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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30 異變 文 / 黑心蘋果

    沐如嵐剛剛下樓,那邊收到命令的人便跟她擦身而過往樓上走去,沐如嵐回頭看著他們的背影,唇角勾起,回頭慢悠悠的繼續往下走。請使用訪問本站。舒愨鵡琻

    那邊,兩人上了二樓,女傭們正在把東西往推車上面送好一會兒一起送下去,忽然看到兩人連忙往邊上站,兩人接到的命令是查看一下大箱子裡面的一個禮物是什麼東西的,可是當他們看到裡面的東西的時候,瞬間怔住了。

    禮物……

    這個箱子裡面全是包裝的一模一樣的禮物啊!他們要檢查的是哪個?!

    「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其中一人指著一大紙箱的禮物問道。

    一個女傭立即回答,「這是不久前冷月小姐的朋友們送的。」

    「怎麼都一個包裝?」連大小和蝴蝶結的顏色都一樣!

    「這個……因為都沒有出門,雜物間裡面只有一個顏色的包裝紙和綵帶……」還是放著很多年沒用過的,大概是因為秦冷月被送走的突然,所以她們也都沒有時間出去細心的採購什麼的,而且包裝什麼的,無所謂啦,裡面有寫名字讓秦冷月知道是誰送的就可以了,反正包裝什麼的,都是要扔掉的。

    那邊黑豹接到電話,看到監控視頻裡面那人把一箱子的禮物對準了監控頭給他們看了下,一箱子的長得一模一樣的禮物,少說也有二十來個,哪一個是沐如嵐放下去的除非全部拆開來看,否則真不知道。

    「檢測一下每個禮物裡面有沒有化學重金屬反應好了。」黑豹揪了揪頭髮,他們當然不可能隨便把別人給秦冷月的東西拆開來看,檢查一下裡面有沒有危險物品反應就行了,諒沐如嵐也不敢給秦冷月寄一顆炸彈過去,雖然他很疑惑沐如嵐幹嘛要送秦冷月東西。

    那邊很快應了聲,工作效率很高的開始投入工作,儀器檢查過每一個禮物,只有兩個有化學重金屬反應,被拆開來檢查,確認不存在危險性才被重新裝回去。

    二十來個禮物被放置在同一個箱子裡,跟著行李被送上了車子,往秦冷月所在的地方駛去。

    沐如嵐在主宅前慢悠悠的散步,頭上時不時有一片陰影掃過,她抬起眼,便看到兇猛的安第斯兀鷹在空中盤旋著,猶如巡邏的士兵,盡責的俯瞰著地面搜尋入侵者。

    眼眸微微的瞇起,沐如嵐唇角勾起一抹笑,「猛殺,下來。」

    聲音明明不大,猛殺卻似乎聽到了,盤旋飛翔漸低,然後停在沐如嵐稍遠一點兒的美人魚噴泉雕塑上面停下,幾乎呈紅色的銳利又暴戾的眼眸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叫沐如嵐有種是白莫離在看著她的感覺,不過很明顯又不是他,因為白莫離不怕她,更別說趨於危險而暫時屈膝了。

    沐如嵐朝它走過去,猛殺翅膀動了動,巨大的銳利的爪子抓著下面美人魚雕塑的腦袋,有白色的碎屑掉下,卻終是沒有飛走逃跑。

    白莫離站在臥室窗口,冷酷銳利的鷹眸看著下面的這一幕,微微的瞇了起來。

    依舊在監控室裡的黑豹更是瞪大了眼睛,隨後狠狠的眨眨眼,再看,咦?這是真的?!怎麼可能?!猛殺竟然聽沐如嵐的話?這只該不會是從哪裡飛來的安第斯兀鷹吧,白莫離養的那只可從來不跟除了白莫離以外的任何人親近,更別說聽話了,敢命令它?殺了你都有!

