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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書四卷 第八章 災難中的人性 文 / 三兩二錢

    「城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她道。本書抓幾書屋

    「很不好,整個亂套了,幾乎成了一鍋粥,政府機關都被佔領了,這還好說,更重要的是,還有別有用心的人在裡面煽風點火。」她滿臉的疲憊對我道。

    「別有用心?」我也無奈。

    「對,有特務,有盜賊,有的人是恨不得馬上整個中國亂下來,有的人是想趁亂作奸犯科,這個城市在此時已經沒有法律可言,並不是所有的百姓都不相信政府,要出來,很大一部分是被人煽動,甚至現在不跟著他們一起衝擊軍隊的都成了另類。城裡甚至還有人趁機搶劫,偷竊,強姦。殺人。」秦培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似乎非常的無奈。

    「還有這種事兒?!」我愣道。

    「你才發現?真正亂起來的時候,最可怕的是鬼怪,而是人心。那些自私而醜陋的嘴臉就會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他們的真面目,這也是首長最擔心的地方,別人說那十年他老眼昏花,其實他看的比誰都清楚,不然,你以為他在無奈什麼?」薛丹青道。

    「這比那十年還可怕。」李大秘道。

    「三兩,你會是這裡最高的指揮官,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你全權負責。」他對我說道,然後回了汽車。

    受命於危難之際,可是我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這麼大的事兒,交給我,是否太過欠妥?

    秦培在這個時候拉住了我的手,說道:「別緊張,總會有辦法的。」

    可是,辦法在哪裡?麵包總會有的牛奶總會有的這話就是用來自我安慰的,而現在形式之嚴峻,根本容不得我去等待。

    我在車裡不停的抽煙。終於在晚上的時候,我決定進城。

    亂世當施以仁政,這是儒家的思想。以仁政感化萬民,可是此時的形式,這些憤怒而恐懼的人,根本就無法去控制去感化。

    兵分三路,所有在此時作奸犯科妖言惑眾的,全部槍斃,現在退回家中可以既往不咎。

    第二路,負責巡視整個城市,發現特殊的情況,立馬開槍打死,集中處理已經無法控制的行屍走肉。

    第三路,也是最重要的一幕,控制整個媒體,這個城市所有的消息,哪怕是一隻蚊子,都不能透漏出去分毫。

    我知道,這是對民眾知情權的侵犯,是官僚主義作風,是不公平的,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我不得不對他們進行隱瞞。

    你們在強調知情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頂在一線的人,以生命來抗爭的人是誰?總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更何況,這裡的消息,絕度不能洩露出去分毫。

    這關係到整個國際的形式。

    其他的專家,則全力以赴的,研製出可以攻克這種「所謂病毒」的解藥。

    ——我會是一個罪人嗎?我在最開始的時候,會親自提著槍去槍決那些在這場災難之中還為了一己之私挑動暴亂的人。

    可是太多了,太多太多。搞得我根本就不忍心看,直到後來,還是北極狼帶著戰士們去做這件事兒,甚至他還扮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嘴臉。

    「好好老老實實的,你們可能不會死,再亂下去,你們肯定死,不信試試。」

    在北極狼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基本上就宣告了他政治生命的終結,如果這句話被別有用心的人傳出去,他會被憤怒的人醜化成一個儈子手,一個屠夫,傳到國外,他會然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軍隊蒙羞!

    可是,他能不這麼說麼?

    最讓我感覺無奈而冰冷的,就是此時我要面對的,不是魔界,而是同胞。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些自認為良心的媒體,雖然戰士們已經極力的去控制,可是終究無法全部控制的,當戰士們把那個記者帶到我們的指揮部的時候。

    他是一個帶眼鏡的斯文人,留著胡茬,看起來很是憔悴。

    我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走到他的身邊,道:「你叫什麼名字?」

    「要殺要剮隨便你去,你這個慘無人道的儈子手。」他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膠卷呢?」我問他道。

    「我已經送出去了,放心吧,你們的暴行將公諸於全世界。」他慷慨激昂的道。

    「我公諸你罵了隔壁!」我一腳踹他兩米遠,指著那些戰士們臉上的傷痕道:「如果不是他們用生命擋在你們前面,去處理那些被感染的人,你他娘的有空去拍照?」

    「你在看到那些行屍走肉攻擊那些無辜的百姓的時候,你跑的遠遠的去拍兩張一看就讓人異常的可憐可怕的照片,可是他們呢?他們能躲得遠遠的?他們得去跟那些不人不鬼的玩意兒搏鬥!然後你拍照得到了什麼?得到了名聲,你會認為自己是一個好的記者,可是他們呢!他們只能得到一塊墓碑!」

    「我承認,我更知道你心中所想,那些百姓是無辜的,可是當仁政無法的時候,亂世當用重典!他們是可憐,他們是想要逃出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身上帶有這場瘟疫的傳染源,那出去,到別的地方又會害死多少無辜的人

