「媽個逼的,我日你妹,你們兩個狗日的聾了,還不快滾……」

    周玉海的手機,是警察專用手機,裡面有自動錄音功能。

    「趙鎮長,你聽聽,我們正在吃飯,這個叫什麼陸景順的人,上來就辱罵我們,如果一個陌生人,平白無故的上來就罵你娘,日你妹的,你能答應嗎?」

    周玉海在故意罵趙宗彪。

    趙宗彪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可又說不出來什麼,陸景順的脾氣火爆,趙宗彪是知道的,再加上,路上差一點碰死那個老酒鬼,內心肯定十分生氣,在來到這間單間的時候,他發覺有人,就想把人威嚇走,沒想到,正在吃飯的是傅山縣的刑偵大隊長。

    這下踢到鐵板上面了。

    「呵呵,這是一場誤會,陸鎮長,來,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傅山縣公安分局刑偵大隊長周玉海周隊長,這位是東集鎮鎮長陸景順,呵呵,你們認識一下。」

    陸景順一聽對方竟然是傅山縣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我靠,不會吧,自己怎麼會碰到這個變態的傢伙,看來,今天這一頓,算是白挨了。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最後,兩人同時伸出了手,握在了一起。

    「周隊長,後面的那位是誰呀?」

    歐陽志遠聽到周玉海喊對過這個人為趙鎮長,就知道這個人就是趙豐年的大兒子趙宗彪,嘿嘿,真是冤家路窄呀。

    「我叫歐陽志遠。」

    歐陽看著趙宗彪,冷冷的道。

    趙宗彪臉色一變,失聲道:「什麼?你說什麼?你就是歐陽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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