    「你倒是比你主人識時務呢。」沐如嵐走到噴泉邊上,唇角勾著笑溫柔的道,大鳥站在她後面一動不動的。

    不指望一隻鳥能跟她說話,沐如嵐把猛殺叫下來是有別的事的。

    「過來。」沐如嵐朝它招手。

    猛殺警惕的看著她,翅膀動了動,好像準備隨時飛走。

    沐如嵐又朝它招了招手,眼裡有些危險了起來。

    猛殺一拍翅膀飛了下去,落在沐如嵐面前。

    沐如嵐圍著它走了一圈,走到猛殺身後,忽的張開雙臂把它抱住,嚇得猛殺翅膀不停的撲騰,把沐如嵐在原地甩了好幾下,沐如嵐一點兒都不怕,好奇的眨眨眼,「能帶我飛一圈嗎?」

    鴕鳥還能讓人騎著玩呢,安第斯兀鷹那麼大只,應該能帶著她一起玩吧?

    「這女人在幹什麼啊?!」黑豹瞪大了眼睛,差點把手裡的水杯給抖到了地上,這女人是今天上午腦子給凍壞了嗎?可是當看到猛殺真的帶著沐如嵐飛起來了一點點兒後,黑豹頓時把水杯放桌上,興致沖沖的跑了出去。

    白莫離看著下面一人一鳥,眸底劃過一抹古怪的色彩,嘖,幼稚。

    猛殺到底還是沒帶沐如嵐飛,沐如嵐當然知道不可能,跟猛殺鬧著玩罷了,說起來她還蠻喜歡這種兇猛的動物的,比軟綿綿的兔子之類的可愛多了。

    剛從猛殺的背上下來,一轉身,嚇了一跳,黑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背後,看到她從猛殺背上下來,立刻就朝猛殺撲了過去,「也帶我飛一下啊猛殺!」

    猛殺一翅膀把黑豹扇的摔在地上,還撲上去狠狠的啄了幾下,利爪把他的臉都抓花了。

    沐如嵐沉默無語的看著這一幕,這男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臥槽……」黑豹看著手上的傷痕,再看站在沐如嵐身邊雄赳赳氣昂昂的大鳥,這是性別歧視還是差別待遇啊魂淡!好歹他也是見過你幼兒時期的熟人好嗎!太不給面子了!

    ……

    秦冷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深深的時候了。

    她看著天花板發了幾秒鐘的呆,隨後記憶翻湧而來,臉上的表情驟變,猛然坐起了身子。

    目光掃視過四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擺設,她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跑到窗口,外面一片寂靜,遠眺可以看到華盛頓市的繁華……白帝國距離市中心很遠,這裡離市中心很近,可就是說,這裡真的不是白帝國!她真的被送走了!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傳來女傭的聲音,「冷月小姐,您醒了嗎?」

    秦冷月看著門,沒說話。

    房門被推開,端著湯的女傭站在門口,「我給你煲了湯,裡面放了安胎藥,請喝一點吧,為了您的孩子。」

    秦冷月翻騰的血氣聽到這一句話頓時平靜上了一些,有點洩氣似的坐在床邊,任由女傭把湯端進來,然後退下。

    冷靜……她必須冷靜……必須冷靜……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一切都太奇怪,她的每一個計劃到最後都成為絆住自己的東西,一定有哪裡錯了才對,她要冷靜……

    外面傳來車子的聲音,秦冷月起身走到窗口看了下,看到她的東西從車上一件件的搬了下來,不由得握緊了窗沿,唇角笑容森冷,以為這樣就能把她趕走了嗎?她總有一天會回去的!別以為她不知道,雪可早就想把她弄走了吧,這些一定是雪可讓人送過來的,那個賤女人,肯定是跟白莫離日久生情了吧!哼!她會回去的,誰也別想搶走屬於她的東西!不管是雪可還是沐如嵐!

    門又被敲了幾下,兩個女傭抬著一個大紙箱出現在門口,「小姐,這是帝國那邊您的朋友們送的禮物。」

    秦冷月臉色好看了一些,看吧,就算她現在不住在白帝國,但是她還有很多的朋友,他們全都是支持她成為白帝國當家主母的人!

