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2 文 / 喜了
相傳始皇帝攻破趙國,把當年得罪過他媽的人,全殺了,一個都不留。他媽的不是罵人,真的是他媽。後來,始皇帝發現他媽的姦情,幹掉嫪毐、殺死弟弟。有諫言不妥,幹掉!再諫,幹掉!一共幹掉二十七個。殺膩味了!納諫。
衙內琢磨自己跟那個二世祖廢物屬於互相得罪,那哪個更會有始皇帝的范兒?顯然,從「幹掉」的實際*作上而言,那個廢物佔優勢。不過,衙內不氣餒,俺「幹掉他」的氣魄絕對比他足!
衙內不傻,曉得這事兒也不是她出得了頭滴,她也相信韓應欽有充足的板眼自己端了那廢物,只是她這邊火氣難平,說過,不搞大的,哪怕吃飯的時候在他碗裡下瀉藥拉死個狗日的,她都爽!
衙內上京了,這次有點「奉旨進京公幹」的味兒,除了二世祖那事兒倒點胃口,其實,她那小虛榮心還是有丁點升騰滴。
飛機票可以公費的,不過衙內還是沒占公家便宜,她去占黃東東的便宜。說來,黃東東也是去佔便宜滴。
黃東東這個時候也要上京。東東托他小姨的福高中在紐約上東區讀的書,那樣燒錢的學校除了學會怎麼胡搞,怎麼享受錢堆起來的日子,對東東而言積累起來的最寶貴的「財富」就是結識了一幫中國大陸真正頂級的富家子。
其實,就算你家在紐約無論從地位上還是財富上立了足,那個充斥著白人優越感的地界對黃皮膚的你還是充滿著排斥甚至歧視,所以這幫在祖國大陸算暴富的孩子到了那裡依然孤立。只有這種時刻方能顯真情,這幫孩子扎得比較緊,後來就算各奔東西,每年某個時段還是會聚在一起。東東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的孩子因為機緣打入那個圈子,東東說,這就是「財富」。
這次「富孩子幫」在北京聚會,黃東東又要去蹭次奢華滴,私人飛機過來接他咧,衙內還不跟著蹭。
這是衙內第一次坐私人飛機,雖然直19幾次也當私人飛機給她享受鳥,不過,實在不同,空姐兒超漂亮,就為她和東東服務。衙內表揚黃東東這次叫上她比較靠譜。
更靠譜的事兒還在後面。
鮮綠的草坪上,從飛機上下來,犰傻子眼睛一蹭亮!
帥!這車真他媽帥到爪哇國去鳥!
「房芮,這是犰犰,犰犰,這是房芮。」黃東東一下飛機就跟車前的一個帥哥哥兒們氣十足地擊了下掌,互相介紹了下。
犰傻子完全心水那車去鳥,再加*一向把黃東東當碗菜,凡跟黃東東沾邊兒的都跟自己家似的,忒放鬆。「你好。」所以她挺隨意地一抬手,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你好。」帥哥也輕鬆地抬了抬手,「東東,女朋友?」胳膊碰了下東東。《免費》
東東歎了口氣,「高攀不上,哎,怎麼說,俺一祖宗吧,供著的那種。」帥哥大笑。
犰犰卻壓根沒管他們說什麼,手指了指那車,「這車你的?」
「是呀。」
「我帶東東去市區吧,這車不錯。」犰傻子說這話還是有點臉紅,她真想開唄。好車她是開了不少,頂級名跑也多,不過這輛稀罕撒,犰傻子認出來鳥,koenigseggtrevita,全車碳纖維材質,全球僅有三輛。
那房芮也痛快,車鑰匙丟給犰犰,犰犰接住,難掩興奮。
「那行,你們自己去長安俱樂部,我們那兒等你們。」
犰犰已經上了車,坐在駕駛位上把本披散著的長髮紮了起來,一個利落的馬尾,又拿出墨鏡戴上。
東東邊繫著安全帶邊說,「我曉得你開車蠻野,悠著點啊,要出了什麼事,高叔叔吃了我!」
犰犰微笑著把敞篷打開,轉過頭看東東,右手還輕拍了下方向盤,「這種車,開慢鳥就是糟蹋,不過,你放心,我滴技術——」
「吱唔,」應該說這啟動的聲音激盪在人心!如此燒錢的車開不出任何雜音的。
跑車像一匹豹優雅滑出———此時機場見到的人無不嘖歎,車帥,人也帥。女人開車時本來就帥,特別是駕馭這樣頂級的燒錢物,稱得越發大氣。犰犰戴著墨鏡,打方向盤時馬尾甩在一邊肩頭,英姿颯爽!
