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章 趕集 文 / 意懶懶
花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長長的歎息一聲，慵懶的果真如一隻小花貓。
俌眼微睜，感覺到暖暖的陽光照了一地，惹來一陣陽光的芬芳。
俌院子裡的花兒開的正艷，初夏的風，透過微微敞開的窗，吹進來，迷了花閒的嗅覺。花閒好想就此沉淪，永不甦醒。懶懶的再次輕閉上眼睛，想要於半醒半睡的朦朧中享受一下這初夏辰時的美好。
俌
俌「小懶貓，還睡？」臉頰上傳來柔柔的暖暖的濕潤，花閒抬起兩隻小胳膊就摟了上去。
俌「九哥……」吧唧，好大一聲響，花閒一口親在顏子君的臉頰上。
俌「九哥……功……練完啦？」
俌「嘿嘿，閒兒，這邊還差一口。」原本在床裡側半支著身子盯著花閒的顏子君開始得寸進尺。不過，也不怪人家，這會子花閒的兩隻爪子可是還緊緊勾著人家的脖子，大有賴皮到底之勢。
俌「閒兒，這邊再親一下，九哥就特許你今日騎高頭大馬去用餐。」例行誘哄戰又拉開了帷幕。
俌這廂兄妹倆正嘻嘻哈哈鬧個不停，那邊門猛地被人推開，門板撞到牆上發出「光」一聲響，之後尚自搖擺著，彷彿某人的心。
俌「哼，真是不公平，明明人家就比老九早生了一個月，為何待遇如此不同？」
顏家老八正滿臉不忿的瞪著床上的小兄妹倆，一時羨慕嫉妒恨，齊齊上陣。
俌花閒看著老八那明顯冒著酸水的眼睛，向他招了招手。
俌「八哥，來。」
俌「……」
俌「八哥，哪裡玩玩？」老八不語。
俌「八哥，妹妹幫你，追，娘子。」雖然吐字不是很清晰，花閒總還是能表達清楚想說的話。
俌老八臉色總算好了些，只是拽拽的依舊不做聲。
俌顏子君忽然心情大好。
俌「八哥，去用早飯吧，昨天你贏了，今兒下午去哪裡玩都聽你的。」花閒看了顏子君一眼，手腳並用爬起來，張開雙臂，高呼一聲：「哥哥們，更衣！」
俌顏子君和顏家老八對望一眼，眼中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這小妮子。
俌呵呵，有個女娃子，果然就是妙趣橫生。
俌這是兄弟二人共同的感慨。
俌更就更吧，誰讓他們寶貝這個妹妹呢！
俌穿戴完畢，顏子君一把把花閒扔到了顏家老八的脖子上，花閒立即扶著老八的耳朵，坐的穩穩的，那配合，果真默契。
俌「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老八發覺自己好像被耍了。
俌「八哥，九哥答應了，騎高頭大馬。」聽到這小委屈的軟軟兒音，老八心軟的一塌糊塗。
俌花閒終得騎高頭大馬。
俌「妹妹，你說的『追』娘子是啥意思？」
俌「嘿嘿，這個嘛，等過幾年我長大了再告訴你，我還太小了。」
俌「……」這是啥狀況？
俌
俌有花閒的早飯，氣氛也活躍的多。
俌單獨一張桌子上，每天都上演著兄弟大戰，為了誰給妹妹多夾了一筷子菜，為了妹妹少看了誰幾眼，為了妹妹誇了誰可愛……
俌歡聲笑語，言笑晏晏。
俌
俌用餐完畢，顏子君和顏家老八哥倆好的勾肩搭背奔向私塾。眾兄弟眼見如此，大為詫異。
俌這是為何？
俌老五叫上所有小兒緊跟而去。
俌課室。
俌先生今日教書法。因為昨日顏子君輸了，非要先生給大家重新講課，理由是溫故而知新。
俌花閒躲在顏子君的桌子底下吃桂花糕。
俌未見任何異常。
俌可是，大家都心不在焉。
俌老先生覺出氣氛不對，循聲走來，一把將花閒從桌子底下提了出來。老頭兒吹鼻子瞪眼的，見到花閒滿臉糕點渣子，小饞貓一個，頓時洩了氣，笑呵呵對著花閒循循善誘：「丫頭啊，今日太爺爺教書法，你要不要過來瞻仰一下爺爺的真跡啊？」
俌「嘿嘿，好啊，太爺爺。」
俌「太爺爺，真棒，等閒兒長大一些，能拿筆了，就也來拜爺爺為師，好勿好？」這樣的話從一個不足週歲的幼童口中說出來，有些匪夷所思。老頭兒卻不覺奇怪，只是眉頭一挑，頓覺開懷。捋著他的白鬍子，望著花閒頻頻點頭，竟是笑得合不攏嘴。
俌
俌一上午的時間，對於老八和老九來說，似乎變得無限漫長。二人時時看向先生桌上的沙漏，恨不能跑去把那些沙子全部倒掉。
俌練了一輪書法，二人百無聊賴的望著在講台前玩的不亦樂乎的老少二人，很是無趣。再想想下午的約定，強自按捺下蠢蠢欲動的心。
俌終於，兩個時辰過去了。
俌老頭意猶未盡，「丫頭啊，以後沒事，都來私塾陪老頭子玩，可好？爺爺這裡有很多好玩的哦！」