    女傭很快又退了出去,秦冷月看了眼桌上的湯,現在沒有胃口,於是走到床邊,把箱子拉過來,看到裡面長得一模一樣的禮物,眉頭皺了下,怎麼都是一個樣的包裝紙?該不會是隨便湊合的吧?真是沒誠意!這樣還妄想她成為白帝國主母的時候拂照他們嗎?可笑!

    一邊不屑著一邊又有些期待的開始拆禮物。

    一下子拆了幾個禮物,都沒有什麼貴重物品,看的秦冷月漸漸的也不期待了,也對,她怎麼能期待有什麼好東西呢?不過是一群給別人打工的平民,給他們再多錢也洗不掉那一身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窮酸味。

    隨意的又拿起一個,準備這個拆了就不繼續了,明天直接讓人扔掉,她會把這些垃圾留著?當然不可能。

    包裝紙被撕開,露出裡面的小紙箱,打開,入目的是一團黑色的頭髮。

    秦冷月動作猛的一僵,看著那一團黑髮,心裡想……是誰給她送了一頂假髮嗎?

    四周圍一片寂靜,涼風從窗外吹進,那團黑髮也微微的動了動。

    秦冷月緩緩的伸出手,抓住那團黑髮,僵硬的往上扯,把它從箱子裡扯起來,緩緩的,露出它的額頭、眉毛,還有一雙瞳孔渙散流著血的眼睛,它看著秦冷月,就像在看著讓它和軀體分開的兇手。

    秦冷月瞪大了眼睛,被嚇得僵硬了一秒然後猛地把手上

    的人頭扔到了地上,驚聲尖叫的往後縮去,「啊啊啊啊啊!來人!快來人啊!啊啊啊啊……」

    ……

    翌日。

    沐如嵐又收到了一個包裹。

    裡面還是一件華麗的裙子,那個女人就像找到了心愛的洋娃娃,所以不惜花費大量金錢去打造漂亮的衣服,可惜她看中的娃娃從來不領情。

    接下去的幾天每天都有一個包裹,白帝國這邊也發現了問題,沐如嵐顯然已經被麗塔娜盯上了。

    外面天氣陰鬱,雨點如豆,砸在地面,濺起一地的濕氣。

    「這女人就是麻煩,乖乖把鑰匙交出來不就好了嗎?你是在這邊呆上癮了嗎?」黑豹一邊洗草莓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完了端著洗好的草莓走到大廳裡,砰的一聲放在正在看恐怖片的沐如嵐面前。

    「謝謝你。」沐如嵐抱起裝著草莓的透明玻璃皿,盯著上面血腥恐怖的場景一眨不眨認真專注的看著。

    「喂!我說話你沒聽到啊?」黑豹坐在沐如嵐身邊伸手從她懷裡的器皿裡抓了幾個草莓問道。話說他為毛會和沐如嵐一副關係這麼好的樣子?其實他也不知道,幾天下來莫名其妙的就變成這樣了,嗯,大概是因為猛殺的緣故。

    「嗯?」沐如嵐盯著電視屏幕一動不動。

    「靠!這恐怖片有那麼好看嗎?!」

    「嗯。」沐如嵐還是盯著電視屏幕一動不動。

    「……毛病!」搞不懂看起來天使一樣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看這種片子,血腥又恐怖,晚上睡覺不會做噩夢或者疑神疑鬼麼?

    雪可從樓上下來,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一起去的沐如嵐和黑豹,眉頭動了動,看向黑豹,「嚴諾馬上下飛機了,你去接他。」

    「不去。」黑豹頭都不回的應道,白帝國那麼多人,幹嘛要他去接機?

    「讓你回白帝去上課你不去,就你最閒,當然要做事。」雪可走過去抽了下他腦袋,「快去。」

    黑豹摸著頭腦勺,氣得咬牙切齒,正想說什麼,卻聽到那邊沐如嵐輕輕的出聲,「項鏈在白帝學院。」

    兩人皆怔,看向沐如嵐。

    沐如嵐微微的側頭,微笑著看著兩人,「不是要左一剪掉的那條項鏈嗎?在白帝學院裡哦。」

    「……你沒在開玩笑?」雪可沉默了幾秒,壓下上騰的血氣冷艷高貴的問道。

    「沒有呢,在我宿舍臥室右邊的床頭櫃子的最下層。」沐如嵐繼續道。

    也就是說,他們費盡心思東奔西跑,結果他們要找的東西豈是一直都在他們的地盤裡,而且就在那麼近在咫尺的地方?!