    !那會是一場多大的災難!」

    這個記者看著我,臉色已經有了一些變化。

    「可是你不能剝奪其他百姓的知情權。」他剛才是不屑於看我,而此時卻已經是不敢跟我對視。

    「知情權?你跟老子談這個?這裡的事兒傳出去會引起多大的恐慌?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國家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國家亂起來?邊境上多少戰士枕戈待旦的隨時準備應對那些想要來中國趁火打劫的人?知道老子為什麼要跟你說這麼多,因為我看你是文化人,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輕重,你這麼做,可能被一時的名利沖昏了頭腦,我不怪你,現在,把膠卷給我,來。」我循循善誘道。

    這個記者臉色已經煞白,他結巴的道:「可是,膠卷,真的已經送出去了。」

    「我**!」北極狼聽到這句話,抽出槍就對準了這個記者,想要幹掉他,我壓下了他的胳膊,道:「既然都已經發生了,殺他有意思?還是想辦法去挽救吧?」

    這個記者面如死灰。

    第二天,李大秘整整的抱給我一摞的報紙。

    「這下我們徹底的紅透了全世界。」他哭笑道。

    我拿起報紙一看,整個世界的輿論都在討論這個城市,這個記者很有水平,斷章取義的水平不錯,專揀那些行屍走肉傷人的照片,和我們槍決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去照,假如我是一個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些我也會變成一個憤青。

    而其他的國家,則紛紛譴責中國這樣不符合人道主義的屠殺,甚至聯合日本,越南,印度,菲律賓等各國向聯合國遞交提案,要集結軍隊組成維和部隊,解救在紅色暴政下的中國人民。

    「首長已經打來電話,南海那邊暫時沒事兒,蘇聯跟印度,已經開始在邊境演戲了。他的壓力也很大。」李大秘也隴出來了煙癮,抽著煙道。

    「你知道最初的辦法是什麼麼?」他忽然問我道。

    我搖了搖頭。

    「就在你去北京的前幾天,首長還在考慮要不要屠城。——他不怕做一個千古罪人,你應該明白。」他說道。

    「那為什麼改變了主意?」我問,說實話,此時的我,甚至都有了屠城的打算。

    「因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願意選擇這一條路,這裡的,都是他的百姓。三兩,我知道你年紀輕輕的就接下這麼大一個膽子,壓力很大,但是既然宋知命吳三省他們都選擇了你,那肯定有他們的理由,你能行,若論壓力,誰能比首長的還大?」李大秘說完,抽著煙走了。

    不一會兒,戰士進我的房子報告說,那個記者想要見我。

    秦培此時在外面去捕殺那些越來越多的行屍,我正煩躁,對於這個「正義的使者」帶來的被動,我沒殺他夠他娘的給他面子了,還想要見我?

    就說不見,可是不一會兒,戰士又來報告說,那人說了,他有辦法挽救他犯下的錯,如果您不見他,他就自殺。

    「反了你了!」我跟著戰士出了房間,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

    我見到被關押著的他的時候,他已經憔悴不堪,因為我要讓他知道他所謂的正義到底帶來了什麼,我抓起報紙丟給了他,罵道:「你看看你都坐了什麼!」

    他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泣不成聲的給我跪了下來,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老師當年教我們的時候說,安天下者文人也,亂天下者文人也。我不懂,我此時才算是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一個大智慧的文人可謂百姓謀安定,一個愚蠢而不自知的文人才是最大的儈子手!」

    「我見你,不是聽你懺悔的。」他現在雖然看起來是這麼的可憐,可是想起他所做的事兒,我實在是可憐不起來。

    「給我一次機會,我要做為百姓的文人。」他道。

    「你有什麼辦法?」我問他。

    「既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那就轉移注意力。」他道。「你不明白中華民族的精神,傳承了五千年的精神!」

    「國破家亡的時候,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得失,他們心中想的,只會是自己的國家。」他已經癲狂了。

    「只有喚起他們的良知,才能挽救此時的危機。」

    ——我最終把這件事兒交給他來做。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此時不管事國內還是國外,一致對我的討伐聲,甚至揚言要把我這個以前名不見經傳的小屠夫送上斷頭台。

    第二天,國內的報紙上刊登了一條消息。

    標題是:國難當頭,人民當自強。

    作者就是那個記者。

    他首先承認了這個城市的災難,他理解百姓此時的心情,這傢伙文筆不錯,寫了一大堆,讓人非常有代入感。恨不得帶頭來救災搶險。

    然後他來了一個巨大的轉折。

    但是,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災難,這是一場瘟疫,至今沒有找到治療的辦法。他又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禮。

    最後,他無限的誇大了邊境的形式,把本來只是稍微緊張的形式,寫的如同八國聯軍侵華一樣!

    這份兒報紙一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一瞬間,然後瞬間熱鬧了起來。

    就連城內的老百姓都安靜了很多,他們甚至組成了民兵隊伍,參與到抵抗這些行屍的行動中來,讓那些戰士們去邊境,去打小日本兒,去滅洋鬼子,他們還頂的住。

    站在城牆頭上的秦培依偎在我的懷裡道:「人性有時候異常可怕,有時候卻是如此的真誠。」

    這場與百姓的危機,暫時告一段落,可是形式,卻更加的嚴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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