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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 文 / 喜了

    真是士可辱孰不可忍,茄子能忍柿子不能忍,雞能忍鴨子不能忍。{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總之,衙內忍不得鳥。

    你說她囊,可也不是囊到任人宰割的地步,這貨小時候可是為了「不浪費救火龍」把自個兒家都點了滴太歲!再說你看看她鍾愛的是哪類角兒?馮小寶那模樣滴!

    武則天的男寵薛懷義原名叫馮小寶。這小子最好玩的事情就是每天騎馬出去溜躂,只要見到道士就拉住剃頭,然後塞進寺廟當和尚。他按住腦袋剃度的和尚有好幾千,搞得「長安理髮店」生意火爆都打算上市鳥!

    高犰如果生在那個肆意妄為的年代估計也是一「狗仗人勢」的胡鬧主兒,所以,天子一怒,伏屍千千萬;無賴一怒,笑死人萬萬千!

    當然,先別笑,她有著很「縝密」的思維。

    她跟黃東東說,「我剛才看見他們廚房綁那粽子的梭子線蠻多,你去給我拿一坨來。」

    東東疑怪,「你要那個東西幹嘛。」

    衙內不發火,荷蘭妹妹都火了,一小拍桌子,「叫你去你就去!」荷蘭妹妹激動得哇,她就想看神經病出啥損人招兒呢!

    黃東東硬是搞不贏這兩個女人哇,去弄梭子線了。

    拿回來,衙內陰在她椅子屁股後面,就啥都不做了,繼續吃。

    不一會兒,她看見那邊的初一小娘兒們起身去洗手間了。正在吃水果的,馬上放下,擦手。眼睛就盯著小娘兒們的背影跟著她移動,直到她拐彎進了洗手間。

    她手向後拿起那坨梭子線,碰了碰荷蘭妹妹,荷蘭妹妹會意,跟她兩個人好像若無其事地起身。

    「你們要幹嘛,」黃東東覺得今天這兩個鬼娘兒們神經兮兮的,雖然也知道犰犰一直都是神裡神經,荷蘭也不是好貨。

    「坐著吃你的,你今天要再壞我的事兒,我以後都不出來幫你品菜了!」犰犰瞪他。東東笑,「去去,去去,玩好玩好。免費小說」

    犰犰手背在身後拿著梭子線跟荷蘭妹妹又迂迴一大圈去了洗手間。路*跟荷蘭妹妹說,「我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他們洗手間門口的廊燈正好壞了。」

    「那你想怎樣?」荷蘭妹妹看著她手裡的梭子線,隱約曉得她要咋樣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她做得出來?!!

    犰犰像個孩子,臉上的恨意不掩飾,「她欺人太甚!」

    荷蘭妹妹手直壓,「息怒息怒,曉得你嫉恨她年輕美貌。」

    所以說,犰犰在荷蘭妹妹跟前啥都不避諱的,「老死不相往來也就算鳥,非要來撩我,飯都吃不好!」嘖嘖,這是真氣上咯,看清楚沒有,主要是「飯吃不好」。

    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口,荷蘭妹妹考慮的是技術問題,「會不會誤傷人?」

    衙內聽到這,沉穩下來,很專業,「這裡的洗手間裡面只一個坑,現在門口沒人等,裡面肯定是她,傷不了別人。」

    荷蘭妹妹歎氣地搖搖頭,「這招兒雖然幼稚,可是夠狠,這摔著了,可不輕。」

    犰犰不作聲。

    黑布隆冬裡,她的眼睛格外亮,又委屈又賊亮,實在看得人又疼她又恨她,對她沒有辦法。

    荷蘭妹妹蹲下來幫著她布線,一條細細的,扯走廊這頭,扯走廊那頭,完全看不見!當然,為了不誤傷人,兩個女人靜靜站在洗手間門口聽了好長時間,直到裡面有沖水聲音,才開始行動。

    門打開了。

    小娘兒們的身影在只從洗手間內露出的白光裡隱隱綽綽,腳下一片抹黑,——

    細高跟兒與地磚輕輕接觸的聲音———

    突然,「咚!」重重絆倒落地的聲音!!

    衙內頭腦一炸!———不過,怎麼,沒有聽見尖叫?