    饒是冷靜如雪可都忍不住想要對著沐如嵐那張無辜的臉罵一聲「臥槽」了!

    立即打電話給在白帝學院的秦出雲等人,讓他們立刻到沐如嵐的宿舍去確認一下項鏈,白帝學院內有教會的奸細,這種時候,只有把鑰匙拿到了手,才能鬆一口氣。

    剛剛還說沐如嵐是不是在這裡呆上癮的黑豹表情古怪了一下,「你不是我們boss不道歉就不給的嗎?」

    「怕你們說我死皮賴臉不走啊。」沐如嵐微笑著道,然後看向雪可:「安排送我回去上課吧,雪可小姐。」她總有一天會讓白莫離跟她低頭說抱歉和道謝的,不過在此之前,她不想跟白帝國的心理學家住在一個屋簷下呢,太危險了呢,特別是在她不久前打電話問過埃伯那個叫嚴諾的男子的成績如何之後,據說雖然是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傢伙,但是實際上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就已經協助過紐約當地的fbi破過兩起變態殺人案了,是這幾年來心理學系最優秀的學生。

    在生命面前,其他東西都是附屬品呢。

    雪可看了眼外面嘩啦啦的下著的雨,「大概明天就雨停了,明天再送你回去。」更何況,他們也得看看,沐如嵐是不是騙他們的。

    沐如嵐點點頭,繼續看電影。一天的時間,她還等得了。

    ……

    不同於華盛頓這幾天的綿綿陰雨,加州這邊天氣不錯。

    科恩精神病院

    似乎也一如以往般的平靜又不平靜著。

    院長辦公室內。

    喬伊前腳剛剛有事離開辦公室,後面羅伯特便站起身跑到辦公桌前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時不時的往門口看去,額頭冒出一滴滴的冷汗,心臟緊張的撲通撲通的直跳著,在墨謙人的地盤上偷東西真的很需要勇氣,但是為了密碼他不得不豁出去了。

    墨謙人從樓上下來,手上拿著一支錘子,剛剛他親自把沐如嵐放大的相片掛在了他的床頭,於是心情似乎頗為愉悅,淡漠清冷的氣息也似乎比往常淡了一些。

    他往他的辦公室走去,看到自己的辦公室大門關著,腳步微頓,伸出手擰開門鎖,打開。

    羅伯特拘謹緊張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墨謙人連忙站起身,「a……amon院長。」

    墨謙人看了眼他頭上不停冒出的冷汗,還有他不停抖著的雙腿,淡漠卻銳利的彷彿能看穿一切假象的眼眸微微的瞇了下,掃了眼他東西擺放整齊的辦公桌,淡淡的問道:「副院長呢?」

    「喬……喬伊副院長他接電話去了。」

    「你不是要見西澤,可以下去了。」墨謙人看著他道。

    羅伯特如獲大赦,立刻走了出去。

    墨謙人看著他的背影,斂眸看著自己桌面上的文件,淡漠的神色依舊,他伸手翻開其中一份,看到其中一張紙邊角有個折痕,很明顯是剛剛不小心折出來的痕跡,大概是知道墨謙人的東西除非是要扔掉的,否則就是一張紙都會要求乾淨整潔沒有折痕,所以又連忙鋪整齊了。

    彎腰拉開下面的抽屜,看到裡面的東西微微的有些凌亂,其中一個應該放在下面的筆記本被放到了上面,如果是喬伊的話,應該知道他不喜歡別人未經允許亂碰他的東西。

    墨謙人沉默了幾秒,彎下腰把東西擺放整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此時找西澤已經完全沒用了,他們也不把希望放在西澤身上了,他們手上沒有能跟西澤談判的籌碼,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所以羅伯特只是裝模做樣的在下面呆了十幾分鐘就上來了。