俌「爺爺會畫畫。」花閒心中大樂，嘴上更是毫不含糊。柔軟的童音，響徹整個課室，幾乎稱得上死餘音繞樑，三日方散。
俌老頭兒樂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俌
俌顏子君擠眉弄眼，對著花閒大使眼色，這個小妮子是怎麼回事，今兒跟老頭子費什麼話！
俌「好啦，今日老頭子我心情好，大家也都很乖，就都散了吧！明日準時來上課。」顏子君和老八頓時對花閒佩服之至。
俌
俌「先生，我們散啦！」老八衝過去，把花閒甩到了脖子上，招呼了顏子君一聲，兩人便速速撤離了。
俌兩人並未發現身後尾隨著的四五個身影。
俌
俌老八和老九背著花閒，回家把學習用具放回書房，拿了些銅錢和糕點揣在兜裡，便準備出發。
俌三人剛出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俌「你們兩個要帶妹妹去哪裡？又想把妹妹藏起來，不跟我們玩！過分！」
俌「就是，就是，怎麼可以這樣不講道理！」
俌「自私！」
俌老八倒是沒有反駁什麼，看了一眼樹影，對著大家解釋道：「兄弟們，昨日我和老九比書法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日我們要帶妹妹去流水鎮上趕集。你們誰要跟著，可以，但今天我是老大，要聽我的，不可以跟我搶妹妹。」
俌大家覺得昨日的方法倒是公平，心下暗想以後就這樣，大家各憑本事，就不會老為爭奪妹妹打得頭破血流了。
俌
俌「誰要去就快點，誤了時辰集都要散了。」
俌「沒事啦，今日十五，或許還有燈會也說不定呢！」
俌流水鎮距離顏莊有七八里遠，眾兄弟都是從小練武出身，身體底子比較紮實，走個個把路自然不在話下。花閒想，沒有交通工具，走路永遠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工具。大人們有大事、急事時會騎馬，只是家族裡的馬有專人飼養，自然不會給這些小崽子們騎來胡鬧。此時，值得慶幸的是，她是唯一有馬可騎的那一個，而且是一會換一匹，感覺各不相同，那叫一個新鮮，好玩，爽！
俌
俌一路上兄弟姊妹說說笑笑，倒沒覺著遠，等看到一條寬敞的大路上人擠人的熱鬧景象時，花閒才發覺，到了。
俌人家馬都還沒騎夠呢！
俌兄弟們討論著先去哪裡逛逛。
俌「走，走！」花閒不耐了，走著逛著唄，本來就是瞎玩，何需在此正兒八經商討來商討去的。
俌「好吧，咱走著玩唄！」老八作為首領，擺足其領袖范兒！
俌「九哥，吃。」花閒看到路邊攤子中有一個做糖人的，有動物圖案的，有花草圖案的，還有美人圖案的，她覺著怪新奇的，便指著糖人做雕塑狀。
俌「老八，閒兒要吃糖人。」顏子君衝著老八笑得一臉欠揍。
俌「可是妹妹連牙都還沒長呢，能吃嗎？」
俌「沒事，不是還有她相公我呢嘛！」
俌「哼，你自己買。」
俌「那今天聽我的？」
俌「老爺爺，給我們一個糖人。」老八磨了磨牙，以眼神威脅顏子君，你給我等著，哪一天別栽我手裡。
俌「八哥，我也要一個。」老八回頭，是老十二，四歲的小娃子，正對著糖人垂涎欲滴。
俌老八頓覺底氣十足，小身板一挺，小手一揮，三個糖人，花閒，老十一，老十二，人手一個。
俌三個最小的，果然是比較幸福的啦！
俌「八哥，以後，我們挺你！」老十一和老十二吃人嘴短，當場賣乖。
俌「好說，好說！」
俌說實話，花閒果真是吃不得的，只是想拿著過過眼癮。這是很有感覺的一件事，隨後在心裡把自己狠狠鄙視了一番。
俌
俌「老八，你看那一套十八般兵器模型怎樣，等妹妹週歲生辰時我們送給她做禮物，她肯定會喜歡的。」
俌「嗯，咱先問問價錢吧！」問完才知，老八身上的銅錢根本不夠。
俌「大夥兒都湊湊，咱買下來吧！」老五，兄弟中最大的一個，適時發話。
俌一時眾人忙活著湊錢。
俌
俌「叔叔，我們要這套十八般兵器。」老八把錢遞過去，就等著攤主收錢。
俌「啊，這套十八般兵器看起來很好玩，我要買回去送給表妹。」老八一低頭，發現他要買的東西已經到了一個少年手中，十三四歲，身後也有一群小子圍著。
俌看到那少年，顏家老八頓時火冒三丈！
俌「柳耀宗，這套模型我們已經買了，請你立即還回來！」
俌「哼，我先拿到的，就是我的。顏子信，你能把我怎麼著？」
俌「柳三公子，咱柳顏兩家是親戚，在此為了一個小玩意如此齲齒，未免惹人笑話。我們兄弟幾人想買這一套玩意送給我們妹妹作為生辰禮物，可否請你禮讓一二，他日你若喜歡什麼，我們買來還你便是。你看可好？」顏家老六一向儒雅，待人接物，中規中矩，端端是一謙謙君子。