    敵人的痛嚎才是最舒心的勝利號角!!!

    可惜,敵人不叫。

    死犰犰本來站在一個蠻隱蔽的地方,她這個時候非要撐出腦袋去看看,卻,這一看——

    女孩兒趴在地上,黑暗裡,那雙澄清的眸子正好跟她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亮!絲毫也不輸給她的亮!

    死犰犰做賊心虛,連她眸子裡寫著的是什麼都沒看清,就像那王八脖子一下縮了回來!

    荷蘭妹妹站那頭,聽見聲響就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可是,過了一會兒後,才見衙內眼睛裡慌裡慌張又像蠻疑惑地走了出來。

    「摔得怎麼樣,是不是狗吃屎?」荷蘭妹妹問。

    衙內點頭,若有所思,「可是怎麼不叫?」

    荷蘭妹妹信她的邪!「別個只怕摔得嘴巴血流,怎麼叫?」

    衙內輕輕搖頭,「嘴巴上沒有血。」

    「你看見了?!」

    「她看見我了。」

    荷蘭妹妹大大歎了口氣,「你說你害個人都要留名。」牽起她的手腕就要走,神經病這個時候倒不走鳥,「她怎麼不叫?」她就糾結這個問題。

    荷蘭妹妹曉得對方這一「不叫」算把衙內滴愧疚心勾出來鳥,拉了拉她的胳膊,「是怎樣,你要回去道歉?」

    衙內搖頭,可就是不走。荷蘭妹妹曉得事情搞複雜鳥,兩種極端的情緒一旦共同擠進衙內那漿糊腦子,———荷蘭正要去開解她,卻看見魏小白竟然坐在他們那一桌在跟黃東東聊著什麼,荷蘭拽了拽衙內的手,「魏小白來了,交給他處理,別怕,她不會找你麻煩。」

    荷蘭妹妹到底是深切地瞭解衙內啊,愧疚可能是有,不過,更多的可能還是怕,她害人被看見了咩。

    荷蘭妹妹正說著,眼一移,正好看見那個初一手扶著腰慢慢走出來,卻也不走出去,而是靠在牆邊,眼睛就望著衙內,

    衙內也望著她,

    荷蘭妹妹覺得這氣氛實在太詭異了!怎麼說咧,衙內的表情蠻正常,她有幾大個出息?無非就是又有點愧又有點怕還有點強,反正像個伢兒看著她。但是那個初一的眼神——平靜無波。她又不走出去,就是撐著腰靠在牆邊,腳好像扭了,估計很疼。

    荷蘭妹妹曉得這得趕緊把衙內拉出去,明顯這個女滴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照衙內這樣糾結下去,事情會鬧大。「犰犰,走!」把她拉出來了。

    一路都是牽著她走回來。死沒出息的,犰犰像快哭了的樣子!

    這下好,是她害人,倒真像她被人害了。

    那邊的軍裝們一看見犰犰出來了,全體起立啊,一下都站了起來!似乎無比緊張!可是,又好像都不敢過來問她,———胡來陰沉著臉朝洗手間走去,卻,半天也是沒有出來。———

    這邊,犰犰被牽回了座位,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眼睛紅紅滴。

    魏小白坐她跟前,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捋她頰邊的發,「怎樣了撒,哪個欺負你了?」

    荷蘭妹妹一邊給她收拾東西,說,「哎喲,結賬先走先走,出去再說,出去再說。」

    魏小白接過荷蘭妹妹遞過來的外套給犰犰穿上,擁著她向外走。黃東東去結賬了。

    這是個什麼事兒!

    這件事確實透露著一種無以言喻的味道。

    犰犰走了。被魏小白擁著走了。

    他們沒看到,

    那個腳扭得白骨都恨不得露出來的女孩兒這個時候站在胡來的身後,眼睛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更確切說,是魏小白,———那眼裡的幽深,深不見底,——

    他們同樣也沒看到,

    待他們走出了門,胡來慢慢走向了窗邊,

    靜立在落地窗邊的一棵植物下,看著樓下的魏小白擁著犰犰上了他的車,———

    外面下起了朦朦細雨,薄薄的霧氣籠罩在玻璃上,模糊了窗稜,也模糊了,胡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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