    喬伊還頗為驚訝,哪個研究者進去不是兩三個小時後才出來的?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那個……」羅伯特有點躊躇的看著墨謙人。

    墨謙人看著他,那雙無波淡漠的卻又銳利的眼眸叫羅伯特覺得膽怯,但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那個……amon先生能不能跟我下去一趟?」羅伯特小心翼翼的看著墨謙人。

    「你們有什麼籌碼跟我談判?」墨謙人淡淡的問道,那天把解出來的密碼帶到辦公室的時候,被他看到了吧,既然如此,早就推測出來的事情,他沒有拐彎抹角明知故問的習慣,那在他看來完全是浪費時間。

    羅伯特怔了下,看著墨謙人神色怪異,彎了彎腰一副請稍等的樣子,拿出手機給那邊摩爾斯那邊打了個電話,用意大利語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隨後走到墨謙人面前,把手機遞給他。

    墨謙人嫌棄的看著那支手機,「擴音。」

    羅伯特聽話的擴了音,喬伊好奇不已的豎著耳朵偷聽。

    那邊傳來一道有些著急的女孩子的聲音,瞬間叫墨謙人臉色越發的涼了一些。

    羅伯特收起手機,頂著壓力滿頭大汗的道:「或許您願意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少主保證,只要密碼正確,絕對不傷她一根毫毛。」

    喬伊似乎這才隱約的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這個羅伯特博士是在威脅他們院長想要帶他們院長去哪裡嗎?這是要挾?喬伊大怒,拿起手機就想通知科恩山的警衛軍隊,媽的把你轟成渣渣!

    只是還未撥出,冰涼的微略蒼白的手便伸了過來,攔住了他的動作。

    墨謙人看著羅伯特,荒漠一般冰涼的視線叫他不由得心生膽寒,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教會……」墨謙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卻叫人覺得無比扎眼的諷刺的笑,「帶路。」

    ……

    雨水嘩啦啦的沖刷著大地,大廳內氣氛有些緊張。

    雪可的手機響了起來,所有人視線瞬間x光射線般的射到了雪可的身

    上,雪可神色冷淡,接起電話後,眼角眉梢也不由得飛上了幾抹驚喜的笑意,她看向白莫離,「boss,鑰匙拿到手了,和左一剪說的外形一模一樣。」

    「哦也!」有人歡呼出聲,長達五年的跟教會的競爭似乎終於在這一刻結束了。

    「出雲和破風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很快就能把鑰匙送過來了。」為了以防萬一,拿到鑰匙後立即動身親自把鑰匙送過來,畢竟教會那邊上次可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把沐如嵐給搶走的。

    所有人都看著白莫離,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連呼吸都微微的屏住了。

    白莫離掃了眾人一眼,低沉的嗓音道:「等鑰匙送到後,立即開啟保險櫃。」

    「是!」白帝國成員們很是激動,就像長達幾年的戰爭終於結束,而他們是勝利的一方一樣。

    嚴諾雙手叉腰站在一旁,真是的,結果他就被傑斯諾保險櫃搶光了風頭了啊!好歹他也是將要為fbi工作的人耶!太不給面子了!

    沐如嵐在二樓聽著下面這群人激動不已的聲音,好奇心越發的膨脹了起來,傑斯諾保險櫃裡面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呢?真叫人好奇吶。

    與此同時。

    黑色的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個別墅前。

    羅伯特和墨謙人下了車子,看到別墅前的院子裡站著不少的黑衣人,似乎在警戒著什麼,眼見著保險櫃即將打開,摩爾斯也會激動興奮的擔憂白帝國的人會在緊要關頭出現破壞呢。

    「這邊請。」羅伯特又換了一條干手帕擦著滿臉的汗說道,跟這個男人坐在一輛車子上壓力真的比山還大!他寧願跟一隻獅子呆在一塊也不要再跟墨謙人呆在一起了!明明他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但是他就是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墨謙人神色淡漠的跟著羅伯特往屋內走去,屋內也有不少人,一身黑西裝,手上拿著槍,一雙雙目光盡數落在他身上。

