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硝煙瀰漫 文 / 聽聽雨夜

    第二十六章

    「外婆，你怎麼來了？你別打他，別打，放開他，嗚嗚……」年輕的女聲突然響起，聲音有著驚訝和傷心，微微有些喘氣，哭的很淒慘，我不禁愣了一下，這是吳婷的聲音，這到底怎麼回事？教室裡的同學明顯都聽到了，頓時都仰著脖子朝外看去。

    「我打死這個混小子，打死這個臭不要臉的，小婷，你別拉著我，他竟然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打死活該」。

    「大媽，別這樣，有話咱們好好說」教導主任壓低聲音勸解著。教導主任是個很嚴厲的人，平時抓紀律抓的很嚴，最出名的就是他的獅吼神功，這點方涵和他很像，真不愧為親戚關係。隔的好遠都能聽到，這次這難得聽到他放緩聲音說話，但人的聲音分貝不可能改掉，儘管聲音刻意壓明顯的低，但還是那麼大。

    「是啊，大媽，這是學校，學生都在上課，咱們先去辦公室」班主任也溫聲勸解著。

    「我呸，什麼破學校？還省重點，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好學生？簡直是人面獸心」吳婷外婆明顯不是能說通理的人，歇斯底里的中老年女聲還在繼續。

    以前在小學經常看到吳婷的外婆，吳婷的外婆住在雲嶺村，是她們村第一戶蓋起3層小洋樓的人，吳婷的爸媽都是在外做生意，賺的錢不少，但是沒有多少時間帶吳婷，就把吳婷交給她外婆帶，聽說吳婷爸媽只要來看吳婷，就交給她外婆一大把錢，足足有好幾萬，人有錢，底氣就硬，所以吳婷的外婆平時見到誰都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和她年齡一樣大的人，都得種點地種點菜掙些錢花，她可是沒幹農活好幾年了，平時沒事幹嗑著瓜子到處晃悠，生怕人不知道她享清福。

    「我可就這麼一個外孫女，她爸她媽常年在外，平時都是我照看她，現在出了這事，我可怎麼向我的女兒女婿交代啊」。

    「外婆，你別這樣，這不關他的事」吳婷的聲音有些抽抽搭搭。

    「大媽，是我們學校的責任我們絕對不推卸，不是我們學校的責任我們也不會承擔，既然事情出來了我們大家商量著解決，這種事弄得人盡皆知，對您家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現在學生都在上課，咱去辦公室好好說」教導主任平時管紀律，在學校沒有人敢違逆他，這次吳婷外婆大吼大叫，連帶著辱罵學校，所以他很是氣憤，臉色鐵青的說著。既然說不通道理，那就把話說狠些。

    「你以為你誰啊？竟然敢威脅我？我今年都60了，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什麼東西？就是你這種人面獸心的老師才教出這麼人面獸心的學生」吳婷外婆叫罵的聲音更大。

    「兒子，我的兒子，你怎麼了？媽媽看看，我的心肝，是誰？誰打你的？你竟然敢打我的兒子，薛雪梅，你個老東西，以為自己是誰啊？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出了名的公鴨嗓門，魏杭的媽媽，她說話的聲音像沙啞的鴨子叫的聲音，所以以前好多人背後叫她公鴨嗓門，上小學時她經常在我們上課時來找魏杭，兒子心肝的叫個不停，典型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魏杭每次都紅著耳根子低著頭在老師皺著眉頭的哀歎中走出教室。

    「我呸，你養的不要臉的狗崽子，欺負我家小婷，也不看看自己家啥樣，我打他怎麼了？他是欠揍，你沒教好，我來給你好好教教」吳婷外婆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死老太婆，你家外孫女是不要臉的貨，出了這事還好意思拿出來講，我要是你，直接給她關家裡，這樣還敢出來見人？也真夠賤的」魏杭媽媽的聲音越開越大。

    「是你兒子不要臉在先，有你這樣的媽，你兒子能好到哪去，一家不要臉的到一起了」。

    「哼，你女兒搞不好就是在外賣的，不然能賺那麼多錢，聽說賣身來錢可快了，像你說的，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外孫女現在就是賣的料，才多大就會敞開大腿勾引男人了，不過這也對，錢來的快，我兒子可聽話了，成績又好，會看上你外孫女？分明就是你外孫女和流氓勾搭，弄個野種回來就安在我兒子頭上，以為我兒子好欺負嗎？」

    「王媚，你個臭不要臉的，胡說什麼？我殺了你」吳婷外婆雖然平時在村裡橫，可是罵人到底不是魏杭媽媽的對手，聽到魏杭媽媽說她女兒外孫女**一下子衝上去就要打魏杭媽媽，教導主任和班主任趕緊拉住吳婷外婆，場面鬧得不可開交。

    「夠了，這是想逼我去死嗎」吳婷的一聲大吼結束了爭吵，接著她蹲在地上嗚嗚的痛哭起來，吳婷外婆看著哭泣的吳婷，跌跌撞撞的一把抱著吳婷歇斯底里的哭喊。

    「你這個臭小子，你說，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你欺負我家小婷的？」吳婷外婆邊大哭邊指著魏杭。

    魏杭狼狽的站著，從班主任叫出去到被吳婷外婆打罵到他媽媽和吳婷外婆爭吵始終一聲沒吭，而現在面對吳婷外婆的質問仍舊一聲不吭。

    「你少誣陷我兒子，別啥屎盆子都往我兒子頭上扣，臭不要臉」魏杭媽媽看魏杭不做聲，氣勢更漲了，雙手叉著腰，公鴨嗓子叫的更大。

    「你這個護犢子，你等著吧，就你兒子這樣，老幹壞事，糟蹋人家黃花大閨女，以後只有坐牢的份」。

    「你這個老不死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女兒女婿在外才坐牢，你們一家都是賣的，都得坐牢」。

    最後實在無法，教導主任又叫了幾個老師把爭吵的吳婷外婆和魏杭媽媽連拖帶拽的弄走了，這場轟轟烈烈的爭吵才算告一段落。

    那件事鬧得很凶，吳婷外婆和魏杭媽媽的爭吵是在學校上課期間，所以基本上全校都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在整個縣城裡基本上無人不知，幾十年都不曾出現啥事的小縣城頓時變得鬧哄哄。

    那天之後，魏杭和吳婷都沒再來學校，期末考試也沒來考，方涵提議去看看魏杭，我不情願也硬著頭皮去了。可是去了兩次只見魏杭家的大門緊閉，問左右的鄰居也都說不清楚，我們也就沒有再去。

    心裡對魏杭不是沒有膈應的，我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想著他還說喜歡我，我的心裡就一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