更不談這一路———就像她對韓帥說滴,帝都不敢造次,她開得並不快,路況也容不得她撒野,不過,該快的時候那個駕馭得穩,隱隱的野性,———一路上曉得幾多哥兒們撐出頭對她吹口哨!還有後面想追滴,不過,哪追得上撒。
東東坐在一旁也拉風,不過心裡還是忍不住歎呀,犰犰是神裡神經滴,不過就是那個理兒,好鳥配好窩,這祖宗,我們這樣滴,是養不起啊,這又會玩又會吃的———
跟著導航儀一路駛向東長安街。
入口處肯定要減速,跑車連滑動都這麼叫犰犰稱心,犰犰注意力瞟著窗外後視鏡,看著它漂亮的車體發出猶如珍珠般晶瑩剔透的光澤,沒有留意前方,———突然,「啪啪」兩聲低調的喇叭,東東也碰了下她的手,「看著。」犰犰轉過眼看向前方。她是從左邊進,面對面那輛奧迪是從右邊進,兩輛車在入口處成鼎足之勢,頂住了。
這肯定需要一方向後退一點,可是犰犰這邊後面已經跟進了車,退不得。再看對方,後面雖然也有車,可是跟的不是那麼近,有退的餘地。
犰犰就坐著等著他退,也做好準備打方向盤轉彎了。可是,他老半天也不動!
犰犰後面的車都開始按喇叭了,犰犰有點急,同時也挺氣,這人怎麼這麼呸!
還好,最後還是他退了,犰犰利落地一打方向盤,完美地拐了進來,向裡行駛時犰犰有點嫌惡地看了眼後視鏡,那車當然跟在她的後面也進來了。
下了車,犰犰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卻沒立即進去。東東牽著她往裡拉,「走啊。」犰犰眉頭蹙著,「等一會兒。」她非要看看那個嘎巴子長啥樣兒。
奧迪也停穩了。犰犰盯著那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下來一男的,長得挺不錯,下來把車鑰匙瀟灑地拋給泊車小弟,挺熟。犰犰一撅嘴,心裡罵了聲人渣,正準備跟東東一起進去,轉過頭的餘光卻瞟到———犰犰立即又停住了腳步!接著,待看清那人,竟然又本能地往東東後面縮。
東東納悶,「怎麼了?」
犰犰捏他的手腕,「別做聲!」在他頸子後小聲吼他。她呢,人又躲在東東後面偷偷看那幾個人悠閒走進會所。
原來,從奧迪後座又下來兩人,其中一個,———犰犰就那一眼餘光正好瞟見了他眉心的紅點兒!!
果然人渣,沒品嘎巴子事兒果然就他這類人做了!