    「歡迎你,amon院長。」摩爾斯看著墨謙人道,淺灰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如同陰鬱天空下的海,危險又泛著涼意。

    「人呢?」墨謙人掃了眼大廳,沒有見到他要見到的人,淡淡的問道,對於四周這一群人視而不見。

    摩爾斯打了個響指,身後一道房門打開,墨無痕跟只小雞似的被高大的麥森拎了出來,「媽的!死黑人放開我!靠!」墨無痕要氣死了,明明她在京城好好的正準備去跟她家夜白約會過兩週年紀念日,突然就被擄走了,醒來就發現自己跑到比十萬八千里還要遠的美國來了,沒把她慪死,她的紀念日啊!

    所有人都看著小雞似的撲騰掙扎的墨無痕,沒有人出聲。

    「無痕。」墨謙人淡漠清冷的嗓音響起。

    墨無痕動作猛的一僵,扭頭,看到墨謙人,頓時苦逼起一張臉,連忙解釋求饒,「哥!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發現到美國了,哥!抱歉!我不是故意扯你後腿的原諒我嚶嚶嚶嚶嚶……」

    一般墨家人是不會扯墨謙人的後腿的,否則墨謙人不可能常年待在美國隨心所欲的做事,墨家有國家當後盾,每一個人暗地裡都有嚴格的保護者,想要對他們下手的人下手前就會被處理掉,只是這一次顯然是個意外。

    教會為了得到跟墨謙人談判的籌碼,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沐如嵐在白帝國是別想了,那麼只能把矛頭指向遠在中國京城的墨家了,費了好大的力氣和心思才在不久前,把躲過國家給她的保護網準備去過二人世界的墨無痕給弄到手的。

    麥森只是拎著墨無痕站在門口,前面還有持槍的黑人守著,看來對於墨謙人的武力值也沒有小瞧,要不然屋裡也不用佈置那麼多人了。

    摩爾斯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看著墨謙人道:「告訴我保險櫃的密碼,我知道你解出來了,只要保險櫃打開,我保證讓你們兄妹平安無事的離開。你很聰明,知道我不會食言,我和我那個父親可不是一類人。」

    扯到了他的那個父親,自然也就扯到墨謙人的父親的事,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緊迫了起來,一種危險感在瀰漫,即使那個男人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眼神變了些,也叫所有人下意識的掏出槍,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墨謙人,警惕萬分。

    摩爾斯暗惱了一下,不該說那一句的,只是也只是一下下,反正墨謙人不會輕

    易放過教會,那麼多上這麼一筆,也無所謂了,等他們得到保險櫃裡的東西,到時候教會將會比現在還要強大上好幾倍,那個時候,已經不是墨謙人能對付的了的了。

    白色的布料蓋著的保險櫃就在摩爾斯前面的桌上,他伸手輕輕的扯開布料,露出裡面銀色的立方體,是通體透徹的銀白,看起來光滑無比,前面有一個密碼鎖,還有一個圓孔。

    前面兩串密碼已經輸入,紅色的燈變成綠色,這告訴他們,那兩串密碼是正確的,而下面僅剩的一個紅燈,等他們輸入最後的密碼變成綠色後,保險櫃就會打開了!

    他們等這一天很久了。

    摩爾斯看向墨謙人,「密碼。」

    墨謙人看了摩爾斯一眼,看向墨無痕,神色依舊淡漠無痕,「過來。」

    摩爾斯眉頭皺了下,看了眼四周對準墨謙人的槍,看向麥森,點頭。

    麥森放下墨無痕,墨無痕一落地立刻就朝麥森一個飛踢,踹了他老二一腳,然後飛快的朝墨謙人這邊奔來。忍不住回頭看了捂著下半身疼得在地上縮成蝦米一聲都吭不出來的麥森,心道,媽呀,剛剛好沉重的觸感啊,這傢伙那裡是有多……啊呸!她什麼都沒有想!

