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七章 要她跟他走! 文 / 紫涵雨
尹初槿冷冷一笑,而後挑了件宮服換上,坐在梳妝台前往頭上插了珠花,又抹了腮紅,匆匆收拾一番,以前珠兒還在時都是她替自己梳理的,那之後她都以最樸素的裝扮示人,不曾花功夫去打扮。想到珠兒,她又開始心傷。
對著銅鏡怔了許久,才拍了拍臉頰,拿出一件暖裘披上,走出槿語閣,寒氣迎面襲來,讓她瑟縮了下,閣裡放了數個暖爐,與外頭比氣溫差別很大,前庭裡除了常青樹,都只剩光禿禿的枝椏,地上還飄了層薄雪,已經開始下雪了……
外邊已等著數名宮女,都是皇上支使過來伺候她的,見到她出現,撐著傘替她遮擋,紛紛福著身行禮:「公主。」
尹初槿點點頭,往前走,淡淡地說了句:「走吧!」
「是,公主!」
經薛公公通報,尹初槿很快便被迎了進去,剛進大殿,她就因對上的人腳步一滯,再也不想跨出第二步。
「槿公主,站在殿門口當門衛不成?」
來人滿臉笑意地覷著她,正是她每次見了都牙癢的盛熠銘,此刻他正舒服地靠坐在軟椅上,一身白衣,衣袂翩翩卻顯得慵懶,手拿玉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身後有數名宮女賣力地替他揉捏著肩膀,身前還有數名替他捶腿,嘴一張,便有宮女將去了皮的葡萄遞過去。()
尹初槿眉頭緊蹙,這宮殿裡除了皇上和盛熠銘,就只有這一群服侍的宮女,即使盛熠銘裝病的事被揭露,可眼下皇上就坐在龍椅上,他一盛昊國質子如何敢這麼大牌,而且她很有閒情地數了數皇上身邊服侍的宮女,發現在數量上還少他幾個。
「槿兒,快進來!」皇上笑得一臉慈愛,沖尹初槿招手。
尹初槿白了盛熠銘一眼,終於還是走了進去,對著座上皇上福了福身子:「槿兒見過父皇。」
「快請起,來人,賜座!」
話音剛落,就有數名公公搬了另一張軟椅進來,而那椅子直接就被擺到盛熠銘位置的旁邊。
盛熠銘翹著腿,拍了拍左手邊的軟椅,衝她擠眉弄眼:「槿公主,坐吧!」
尹初槿冷冷看著他,一看到他,她要花很大氣力才能壓制住自己的脾氣,雖然盛熠銘三番兩次救了她,可是,這次她名譽掃地,他也脫不了干係,她被人臭罵,而他卻這麼灑脫地坐在這裡?她心裡極度不平衡!
「槿兒,快坐啊!」皇上看尹初槿一直呆站在一旁,又催了遍。
尹初槿看著皇上那表情,京城裡不是傳得沸沸揚揚,她紅杏出牆遭蕭王爺休棄麼?就像尹初言所說,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丟盡皇室的臉面,為何皇上知道這事卻沒對她表現出任何不樂,甚至……她似乎感覺到皇上看向盛熠銘時帶有諂媚,更想投其所好,把她推送出去。
「父皇,槿兒站著就好。」
「站著怎麼成?你是朕的寶貝女兒,快坐。」
尹初槿突然感到冷意襲來,皇上真敢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她不想在這事上繼續同他爭辯,便邁著細步往座位上過去,軟椅很大,她坐在離盛熠銘最遠的位置。
盛熠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對她的這種行為也沒發表任何意見。
皇上看她已落座,對著隨侍的宮女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皇上。」宮女們紛紛站了起來,行完禮後一個個退出了殿。
頓時,流影殿裡只剩下他們三人。
「槿兒,父皇想同你說個事。」
「嗯。」尹初槿淡淡點頭,公主的性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跟她熟識的人很快便能發現她的不同,而皇上,身為公主的父親,竟從頭到尾不曾懷疑過,她很替他汗顏,還敢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寶貝女兒?
「槿兒,之前盛昊國向咱們尹熙國請求兵力援助,對抗進犯的汐月國,前不久,汐月國退兵了,可沒想到汐月國如此好戰,僅隔月餘,就開始進犯我大尹熙國,還有周邊小國,由於……國庫有些虧空,將士士氣也不足,兩次對戰下來都慘敗,所以……」皇上痛惜地向她陳述尹熙國面臨的困難。
尹初槿已經沒有做表面功夫的心思,有在聽卻始終面無表情,很抱歉,她始終沒有代入感,缺少憂國憂民情懷,更何況這種痛惜的話從一個昏君口中說出來,她只覺得好笑,國庫有些虧空?是被他奢侈耗盡的吧,錢財都用來享受了,拿什麼撥給邊疆?如今他才來哀歎不覺得太晚了嗎?而他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行為上呢?還是一樣貪圖享受,剛才那會身邊還圍侍著一群宮女,他現在是裝給誰看?
「槿兒,你有在聽?」皇上看她沒有反應,疑慮地喚了她一聲。
「有。」
「如今我們尹熙國正處在危急存亡之間,單純靠自己的力量是對抗不了外敵的,而且朝廷內部有人不滿,一些郡縣有反軍,抽不出太多兵力,必須尋求同盟國幫助,數日前朕已向盛昊國提出請求,盛皇回話,一切交給瑞王爺處理,他點頭盛昊國即日便可派兵,而瑞王爺說……」
尹初槿還是不甚感興趣,不管盛熠銘提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都不關她的事。
盛熠銘一直盯著尹初槿的表情看,見她始終那副冷面孔,不由搖頭失笑,這還真是她的個性啊!
「這個應該由父皇同他交涉,如果沒有槿兒什麼事,父皇,我想先回去了。」說完,她便要站起身來。
「槿兒,瑞王爺說要你跟他走。」見尹初槿起身要離開,皇上急了,一急便脫口而出。
尹初槿的動作一頓,老半天才反應過來,而後回頭朝盛熠銘狠狠剜去一眼:「我不做人質,何況你覺得我有那個能耐嗎?收了兵力不還,會因我而改變主意?」
「人質?」
盛熠銘失笑出聲,她想的竟是這個?歷來人質都由皇子擔任,盛昊國真要找人質也不會要她。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過是缺個、侍女!」他頓了一下才壞心地吐出「侍女」兩個字。