俌「你看，還是人家顏子謙會說話。顏子謙，本來，你如此以禮相待，我柳耀宗確實該賣你個面子，可惜，不巧的是，我的表妹也要過生辰了，我買回去送給我表妹的。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俌顏老六顯然不想為此鬧僵，便轉向顏家老五，「五哥？要不咱再看看別的？」
俌「那怎麼行！閒兒喜歡，我們自然要買來送給她。」老五笑問懷裡的花閒，「是吧，閒兒？如果我們先看中的東西都被無理之人搶走了，我們作哥哥的，日後還咋保護妹妹呢？」
俌花閒本來還想著要不就算了，可是，聽到五哥的話，心中大為動容。倒不是因為那套小玩意，而是哥哥們對她的疼寵之心。
俌轉頭看向劉耀宗，手托模型，一副飛揚跋扈的臉孔，心中生起一絲厭惡。
俌「嗯，九哥，閒兒，要槍，長槍。」
俌
俌所謂先禮後兵，老六見花閒說喜歡，便回轉身，對著劉耀宗抱了一拳。「柳三公子，既然你執意要與我們相爭，那我們兄弟便要得罪了。」
俌
俌柳耀宗是柳集族長堂弟柳員外的小兒子，柳懷香的族弟。因是家中老⼳，驕縱成性，確實是飛揚跋扈了些。
俌只是各家族自有家族的規矩，自有家族屹立不倒的底線原則，對於這些原則，驕縱如柳耀宗，也不敢有所違逆。
俌顏家和柳家的小子們選了街旁的一片空地，以拳腳論輸贏，卻不想波及集市上的其他人，由此倒可窺見各家族家教嚴苛之一二。
俌花閒由顏老五懷中轉到了老十二懷裡。可是，她抬眼看了眼老十二的小蘿蔔頭，抱著她都看不見腦袋，心生不忍，便掙扎著下了地。小兄妹倆手拉手站在攤位前守著那套模型，等哥哥們贏了回來取。
俌左等右等，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回來，集市上人聲鼎沸的，她和顏家老十二兩個小人，站在這裡，根本無法瞭解到實際戰況。
俌「十二哥，你，去，看看，打。」
俌老十二心中也正自著急。他急的是如此難得的練兵場面，怎麼可以沒有他參加。聽花閒斷斷續續表達了她的意思，老十二正中下懷，一個四歲的孩子，實在無法想太多。
俌老十二趕到現場，雙方激戰正酣。周圍倒並沒有人圍觀，看來，這十里八鄉的，動動手腳，實在稀鬆平常。
俌「我來也！」老十二大喊一聲，便也跳入了戰圈。
俌只除了能夠各自分出自家兄弟，大家都是見人就打。
俌好嘛，真是鬥了個天昏地暗。
俌
俌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俌大家都有些倦。
俌「住手，住手！」劉耀宗跳出戰圈，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俌大家紛紛停了下來，莫名其妙看著他。
俌就這一分神，顏家小子們已經一個漂亮的擒拿手，將離自己最近的柳家小子們的胳膊擰到身後，一用勁便倒在地上。他們紛紛坐在對方的身上，氣喘吁吁。
俌「嗨嗨，你們怎能如此趁人不備！」
俌「怎麼不行？你們也可以啊！你剛才喊住手不就是要認輸嘛！現在倒省了你再宣佈啦！」顏家老六果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俌
俌眾人休息片刻，才紛紛起身，準備回到集市中的模型攤位。
俌「噯？老十二？你怎麼在這裡？妹妹呢？」
俌還沒等老十二反應過來，顏子君已沒了人影。
俌顏家小子和柳家小子都一溜煙衝了過去。
俌小蘿蔔頭老十二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大禍。
俌
俌「閒兒？」顏子君壓抑住心內的慌亂，衝到了攤位前。
俌
俌哪裡還有花閒那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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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懶真誠感謝親wxwainqq送我的鮮花。
為了答謝各位親愛的讀者對懶懶的支持和喜愛，今日多更一些。以後懶懶會盡力做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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