    摩爾斯指腹摩擦過保險櫃上的按鍵,看向對面的墨謙人,再一次重複,「密碼。」

    ……

    「鑰匙呢?拿出來我看看!」秦破風和秦出雲頂著微濕的發大步走進主宅大廳,左一剪連忙迎上去道。

    一條項鏈放在了左一剪的手上,左一剪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點頭,「沒錯,這個是我從傑斯諾博士墓裡找到的項鏈。」說罷他把項鏈打開,一隻手抓著兩端,緩緩的往內推,由於鱗片的構造,擠壓後發出一聲聲卡住的聲響,不多時項鏈就變成了一根細細的挺直的銀色小棒子,「看,這就是鑰匙。」

    「把保險櫃搬出來。」白莫離接過左一剪遞過來的鑰匙說道。

    保險櫃很快從白莫離書房內牆後面的保險櫃內搬了下來,放在沙發中間的桌上。

    白莫離手上的棒子緩緩的插進圓形的小孔內,圓形的小孔,仔細看才會發現邊緣是規則的齒狀,和他手上的棒子完全吻合。

    一雙雙眼睛瞪大,腦袋往保險櫃這邊湊,他們很好奇裡面的東西,他們跟教會爭奪了五年的東西。

    沐如嵐站在樓梯口倚靠著欄杆看著他們,見此不由得眉梢挑了下,他們也不怕要是一會兒保險櫃一開,轟得一聲爆炸,把他們的腦袋都炸沒了麼?想到那個血肉橫飛的場景,沐如嵐不由得唇角勾起笑,呀……她好壞啊,怎麼可以這樣想呢,不好,不好,萬一把她也波及進去了怎麼辦呢?

    將近有十厘米的鑰匙插到底的時候只剩下供手指抓住的一小節了,白莫離轉動了一下,保險箱內傳來「卡卡」的聲響,雪可眉頭皺了一下,忽的出聲阻止,「boss,讓我來吧。大家都散開,不要湊那麼近!」

    白莫離沒理會雪可,繼續轉動,生死由命,他若注定要在這個時候死,那就死吧。

    白莫離不動,其他人自然如此,要是真會發生什麼爆炸,大不了跟boss一起死好了,要是沒爆炸,他們贏了,那麼祝教會那邊有人被炸得粉身碎骨好了哈哈。

    不知道轉了多少圈,鑰匙孔邊上的紅燈伴隨著保險櫃內的一聲「卡」響,變成了綠色的。

    「開了!」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轟!

    天空驟然響起一聲驚雷。

    所有人心臟都跟著咯登了一下,隨後猛然放鬆了下來,面面相覷,抹去額頭的冷汗,幾乎笑出聲來,終於開了,他們沒被炸死,那麼看來教會那邊的保險櫃已經炸掉了,沒把摩爾斯那傢伙一起炸死,也能叫他們瞬間亂了陣腳吧,這可真是個不錯的勝利號角。

    然而……

    雪可和白莫離眉頭齊齊皺起,打不開?為什麼打不開?裡面的鎖不是已經被鑰匙打開了嗎?

    沐如嵐眉梢挑了下,同樣很是好奇,有了鑰匙卻還是打不開保險櫃?這可真是有趣了,他們剛剛還一副驚喜萬分的表情呢,真是太有趣了,啊,這樣幸災樂禍會不會太壞了呢?呵呵……

    另一邊。

    >紅燈滅掉綠燈亮起,密碼輸入正確!

    然而還未開心上一分鐘,摩爾斯的眉頭皺了起來,用力的拉了拉保險櫃的門,打不開?打不開?!為什麼?不是已經輸入密碼正確了嗎?三個燈都已經變成了綠色,不是就意味著密碼正確?為什麼保險櫃還是打不開?!難道他打開的方式有什麼問題嗎?不對,不就是輸入密碼嗎還要什麼打開方式啊!難道還應該說句芝麻開門?!

    墨謙人坐在對面,看著摩爾斯變幻的臉色,淡漠清冷的目光又轉向保險櫃,腦子裡忽的閃過什麼,速度快如閃電,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尾巴,他的絕對理智讓他很少錯失某些重要的信息,一向都是如此。

    傑斯諾保險櫃……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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