犰犰撇嘴,等他們走進去了,她才推了下東東一起走進去。
「又碰見仇人了?」東東問,
「這回是真仇人。」犰犰有點煩地說,「不過,看在你朋友面子上,今天沒地兒搞他。」她就這樣一說兒,你看她一見仇人那樣兒,第一件事情就是躲,想來又有多大個膽兒?咳。
東東到不以為意,她個神經病誰跟她搞得清白?兩個人直接上了8層,先去吃飯。
席間,還是挺輕鬆。一來這些男人跟東東一般年紀,都比她小;再一個,說過她跟東東就像姐弟,混得爛熟,所以跟這些人處得也隨意。說說笑笑,一會兒也熟了。
「犰犰會打桌球嗎?」
「不會。」她到乾脆。
「那沒事兒,一會兒教你唄。」
「行啊。」
吃過飯,下到b2層,俱樂部的桌球室很豪華,不過也是開放型的,已經有幾桌在裡面玩了。
真是冤家路窄,犰犰又見到那個紅點兒人渣。看來他們過來就是打桌球的,且經常過來這邊玩兒,竟然連東東的朋友都有認得他的,犰犰聽見有兩人說,「喏,小少又過來玩了。」
「聽說他特別愛打桌球。」
「嗯,他還挺喜歡打獵。」
犰犰不做聲,今天既然不打算害他就看都不想看他。再一個,各玩各的,看那邊他也玩得蠻盡興,估計也看不到自己。放下心來,犰犰專心學桌球。
挺好玩的,犰犰有模有樣地學,還挺認真。東東也算桌球高手,她跟東東說,回武漢了找時間專門教她。東東笑,以前帶你去玩你不學咩,現在有興趣了?犰犰說,此一時彼一時嘛。
正玩得帶勁兒,突然聽見那邊「嘩啦啦」一聲響!哎喲,動靜挺大。
犰犰撐著球桿兒轉過頭去看,———不禁有點樂兒,哈哈,這下有好戲看鳥。
旁邊一桌兒有個男人可能喝醉了,一手還拿著酒杯,一手撐著桿兒,搖搖晃晃,最後一個沒站穩倒向一邊,不打緊,他竟然撞著了後面正準備開球的小少!!
嘎嘎,犰犰幸災樂禍地咬唇,紅酒潑了小少一身。犰犰看見他微蹙起了眉頭。
他那紅點兒要說真是妖的邪乎,就算微蹙起,依然襯得整個臉龐絕艷慵懶,只怕連男人看了都得屏息。因為犰犰已經聽見東東在旁邊吭了聲兒,「這男的真漂亮。」
東東一朋友碰了下他的胳膊,「小聲兒點,那是正宗太子爺,你說他漂亮,小心他割你舌頭。」開玩笑地笑。
犰犰卻瞇起了眼,突然想起一遭,手伸進荷包裡摸著手機。
她想起來了,這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韓帥都說他「你傷了人,可以;別人傷了你,不行。」既然如此,那現下,這位肯定不得下地!等他一「欺人」犰犰就準備掏出手機「全程拍攝」,再匿名放到網上!———嘿嘿,犰犰越想越正點,這不正應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標題犰犰都想好了,就叫「領袖之子白鶴筱仗勢欺人,天理不容!!」
卻,犰犰捏著手機的手都出汗了!他———
那邊,確實有點亂,
撞著小少了,那人醉熏熏猶不自知,竟然還罵罵咧咧說小少擋了他的路,
這過分,以小少個性更應該給他好瞧呀,也確實,那人一起的似乎也都識得小少,嚇死,把那人按著連連給小少賠禮道歉,依犰犰看,都恨不得彎腰跟他磕頭了。
小少身邊的人倒冷靜,甚至說,紳士。他們眼中沒有流露出戲謔鄙笑,而是有點無奈般。
而小少,———更無所謂樣。他人本來顯現出來的就是懶懶淡淡的,這一無謂,更疏淡。就見他抬起沒拿桿兒的手沒所謂地擺了擺,甚至,還微笑了下,放下桿兒,一手揪了揪腰後的襯衣,大度地去洗手間了。
那就是———根本沒鬧起來?!
犰犰撇撇嘴,不買賬。
真會裝!犰犰就是這麼想的。
同時,也有點失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搞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